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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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秋水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已经消失的左臂，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忘了用纯水之力或者地气止住伤口的血。
自墨秋水诞生以来，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严重的伤害。而这前所未有的重创竟然由一名疑境的蝼蚁完成的！而且这个蝼蚁还是杀害他唯一的儿子的凶手！这令墨秋水感到不可饶恕的屈辱和愤怒！
“这一剑，尚不能报青锋之仇！”神焕冷声道。
神焕对这一剑的效果并不满意，这超越神焕原本极限的“一瞬千斩”是神焕目前能完成的最强的攻击。神焕本希望利用墨秋水对自己的不了解不熟悉直接一剑杀死墨秋水，却没想到墨秋水在最后一刻身体竟本能地做出反应躲开了要害。
若非如此，这一剑所粉碎的就不是墨秋水的左臂而是墨秋水的胸膛了！
在神焕的身后不远处，战星官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剑的结果：“难以置信……他竟然能斩断墨秋水一臂……不，这不是斩断，而是彻底粉碎，要用剑达到这样的效果，刚刚那一瞬间，他至少完成了上千次的挥剑……就算问心剑对地气和不朽之躯有着明显的克制作用，但他毕竟只是疑境而已……这小子……”
神焕可不知道他身后的战星官此时心中的震惊，他所考虑的，只有如何消灭眼前的敌人墨秋水！
刚刚这一招“一瞬千斩”已经消耗了神焕大半的气力，如果利用剩下的力量杀掉墨秋水，成了神焕现在最烦恼的事情。
“只有一击的机会。”神焕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只有聚全力于一击，将问心剑刺入他的要害，才能真正战胜他！但是，他的速度比我更快，平衡性也比我更好，就算使用了时间法则的力量，亦不能保证一击成功……到底该怎么击中他的要害……”
“在思考如何杀掉我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墨秋水脸上尽是狰狞之色，“既然你想不出来，那就由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吧！解决的办法就是——我先送你去死！”
尾音未尽，墨秋水已冲到了神焕身前！墨秋水并没有封闭断臂的伤口，好似故意在用疼痛刺激自己一般！他全身都包裹着蓝色的纯水之力，在急速的冲刺中拉成了水滴似的形状！
神焕本能地想要挥剑防御，剑刚刚抬起一寸，又停了下来！
“不能！我不能将力量浪费在防御上面！”
一刹那的犹豫，让神焕失去了防御的时机。神焕整个人被墨秋水这泄愤的一击撞飞了出去，在地上拉出一道近百丈长的沟壑！
这一击令神焕感觉自己肋骨几乎尽断，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位，胸中气血翻腾不止，难以平抑。
“不防御，是来不及防御，还是没有力量防御了？”墨秋水欺身而上，双膝直接“跪”在神焕双腿之上，只听“咔嚓”一声，腿骨已断！
仅仅是断腿并不能满足墨秋水。
“既然你不想出剑，那就永远不要出剑了！”
说着墨秋水握住神焕右臂，一股骇人的水压骤然从他双掌中传出，一瞬间便将神焕右手臂骨压得粉碎！
而神焕只是闷哼了一声。
“看，你现在右手已经断了，不能用剑，那这剑就归我了吧？”墨秋水的目光转向神焕手中的问心剑，眼中不禁露出近乎狂热的贪婪来。
就在墨秋水的手即将接触到神焕手中的问心剑时，他的动作忽然一滞，旋即愕然转身，一道龙形拳劲已到眼前！
“轰！”
猝不及防的墨秋水毫无悬念地被这一拳轰飞了出去，待他重新站稳，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一个丑得不能再丑的非人“怪物”。
“你……你怎么还有力量……怎么还能站起来？”墨秋水说话的时候不断有血自他的口中流出，偶尔还有断齿蹦出，形象狼狈不堪。
重新站起的战星官并不回答墨秋水的问题，沉默地挡在神焕身前。
战星官心中暗暗感谢着地上的神焕，刚刚扶他的时候，以一种他不熟悉的力量为他治疗了伤势。虽未痊愈，但也至少能活动自如。更令战星官惊讶的是，连他的力量也在这个治疗的过程中有所恢复，就好像他的身体回到了重伤前某个时刻的状态一般。
由于他身上早已被血染透，所以伤口的愈合并不显眼，墨秋水并未注意到，这才让他有了偷袭的机会。
这次，战星官决定抢攻！
由于时间仓促，战星官无法修复已经彻底破损的青翼龙甲，只能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龙甲虚影！但每一次挥拳，龙啸龙吟，仍是威风不减！
战星官的力量，墨秋水并不放在眼里，即使他现在只剩一臂，但有地气护身，他依然不惧！
近身搏斗中，单臂如何敌双手？墨秋水正要改变战法，战星官忽然脚下一转，来到墨秋水身后，全身青光大盛，双手死死地抱住墨秋水，令他动弹不得！
“神焕！就是现在！”战星官吼道！
此时的战星官已催动起全部的力量，身上的青光几乎凝成了实质。他相信只要他能限制住墨秋水的行动，神焕就能完成最后的一击！
神焕右臂已断，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用剑！
躺在地上的神焕心念一动，手中问心剑****而出！这一剑，凝聚了神焕剩余的全部力量，势若追星赶月，直袭墨秋水眉心！成败，在此一举！
正是公良家之御剑法！
“成功了！”胜利近在眼前，战星官不禁在心中欢呼道。
就在除恶接近功成之刻，被战星官限制住行动的墨秋水忽然半是嘲讽半是愤怒地咆哮道：“蠢货！”
话音刚落，墨秋水体内突然喷涌出猛烈的地气，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土黄色光球，将战星官狠狠地弹飞了出去。土黄色光球中伸出一只足有脸盆大小的巨手，一把将飞来的问心剑握住！不论神焕怎么催动、怎么控制，问心剑都无法脱离那只巨手的控制！
巨手抓着问心剑渐渐向光球内拖动，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神焕和战星官只能眼整整地问心剑进入那光球的中心而无能为力。
“事态严重！”战星官挣扎着战站了起来，拖着再次重伤的身躯走到了那光球旁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一拳一拳地砸在光球的外层表面上！每一拳砸出，战星官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指骨断裂的声音，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做最后的抗争！
大地之子的力量，战星官虽未亲眼见过，却在自己的师尊那里听说过。当初的星官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将大地之子封印了起来，绝不能让第二位大地之子诞生！
问心剑在光球的中央形态渐渐有些改变，这个变化的过程神焕看着非常眼熟，因为这根本就是当初问心石在他手中变成问心剑那个过程的逆向变化！
“问心剑，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神焕尝试着在心里和问心剑沟通，他相信和自己完成了“人剑共鸣”的问心剑一定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问心剑，我从老祖宗公良鸣霄手中继承了你，在这段并肩作战日子里，你一直是我最可靠的战友。在知晓你背后的故事后，我并没有因为危险便放弃你，因为剑者不弃剑，剑亦不会弃剑者！问心石是你的曾经，却不是你的全部。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却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你也是同样。”
光球中的问心剑仍在不断变化着。
“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追求剑道的巅峰，一起去写完那本没有完成的《剑之极意》。不希望你变成毁灭的源泉，永堕黑暗。你呢？你既以‘问心’为名，那便应该最清楚审视内心、坚持本心的重要性。你的追求、你的本心，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光球中的问心剑不知是没有听见神焕的声音，还是对神焕这番话无动于衷，现在的问心剑已经彻底变回了曾经那石块的模样。光球中传出墨秋水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问心石！大地之子的心脏——问心石终于到我手里了！我现在终于可以变成了新的大地之子了！再也没有能阻挡我！再也没有能阻挡我征服天下的脚步！星光塔，等着吧，我将会为你们带去毁灭！还有背信弃义的云海十二宫，你们也等着迎接毁灭的命运吧！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中，问心石渐渐消失，似是在完成和墨秋水融合的过程……
“这便是你的选择吗？问心剑……不论如何，祝你在你选择的这条路上，走得傲然，走得不悔！感谢有你陪伴的这段旅程……后会有期……”
道完这一声祝福、一声感谢、一声“后会有期”，神焕缓缓闭上双眼，准备接受即来的毁灭。
突然，光球爆炸！
墨秋水的身形重新出现，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喜色，那张被战星官毁容的脸已被恐惧完全占据！
他痛苦地捂住心口，一道道裂纹正自的心口逐渐向他全身扩散！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一语未绝，墨秋水的身体已碎裂成无数沙石般的碎块，随风而逝……
而在三尺高的半空中，问心石安静地悬浮着，石上所散发的，尽是凛凛剑意！
墨秋水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已经消失的左臂，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忘了用纯水之力或者地气止住伤口的血。
自墨秋水诞生以来，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严重的伤害。而这前所未有的重创竟然由一名疑境的蝼蚁完成的！而且这个蝼蚁还是杀害他唯一的儿子的凶手！这令墨秋水感到不可饶恕的屈辱和愤怒！
“这一剑，尚不能报青锋之仇！”神焕冷声道。
神焕对这一剑的效果并不满意，这超越神焕原本极限的“一瞬千斩”是神焕目前能完成的最强的攻击。神焕本希望利用墨秋水对自己的不了解不熟悉直接一剑杀死墨秋水，却没想到墨秋水在最后一刻身体竟本能地做出反应躲开了要害。
若非如此，这一剑所粉碎的就不是墨秋水的左臂而是墨秋水的胸膛了！
在神焕的身后不远处，战星官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剑的结果：“难以置信……他竟然能斩断墨秋水一臂……不，这不是斩断，而是彻底粉碎，要用剑达到这样的效果，刚刚那一瞬间，他至少完成了上千次的挥剑……就算问心剑对地气和不朽之躯有着明显的克制作用，但他毕竟只是疑境而已……这小子……”
神焕可不知道他身后的战星官此时心中的震惊，他所考虑的，只有如何消灭眼前的敌人墨秋水！
刚刚这一招“一瞬千斩”已经消耗了神焕大半的气力，如果利用剩下的力量杀掉墨秋水，成了神焕现在最烦恼的事情。
“只有一击的机会。”神焕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只有聚全力于一击，将问心剑刺入他的要害，才能真正战胜他！但是，他的速度比我更快，平衡性也比我更好，就算使用了时间法则的力量，亦不能保证一击成功……到底该怎么击中他的要害……”
“在思考如何杀掉我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墨秋水脸上尽是狰狞之色，“既然你想不出来，那就由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吧！解决的办法就是——我先送你去死！”
尾音未尽，墨秋水已冲到了神焕身前！墨秋水并没有封闭断臂的伤口，好似故意在用疼痛刺激自己一般！他全身都包裹着蓝色的纯水之力，在急速的冲刺中拉成了水滴似的形状！
神焕本能地想要挥剑防御，剑刚刚抬起一寸，又停了下来！
“不能！我不能将力量浪费在防御上面！”
一刹那的犹豫，让神焕失去了防御的时机。神焕整个人被墨秋水这泄愤的一击撞飞了出去，在地上拉出一道近百丈长的沟壑！
这一击令神焕感觉自己肋骨几乎尽断，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位，胸中气血翻腾不止，难以平抑。
“不防御，是来不及防御，还是没有力量防御了？”墨秋水欺身而上，双膝直接“跪”在神焕双腿之上，只听“咔嚓”一声，腿骨已断！
仅仅是断腿并不能满足墨秋水。
“既然你不想出剑，那就永远不要出剑了！”
说着墨秋水握住神焕右臂，一股骇人的水压骤然从他双掌中传出，一瞬间便将神焕右手臂骨压得粉碎！
而神焕只是闷哼了一声。
“看，你现在右手已经断了，不能用剑，那这剑就归我了吧？”墨秋水的目光转向神焕手中的问心剑，眼中不禁露出近乎狂热的贪婪来。
就在墨秋水的手即将接触到神焕手中的问心剑时，他的动作忽然一滞，旋即愕然转身，一道龙形拳劲已到眼前！
“轰！”
猝不及防的墨秋水毫无悬念地被这一拳轰飞了出去，待他重新站稳，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一个丑得不能再丑的非人“怪物”。
“你……你怎么还有力量……怎么还能站起来？”墨秋水说话的时候不断有血自他的口中流出，偶尔还有断齿蹦出，形象狼狈不堪。
重新站起的战星官并不回答墨秋水的问题，沉默地挡在神焕身前。
战星官心中暗暗感谢着地上的神焕，刚刚扶他的时候，以一种他不熟悉的力量为他治疗了伤势。虽未痊愈，但也至少能活动自如。更令战星官惊讶的是，连他的力量也在这个治疗的过程中有所恢复，就好像他的身体回到了重伤前某个时刻的状态一般。
由于他身上早已被血染透，所以伤口的愈合并不显眼，墨秋水并未注意到，这才让他有了偷袭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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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星官的力量，墨秋水并不放在眼里，即使他现在只剩一臂，但有地气护身，他依然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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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焕！就是现在！”战星官吼道！
此时的战星官已催动起全部的力量，身上的青光几乎凝成了实质。他相信只要他能限制住墨秋水的行动，神焕就能完成最后的一击！
神焕右臂已断，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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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除恶接近功成之刻，被战星官限制住行动的墨秋水忽然半是嘲讽半是愤怒地咆哮道：“蠢货！”
话音刚落，墨秋水体内突然喷涌出猛烈的地气，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土黄色光球，将战星官狠狠地弹飞了出去。土黄色光球中伸出一只足有脸盆大小的巨手，一把将飞来的问心剑握住！不论神焕怎么催动、怎么控制，问心剑都无法脱离那只巨手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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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严重！”战星官挣扎着战站了起来，拖着再次重伤的身躯走到了那光球旁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一拳一拳地砸在光球的外层表面上！每一拳砸出，战星官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指骨断裂的声音，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做最后的抗争！
大地之子的力量，战星官虽未亲眼见过，却在自己的师尊那里听说过。当初的星官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将大地之子封印了起来，绝不能让第二位大地之子诞生！
问心剑在光球的中央形态渐渐有些改变，这个变化的过程神焕看着非常眼熟，因为这根本就是当初问心石在他手中变成问心剑那个过程的逆向变化！
“问心剑，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神焕尝试着在心里和问心剑沟通，他相信和自己完成了“人剑共鸣”的问心剑一定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问心剑，我从老祖宗公良鸣霄手中继承了你，在这段并肩作战日子里，你一直是我最可靠的战友。在知晓你背后的故事后，我并没有因为危险便放弃你，因为剑者不弃剑，剑亦不会弃剑者！问心石是你的曾经，却不是你的全部。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却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你也是同样。”
光球中的问心剑仍在不断变化着。
“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追求剑道的巅峰，一起去写完那本没有完成的《剑之极意》。不希望你变成毁灭的源泉，永堕黑暗。你呢？你既以‘问心’为名，那便应该最清楚审视内心、坚持本心的重要性。你的追求、你的本心，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光球中的问心剑不知是没有听见神焕的声音，还是对神焕这番话无动于衷，现在的问心剑已经彻底变回了曾经那石块的模样。光球中传出墨秋水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问心石！大地之子的心脏——问心石终于到我手里了！我现在终于可以变成了新的大地之子了！再也没有能阻挡我！再也没有能阻挡我征服天下的脚步！星光塔，等着吧，我将会为你们带去毁灭！还有背信弃义的云海十二宫，你们也等着迎接毁灭的命运吧！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中，问心石渐渐消失，似是在完成和墨秋水融合的过程……
“这便是你的选择吗？问心剑……不论如何，祝你在你选择的这条路上，走得傲然，走得不悔！感谢有你陪伴的这段旅程……后会有期……”
道完这一声祝福、一声感谢、一声“后会有期”，神焕缓缓闭上双眼，准备接受即来的毁灭。
突然，光球爆炸！
墨秋水的身形重新出现，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喜色，那张被战星官毁容的脸已被恐惧完全占据！
他痛苦地捂住心口，一道道裂纹正自的心口逐渐向他全身扩散！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一语未绝，墨秋水的身体已碎裂成无数沙石般的碎块，随风而逝……
而在三尺高的半空中，问心石安静地悬浮着，石上所散发的，尽是凛凛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