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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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柔原本可以跟着别的同事早些回去，可她想等着莫菲一起回家，所以等来等去的，俩人直到凌晨三点才在床上躺下。
莫菲体谅员工熬夜加班，特批今天可以拖到中午才上班。这不刚和陈以柔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过来，看这天气风和日丽的正适合亲个小嘴，摸个小手，谁知道全被简欣颜看了去。
看就看了，还拿汽水罐子砸人，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有神经病？
“简欣颜你怎么骂人呢？”莫菲深知简欣颜极其在意自身形象，如今又是动手又是爆粗口，当真是气得脸都不要了。
这莫菲还没说什么呢，简欣颜张口又是一句：“莫菲你不要脸！”
哟呵？莫菲抬起手背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汽水，还真是活久了什么事都能见到，简欣颜她哪是不要脸，她能好意思这么说自己，那必然是脸大惊人。
陈以柔瞅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架势，只当是死对头碰头情有可原，可这简欣颜也实在有点过分了，动手总归是不对的。她看莫菲的白衬衫上全是饮料渍，侧脸也沾上了一些，好生心疼。
虽说两个人是恋人关系，但陈以柔很清楚自己和莫菲的关系被人知道了到底不太好，尤其是公司里的同事。无奈命运捉弄，公司里第一个知道她俩关系的人居然还是莫菲的死对头简欣颜。
陈以柔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想去给莫菲擦，再看简欣颜这要杀人的眼神，手又缩了回去。
“你闹够了没有？”莫菲眯了眯眼睛，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已是十分不悦。
“在公司永远是一副死板正经的样子，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解风情跟块木头似的。”简欣颜说着又动起手来，抡起拳头砸莫菲的胸口，莫菲的胸前本来就没几两肉，被简欣颜一砸立即痛得皱起了眉头。
简欣颜仍觉得不够解恨，扬起手掌就要朝莫菲的脸扇下去。
陈以柔条件反射地冲上去，挡在莫菲身前。
简欣颜的手顿在半空中，伸出食指，指了指陈以柔：“你……”又指了指莫菲，“你们……”
“简总监，有话好好说啊。”单纯的陈以柔哪知道简欣颜气的是自己觊觎已久的一块肥肉被她这个小丫头片子吃了去。
“呵。”简欣颜收回手，笑得有些狰狞，“好……很好！”
她回过身，迈开大步往办公楼的方向走，再也没有回头。
陈以柔连忙过来给莫菲擦去身上黏糊糊的饮料渍，莫菲一言不发，对着简欣颜离去的背影凝望了半晌。
“简总监她……”陈以柔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莫菲，说到一半被莫菲打断了话。
“她喜欢我。”莫菲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直截了当地告诉了陈以柔，“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了，自然会不高兴。”
“咦？”陈以柔先是愣了下，接着张大了嘴，“啊？”
莫菲看着她，点了点头。
“简总监她……她……”陈以柔托了托不受控制往下掉的下巴，思维出现短路。
“嗯……”莫菲又点了点头，“很奇怪吧？”
“她和你，不是死对头吗？”公司里谁不知道简欣颜和莫菲水火不容啊？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莫菲耸耸肩，不愿去深想，“上楼吧。”
陈以柔扭扭捏捏地跟在莫菲后头，看莫菲的表情比较严肃，几次想开口都憋了回去，最后实在忍不住，在电梯里戳了戳莫菲的后腰，提出疑问：“你不觉得简总监好可怜吗？”
“怎么说？”莫菲转过来很认真地看着她，双臂环抱着自己，看神情像是有心事。
“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亲热，多难受啊。”陈以柔想起简欣颜前刻落寞的背影，说不上来的辛酸。
“你同情简欣颜？”馒头妹妹的心思有时候真让人捉摸不透。
“唉……”陈以柔发出一声和自己年纪极为不符的沉重叹息。
“那要不……我去和她在一起好了。”莫菲说得一本正经，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喂！”陈以柔揪着莫菲的衣角不放。
莫菲掐了把陈以柔的小脸：“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才是一份完整的感情。简欣颜喜欢我是她自己的事，虽然我也不想到看她那么难过，但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有个问题。”陈以柔趁着还在电梯里赶紧问。
“什么？”
“你和简总监认识多久了？”
莫菲不作思考回答：“五年多了。”
“我觉得她挺好的啊……长得好看，性格也热情……你单身那么多年就没有对她动过心啊？”陈以柔刚问完，电梯到了按下的楼层。门外面站了两个公司的同事，看到她嘻嘻哈哈地打起招呼，接着看见她身后的莫菲，那俩人连忙收了笑，一个立正：“莫总好。”
莫菲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拉着陈以柔的手腕出去了。
“要我说这manju也是可怜，总看见她被莫菲使唤来去的。”
陈以柔听见那俩人进电梯时小声议论着自己。
“可怜什么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我可是听lisa说……”
门合上了，之后lisa说了什么，陈以柔没听清。
她看莫菲仍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应该没有听见那两个同事刚刚的对话。
“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简欣颜会不会因为我找你的麻烦。”
“哦……”陈以柔想的还是公司里的那些流言蜚语，lisa到底说了自己什么呢？
“她对你要是有所动作，一定要及时告诉我。”莫菲微蹙着眉叮嘱。
“不至于的啦……”陈以柔觉得莫菲想太多了。
莫菲没说话，想起那次自己说到心里有喜欢的人，简欣颜当时的表现像是要杀人，所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怕她会对陈以柔做些不好的事。
离办公间还有一段路程，陈以柔刻意放慢了脚步，和莫菲保持几十公分的距离。
莫菲看了她一眼，仍是什么都没说。
就要走进大办公间，莫菲忽然开口：“没有，一直都没有。”
“啊？”陈以柔转眼已经忘了自己之前问过的话，乍一听，不明白莫菲在说什么。
“好好上班，营业额上去了给你提成。”莫菲一副领导的正经语气，拍了拍陈以柔的肩。
她先一步进了办公间，陈以柔隔着玻璃门听见里面的同事纷纷起立向莫菲问好。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莫菲说的是自己对简欣颜从未动过心，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等她再进去，莫菲已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其他同事都各忙各的没有人关注到她。陈以柔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刚拉开座椅，lisa出现在一边让她跟自己过去。
陈以柔一上班就被lisa一顿教训。
“你看看，别的同事都来上班了，就你睡到这个点才过来，虽然菲姐说可以到中午才来，可你也不能得寸进尺是不是？”
陈以柔就站在lisa的跟前，看着她鲜红的大嘴唇不停地一张一合。
“菲姐那么大的身份，都早早来公司了，陈以柔你有点实习生的自觉好吧？”
陈以柔心想自己跟莫菲一起来的公司，她不就比自己先进来两分钟吗？
“还有你那个店铺，别以为不用参加这次年中大促就没事可做了，这两天营业额要是没有平日的三倍，直接扣你薪水。”
陈以柔的实习工资就一千来块钱，要真扣了可能就只剩下三位数，连低保金都不如。话说回来，lisa她连主管都不是，有权利扣自己薪水？
她听完lisa莫名其妙的一顿训，心情低沉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
“菲姐那么大的身份……”想到lisa那夸张的语气，陈以柔更有种难以名状的心痛。
她莫菲是有身份的人，人人都捧着她，而自己只是个可以被人随意教训的小职员罢了。
手机震了两下，陈以柔没心情去看。
紧接着又震了两下，之后进来一条新短信，陈以柔还是不看，于是两条未读消息隔了一会儿又震了起来。
陈以柔不耐烦地打开了消息。
是来自莫菲的，很简单的一句话：因为心有所属，所以心无旁骛。
文字映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本是没有温度的，可陈以柔抑郁的心情却在看到这句话的同时如同遭遇了暖流冲击波，整颗心都化了开。
打开下一条短信：我在八年前遇到了一个叫做陈以柔的小姑娘，可能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好到从此以后我的心里除了她，谁都容不下。
哎呀，这怎么看着短信眼睛都酸了？
陈以柔揉了揉眼，这下鼻子又开始泛酸了。
“是不是跟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小米递纸巾给她，看陈以柔眼眶红了一圈，也是可怜。
陈以柔摆摆手，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
莫菲她是个总监，不对……总裁又怎么了？还不是注定要被自己压？哼！
杨欢守着自己的店铺，看着订单数量不断上涨，一整天心情都极好，目测月底的提成不会少。
中午她看简欣颜经过办公间的时候脸色相当差，同事和她打招呼她一个不理，气势汹汹地进了办公室，一下午都没有出来。她觉得简欣颜这是大姨妈来了，急需来盒乌鸡白凤丸调理调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简欣颜什么关系？管她呢。
下班前葛主管有个文件要交给简欣颜过目，据进过她办公室的其他同事所说，简欣颜今天的心情不好，极其不好！去找她无疑是往枪口上撞。
于是葛主管很明智地把文件给了杨欢，大手往简欣颜的办公室一指。
“去。”
没有任何反对权的杨欢在同事们怜悯的目光下拿着文件去了。
敲门，没有任何回应，杨欢按下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
“简总监？”
她从门缝里钻进去，办公桌后边一张硕大的老板椅椅背对着她。
“葛主管让我把这个给你。”杨欢轻轻地走过去，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发觉那椅背以一个极高的频率颤动。
“你……哭了？”仔细一听，还有吸鼻涕的声音。
“谁哭了。”简欣颜终于说话了，转过椅子，双眼通红着瞪向杨欢，脸上的妆花得惨不忍睹。
“你怎么了嘛？”杨欢见惯了简欣颜笑靥如花的样子，此时见她哭成这样，一时手足无措，想找纸巾递给她，却发现她手里攥了厚厚一叠，应该已经哭了很久。
简欣颜不肯说话，光是看着杨欢掉眼泪。
“昨晚我们聊菲姐你不是还很开心吗？”杨欢暗暗感慨，这女人可真是善变啊。
不提莫菲还好，一提莫菲简欣颜就炸了。
“出去！”
“啊？”杨欢没搞清状况。
“你再提这个王八蛋就不用来上班了。”
杨欢的粉丝魂在熊熊燃烧。
“你怎么能这么说菲姐呢？”
“我就说！”简欣颜把纸巾摔在地上，像个不讲道理的泼妇，“莫菲这个王八蛋！”
“你……”杨欢差点就要反击你才是王八蛋，但自己这么说岂不是和简欣颜一样不讲道理？
“那个王八蛋，咒她一辈子做/爱没高/潮。”简欣颜越想越来气，诅咒一个接着一个。
“我出去了。”杨欢听不下去了，怕自己忍不住和简欣颜吵起来。
可是简欣颜到底在哭什么啊？莫菲能把她给怎么样啊？
骂人家王八蛋又咒她没高/潮。
不是吧……杨欢茅塞顿开。
昨天简欣颜才问自己怎么看莫菲的性取向。
难不成……菲姐和简欣颜之间有除同事爱以外的感情关系？
那自己偶像的眼光可太差劲了！
陈以柔原本可以跟着别的同事早些回去，可她想等着莫菲一起回家，所以等来等去的，俩人直到凌晨三点才在床上躺下。
莫菲体谅员工熬夜加班，特批今天可以拖到中午才上班。这不刚和陈以柔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过来，看这天气风和日丽的正适合亲个小嘴，摸个小手，谁知道全被简欣颜看了去。
看就看了，还拿汽水罐子砸人，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有神经病？
“简欣颜你怎么骂人呢？”莫菲深知简欣颜极其在意自身形象，如今又是动手又是爆粗口，当真是气得脸都不要了。
这莫菲还没说什么呢，简欣颜张口又是一句：“莫菲你不要脸！”
哟呵？莫菲抬起手背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汽水，还真是活久了什么事都能见到，简欣颜她哪是不要脸，她能好意思这么说自己，那必然是脸大惊人。
陈以柔瞅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架势，只当是死对头碰头情有可原，可这简欣颜也实在有点过分了，动手总归是不对的。她看莫菲的白衬衫上全是饮料渍，侧脸也沾上了一些，好生心疼。
虽说两个人是恋人关系，但陈以柔很清楚自己和莫菲的关系被人知道了到底不太好，尤其是公司里的同事。无奈命运捉弄，公司里第一个知道她俩关系的人居然还是莫菲的死对头简欣颜。
陈以柔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想去给莫菲擦，再看简欣颜这要杀人的眼神，手又缩了回去。
“你闹够了没有？”莫菲眯了眯眼睛，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已是十分不悦。
“在公司永远是一副死板正经的样子，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解风情跟块木头似的。”简欣颜说着又动起手来，抡起拳头砸莫菲的胸口，莫菲的胸前本来就没几两肉，被简欣颜一砸立即痛得皱起了眉头。
简欣颜仍觉得不够解恨，扬起手掌就要朝莫菲的脸扇下去。
陈以柔条件反射地冲上去，挡在莫菲身前。
简欣颜的手顿在半空中，伸出食指，指了指陈以柔：“你……”又指了指莫菲，“你们……”
“简总监，有话好好说啊。”单纯的陈以柔哪知道简欣颜气的是自己觊觎已久的一块肥肉被她这个小丫头片子吃了去。
“呵。”简欣颜收回手，笑得有些狰狞，“好……很好！”
她回过身，迈开大步往办公楼的方向走，再也没有回头。
陈以柔连忙过来给莫菲擦去身上黏糊糊的饮料渍，莫菲一言不发，对着简欣颜离去的背影凝望了半晌。
“简总监她……”陈以柔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莫菲，说到一半被莫菲打断了话。
“她喜欢我。”莫菲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直截了当地告诉了陈以柔，“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了，自然会不高兴。”
“咦？”陈以柔先是愣了下，接着张大了嘴，“啊？”
莫菲看着她，点了点头。
“简总监她……她……”陈以柔托了托不受控制往下掉的下巴，思维出现短路。
“嗯……”莫菲又点了点头，“很奇怪吧？”
“她和你，不是死对头吗？”公司里谁不知道简欣颜和莫菲水火不容啊？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莫菲耸耸肩，不愿去深想，“上楼吧。”
陈以柔扭扭捏捏地跟在莫菲后头，看莫菲的表情比较严肃，几次想开口都憋了回去，最后实在忍不住，在电梯里戳了戳莫菲的后腰，提出疑问：“你不觉得简总监好可怜吗？”
“怎么说？”莫菲转过来很认真地看着她，双臂环抱着自己，看神情像是有心事。
“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亲热，多难受啊。”陈以柔想起简欣颜前刻落寞的背影，说不上来的辛酸。
“你同情简欣颜？”馒头妹妹的心思有时候真让人捉摸不透。
“唉……”陈以柔发出一声和自己年纪极为不符的沉重叹息。
“那要不……我去和她在一起好了。”莫菲说得一本正经，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喂！”陈以柔揪着莫菲的衣角不放。
莫菲掐了把陈以柔的小脸：“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才是一份完整的感情。简欣颜喜欢我是她自己的事，虽然我也不想到看她那么难过，但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有个问题。”陈以柔趁着还在电梯里赶紧问。
“什么？”
“你和简总监认识多久了？”
莫菲不作思考回答：“五年多了。”
“我觉得她挺好的啊……长得好看，性格也热情……你单身那么多年就没有对她动过心啊？”陈以柔刚问完，电梯到了按下的楼层。门外面站了两个公司的同事，看到她嘻嘻哈哈地打起招呼，接着看见她身后的莫菲，那俩人连忙收了笑，一个立正：“莫总好。”
莫菲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拉着陈以柔的手腕出去了。
“要我说这manju也是可怜，总看见她被莫菲使唤来去的。”
陈以柔听见那俩人进电梯时小声议论着自己。
“可怜什么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我可是听lisa说……”
门合上了，之后lisa说了什么，陈以柔没听清。
她看莫菲仍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应该没有听见那两个同事刚刚的对话。
“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简欣颜会不会因为我找你的麻烦。”
“哦……”陈以柔想的还是公司里的那些流言蜚语，lisa到底说了自己什么呢？
“她对你要是有所动作，一定要及时告诉我。”莫菲微蹙着眉叮嘱。
“不至于的啦……”陈以柔觉得莫菲想太多了。
莫菲没说话，想起那次自己说到心里有喜欢的人，简欣颜当时的表现像是要杀人，所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怕她会对陈以柔做些不好的事。
离办公间还有一段路程，陈以柔刻意放慢了脚步，和莫菲保持几十公分的距离。
莫菲看了她一眼，仍是什么都没说。
就要走进大办公间，莫菲忽然开口：“没有，一直都没有。”
“啊？”陈以柔转眼已经忘了自己之前问过的话，乍一听，不明白莫菲在说什么。
“好好上班，营业额上去了给你提成。”莫菲一副领导的正经语气，拍了拍陈以柔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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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进去，莫菲已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其他同事都各忙各的没有人关注到她。陈以柔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刚拉开座椅，lisa出现在一边让她跟自己过去。
陈以柔一上班就被lisa一顿教训。
“你看看，别的同事都来上班了，就你睡到这个点才过来，虽然菲姐说可以到中午才来，可你也不能得寸进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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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姐那么大的身份，都早早来公司了，陈以柔你有点实习生的自觉好吧？”
陈以柔心想自己跟莫菲一起来的公司，她不就比自己先进来两分钟吗？
“还有你那个店铺，别以为不用参加这次年中大促就没事可做了，这两天营业额要是没有平日的三倍，直接扣你薪水。”
陈以柔的实习工资就一千来块钱，要真扣了可能就只剩下三位数，连低保金都不如。话说回来，lisa她连主管都不是，有权利扣自己薪水？
她听完lisa莫名其妙的一顿训，心情低沉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
“菲姐那么大的身份……”想到lisa那夸张的语气，陈以柔更有种难以名状的心痛。
她莫菲是有身份的人，人人都捧着她，而自己只是个可以被人随意教训的小职员罢了。
手机震了两下，陈以柔没心情去看。
紧接着又震了两下，之后进来一条新短信，陈以柔还是不看，于是两条未读消息隔了一会儿又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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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自莫菲的，很简单的一句话：因为心有所属，所以心无旁骛。
文字映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本是没有温度的，可陈以柔抑郁的心情却在看到这句话的同时如同遭遇了暖流冲击波，整颗心都化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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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怎么看着短信眼睛都酸了？
陈以柔揉了揉眼，这下鼻子又开始泛酸了。
“是不是跟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小米递纸巾给她，看陈以柔眼眶红了一圈，也是可怜。
陈以柔摆摆手，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
莫菲她是个总监，不对……总裁又怎么了？还不是注定要被自己压？哼！
杨欢守着自己的店铺，看着订单数量不断上涨，一整天心情都极好，目测月底的提成不会少。
中午她看简欣颜经过办公间的时候脸色相当差，同事和她打招呼她一个不理，气势汹汹地进了办公室，一下午都没有出来。她觉得简欣颜这是大姨妈来了，急需来盒乌鸡白凤丸调理调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简欣颜什么关系？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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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葛主管很明智地把文件给了杨欢，大手往简欣颜的办公室一指。
“去。”
没有任何反对权的杨欢在同事们怜悯的目光下拿着文件去了。
敲门，没有任何回应，杨欢按下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
“简总监？”
她从门缝里钻进去，办公桌后边一张硕大的老板椅椅背对着她。
“葛主管让我把这个给你。”杨欢轻轻地走过去，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发觉那椅背以一个极高的频率颤动。
“你……哭了？”仔细一听，还有吸鼻涕的声音。
“谁哭了。”简欣颜终于说话了，转过椅子，双眼通红着瞪向杨欢，脸上的妆花得惨不忍睹。
“你怎么了嘛？”杨欢见惯了简欣颜笑靥如花的样子，此时见她哭成这样，一时手足无措，想找纸巾递给她，却发现她手里攥了厚厚一叠，应该已经哭了很久。
简欣颜不肯说话，光是看着杨欢掉眼泪。
“昨晚我们聊菲姐你不是还很开心吗？”杨欢暗暗感慨，这女人可真是善变啊。
不提莫菲还好，一提莫菲简欣颜就炸了。
“出去！”
“啊？”杨欢没搞清状况。
“你再提这个王八蛋就不用来上班了。”
杨欢的粉丝魂在熊熊燃烧。
“你怎么能这么说菲姐呢？”
“我就说！”简欣颜把纸巾摔在地上，像个不讲道理的泼妇，“莫菲这个王八蛋！”
“你……”杨欢差点就要反击你才是王八蛋，但自己这么说岂不是和简欣颜一样不讲道理？
“那个王八蛋，咒她一辈子做/爱没高/潮。”简欣颜越想越来气，诅咒一个接着一个。
“我出去了。”杨欢听不下去了，怕自己忍不住和简欣颜吵起来。
可是简欣颜到底在哭什么啊？莫菲能把她给怎么样啊？
骂人家王八蛋又咒她没高/潮。
不是吧……杨欢茅塞顿开。
昨天简欣颜才问自己怎么看莫菲的性取向。
难不成……菲姐和简欣颜之间有除同事爱以外的感情关系？
那自己偶像的眼光可太差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