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淑仪欢宴琴谱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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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立？”这是律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朗月琴在仙魔之战中失去凤凰魂魄，导致神族圣主因失信而自责，进入天人五衰而死。律音一直以为，无论怎么说，神族应该也是与魔族敌对才是。
“当然是中立。”葛殊说，“就如同人间诸侯纷争，王室持中公正一样。神族，不仅是众仙的神，也是魔族的神啊。”
律音顿时觉得自己确实太过孤陋寡闻了，对神、仙魔之类的事情一无所知。
“朗月琴是神族圣主所制，那么若是有什么特别的效果，应该也不会是特意针对仙界或是魔族任何一方。所以，仙界的清心曲，才是你对抗怨念的根本之法，千万不能因为朗月琴有静心之效而忽视了清心曲，否则，若是怨念在你不知不觉间壮大，后果可就不堪设想。”葛殊说。
律音静默不语。
葛殊盯着她看了半天，缓缓说道：“你不会，真的没有炼清心曲吧？”
被葛殊说中，律音心头一跳，却是转移话题：
“风桐仙子交给我的清心曲曲谱，被魔族盗走了。”
“什么？”葛殊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
律音将昨夜发生的事说了。
葛殊沉思良久，然后说：“魔族竟然能够潜入蓬莱……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看来，北地战事不利啊！”
“是仙魔战场出什么问题了吗？渊檀上仙可会有危险？”律音一听说涉及渊檀所在的地方，就紧张起来。
葛殊却是嗤笑一声：“就算有危险，你知道就能有什么用了吗？仙魔之战，不是你能触及的层次。”
律音一默，明白自己实力不足，确实无能为力。
葛殊说：“现在看来，你体内怨念并无壮大趋势，短期内还算安全。我只是来确认你暂时无事，这就要走了。我已经写了信交给仙鹤，你若是要给渊檀写信，也可让鹤儿一起带过去。”
葛殊说完就走了。
律音想了想，从飞鸟衔环结里拿出纸笔——可以随身携带的空间确实好用——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写近信里，交给仙鹤。
仙鹤飞入云霄消失不见，律音收起朗月琴，回了淑仪峰。
刚到淑仪峰外围，就碰上了正好回来的管念薇、杜芳洲等人。
“赵师妹。”管念薇对着律音笑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看看几人过来的方向，应该是欢筵峰，于是律音问：
“看师姐心情似乎不错，是遇上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师父来信一事，我们已经知道了。”跟在后面的杨蕙说。
杜芳洲接着说：“大师姐已经被司主收为真传弟子。我与杨师姐拜入梁宗师门下。”
“恭喜师姐了！”律音说。
管念薇笑道：“要到下月弟子大比之后才能定下来。倒是赵师妹你，早就被师父……百里真人收为真传，我们还没先恭贺你呢。”
“对对对，我们淑仪峰这次可是双喜临门，怎么能不好好庆祝一下呢？”杜芳洲兴致勃勃，“不如由我做东设宴，我们先小小庆祝一下如何？”
杜芳洲向来喜欢宴会。
众人无不答应。
是夜，律音带着花橙一起到了危澜不系舟，杜芳洲邀请了淑仪峰上的所有人一起前来，就连消失许久的颜氏姐妹都被请来。
“你们消失这么久，都跑去哪里了？”
“师父说我们平日修行怠惰，在昆仑的交流会上表现差强人意……”阿蓝撅着嘴说。
“于是将我们关起来，特训去了。”阿紫苦着脸。
其实阿蓝阿紫的资质修为都不差，但是她们的师父，舞部的吴宗师，向来以严苛著称，而且对她们期望极高，因此对她们的要求比常人高上数倍。
“你都不知道，那个幻阵有多可怕……”
“每次进去的情况还都不一样！要不是我们……”
“……每天都要苦练八个时辰啊！”
“……想偷懒一下就会加倍！”
正当阿蓝阿紫拉着律音大吐苦水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原来赵师姐在这里，可叫在下苦找。”
律音回头一看，是商有期。
杜芳洲虽然邀请的都是淑仪峰上的弟子，但是乐舞司记名弟子中，几个最有希望在弟子大比后成为入室弟子的人也被邀请了，商有期便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商师弟。”律音客气道。
商有期拿出一个木盒，对律音道：“恭喜师姐成为百里宗师真传。”
这样为了庆贺的宴会，虽然是由杜芳洲代为主办，但是与会者大多会准备好礼物亲自交到当事人手里，律音也不是第一次收到礼物了，看那木盒并无特殊，应该只是一般的贺礼，于是笑着收下了，交给一直跟在身后的花橙收好。
花橙拿着贺礼离开——送礼的人太多，她一人显然拿不下，于是都集中放在杜芳洲准备好的房间里了。
“赵师姐，可否借一步说话？”商有期说。
律音歉意的看了看阿蓝阿紫，二人挥挥手说：“去吧去吧……”
律音带着商有期到了石船的甲板上，远离了众人，然后问道：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昨夜事件中，商有期表现出来的沉稳应对，显然不简单。二人之间的交集也仅有此一事，这时候商有期有话要对她说，显然是与此事有关。
“赵师姐果然是明白人，”商有期笑道，“那在下就直说了。”
律音看着他。
商有期说：“昨夜身亡的二人，陈师兄我是知道的，心中颇有些算计，智谋也算是不错。本来他也是此次最有希望被樊宗师收为入室弟子的人。但是不知道另一人，赵师姐了解多少。”
律音说：“姜佩么……平日并无什么特别，一直安分做事，直到昨夜事发，我才知道她原来这么大胆，盗窃、私通……呵……我倒是走眼了。”
姜佩平常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做事也不如花橙那样干净利落，因此律音对她并没有过多关注。
“身为执役的外门弟子，若是有一丝希望能入内门，倾尽所有也会尽力达成目标。陈师兄有望成为入室弟子，姜佩巴结上他倒是不足为奇。”
律音没有说话。
商有期继续说：“听师姐所言，姜佩之前并没有太过突出，这次竟然敢行盗窃之事，恐怕不简单。”
律音说：“很明显不是么？那个陈广深，就是冲着我的琴谱而来的。否则那么多外门弟子，姜佩也没有多好看，为什么偏偏就选了她？而且琴谱一到手，二人就被杀了，显然是为了灭口。杀人的是魔族，魔族为了琴谱而来，虽然有众多疑点，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了。”
商有期笑笑：“确实。诚如师姐所言，魔族是为了琴谱。但是为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律音没好气的答道。
商有期绕来绕去，没有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律音有些不高兴。
商有期连忙说：“师姐勿恼，这个，原因我倒是有些猜测。”
“说。”
“仙魔之战延续数千年，魔族手段诡异，仙界防不胜防。千年前，魔族以魔种‘见疑’造成大批仙人失心失智，仙界损失惨重，后来仙界乐师陈衍上仙自创徐风清心曲，挽回大半仙人心智，破了魔族这一局，又以自身为火种，烧尽魔种‘见疑’，仙界藉此打败魔族。此后魔种‘见疑’销声匿迹，徐风清心曲也再无用武之地，因此也被雪藏起来。魔族这回盗走清心曲琴谱，恐怕是为了故技重施，却又要防范清心曲，因此想得到琴谱以做应对。”
清心曲的由来，律音并不清楚，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些事情，不是应该交给宗门处理吗？你告诉我又是为了什么？”
见律音露出怀疑之色，商有期说：
“仙魔之战一直局限于北地，此次有魔族潜入，恐怕战场要扩大了。”
“所以呢？”
“显然清心曲对魔族极为有效，琴谱被盗一事，有宗门操心。但是在下却是不得不多做准备。因此，想求赵师姐一事。”
律音心中怀疑更盛：“魔族如何，似乎与你现今无关。”
商有期笑着说：“仙魔之战，我辈修仙者怎能脱身其外。我迟早是要对上魔族的，因此要早做准备。当然我知道这样的说法并不能打消师姐的疑虑，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那你要求我什么事呢？”律音问。
“我想求师姐，传我徐风清心曲。”商有期郑重一礼。
“哦？”律音眼神凌厉看向商有期，“原来你的目的是清心曲，那岂不是和魔族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商有期说，“魔族是为了破解清心曲，我却是为了借助清心曲对抗魔族！”
“你要怎么让我相信，你不是那个杀人夺物潜藏在蓬莱宗门中的魔族呢？”律音上下打量着商有期。
“我确实无法证明。但是我可以发誓，我商有期，若能求得徐风清心曲，一定将其用于对付魔族，若违此誓，则受天雷殛身、身魂尽灭！”商有期竟然真的当即立誓，天上一道惊雷以应，说明这誓言是真的有效。
但是律音依旧不同意：“誓言虽然有效，但是我为什么就一定要答应你呢？”
商有期一听这话，就知道有希望，于是抛出最后的筹码：“我手中有一枚梧桐树种。”
“什么？”律音不明白。
“当初南天仙界云梦高唐，以一株参天梧桐树为根基，后来南天仙界陨落，梧桐树枯萎，只余一把朗月琴。神庭圣主答应帝女凤凰找到重建南天仙界的希望，却一直无从着手。我手中有一颗梧桐树种，便是南天仙界的根基——参天梧桐曾经留下的一颗种子，也是唯一一颗。”
梧桐树种！
律音砰然心动。
“中立？”这是律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朗月琴在仙魔之战中失去凤凰魂魄，导致神族圣主因失信而自责，进入天人五衰而死。律音一直以为，无论怎么说，神族应该也是与魔族敌对才是。
“当然是中立。”葛殊说，“就如同人间诸侯纷争，王室持中公正一样。神族，不仅是众仙的神，也是魔族的神啊。”
律音顿时觉得自己确实太过孤陋寡闻了，对神、仙魔之类的事情一无所知。
“朗月琴是神族圣主所制，那么若是有什么特别的效果，应该也不会是特意针对仙界或是魔族任何一方。所以，仙界的清心曲，才是你对抗怨念的根本之法，千万不能因为朗月琴有静心之效而忽视了清心曲，否则，若是怨念在你不知不觉间壮大，后果可就不堪设想。”葛殊说。
律音静默不语。
葛殊盯着她看了半天，缓缓说道：“你不会，真的没有炼清心曲吧？”
被葛殊说中，律音心头一跳，却是转移话题：
“风桐仙子交给我的清心曲曲谱，被魔族盗走了。”
“什么？”葛殊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
律音将昨夜发生的事说了。
葛殊沉思良久，然后说：“魔族竟然能够潜入蓬莱……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看来，北地战事不利啊！”
“是仙魔战场出什么问题了吗？渊檀上仙可会有危险？”律音一听说涉及渊檀所在的地方，就紧张起来。
葛殊却是嗤笑一声：“就算有危险，你知道就能有什么用了吗？仙魔之战，不是你能触及的层次。”
律音一默，明白自己实力不足，确实无能为力。
葛殊说：“现在看来，你体内怨念并无壮大趋势，短期内还算安全。我只是来确认你暂时无事，这就要走了。我已经写了信交给仙鹤，你若是要给渊檀写信，也可让鹤儿一起带过去。”
葛殊说完就走了。
律音想了想，从飞鸟衔环结里拿出纸笔——可以随身携带的空间确实好用——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写近信里，交给仙鹤。
仙鹤飞入云霄消失不见，律音收起朗月琴，回了淑仪峰。
刚到淑仪峰外围，就碰上了正好回来的管念薇、杜芳洲等人。
“赵师妹。”管念薇对着律音笑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看看几人过来的方向，应该是欢筵峰，于是律音问：
“看师姐心情似乎不错，是遇上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师父来信一事，我们已经知道了。”跟在后面的杨蕙说。
杜芳洲接着说：“大师姐已经被司主收为真传弟子。我与杨师姐拜入梁宗师门下。”
“恭喜师姐了！”律音说。
管念薇笑道：“要到下月弟子大比之后才能定下来。倒是赵师妹你，早就被师父……百里真人收为真传，我们还没先恭贺你呢。”
“对对对，我们淑仪峰这次可是双喜临门，怎么能不好好庆祝一下呢？”杜芳洲兴致勃勃，“不如由我做东设宴，我们先小小庆祝一下如何？”
杜芳洲向来喜欢宴会。
众人无不答应。
是夜，律音带着花橙一起到了危澜不系舟，杜芳洲邀请了淑仪峰上的所有人一起前来，就连消失许久的颜氏姐妹都被请来。
“你们消失这么久，都跑去哪里了？”
“师父说我们平日修行怠惰，在昆仑的交流会上表现差强人意……”阿蓝撅着嘴说。
“于是将我们关起来，特训去了。”阿紫苦着脸。
其实阿蓝阿紫的资质修为都不差，但是她们的师父，舞部的吴宗师，向来以严苛著称，而且对她们期望极高，因此对她们的要求比常人高上数倍。
“你都不知道，那个幻阵有多可怕……”
“每次进去的情况还都不一样！要不是我们……”
“……每天都要苦练八个时辰啊！”
“……想偷懒一下就会加倍！”
正当阿蓝阿紫拉着律音大吐苦水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原来赵师姐在这里，可叫在下苦找。”
律音回头一看，是商有期。
杜芳洲虽然邀请的都是淑仪峰上的弟子，但是乐舞司记名弟子中，几个最有希望在弟子大比后成为入室弟子的人也被邀请了，商有期便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商师弟。”律音客气道。
商有期拿出一个木盒，对律音道：“恭喜师姐成为百里宗师真传。”
这样为了庆贺的宴会，虽然是由杜芳洲代为主办，但是与会者大多会准备好礼物亲自交到当事人手里，律音也不是第一次收到礼物了，看那木盒并无特殊，应该只是一般的贺礼，于是笑着收下了，交给一直跟在身后的花橙收好。
花橙拿着贺礼离开——送礼的人太多，她一人显然拿不下，于是都集中放在杜芳洲准备好的房间里了。
“赵师姐，可否借一步说话？”商有期说。
律音歉意的看了看阿蓝阿紫，二人挥挥手说：“去吧去吧……”
律音带着商有期到了石船的甲板上，远离了众人，然后问道：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昨夜事件中，商有期表现出来的沉稳应对，显然不简单。二人之间的交集也仅有此一事，这时候商有期有话要对她说，显然是与此事有关。
“赵师姐果然是明白人，”商有期笑道，“那在下就直说了。”
律音看着他。
商有期说：“昨夜身亡的二人，陈师兄我是知道的，心中颇有些算计，智谋也算是不错。本来他也是此次最有希望被樊宗师收为入室弟子的人。但是不知道另一人，赵师姐了解多少。”
律音说：“姜佩么……平日并无什么特别，一直安分做事，直到昨夜事发，我才知道她原来这么大胆，盗窃、私通……呵……我倒是走眼了。”
姜佩平常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做事也不如花橙那样干净利落，因此律音对她并没有过多关注。
“身为执役的外门弟子，若是有一丝希望能入内门，倾尽所有也会尽力达成目标。陈师兄有望成为入室弟子，姜佩巴结上他倒是不足为奇。”
律音没有说话。
商有期继续说：“听师姐所言，姜佩之前并没有太过突出，这次竟然敢行盗窃之事，恐怕不简单。”
律音说：“很明显不是么？那个陈广深，就是冲着我的琴谱而来的。否则那么多外门弟子，姜佩也没有多好看，为什么偏偏就选了她？而且琴谱一到手，二人就被杀了，显然是为了灭口。杀人的是魔族，魔族为了琴谱而来，虽然有众多疑点，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了。”
商有期笑笑：“确实。诚如师姐所言，魔族是为了琴谱。但是为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律音没好气的答道。
商有期绕来绕去，没有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律音有些不高兴。
商有期连忙说：“师姐勿恼，这个，原因我倒是有些猜测。”
“说。”
“仙魔之战延续数千年，魔族手段诡异，仙界防不胜防。千年前，魔族以魔种‘见疑’造成大批仙人失心失智，仙界损失惨重，后来仙界乐师陈衍上仙自创徐风清心曲，挽回大半仙人心智，破了魔族这一局，又以自身为火种，烧尽魔种‘见疑’，仙界藉此打败魔族。此后魔种‘见疑’销声匿迹，徐风清心曲也再无用武之地，因此也被雪藏起来。魔族这回盗走清心曲琴谱，恐怕是为了故技重施，却又要防范清心曲，因此想得到琴谱以做应对。”
清心曲的由来，律音并不清楚，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些事情，不是应该交给宗门处理吗？你告诉我又是为了什么？”
见律音露出怀疑之色，商有期说：
“仙魔之战一直局限于北地，此次有魔族潜入，恐怕战场要扩大了。”
“所以呢？”
“显然清心曲对魔族极为有效，琴谱被盗一事，有宗门操心。但是在下却是不得不多做准备。因此，想求赵师姐一事。”
律音心中怀疑更盛：“魔族如何，似乎与你现今无关。”
商有期笑着说：“仙魔之战，我辈修仙者怎能脱身其外。我迟早是要对上魔族的，因此要早做准备。当然我知道这样的说法并不能打消师姐的疑虑，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那你要求我什么事呢？”律音问。
“我想求师姐，传我徐风清心曲。”商有期郑重一礼。
“哦？”律音眼神凌厉看向商有期，“原来你的目的是清心曲，那岂不是和魔族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商有期说，“魔族是为了破解清心曲，我却是为了借助清心曲对抗魔族！”
“你要怎么让我相信，你不是那个杀人夺物潜藏在蓬莱宗门中的魔族呢？”律音上下打量着商有期。
“我确实无法证明。但是我可以发誓，我商有期，若能求得徐风清心曲，一定将其用于对付魔族，若违此誓，则受天雷殛身、身魂尽灭！”商有期竟然真的当即立誓，天上一道惊雷以应，说明这誓言是真的有效。
但是律音依旧不同意：“誓言虽然有效，但是我为什么就一定要答应你呢？”
商有期一听这话，就知道有希望，于是抛出最后的筹码：“我手中有一枚梧桐树种。”
“什么？”律音不明白。
“当初南天仙界云梦高唐，以一株参天梧桐树为根基，后来南天仙界陨落，梧桐树枯萎，只余一把朗月琴。神庭圣主答应帝女凤凰找到重建南天仙界的希望，却一直无从着手。我手中有一颗梧桐树种，便是南天仙界的根基——参天梧桐曾经留下的一颗种子，也是唯一一颗。”
梧桐树种！
律音砰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