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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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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望圣女帮帮雪玉。”赫连百里站到相雪玉身边,“各朝巫师灵力之事本由圣姑你操持,若是本朝巫师灵力有异而其余两朝巫师则正常,此事如张扬出去说圣女不公,恐怕有损灵境清誉,亦会让圣姑你芳名受累。”

    她倒不介意自己如何,只是灵境代表着爷爷,她不能让爷爷遭人背后论嘴舌。

    “走吧。”

    微儿说完转身,她没看到赫连百里得逞的笑意和相雪玉委屈不甘心的愁容。

    寒山寺在镜花府中人尽皆知,那日与大哥水亦春逛街,他也曾说到何时约上离鸢一同前往寒山寺游览。然那时诸事待发待办,她根本无心思外游,更想不到会以此种形式去到寒山寺。

    寒山寺何时修建和年限微儿无从考就,但见那威武庄严的庭院便知这里的菩萨有多受人崇拜了。

    日薄西山时,一行三人来到寒山寺借宿。

    用过晚间清淡素斋,正好瞧见一轮半弯银勾悬在天空耀眼。

    院中数枝桃树已发新芽,再过不久便会绽放绚烂的桃花。

    夜风清凉,送来淡淡的春意,更似上苍的一声叹息,带着哀伤的叹息。

    赫连百里与相雪玉从房中谈事出来,便见同院的屋檐下,站着的白衣胜仙女子。如墨青丝随风摇起,碧青色的衣袂在风中泛起涟漪,下裳浅显飘逸,整一幅似要飞升的画卷。

    赫连百里看得出神,唇边不由自主掀起一抹欣赏入迷的笑意。而相雪玉却皱起了眉,显然她很不乐意见到赫连百里的眼中只映着圣女。

    一声轻咳,拉回某些人的思绪。

    微儿微微斜身,那如水的月光沐浴着她的轮廓更显清晰惟美。她从赫连百里饶有兴趣的眼神中读到异样的光彩,而相雪玉微笑着的表情中却添满了愁容。

    她在等相雪玉,移步到庭中小石台边坐下,“将手给我。”

    相雪玉坐在微儿对面,将她伸过去。

    微儿此时扣着她的灵力门并无异常,与今日下午所判定时完全两样。可她不会弄错,先前判定确是有异。微儿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意图运用自己脑海中有所灵力所有的信息寻找到什么。直到她身旁站来一人,相雪玉的灵力终于又如同下午一样出现异常了。

    她抬眼看着相雪玉,她的视线不时看着自己身边的赫连百里。微儿记得下午相雪玉说过,她在为赫连百里分忧时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又想到在灵境圣池有关东昭巫师风宇哲之事,他因心绪不静导致不能正常恢复灵力。

    终是有了头绪,微儿说:“我要与相巫师说几句话,还请赫连王回避。”

    相雪玉效忠于他,她的命都是自己的,她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微儿抽回手,看着赫连百里似并不情愿的举步离开。等到他一关上房门,微儿才正色问相雪玉,“你为何要配合赫连百里欺骗于我,如是人品岂能担当巫师一职?”

    相雪玉一愣,她没想到圣女这么快就瞧出破绽。不错,有关灵力有异之事并非她杜撰,但产生异常的原因她却是知道了。“圣女说什么,雪玉不明白。”

    “我不清楚为何相氏一族此番会调用你担当巫师一职,但自古巫师异男,异女者甚少。”微儿所说是事实,她有听爷爷讲过,这几百年来巫师为女子者屈指可数,“你既是在其位就该谋其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是会小则误己,大则误国,你可明白?”

    说到这里,微儿不得不想到东昭巫师风宇哲了,他的灵力在恢复之后又在最短的时间里消失。此事原因成谜,她也不方便追究。可若赫连的巫师亦没分寸,这天下岂不是得让灵境操碎心?而且又听闻楚都王室兄弟争储之事,这天下是怎么回事?想要大乱么?

    相雪玉自是清楚,可情不能自己,为了能继承巫师之位陪在赫连百里身边,她受尽磨难和苦楚。可赫连百里却只当她是赫连的巫师,根本不把她当作一个多情的女子。此时她明显感觉到赫连百里对圣女起了贪婪,与其说她羡慕,不如说是忌妒。

    在灵境时她就注意到了,只要是圣女出现,赫连百里的眼中就只有圣女。如果不是要在长老们面前装得中规中矩,为赫连留下个好印象,他早就对圣女展开行动。

    好不容易离开灵境,她本以为他会断了这份念头,毕竟与圣女十年才得一见,他心思再活跃也不敢上灵境打主意,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上了。早知事情会发展至此,她就不该感应到属于东昭的异动出现在赫连境内。

    “圣姑明鉴,雪玉身不由己。”相雪玉淡淡的开口,“可是雪玉的想法也许圣姑一辈子都无从体会。”

    明明是很寻常的谈话,可微儿却从相雪玉的语气里听出了怨怼之气。是她的错觉么?然相雪玉微微移到别处的眼,似乎在说她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看来你已有自己的打算,既是如此,多说无疑。”微儿说完,起身离去。

    在迈步上石阶时,听到相雪玉问她,“雪玉不求圣姑明白雪玉的心意,只求圣姑清醒自己是圣姑。”

    前面半句微儿似懂,而后半句她则非懂了。斜身回眸,月光倾落了她一袭清冷,“我不喜欢猜人的心思,更不用别人来提醒我的本份。”

    相雪玉从圣姑颜容上只看到波澜无起,这句听不出喜怒的话却更叫她有些忐忑。因着赫连百里,她做不到对他看中的女子毫无反应,那怕这是妒忌,她也认了,总好过无处宣泄委屈自己要好得多。

    回到禅房反扣上门,桌台上豆粒大小的油灯晕黄了整个居室。背抵着门棱,静静的看着眼及那幅‘静’字,顿觉浑身无力起来。

    坐在床沿上,微儿合上眼冥思苦想一个人,随即扣准自己的灵力门。少顷松开,竟与相雪玉相差无几。她的确没姿格对相雪玉说教,然她是否能理解她的那份苦恼?

    有些难以自置信,她可以骗自己,可内心的反应却骗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