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仙界遗址空间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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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兰姿交给律音的三门法术确实极为适合她。修炼十几日后，律音觉得虽然以自己当前的修为之低无法发挥出这些法术的十成威力，但是有朗月琴在手，以琴音调动天地灵息并不困难，因此只要借助朗月琴的力量，这三门法术，律音至少可以发挥出七成威力——虽然在宗门众多弟子中仍是处于底层，但是至少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给了高锐明确的回复之后，律音抽空去了执事司下属的交易坊市买了一些出行需要的东西，又跟花橙、姜佩交待了一声，然后去乐舞司向暂时主事的宗师门报告了去向之后，初十这天，讲道会结束后，律音依约等在宣道司广场的日晷下面。
忽然听见上空风声响起，律音抬头一看，六匹凌云马一字降下，一个葛衣短打劲装的少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赵师姐是吗？小弟柳霁，是驯兽司记名弟子。”
“原来是柳师弟。”律音客气道。
柳霁是此行众人中唯一的记名弟子。虽说是记名弟子，但是听说他在驯兽司也是极为优秀，能力不亚于一众入室弟子，只是碍于出身不高，因此虽然早已到了缮灵境，却一直不能被宗师收入门内。所以虽然他修为比律音高，年龄也比律音大，却依然要叫律音为师姐。
“正好人都到齐了。”高锐走过来，身后跟着两男一女三人，都是同行之人。
律音看着他们都穿着方便出行的衣服，庆幸自己早上出门前就换上了一身骑装——有赖赵国当年的胡服骑射，宗室女也都习惯了穿骑装出行。
“赵师妹，久仰。”身背长弓的男子向律音点头示意。
律音认出这人是兵阵司的杨穹，于是说：“杨师兄，幸会。”
另外两人律音也只是眼熟，并不认识，于是高锐介绍说：
“这位灵符司张靖师弟，这位是百草司韦幼莓师妹。”
张靖肤色稍黑，身形细瘦，腰间挂着一支无墨玉笔。韦幼莓圆脸圆眼睛，一幅稚气未脱的样子。
律音跟两人认识过后，就等高锐发号施令了。
高锐向众人说：“此行路途不近，所以请柳师弟带了凌云马来。大家都各自选好坐骑，这就出发吧。”
于是六人六马腾云而起，穿山跨海一路飞向西南。
日暮时分，众人在东海岸边降下。
高锐说：“天色已晚，大家今夜在此修整一下，明天就到地方了。”
众人下面，寻了一处无人的山谷，就地扎营。柳霁找了距离合适的几棵大树，扬手一片薄如云雾的细纱抛出，在几棵书间搭成一个数丈方圆的帐篷，六匹凌云马训练有素的在帐篷六角站定，压住下垂的边角，众人鱼贯而入，各自找了一块地方静坐冥思。
修行者之中有不成文的规定，到了人间地界，一般都是约定俗成的避开凡人。而且对于缮灵境之上的修士来说，睡觉或是进食，都已非必要。夜间休息只是因为凌云马夜间视力下降，而且飞了很久也需要休息，这才停下。律音出门之前做足功课，早就吃下了足够一月不吃不睡的辟谷丹，因此也和众人一样只是安静打坐冥思。
天明之后，众人再度上马向南。
卯时中，一行人到了一片瘴气丛生的沼泽上空。律音看看下方地形，觉得与书中描述的南方大泽颇为相似。
果然，高锐说：“这里是南楚故地，也是南天遗迹坠落之地。我们要去的，是下面沼泽最中心的地方，据以往探查，那里并无凡人出没，大家跟着我，直接在目的地降下去吧。”
古木参天、藤蔓遍地，水汽氤氲、沼泽处处。律音跟着众人在云梦大泽的最深处落下，凌云马轻踏着水汽云雾，并未踩实——地上全是沼泽，确实不好落脚。
向前又走了半里路，树木更加密集，凌云马也无法前行了。柳霁得了高锐的命令，找了个地面较为坚实的地方留下凌云马，众人下马，用风行符穿梭林间。
“当初云梦高唐消散陨落，众多碎片落到人间，散布各地。云梦泽这里，前人探查过很多次了，每次得到的结论都不一样。于是有人推论，这里应该是仙界碎片最为密集的地方，密集到了各个碎片重叠，空间随意交叉，因此即使是从相同的地方进去，看到的景象也不一样。”高锐说。
张靖问道：“可是也有人推断说这里因为空间交叠错落，很多地方也是颇为危险的，曾经有不少人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可见危险也是不小。为什么这次任务竟然只是简单的丙级呢？”
“毕竟遇险的人是少数。”韦幼莓说。
高锐一笑：“其实是因为，近两百年来，这里空间较为稳定，师门中一些前辈已经探得一些规律。我们这次要去的，是已经探查过的一处空间，我们此行只是要再查探一些细节而已。”
走在最前方的杨穹用法术拨开前方拦路的藤蔓，回头说：“听说这次发布的，来南天遗址的任务有两个。另一个是谁接了？会和我们遇上吗？”
高锐答道：“另一个是个乙级，我们实力还不足以挑战，听说是天道司接了，比我们早走两天，目的地倒是相近，能不能遇上就不一定了。”
“还是不要遇上的好。”韦幼莓说。
律音问：“为什么？”
“因为这任务是我们接下的。”柳霁说，“若是遇上另一波人，任务之中有了交集，他们实力又比我们强，那么到时候任务完成了，功劳就不好分了。”
“不错。他们接了乙级的任务，实力必定强于我们。而且他们的任务难度也大，若是我们的任务与他们的有交集，那么他们顺手把我们的任务做了轻而易举，而我们可未必对付的了他们带来的麻烦。”高锐说道。
众人用了风行符，速度并不慢，虽然一路崎岖，但是小半个时辰也就到了目的地。
“三树合生……叠云标记……就是这里了！”高锐说着拿出一个玉玦，放到云纹标记上。
南天仙界陨落有千余年，此地遗迹也被人探查过无数次。数代人努力下，终于在这里建好了固定的门户，那枚玉玦，就是蓬莱仙宗在这里设下的门户开门所需的钥匙。
光华流转，十几人合抱的共生三树树干上出现一个白光耀眼的一人高的树洞。
律音跟在众人中间飞进树洞中，一片晃眼的光芒之后，眼前景象已是不同。
小潭飞瀑、溪流宛转，几步之外便是黑瓦白墙、精美庭院。水流穿庭过，在墙外汇入幽静小河，河流交错，在几里外流入宽广江流。江水绕山，山外更是群山，幽谷深潭星罗棋布，丘陵庭院错综期间，若是没有遍地枯萎凋敝的草木与满地灰蒙蒙的沙石，这里本应该是一片安宁秀美的江南水乡。
众人看着眼前极不协调的精美建筑与死气沉沉的地貌，心中都不免一阵喟叹。
“这里就是以前的南天仙界吗……”韦幼莓问。
高锐皱眉不语。
杨穹说：“师门中对此曾有记录。按照在这里找到的断简残片来看，这里应该是曾经云梦高唐某位仙人的庭院，完全仿照人间江南的景象建成，本来足有方圆千里，但是这里只是一块碎片，不仅生机全无，也只有方圆数十里而已。”
“那……我们要在这里找什么呢？”律音问。
高锐指着远方一处山丘说：“看见那里的竹楼了吗？那里与另外的空间接口有重叠，而且比较稳定，从那里的空间接口进去，再穿过一个空间碎片，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高唐行宫。”
时间宝贵，众人收敛起情绪，欲直奔目的地而去，但是还没走动，却发现风行符不能用了。
“看来果然如此，这里灵息已枯竭，风行符一类需要借助外界天地灵息的灵符法宝都不能用了。”张靖说。
律音心中一惊，她的功法对外界天地灵息依赖破强，这里灵息枯竭，若是遇上危险，对她可是极其不利。虽然心中不安，但是律音脸上并未表示出来。
高锐说：“我们自身灵息有限，前面还不知会遇上什么情况，目前还是不要动用法力的好。几里路的距离，走过去就是了。”
虽然看起来只有几里路，而且修行者身体早已经过灵息洗涤异于凡人，但是这一大片庭院遗迹中道路蜿蜒曲折，忽上忽下、忽进忽退，众人竟然用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那座枯黄的竹楼前。
进到竹楼里面，看着那一片烟雾缭绕、水汽氤氲的景象，众人都松了口气：幸好进入下一个空间没有任何曲折。
然而在水汽氤氲的空间里走了好久，众人依旧在原地打转，没能找到下一个入口。
“现在怎么办？”杨穹问。
高锐作为一行人中的带头者，此时也是心急不已。原本宗门对此任务发下来的手册中，说了进入这个充满水汽的空间，他们进来的地方是水汽最为浓郁的地方，找到水汽最稀薄处便是下个空间的入口，可是众人走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这里的水汽浓度有任何变化。
高锐将情况一说出，众人都傻眼了。
“这样看来，恐怕是这里的空间接口处发生的变化。”柳霁说。
杨穹沉吟道：“现在水汽浓度一点变化也无，而我们已经走了很久，恐怕不管是出口还是入口，都找不到了。”
众人都没想到，宗门记载中最为稳定的空间通道竟然发生了变化，他们现在已经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律音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任务，完全没有任何经验，只能等其他人想办法。
众人苦思冥想之际，律音忽然感觉到背上背着的朗月琴似乎有所感应，她凭着直觉回头一看，一个黑衣身影在模糊水雾中一晃而过。
“什么人？”律音惊呼一声，凭直觉追了过去。
众人对视一眼，一起跟着律音追去。
姬兰姿交给律音的三门法术确实极为适合她。修炼十几日后，律音觉得虽然以自己当前的修为之低无法发挥出这些法术的十成威力，但是有朗月琴在手，以琴音调动天地灵息并不困难，因此只要借助朗月琴的力量，这三门法术，律音至少可以发挥出七成威力——虽然在宗门众多弟子中仍是处于底层，但是至少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给了高锐明确的回复之后，律音抽空去了执事司下属的交易坊市买了一些出行需要的东西，又跟花橙、姜佩交待了一声，然后去乐舞司向暂时主事的宗师门报告了去向之后，初十这天，讲道会结束后，律音依约等在宣道司广场的日晷下面。
忽然听见上空风声响起，律音抬头一看，六匹凌云马一字降下，一个葛衣短打劲装的少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赵师姐是吗？小弟柳霁，是驯兽司记名弟子。”
“原来是柳师弟。”律音客气道。
柳霁是此行众人中唯一的记名弟子。虽说是记名弟子，但是听说他在驯兽司也是极为优秀，能力不亚于一众入室弟子，只是碍于出身不高，因此虽然早已到了缮灵境，却一直不能被宗师收入门内。所以虽然他修为比律音高，年龄也比律音大，却依然要叫律音为师姐。
“正好人都到齐了。”高锐走过来，身后跟着两男一女三人，都是同行之人。
律音看着他们都穿着方便出行的衣服，庆幸自己早上出门前就换上了一身骑装——有赖赵国当年的胡服骑射，宗室女也都习惯了穿骑装出行。
“赵师妹，久仰。”身背长弓的男子向律音点头示意。
律音认出这人是兵阵司的杨穹，于是说：“杨师兄，幸会。”
另外两人律音也只是眼熟，并不认识，于是高锐介绍说：
“这位灵符司张靖师弟，这位是百草司韦幼莓师妹。”
张靖肤色稍黑，身形细瘦，腰间挂着一支无墨玉笔。韦幼莓圆脸圆眼睛，一幅稚气未脱的样子。
律音跟两人认识过后，就等高锐发号施令了。
高锐向众人说：“此行路途不近，所以请柳师弟带了凌云马来。大家都各自选好坐骑，这就出发吧。”
于是六人六马腾云而起，穿山跨海一路飞向西南。
日暮时分，众人在东海岸边降下。
高锐说：“天色已晚，大家今夜在此修整一下，明天就到地方了。”
众人下面，寻了一处无人的山谷，就地扎营。柳霁找了距离合适的几棵大树，扬手一片薄如云雾的细纱抛出，在几棵书间搭成一个数丈方圆的帐篷，六匹凌云马训练有素的在帐篷六角站定，压住下垂的边角，众人鱼贯而入，各自找了一块地方静坐冥思。
修行者之中有不成文的规定，到了人间地界，一般都是约定俗成的避开凡人。而且对于缮灵境之上的修士来说，睡觉或是进食，都已非必要。夜间休息只是因为凌云马夜间视力下降，而且飞了很久也需要休息，这才停下。律音出门之前做足功课，早就吃下了足够一月不吃不睡的辟谷丹，因此也和众人一样只是安静打坐冥思。
天明之后，众人再度上马向南。
卯时中，一行人到了一片瘴气丛生的沼泽上空。律音看看下方地形，觉得与书中描述的南方大泽颇为相似。
果然，高锐说：“这里是南楚故地，也是南天遗迹坠落之地。我们要去的，是下面沼泽最中心的地方，据以往探查，那里并无凡人出没，大家跟着我，直接在目的地降下去吧。”
古木参天、藤蔓遍地，水汽氤氲、沼泽处处。律音跟着众人在云梦大泽的最深处落下，凌云马轻踏着水汽云雾，并未踩实——地上全是沼泽，确实不好落脚。
向前又走了半里路，树木更加密集，凌云马也无法前行了。柳霁得了高锐的命令，找了个地面较为坚实的地方留下凌云马，众人下马，用风行符穿梭林间。
“当初云梦高唐消散陨落，众多碎片落到人间，散布各地。云梦泽这里，前人探查过很多次了，每次得到的结论都不一样。于是有人推论，这里应该是仙界碎片最为密集的地方，密集到了各个碎片重叠，空间随意交叉，因此即使是从相同的地方进去，看到的景象也不一样。”高锐说。
张靖问道：“可是也有人推断说这里因为空间交叠错落，很多地方也是颇为危险的，曾经有不少人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可见危险也是不小。为什么这次任务竟然只是简单的丙级呢？”
“毕竟遇险的人是少数。”韦幼莓说。
高锐一笑：“其实是因为，近两百年来，这里空间较为稳定，师门中一些前辈已经探得一些规律。我们这次要去的，是已经探查过的一处空间，我们此行只是要再查探一些细节而已。”
走在最前方的杨穹用法术拨开前方拦路的藤蔓，回头说：“听说这次发布的，来南天遗址的任务有两个。另一个是谁接了？会和我们遇上吗？”
高锐答道：“另一个是个乙级，我们实力还不足以挑战，听说是天道司接了，比我们早走两天，目的地倒是相近，能不能遇上就不一定了。”
“还是不要遇上的好。”韦幼莓说。
律音问：“为什么？”
“因为这任务是我们接下的。”柳霁说，“若是遇上另一波人，任务之中有了交集，他们实力又比我们强，那么到时候任务完成了，功劳就不好分了。”
“不错。他们接了乙级的任务，实力必定强于我们。而且他们的任务难度也大，若是我们的任务与他们的有交集，那么他们顺手把我们的任务做了轻而易举，而我们可未必对付的了他们带来的麻烦。”高锐说道。
众人用了风行符，速度并不慢，虽然一路崎岖，但是小半个时辰也就到了目的地。
“三树合生……叠云标记……就是这里了！”高锐说着拿出一个玉玦，放到云纹标记上。
南天仙界陨落有千余年，此地遗迹也被人探查过无数次。数代人努力下，终于在这里建好了固定的门户，那枚玉玦，就是蓬莱仙宗在这里设下的门户开门所需的钥匙。
光华流转，十几人合抱的共生三树树干上出现一个白光耀眼的一人高的树洞。
律音跟在众人中间飞进树洞中，一片晃眼的光芒之后，眼前景象已是不同。
小潭飞瀑、溪流宛转，几步之外便是黑瓦白墙、精美庭院。水流穿庭过，在墙外汇入幽静小河，河流交错，在几里外流入宽广江流。江水绕山，山外更是群山，幽谷深潭星罗棋布，丘陵庭院错综期间，若是没有遍地枯萎凋敝的草木与满地灰蒙蒙的沙石，这里本应该是一片安宁秀美的江南水乡。
众人看着眼前极不协调的精美建筑与死气沉沉的地貌，心中都不免一阵喟叹。
“这里就是以前的南天仙界吗……”韦幼莓问。
高锐皱眉不语。
杨穹说：“师门中对此曾有记录。按照在这里找到的断简残片来看，这里应该是曾经云梦高唐某位仙人的庭院，完全仿照人间江南的景象建成，本来足有方圆千里，但是这里只是一块碎片，不仅生机全无，也只有方圆数十里而已。”
“那……我们要在这里找什么呢？”律音问。
高锐指着远方一处山丘说：“看见那里的竹楼了吗？那里与另外的空间接口有重叠，而且比较稳定，从那里的空间接口进去，再穿过一个空间碎片，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高唐行宫。”
时间宝贵，众人收敛起情绪，欲直奔目的地而去，但是还没走动，却发现风行符不能用了。
“看来果然如此，这里灵息已枯竭，风行符一类需要借助外界天地灵息的灵符法宝都不能用了。”张靖说。
律音心中一惊，她的功法对外界天地灵息依赖破强，这里灵息枯竭，若是遇上危险，对她可是极其不利。虽然心中不安，但是律音脸上并未表示出来。
高锐说：“我们自身灵息有限，前面还不知会遇上什么情况，目前还是不要动用法力的好。几里路的距离，走过去就是了。”
虽然看起来只有几里路，而且修行者身体早已经过灵息洗涤异于凡人，但是这一大片庭院遗迹中道路蜿蜒曲折，忽上忽下、忽进忽退，众人竟然用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那座枯黄的竹楼前。
进到竹楼里面，看着那一片烟雾缭绕、水汽氤氲的景象，众人都松了口气：幸好进入下一个空间没有任何曲折。
然而在水汽氤氲的空间里走了好久，众人依旧在原地打转，没能找到下一个入口。
“现在怎么办？”杨穹问。
高锐作为一行人中的带头者，此时也是心急不已。原本宗门对此任务发下来的手册中，说了进入这个充满水汽的空间，他们进来的地方是水汽最为浓郁的地方，找到水汽最稀薄处便是下个空间的入口，可是众人走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这里的水汽浓度有任何变化。
高锐将情况一说出，众人都傻眼了。
“这样看来，恐怕是这里的空间接口处发生的变化。”柳霁说。
杨穹沉吟道：“现在水汽浓度一点变化也无，而我们已经走了很久，恐怕不管是出口还是入口，都找不到了。”
众人都没想到，宗门记载中最为稳定的空间通道竟然发生了变化，他们现在已经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律音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任务，完全没有任何经验，只能等其他人想办法。
众人苦思冥想之际，律音忽然感觉到背上背着的朗月琴似乎有所感应，她凭着直觉回头一看，一个黑衣身影在模糊水雾中一晃而过。
“什么人？”律音惊呼一声，凭直觉追了过去。
众人对视一眼，一起跟着律音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