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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母亲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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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亦春并未对此话生疑,只当她久未归家随意一问,“这个时候大伯娘应该在敞青楼剪剪花草吧,我新为她买来一盆冬茶,她可喜爱呢。”

    “大哥能带小妹前去么?”她根本不知敞青楼在何处。

    水亦春笑道:“难得小妹开口,大哥自是不能推辞,走,我带你们前去。”

    又走了好一阵子,水亦春指着前面一栋二层小楼说:“喏,那就是敞青楼,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都是你娘打理的,她还说想你回来能看到冬茶开花呢。”

    须臾间站到敞青楼门口愣了一会儿,举步踏进院中,一眼瞧去,在洋酒的薄雪中,有一妇人伫于庭中。她容貌纤华,玉雪冰清,美得似乎岁月都忘记了她。若非发间嵌着几缕白线,谁能想到她是位上了年纪的妇人?

    她沐浴着雪影,剪着眼前一盆盆栽,仿佛置身如温暖的春风般自在。

    “大伯娘,落雪了,你快进屋里去,等雪停了再出来修剪。”水亦春出声上前,扶着闵氏,又道:“你瞧,月儿回来了。”

    闵氏闻声抬眼,看着微儿一怔,随即慈柔的笑开,“你回来啦。”

    尽管她与水湘月生着同一张脸,但身为母亲她不可能分不出两者的区别。值此一句话,微儿便知她明了自己是谁。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母亲,终是站到她面前,福身一礼,“母亲安好。”

    听不出情绪的四个字,声落时却使闵氏潸然泪下。

    水亦春不明就理,笑道:“瞧瞧月儿,这一趟出去也不知得了什么教化,居然连脾性都改了。”

    闵氏拭了拭泪,拉住微儿的手,母女的手都一样凉,却又别样的温暖。闵氏看向离鸢,“你是离鸢对么?”

    离鸢一惊,脱口而出,“您认得我?”

    闵氏颌首,“怎会不认得,只是你不记得我罢了。”

    离鸢还是满心疑惑,心想她几时见过自己?

    “亦春,你下去忙你的吧,让我们母女好好说说话。”

    “是,大伯娘,小侄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水亦春拱手离开,离鸢的眼睛也跟着他走远。

    闵氏笑道:“你眼光不错,亦春是个好孩子,只可惜生在水家庶出,出头难些。”

    离鸢脸煞时红透了,“圣姑说什么呢?离鸢没什么意思。”

    闵氏笑而不语,拉着微儿往外走。

    微儿不知母亲要带她去哪儿,只好一味跟着,不想来到祠堂,一进门便见水家历代神主牌位。

    闵氏燃了三柱香,递到微儿手里,眼睛湿润了,“这柱香,你爹盼了很久了。”

    微儿接过作了三个揖,随即将香插进香炉里,其实她连那个是父亲的神主牌位都不知。

    闵氏指着一神主牌位,上刻水公致敏灵位,说:“这是你父亲的牌位,你父亲临终前一直紧紧拽着我的手,说一定要让微儿回来给他上柱香。同时,他也要向你赔罪,身为父母,我们给你的都太少了。”

    微儿不明白母亲话里的恸容,但听母亲说话,她心里难受。

    出了祠堂,雪依旧未见小去。

    微儿解下自己的披衣披到母亲身上,母女俩相视一笑,似有一股什么流进心里,暖暖的,让人心醉。

    微儿突然觉得来时一路的迷茫,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回到一雅幽阁,正瞧见有侍婢端着果盘和热茶送来,说是大公子吩咐的。

    走过中庭回到室中坐下,整个居室的布置不是东旧就是朴素得可以。微儿也不喜奢华,只是母亲住在此地让她有些小小心酸。

    “微儿,快来喝口热茶暖暖。”离鸢倒好茶,先递上一杯给闵氏后说。

    微儿回身走到桌台边,坐在闵氏身旁。伸手去抚落母亲头上还未化融的落雪,“母亲与微儿想像中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母亲比微儿想象中要慈爱,要美。”

    听到微儿如此赞自己,闵氏温暖的笑开了,“还记得我和你爹相遇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在灵境呆得久了,我总想落山去瞧瞧。一日夜,碰上七巧会,我在路旁安慰一走失的孩子。突然有个温柔且充满笑容的声音说‘你若为人母,定慈爱如月光’。”

    “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微儿开始好奇,是什么样的男子能得到母亲的芳心,不惜隐退圣女之位甘愿下嫁。

    “水家堡家财万贯,你父亲却不喜铜臭远走天涯。与我成亲不久便有了你和月儿,相公不知灵境圣女生下的孩子会有灵力者占多数,我很担心孩子会被长老抱走。可上苍给了我们惊喜,一对双生女儿让你父亲喜不自禁。我们隐居在一山村里,靠你父亲砍柴为生。看着他一双持笔描画写诗的手渐渐积满老茧,我十分心疼,他却说只要我们娘儿三个生活无忧,他再辛苦也不惧怕。那一年,长老找来,相公才知道我们一家人不能再团聚,再舍不得,为了苍生大义他忍着悲痛将你送走。我还记得他送了你好远好远,走了好几天才回来。为避免触景伤怀,也为了我和月儿生活得更好,你爹带着我们回到了水家堡。因为我的身份不能暴露,至今仍背着一来路不明的罪名。你爹过逝后,月儿亦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好在有殷龙一直陪着她。”

    “殷龙?”总是在听说殷龙,可她真不知殷龙是谁。

    闵氏温温的笑了笑,说:“殷龙是个孤儿,由于我和月儿背着一个来路不明的身份,在水家堡的日子并不好过。你爹想找个人保护月儿的同时,也想让月儿不受欺负。殷龙就是在那个时候进了水家,你爹重金聘得名师授他武功,视他为半子。可殷龙太过明事,总以奴才自居。”

    杯盏中茶叶沉在杯底,薄氲中香气四溢。微儿低眉垂首,轻声问:“月儿从小吃了很多苦么?”

    听着这平静的问话,闵氏体味着这话里的复杂,叹息道:“月儿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是不是?”

    微儿不语,她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