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都是身份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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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菲儿美美地转了个圈，笑道：“好的不能再好了！师姐，你莫非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纪小璠想了想，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的神魂无法与新的身体契合，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问题了。你夙愿已成，师姐为你高兴。”
程菲儿笑道：“多谢师姐。江心瑾这张脸不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义天寨和狐狸岭，等过几日师姐离开了，我也一起离开，在这青凌界走走看看，暗中注意万仙道的动静，真正做回程菲儿。”
等身体彻底无碍了，程菲儿又在义天寨内多逗留半个月，将她以前所修的各种功法重新疏通一遍。江心瑾当年是散修，虽然是双灵根，但由于修炼资源匮乏，体能未曾激发，体内的经脉识海基础条件的构建等都无法与姬非相提并论，这方面还需要程菲儿再次开发。
这个过程将持续一两年，即便程菲儿勤恳不懈，最终的结果也比不上他以前的身体。有得必有失，好在这个遗憾尚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期间，韩天龙多次前来，想与儿子的两位小友亲切交谈，都被程菲儿和纪小璠、陈君竹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这使得韩天龙差点怀疑他们几个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尤其是儿子，话里话外都在帮衬外人，实在反常。
程菲儿不想露馅，便对纪小璠道：“师姐，韩前辈也太热情了，有点儿让人招架不住，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我各方面都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纪小璠笑道：“好，今日午后就出发。一来咱们确实叨扰已久。给君竹添了许多麻烦；二来，蔺伊道友在一刻钟前刚刚发了传讯符，她调查的事情有更多线索了！”
陈君竹听到，连纪小璠方才的那句客套话都直接忽略了，惊道：“果真有了确切的消息？师姐，请让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不想事事都让师姐师妹两个女子冲在前面，即便做不了为她们遮风挡雨的大树。最起码也要共进退！
纪小璠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为什么？”陈君竹不服气。他急道，“这件事不是玩闹的，任凭你们两个去冒险。师姐觉得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儿，哪个还坐得住？除非师姐有理由能说服我，否则无论如何我都要去！”
“苏煜还不知道你和菲儿的身份，假如你们就这样现身。岂不是自投罗网？此次前往，并不是就要出手决战了。我先去探探消息，核实一下蔺伊给的情报，去一大串人算什么？再者，你和菲儿不会玉息术。稍微靠近就会被发现，反而是我的拖累。师弟，你不要急躁。倘若真有需要你出手相助的地方，到时候你便是想清闲。我也不允了！”
程菲儿急道：“师姐连我也不带？”
“你可以待在我的小芥子空间内，不准出来。”纪小璠提出要求。
陈君竹忙道：“我也可以待在小芥子空间里！反正只要进入那个空间，没有师姐的法诀是出不来的，你不用担心我们随意行动。这样的话，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们还能帮上忙。师姐执意不让我去，是不是嫌弃我没用？”
“我哪有？师弟莫要多想……”
“那你就答应我！凭什么能带菲儿不带我？”
好说歹说，陈君竹就是要去，纪小璠拗不过他，只得答应。
请辞的时候，纪小璠都不敢看韩天龙的脸色。
这个和蔼亲切的中年汉子终于一改先前的长辈姿态，用威严的目光审视着面前的两人——他的儿子，以及儿子不慎交的损友。
陈君竹硬着头皮道：“父亲，孩儿已有数年不曾远去历练了，这次正好与铁道友一起，彼此还能有个照应，还望父亲能够应允。”
韩天龙不答，继续盯着纪小璠看，从头到脚，视线翻来覆去。
纪小璠清了清嗓子，恭敬道：“韩前辈，晚辈亦觉得年轻人应该出去多走走，广交朋友，心存达旷。我与令郎便是在上次泣仙墟中一见如故的……”
“听说你是擎蛇老怪的徒儿？”韩天龙打断她的话，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呃……是。”纪小璠低声应道。既然她用的是铁小仙的身份，这件事就是抵赖不掉的，不如大方承认。
韩天龙问完这一句，就不再理会她了，转而语重心长地对陈君竹道：“尚儿啊，你年纪轻，分不清非善恶，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你还是听为父的话，乖乖在寨子里修炼，哪天你真的倦了累了，为父派张伯和谢伯他们跟着你去！哎，对了，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他问的是程菲儿，但程菲儿换了身形面貌，由男人成了女人，肯定是不能出现在韩天龙面前的，早就被纪小璠受到小芥子空间去了。
“这……姬道友有急事，先走了。没能来与父亲辞别，姬道友心里也很过意不去，托我代他请罪呢……”
韩天龙哼道：“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听说那个姬小友还是出身修仙大世家的嫡系子弟，没想到竟也如此无礼！尚儿，你听为父的，交友不慎贻害无穷，你是爹的心头肉，爹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你……”
纪小璠上前一步，恭敬道：“韩前辈，天色已不早了，晚辈该上路了，就不耽误您父子叙情了，告辞！”
韩天龙唱这一出，不就是给她看的吗？不如她识趣点儿，免得听到更难听的话。
陈君竹有些慌，忙转身道：“铁道友！”
纪小璠笑道：“韩道友，令尊是为了你好，多听老人言，总是没错的，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她悄悄冲陈君竹眨了眨眼，然后再一施礼，施施然离去。
陈君竹嘴张了又张，最终颓然垂头，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韩天龙神识一扫，发现纪小璠已经将要出寨门了，便放了心。他拉着陈君竹的手。心疼道：“我儿。你差点犯了致命之错！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个铁小仙是擎蛇老怪的徒儿，你还敢跟他来往！他师父就是个无耻之人，专做趁火打劫之事。你此次若是跟了他出门，铁定要被他谋财害命！为父前两天得知这个消息时本打算就这么算了，谁想到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了！若不是看在你与他有过交情的份上，今日他定不能好好活着出义天寨！”
陈君竹无精打采道：“多谢爹爹教诲。孩儿记住了。孩儿心里不舒爽，先告退了。”
他懒得争辩什么。因为知道说了也白说。他爹这人很重江湖义气，所以很看不上擎蛇老怪这样不讲道义的人，因此迁怒于其徒儿，这很正常。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先前师姐为什么死活都不愿意带他去了，若不是他坚持要去，师姐和师妹就不会受到这样的羞辱……陈君竹心里沮丧极了。
想想菲儿师妹如今已经重获自由。陈君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羡慕感。
是夜，等韩天龙睡下后。陈君竹终于跑了出来，在狐狸岭南二十里处找到了纪小璠。
“师姐！对不住，今天的事都怪我……”陈君竹上来就请罪，羞愧难当。
纪小璠道：“别说这些了，你爹也是为了你好，咱们无法告诉他真相，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师弟，赶紧进到小芥子空间里来，一会儿你爹怕是要追来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义天寨的人就已经赶了过来，为首的就是韩天龙。
纪小璠从火堆旁站起，笑道：“韩前辈，夜已深，您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里？”
韩天龙打量她几眼，怀疑道：“你午后就走了，此刻已经快要子时，才走到这里？”
纪小璠笑道：“晚辈并无急事，看狐狸岭风景绝佳，便贪恋盘桓，所以走的慢。”
“你可看见了我儿韩尚？”韩天龙轻咳一声，有点不自在。
纪小璠摇摇头，“令郎不在义天寨内吗？您今日教了他许多做人交友的道理，可能令郎一时难以消化，去散心了吧。晚辈自一个时辰前就在这里生火露营了，并没有看到他从这里经过。”
韩天龙轻哼一声，用神识细细探查附近，确实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不得不打消他对纪小璠的怀疑。
找不着人，韩天龙只好又率义天寨众人回去，口中还不住道：“这个逆子……逆子……”
纪小璠一个人围着火堆吹了一夜冷风，陈君竹和程菲儿则待在小芥子空间内舒舒服服，总算盼来了日出天明。
不知韩天龙有没有派人在暗中窥伺，所以纪小璠并没有把他们俩叫出来，乘上翔云踏就走了。
飞出数百里之后，她才减慢速度，与身处小芥子空间内的师弟和师妹神识沟通。
“明明咱们是关系亲密的亲人，这件事反而像是在做贼一般，想想都觉得有点对不住韩前辈。不怪他那么说我，我这不就把他宝贝儿子拐走了么，人家没说错啊。”纪小璠调侃自己。
都是身份惹的祸。假如她用的是纪小璠的身份，韩天龙肯定不会说“交友不慎”之类的话。
然而，她不能让人知道纪小璠与韩尚、姬非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尤其是苏煜。虽然纪小璠还没想到苏煜究竟是谁的化身，但此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必然不简单，如果他知道了纪小璠与韩尚、姬非过从甚密，很可能会对他们俩下手。
所以这一次去探查万仙道的线索，纪小璠虽然让程菲儿和陈君竹跟着来了，却也早就想好了，不会让他们俩在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场合现身。
陈君竹不好意思道：“让师姐受委屈了……我现在才知道菲儿师妹为何总想着脱离姬家，只怕不单单是身体的原因，还因为亲情会束缚行动，会让人有太多的顾虑。”
程菲儿昨天不在场，不过已经听陈君竹说了大概过程，听陈君竹这么说，便怂恿道：“师兄也试试嘛，师姐是因为要魂修，脱离不了微芒山，不得不留下，你可不一样，这义天寨也没什么好的，你将来还真打算接班当山大王啊？”
陈君竹挠挠头，道：“这个以后再说吧，反正不管我做什么选择，肯定不会耽误咱们的大事，尽量也别伤害到寨子里的人们。”
就此事商量了片刻后，程菲儿突然道：“师姐，那位蔺道友说的地方在哪儿啊，你还没跟我们说呢，多久到？”
纪小璠笑道：“那个地方离太华山挺近的，以我这翔云踏的速度，可能要赶上四五天。你们两个就在小芥子空间内好好修炼吧，到了之后我会叫你们的。”
陈君竹惊讶道：“靠近太华山？万仙道这帮人也太胆大了吧？太华山的地盘及其周围一千里内，都受上清仙门管辖，他们若想搞什么动作也不太方便吧？”
程菲儿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我以前听姬家老祖说过，曾经有人在太华山周围贩卖假丹药赚钱，直接被上清仙门的一个脾气暴躁的长老打得魂飞魄散了！我真希望上清仙门早些发现他们的阴谋诡计，直接拆了他们的老窝！”
纪小璠笑道：“有很多阴谋没施展开以前，你根本看不出他是包藏祸心的，上清仙门实力再强大，也不能无凭无据就肆意妄为。我相信万仙道把门派建立在太华山附近，绝不是只为了炫耀自己的能耐，肯定另有原因，而且是我们想不到的原因。”
“那蔺伊道友这次究竟传了哪些消息过来呢？”程菲儿问。万仙道行事之道诡谲难测，在没有了解足够多的消息之前，她不敢妄加揣测。
纪小璠神情肃然，缓缓道：“消息一共有三。一，他们新建的门派名字叫万仙宗，由此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万仙道的人。二，这个门派才建立半年多，在小门派林立的太华山区域，发展已经很不错了，目前已经招收了一百三十多位弟子，比我们微芒山还多。三，那些人之所以愿意加入万仙宗，据说是因为万仙宗会定期给门下弟子分发一种朱果，可以使修为精进。”
“朱果？莫非是素心丹？”陈君竹和程菲儿同时疾呼。(未完待续)
程菲儿美美地转了个圈，笑道：“好的不能再好了！师姐，你莫非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纪小璠想了想，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的神魂无法与新的身体契合，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问题了。你夙愿已成，师姐为你高兴。”
程菲儿笑道：“多谢师姐。江心瑾这张脸不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义天寨和狐狸岭，等过几日师姐离开了，我也一起离开，在这青凌界走走看看，暗中注意万仙道的动静，真正做回程菲儿。”
等身体彻底无碍了，程菲儿又在义天寨内多逗留半个月，将她以前所修的各种功法重新疏通一遍。江心瑾当年是散修，虽然是双灵根，但由于修炼资源匮乏，体能未曾激发，体内的经脉识海基础条件的构建等都无法与姬非相提并论，这方面还需要程菲儿再次开发。
这个过程将持续一两年，即便程菲儿勤恳不懈，最终的结果也比不上他以前的身体。有得必有失，好在这个遗憾尚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期间，韩天龙多次前来，想与儿子的两位小友亲切交谈，都被程菲儿和纪小璠、陈君竹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这使得韩天龙差点怀疑他们几个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尤其是儿子，话里话外都在帮衬外人，实在反常。
程菲儿不想露馅，便对纪小璠道：“师姐，韩前辈也太热情了，有点儿让人招架不住，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我各方面都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纪小璠笑道：“好，今日午后就出发。一来咱们确实叨扰已久。给君竹添了许多麻烦；二来，蔺伊道友在一刻钟前刚刚发了传讯符，她调查的事情有更多线索了！”
陈君竹听到，连纪小璠方才的那句客套话都直接忽略了，惊道：“果真有了确切的消息？师姐，请让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不想事事都让师姐师妹两个女子冲在前面，即便做不了为她们遮风挡雨的大树。最起码也要共进退！
纪小璠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为什么？”陈君竹不服气。他急道，“这件事不是玩闹的，任凭你们两个去冒险。师姐觉得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儿，哪个还坐得住？除非师姐有理由能说服我，否则无论如何我都要去！”
“苏煜还不知道你和菲儿的身份，假如你们就这样现身。岂不是自投罗网？此次前往，并不是就要出手决战了。我先去探探消息，核实一下蔺伊给的情报，去一大串人算什么？再者，你和菲儿不会玉息术。稍微靠近就会被发现，反而是我的拖累。师弟，你不要急躁。倘若真有需要你出手相助的地方，到时候你便是想清闲。我也不允了！”
程菲儿急道：“师姐连我也不带？”
“你可以待在我的小芥子空间内，不准出来。”纪小璠提出要求。
陈君竹忙道：“我也可以待在小芥子空间里！反正只要进入那个空间，没有师姐的法诀是出不来的，你不用担心我们随意行动。这样的话，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们还能帮上忙。师姐执意不让我去，是不是嫌弃我没用？”
“我哪有？师弟莫要多想……”
“那你就答应我！凭什么能带菲儿不带我？”
好说歹说，陈君竹就是要去，纪小璠拗不过他，只得答应。
请辞的时候，纪小璠都不敢看韩天龙的脸色。
这个和蔼亲切的中年汉子终于一改先前的长辈姿态，用威严的目光审视着面前的两人——他的儿子，以及儿子不慎交的损友。
陈君竹硬着头皮道：“父亲，孩儿已有数年不曾远去历练了，这次正好与铁道友一起，彼此还能有个照应，还望父亲能够应允。”
韩天龙不答，继续盯着纪小璠看，从头到脚，视线翻来覆去。
纪小璠清了清嗓子，恭敬道：“韩前辈，晚辈亦觉得年轻人应该出去多走走，广交朋友，心存达旷。我与令郎便是在上次泣仙墟中一见如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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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龙问完这一句，就不再理会她了，转而语重心长地对陈君竹道：“尚儿啊，你年纪轻，分不清非善恶，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你还是听为父的话，乖乖在寨子里修炼，哪天你真的倦了累了，为父派张伯和谢伯他们跟着你去！哎，对了，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他问的是程菲儿，但程菲儿换了身形面貌，由男人成了女人，肯定是不能出现在韩天龙面前的，早就被纪小璠受到小芥子空间去了。
“这……姬道友有急事，先走了。没能来与父亲辞别，姬道友心里也很过意不去，托我代他请罪呢……”
韩天龙哼道：“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听说那个姬小友还是出身修仙大世家的嫡系子弟，没想到竟也如此无礼！尚儿，你听为父的，交友不慎贻害无穷，你是爹的心头肉，爹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你……”
纪小璠上前一步，恭敬道：“韩前辈，天色已不早了，晚辈该上路了，就不耽误您父子叙情了，告辞！”
韩天龙唱这一出，不就是给她看的吗？不如她识趣点儿，免得听到更难听的话。
陈君竹有些慌，忙转身道：“铁道友！”
纪小璠笑道：“韩道友，令尊是为了你好，多听老人言，总是没错的，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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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竹嘴张了又张，最终颓然垂头，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韩天龙神识一扫，发现纪小璠已经将要出寨门了，便放了心。他拉着陈君竹的手。心疼道：“我儿。你差点犯了致命之错！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个铁小仙是擎蛇老怪的徒儿，你还敢跟他来往！他师父就是个无耻之人，专做趁火打劫之事。你此次若是跟了他出门，铁定要被他谋财害命！为父前两天得知这个消息时本打算就这么算了，谁想到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了！若不是看在你与他有过交情的份上，今日他定不能好好活着出义天寨！”
陈君竹无精打采道：“多谢爹爹教诲。孩儿记住了。孩儿心里不舒爽，先告退了。”
他懒得争辩什么。因为知道说了也白说。他爹这人很重江湖义气，所以很看不上擎蛇老怪这样不讲道义的人，因此迁怒于其徒儿，这很正常。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先前师姐为什么死活都不愿意带他去了，若不是他坚持要去，师姐和师妹就不会受到这样的羞辱……陈君竹心里沮丧极了。
想想菲儿师妹如今已经重获自由。陈君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羡慕感。
是夜，等韩天龙睡下后。陈君竹终于跑了出来，在狐狸岭南二十里处找到了纪小璠。
“师姐！对不住，今天的事都怪我……”陈君竹上来就请罪，羞愧难当。
纪小璠道：“别说这些了，你爹也是为了你好，咱们无法告诉他真相，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师弟，赶紧进到小芥子空间里来，一会儿你爹怕是要追来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义天寨的人就已经赶了过来，为首的就是韩天龙。
纪小璠从火堆旁站起，笑道：“韩前辈，夜已深，您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里？”
韩天龙打量她几眼，怀疑道：“你午后就走了，此刻已经快要子时，才走到这里？”
纪小璠笑道：“晚辈并无急事，看狐狸岭风景绝佳，便贪恋盘桓，所以走的慢。”
“你可看见了我儿韩尚？”韩天龙轻咳一声，有点不自在。
纪小璠摇摇头，“令郎不在义天寨内吗？您今日教了他许多做人交友的道理，可能令郎一时难以消化，去散心了吧。晚辈自一个时辰前就在这里生火露营了，并没有看到他从这里经过。”
韩天龙轻哼一声，用神识细细探查附近，确实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不得不打消他对纪小璠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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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韩天龙有没有派人在暗中窥伺，所以纪小璠并没有把他们俩叫出来，乘上翔云踏就走了。
飞出数百里之后，她才减慢速度，与身处小芥子空间内的师弟和师妹神识沟通。
“明明咱们是关系亲密的亲人，这件事反而像是在做贼一般，想想都觉得有点对不住韩前辈。不怪他那么说我，我这不就把他宝贝儿子拐走了么，人家没说错啊。”纪小璠调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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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不能让人知道纪小璠与韩尚、姬非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尤其是苏煜。虽然纪小璠还没想到苏煜究竟是谁的化身，但此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必然不简单，如果他知道了纪小璠与韩尚、姬非过从甚密，很可能会对他们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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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竹不好意思道：“让师姐受委屈了……我现在才知道菲儿师妹为何总想着脱离姬家，只怕不单单是身体的原因，还因为亲情会束缚行动，会让人有太多的顾虑。”
程菲儿昨天不在场，不过已经听陈君竹说了大概过程，听陈君竹这么说，便怂恿道：“师兄也试试嘛，师姐是因为要魂修，脱离不了微芒山，不得不留下，你可不一样，这义天寨也没什么好的，你将来还真打算接班当山大王啊？”
陈君竹挠挠头，道：“这个以后再说吧，反正不管我做什么选择，肯定不会耽误咱们的大事，尽量也别伤害到寨子里的人们。”
就此事商量了片刻后，程菲儿突然道：“师姐，那位蔺道友说的地方在哪儿啊，你还没跟我们说呢，多久到？”
纪小璠笑道：“那个地方离太华山挺近的，以我这翔云踏的速度，可能要赶上四五天。你们两个就在小芥子空间内好好修炼吧，到了之后我会叫你们的。”
陈君竹惊讶道：“靠近太华山？万仙道这帮人也太胆大了吧？太华山的地盘及其周围一千里内，都受上清仙门管辖，他们若想搞什么动作也不太方便吧？”
程菲儿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我以前听姬家老祖说过，曾经有人在太华山周围贩卖假丹药赚钱，直接被上清仙门的一个脾气暴躁的长老打得魂飞魄散了！我真希望上清仙门早些发现他们的阴谋诡计，直接拆了他们的老窝！”
纪小璠笑道：“有很多阴谋没施展开以前，你根本看不出他是包藏祸心的，上清仙门实力再强大，也不能无凭无据就肆意妄为。我相信万仙道把门派建立在太华山附近，绝不是只为了炫耀自己的能耐，肯定另有原因，而且是我们想不到的原因。”
“那蔺伊道友这次究竟传了哪些消息过来呢？”程菲儿问。万仙道行事之道诡谲难测，在没有了解足够多的消息之前，她不敢妄加揣测。
纪小璠神情肃然，缓缓道：“消息一共有三。一，他们新建的门派名字叫万仙宗，由此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万仙道的人。二，这个门派才建立半年多，在小门派林立的太华山区域，发展已经很不错了，目前已经招收了一百三十多位弟子，比我们微芒山还多。三，那些人之所以愿意加入万仙宗，据说是因为万仙宗会定期给门下弟子分发一种朱果，可以使修为精进。”
“朱果？莫非是素心丹？”陈君竹和程菲儿同时疾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