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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意外不断、考验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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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萤没想到,在半夜竟遇到三夫人华月,可见,三夫人并非表面那般真的不在乎、不理睬自己的亲生子,只是出于种种原因,不方便相见而已。

    “公主殿下。”这一次,三夫人学乖了,并未给夏初萤跪下。

    初萤看了看面色平静的三夫人,又想到房内双目紧闭的不羁卿,压抑住心底的愧疚,平静道,“三夫人,这么晚还没休息?”没有白日里乔装的无邪,也没甜腻腻地叫上一声三姐姐,因此时此刻,夏初萤觉得若自己真能演出戏来,便是对不羁卿那勇敢的猥亵。

    气氛低凝,三夫人如同未察觉到夏初萤的不同一般。

    “今晚的事,我听说了,”而后,直接了当地坦白而出,“我叮嘱过这里伺候的侍女,若卿儿任何举动以及改变,都需即可向我汇报,还有,今日之事,公主殿下你也别太自责了。”

    夏初萤惊讶地看向三夫人,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三夫人转过身来,透过夏初萤,看了一眼不羁卿所住的帐扎包,而后将视线收回,用一种类似恳求的眼神深深看了夏初萤一眼,而后匆忙福了下身,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裹紧,转身快步离去。

    夏初萤未阻拦她,因为不知道将其拦下自己应说什么,难道要说抱歉吗?难道要忏悔吗?她将别人默默守候的人伤得如此,便是说一万遍对不起又能如何?依旧苍白无力。

    已是黎明,刚刚还深蓝色的天际已经放白,东方云雾镶了金边,再过半个时辰,太阳便会破云而出。

    秦诗语无声走了过来,在不远处守着。

    初萤未回头,却也猜到了身后是何人。“诗语,让大家回吧,折腾了一夜,该休息了。”

    秦诗语点头,“公主殿下,是否需要派人留下守着三公?”

    “不用,我们走。”夏初萤话说完,也不管不顾下人们,自己向满堂院慢慢走去。

    秦诗语一愣,虽察觉出公主的反常,却也无奈,不敢怠慢,赶忙小跑回去,叫上满堂院的众人,齐齐追赶公主,也回去休息。

    ……

    反常,又何只夏初萤一人!?

    ……

    午时,正是一日中最为炎热之时,即便是凉爽的草原上,人们也都休息,以防中暑。

    满是草药味儿的房间,硕大的床上,雪白锦被平整无丝毫褶皱。床上平躺之人面色憔悴又苍白,乌黑浓密的长发铺散在枕上、床上、被上,随着发丝的每一次弯曲,都发出优雅的光泽。这里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荒凉且肃穆。

    床上的男子,有着女子一般阴柔的美貌,一双无丝毫杂乱的眉与双眼平行,不上扬、不下垂,如峨眉一般悠远,如遮月之云一般忧郁。纤细精巧的鼻梁高挺,其弧度完美得好似妙匠打磨了千百遍一般,其下,是一张粉红色的唇瓣,带着自然的光泽。

    正是一抹粉红,淡化了肃穆,也柔化了观者的心,让人忍不住对其呵护、爱怜。

    浓密睫毛微微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其内是一双清澈得如同小溪一般的眸子。只不过,微微皱起的眉间,泄露了主人忧虑的内心。

    “三公大人,您醒了?”一旁守候的侍女赶忙上前,侍女名为银芝,正是为三夫人观察三公不羁卿之人。

    “恩。”不羁卿柔柔地答了声,却没有立刻起身的迹象,而是继续静静的平躺,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屋顶,好似在思考什么问题。

    银芝见此,皱眉,干练的面庞有着淡淡的不悦,她到一旁的桌子上为其倒了水,而后恭敬端了过来,“三公大人,喝些水吧。”

    不羁卿好似依旧沉思,未回答。

    银芝双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三公大人,您若还是累,就再睡一会?”

    不羁卿眉间的纹路加深,脸上已经明显表现出不悦,却依旧未开口。

    银芝叹了口气,“三公大人,不是我说您,以后您离那个金玉公主和四公大人远点吧,您不知道,三夫人有多担心……”

    “出去。”终于,不羁卿忍不住道。

    “啊?三公大人,您说什么?”因为不羁卿的声音甚小,银芝并未听清,问了一遍。

    这是第一次,不羁卿第一次感觉到如此不耐烦,即便这银芝的管辖范围实在广,但看在银芝是母亲送来的侍女,他都一一忍了,但今日,他却觉得莫名烦躁,“我说出去!”

    银芝一下子不乐意起来,“三公大人,我这是关心您,您怎么能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呢?”

    “你……咳咳!”因为不羁卿喊得太急,竟咳嗽了起来。

    银芝赶忙上前,便要将不羁卿扶起来,“看吧,三公大人,您身子本来就不好,不能这么折腾的。”将不羁卿那颀长却羸弱的身子扶起,终于心满意足的将倒好的水递给不羁卿喝了下,紧接着又开始了喋喋不休,“三公大人,您这大病初愈啊应该好好补补,晚上您想吃什么,银芝一会亲自下厨为您做。”

    不羁卿突然很平静,平静得十分诡异,默默地将清水慢慢饮下,而一旁还在喜滋滋报菜名的银芝却未发现这异常。

    不羁卿伸手接过还剩些水的杯子,略带沙哑的声音依旧虚弱,“水……我喝完了,你出去吧,我想思考一下。”

    银芝哪肯?“思考?有什么好思考的?三公大人您得听我的呀,这大病初愈要休……啊!”

    银芝的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闷响,还盛有半杯清水的银制杯子已狠狠砸上她的额头,不羁卿虚弱力气不大,银芝并未被砸伤,只红了一片,但清水却被泼洒,湿了床单,更湿了不羁卿的面颊。

    “三……三公大人,您这是做什么?”银芝捂着自己额头,叫唤道。

    不羁卿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银芝额头的微红,“这便是……发泄吗?”

    “三公大人,您中邪了,不行,我得去找巫医。”银芝好像想起了什么,“听老人说,河里多水鬼,容易上人的身,尤其三公这样身子羸弱的,更是容易招那鬼,对,对,巫医肯定有办法。”

    不羁卿真的生气了,“银芝!”咬着牙,怒吼。

    可惜,毕竟不羁卿体弱声小,加之其嗓音本就柔软,即便是怒吼,也丝毫没有威慑力。

    于是,额头有个大包的银芝便这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将气急败坏的不羁卿留了下来,同时留下的,还有不羁卿那疯狂的咳嗽声。

    满堂院。

    夏初萤难得的清闲,捧着书,看得用心,但若身侧真有人细看便能察觉到,她已许久未翻页了。

    彩蝶急急入到内来,“公主殿下,不好了。”

    初萤放下书,“什么事不好了?”

    “三公病了之事,最后还是传到了巫医那,现在有四名巫医在三公院子里架上篝火,又蹦又唱,围观的人数不胜数呢。”彩蝶匆忙回禀。

    夏初萤一惊,将书猛地放在桌上,“什么?之前本宫不是交代下去不能惊动巫医吗,病人最需要的是休养,这么嘈杂如何休养?”

    彩蝶道,“听说是三公身旁伺候的侍女找的巫医,那侍女好像叫……银芝。”

    夏初萤猛地站起身来,“本宫不管什么金芝银芝,只要看看,是谁违逆本宫的命令。”说着,起身便向外而去。

    彩蝶赶忙跟上前去,道,“公主殿下,用传唤侍卫吗?”

    初萤噗嗤一笑,“那么兴师动众,你以为要去打架吗?本宫只是去看看不羁卿的情况,其他人不用惊动,你跟着就好。”

    “是,公主殿下。”彩蝶道。

    就这样,夏初萤未带其他下人,只带着彩蝶,一主一仆两人就去了三公不羁卿的院子,好像也是看热闹去的一般。

    ……

    不羁卿的院子,正如同彩蝶所描述,里三层外三层围观许多人,人还未挤进去,先听到巫医那鬼哭狼嚎的叫唱声音。

    几百年前的鸾国也存在巫医这种职业,其存在原因不外乎知识的不发达,人们的愚昧,将一切灾难疾病归结于鬼怪。巫医也并非一味蹦跳没有医术,但巫医的医术最多也就是根据病人的大概病情开一些药物罢了。这些药物没有针对性,其效果也可以想象而出。

    “金玉公主到。”彩蝶一声呼喊,围观的众人回头一望,果然看见了金玉公主夏初萤,站在其身前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向旁边挤了挤,留出了一条很宽的过道。

    夏初萤含着笑,慢慢走到人群前端,笑眯眯地“观赏”巫医们的舞蹈。

    一旁的彩蝶小声道,“公主殿下,您是否准备下令将巫医赶走?”

    初萤笑容未变,“下令赶走?本宫是鸾国的公主,还未与盟主成婚,便不是部落的主子,你没看到刚刚部落族人都不为本宫跪礼吗,本宫有什么权利将巫医赶走?再说,若本宫真赶走巫医,背后定会有人谗言本宫居心叵测。”

    “那……”彩蝶迷茫。

    “既然不赶走巫医,又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想问的是这个,是吗?”夏初萤目光未变,依旧看着蹦跳得欢的巫医。

    彩蝶心梆梆地跳着,竟然开始忐忑,不知如何回答。说来也怪,即便伺候了这么久,她依旧摸不透主子的性子,有时见公主温柔善良得如同仙女,有时却心狠得犹如判官,加之公主身上时不时散发的压力,她敢保证,除了秦诗语管事外,彩霞和秋云心底都是怕公主殿下的。

    难道,这便是帝王之术?

    在鸾国宫中,彩蝶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君心难测,皇上前一刻还龙颜大悦地打赏群臣,下一刻也许便是雷霆大怒地杀了谁的全家,没人能猜测皇上到底想什么,更没人敢猜测。

    彩蝶低头垂目,“公主殿下,奴婢不知,让您失望了。”

    而夏初萤,精致的面容笑容依旧,连眼神都未变,不知她到底高兴还是不高兴,“你绕过人群进去,见到不羁卿便说,本宫要为他上课,需要周围安静,去吧。”

    彩蝶一愣,难道公主殿下准备为难三公?还是说,这是用此事来考验三公?平日里在部落中毫无威信可言的三公,如何能将地位崇高的巫医赶走!?

    又稍稍等了一会,彩蝶内心里希望公主殿下改变主意,但却发现公主依旧饶有兴致地观看巫医跳舞,便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出了人群,绕了个圈,人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三公不羁卿的帐扎包。

    彩蝶一走,夏初萤忍不住笑了下,嘀咕了句,“死丫头,在本宫面前还耍小聪明。”说完后,又恢复了甜美笑容,外人,根本看不出中间发生过什么。

    ……

    不羁卿的房间。

    帐扎包几乎不隔音,屋外巫医多大声音,传入屋内不羁卿耳中便是多大声音,可以说,因这嘈杂,不羁卿已经头疼欲裂,心情烦躁得恨不得摔东西。

    银芝已经被他狠狠骂了出去,说是骂,其实放在别人身上,连责备都不算。

    不羁卿已穿好了衣服,在屋内走来走去,突然,房门口有女子恭敬的声音道,“三公大人,奴婢彩蝶奉公主殿下之命,前来通传消息。”

    公主!?

    两个字于脑中流传时,那道倩影也浮现在脑海,“彩蝶姑娘快快进来。”

    不羁卿赶忙回身对着铜镜整理衣物,确保衣服都服帖稳妥,这才转过身来,“公主殿下她……有什么事吗?”

    彩蝶为其福身见礼后,道,“是这样,公主殿下此时正在门外,殿下有命,即刻传授三公大人功课,但需安静的场所,所以……”彩蝶也不知如何说下去了,这不是刁难人嘛。

    不羁卿闻此,喜忧参半,喜的是公主殿下并未因他的“孬样”而不理他,忧的是,如何才能将门外的巫医请出去。要知道,即便是父亲在此,也得对巫医十分恭敬,只因巫医代表了鬼神。

    不羁卿跌坐在椅子上,双眉紧皱,一双清澈的眼紧紧盯着地面某处,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彩蝶也未发一语,静静守在一旁,也低着头拼命想着对策。她的心智在鸾国下人中数一数二,连公主殿下也屡次称赞她,她是想帮三公大人的,与四公比,这软弱却又可怜的三公大人不知要好多少倍。

    难道……要三公大人出去对巫医说,他的病已经好了?

    难道,要三公命令巫医离开?说吵到自己休息了?

    难道……

    房内一片死寂,两人都各自想着各自的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不羁卿突然抬起头来,“彩蝶姑娘,我想到了。”

    彩蝶一愣,“三公大人,您想到赶走巫医的办法了?”怎么可能,在她看来,除了让巫医蹦跳完,根本无法让其离开,或者说是无权命令其离开。

    不羁卿轻咳了几声,而后笑了下,“彩蝶姑娘,请您再重复下公主殿下的命令,好吗?”

    彩蝶疑惑,却将那命令重新复述了一次。“公主殿下有命,需安静的场所,为三公大人传授功课。”有什么疑问?

    不羁卿俊美的容颜满是温柔淡笑,“殿下只说,需要一个安静的场所,却并未强调必须在这里授课,想要安静很简单,我们换个地方就是。至于巫医,他们刚刚为我看了诊,一会跳完自是离去了。”

    彩蝶愣了下,而后恍然大悟,而后笑了出来,“三公大人,您真是太聪明了,是啊,咱们溜出去,让那傻傻的巫医自己跳就是。”

    不羁卿不习惯别人的夸奖,俊容一片绯色,“不……不,我不聪明,彩蝶姑娘才是真聪明,之前见彩蝶姑娘与四弟对驳,真可谓女中豪杰。”

    “噗——”彩蝶笑了出来,“就和那臭鸡蛋骂几句就是女中豪杰了?最多就是贫嘴罢了,三公大人我们别耽搁了,这里可有后门,我们快溜出去吧。”心中对低调又谦虚的三公不羁卿印象越来越好。

    “好,彩蝶姑娘请跟我来。”说着,快步走到一个角落处,掀起帘子,这里便是房间的后门。

    不仅是房屋有后门,帐扎包也有后门,彩蝶随着不羁卿入了后门,左拐右拐,出了院子。

    两人未想到的是,后门的院门口早已站有一人,好似等待他们多时。

    “公主殿下!?”彩蝶惊讶。

    当不羁卿看见那抹倩影时,一颗心早已不受控制,乒乒乓乓的跳着,无规律可循。那种激动,让他兴奋得眼圈微红,配和那粉红的唇瓣,竟在羸弱中隐透妖娆。

    站在后门口处等候的不是别人,正是夏初萤。

    欣赏景致的夏初萤收回视线,慢慢转过身来,唇角勾着笑,“不错,比本宫预计时间,提前了些许。”看向不羁卿的目光,带着赞赏。

    此时此刻,不羁卿的心头有种难以用语言描绘的感觉,久旱逢甘露!?不不,其根本无法描述他的渴望。他不敢渴求太多,只要公主殿下那一个欣赏的眼神,已经足够。从前他无法理解那句“士为知己者死”,现在却真正体会。

    此时此刻,哪怕是公主殿下让他用死来表达决心,他也愿意!

    “三公大人!您不好好在房内接受巫医的祷告,怎么跑出来了?”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是银芝。

    不羁卿并未理会银芝,而是急忙看向夏初萤,生怕她生气。

    夏初萤生气?自然没有,她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了眼银芝,后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不羁卿——意外不断,考验不停。

    ------题外话------

    似花還似非花(10花)叶染烟(5花)曹正华(1花)小气爵西(1花)xiaoxsy(1花1钻)

    姐妹们,大声告诉丫头,喜欢初萤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