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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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豹之所以找启智办这件事，还有另外一层不为人知的用意。进财当初给他送密信时怕被卷进这事而不愿抛头露面，想让他挑头收拾冠虎，他好坐收鱼翁之利。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逮个雀娃子还要撒把秕谷哩！何况是干这种大事，进财想全身而退这怎么成？进财算盘打得太精了，他偏不让他得逞。屋里的后生们哪知道这些事，二豹打发启智去办这件事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是他在几天前就思谋好的。
启智惦记着二豹碗里的肉，过了片刻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叔，事情给你办成了！”
“没让其他人知道吧？”二豹不放心地问道。
“没，都忙着看戏哩！”
启智说着就急不可耐地拿着筷子要搛碗里的肉，他太想吃肉了，不料二豹又一次拦住了他，他说：“启智，你再去给叔办件事！”
启智撅着嘴满脸不快地说：“吃你一口肉真是难！”
二豹笑了笑说：“你再到戏台下去一趟，找到冠虎就说是翠翠说的，她在家里等着他哩！记住，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启智撒腿就向戏台下跑去。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后生们也看出了点眉目，他们说：“二豹，你今黑里是要……”
二豹说：“啥也别问，咱喝咱的酒！”
到了这时三豹才明白，二哥竟然要带着人去捉冠虎和翠翠的奸。难怪他好端端地请人喝酒，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让三豹奇怪的是这俩的人事，二哥是怎么知道的？他知道了为啥不告诉他，难道二哥连他都信不过？二哥的心事他从来都摸不透，如果说他是一泉清水一眼就能看到心底的话，二哥就是一口深井，他的城府深得让人害怕。三豹不由得替翠翠担忧起来，那样一来他怕是再也没脸面见翠翠了。翠翠是闯进他心窝的第一个女人，尽管她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但他每夜都在想着她。一想到前些日子这女人看他时的眼神，三豹心中又酸又恼说不清是啥滋味！他懊恼地心想，这骚娘们啥时候勾搭上冠虎的，她为啥就不能多等等他。这事全怪自己有心无胆，他要是早点拿定主意去会她，她也不会勾搭上冠虎这个冤家对头。三豹一想到翠翠被人捉奸在床觉得于心不忍，他不安地劝着二哥：“哥，你这么做，怕是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二豹训斥着三豹：“当冠虎骑到你头上拉屎时，你就知道合不合适了！”
三豹知道凭他在家中的地位是无法说服二哥回头的，二哥历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思谋好的事他会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从来就不顾别人的死活。可怜翠翠了，他要是不想法子搭救她，她这辈子就完了。出了这么档丑事，村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她以后还咋在村里活人哩？三豹继续劝说着二豹：“哥，你别把事情做绝了！”
“你***胳膊肘咋往外拐？”二豹满腹狐疑地看着三豹：“你忘了狗旦咋整治我啦？”
三豹嗫嚅着：“那是狗旦干的，人家翠翠可没得罪你！”
喝酒的后生们听了这话哄得一声大笑起来，二豹尴尬地说：“我这弟，念书念傻了！”
二豹不再和三豹辩论谁是谁非，他一门心思地静等着启智回来复信。几个后生心不在焉地喝着酒，屋里的气氛紧张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三豹想去给翠翠报信，他站起来故意伸着懒腰说：“我去撒泡尿！”
“你***给我憋着！”二豹疑虑重重地看了三豹一眼，他今黑里的说的那番话太反常太令他失望。二豹没好气地骂着三豹：“就你屎尿多！”
三豹觉得二哥信不过自己，他甚至都开始怀疑他了。三豹赶紧转了个话题说：“可怜启智了，为了吃口肉一躺躺地往戏台下跑！哥，你咋不叫他头一次去就把所有的事给办了！”
二豹缓下气说：“你书念得比哥多，办这事就不懂了。他同时去给两个人说事，会引起旁人猜疑的！”
不一会儿启智把事情办完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二豹把满满一碗回锅肉推到他面前说：“都是你的，慢慢吃！”
启智埋头吃起了肉，二豹指挥着四豹：“你到翠翠家附近躲起来，看到冠虎进了她家，就赶快跑回来报信！”
四豹早猜到了二哥的心思，他应了一声就从门里飞了出去。后生们忧心忡忡地问着二豹：“那小子会不会上钩？”
二豹沉思一番说：“会的！***是头闹槽的叫驴！”
戏已经演了快一半了四豹还没回来报信，二豹开始着急起来，他问着吃肉吃得打着饱嗝的启智：“你给叔说说，你是咋样给冠虎捎话的？”
启智擦着嘴上的油一五一十地说：“我在祠堂外面看到冠虎出来擤鼻涕，悄悄走过去给他说的，没人听见！”
“冠虎怎么说？”
“他说知道了，还给了我一块冰糖！”启智说着把冰糖从裤包里拿出来在二豹面前晃了晃。二豹吐出一口长气，安慰着等得不耐烦的后生们：“也许是祠堂里太忙了，他一时半刻脱不开身，过一会儿他就去了。”
这次干得可是揭刘姓人脸皮的大事，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后生们焦躁不安地等着，胆小的竟然吓得哆嗦起来。二豹怕他们当中有人因怕事而临时反水，讲了一个笑话来活跃气氛，他说：“一个憨娃子娶了媳妇不知道圆房，日子久了媳妇憋得难受，引导着憨娃子和她行房。到了憨娃子要快活的时候，他说‘媳妇我尿急’。媳妇说‘尿在我那里头就是了’一年后媳妇生了个女子，憨娃子觉得奇怪，问媳妇‘女子那来的？’媳妇抱怨道‘你不记的年前在我那里面撒了泡尿。’憨娃子恍然大悟地说‘尿尿是女儿，要是拉屎肯定是儿子。我当初该在你那东西里头拉泡屎才对！”
二豹一讲完，几个后生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他们可笑天下竟有如此瓜傻之人。这时候四豹突然从门外扑进来喘着气说：“……快……快，冠虎去了翠翠家！”
二豹收住笑声“嚯”得一下站起来，从门后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麻绳跑出了屋门。几个后生也找好了家伙，有拿铁锹的，有拿镐子、斧子的。家伙都被本家兄弟们拿完了，三豹找来找去找了把杀猪刀子拿在手里壮胆。一个后生见状笑道：“你***去杀人呀！”
三豹蔫几几地说：“以防万一。兔子急了还咬人哩，何况一只虎！”
二豹之所以找启智办这件事，还有另外一层不为人知的用意。进财当初给他送密信时怕被卷进这事而不愿抛头露面，想让他挑头收拾冠虎，他好坐收鱼翁之利。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逮个雀娃子还要撒把秕谷哩！何况是干这种大事，进财想全身而退这怎么成？进财算盘打得太精了，他偏不让他得逞。屋里的后生们哪知道这些事，二豹打发启智去办这件事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是他在几天前就思谋好的。
启智惦记着二豹碗里的肉，过了片刻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叔，事情给你办成了！”
“没让其他人知道吧？”二豹不放心地问道。
“没，都忙着看戏哩！”
启智说着就急不可耐地拿着筷子要搛碗里的肉，他太想吃肉了，不料二豹又一次拦住了他，他说：“启智，你再去给叔办件事！”
启智撅着嘴满脸不快地说：“吃你一口肉真是难！”
二豹笑了笑说：“你再到戏台下去一趟，找到冠虎就说是翠翠说的，她在家里等着他哩！记住，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启智撒腿就向戏台下跑去。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后生们也看出了点眉目，他们说：“二豹，你今黑里是要……”
二豹说：“啥也别问，咱喝咱的酒！”
到了这时三豹才明白，二哥竟然要带着人去捉冠虎和翠翠的奸。难怪他好端端地请人喝酒，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让三豹奇怪的是这俩的人事，二哥是怎么知道的？他知道了为啥不告诉他，难道二哥连他都信不过？二哥的心事他从来都摸不透，如果说他是一泉清水一眼就能看到心底的话，二哥就是一口深井，他的城府深得让人害怕。三豹不由得替翠翠担忧起来，那样一来他怕是再也没脸面见翠翠了。翠翠是闯进他心窝的第一个女人，尽管她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但他每夜都在想着她。一想到前些日子这女人看他时的眼神，三豹心中又酸又恼说不清是啥滋味！他懊恼地心想，这骚娘们啥时候勾搭上冠虎的，她为啥就不能多等等他。这事全怪自己有心无胆，他要是早点拿定主意去会她，她也不会勾搭上冠虎这个冤家对头。三豹一想到翠翠被人捉奸在床觉得于心不忍，他不安地劝着二哥：“哥，你这么做，怕是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二豹训斥着三豹：“当冠虎骑到你头上拉屎时，你就知道合不合适了！”
三豹知道凭他在家中的地位是无法说服二哥回头的，二哥历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思谋好的事他会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从来就不顾别人的死活。可怜翠翠了，他要是不想法子搭救她，她这辈子就完了。出了这么档丑事，村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她以后还咋在村里活人哩？三豹继续劝说着二豹：“哥，你别把事情做绝了！”
“你***胳膊肘咋往外拐？”二豹满腹狐疑地看着三豹：“你忘了狗旦咋整治我啦？”
三豹嗫嚅着：“那是狗旦干的，人家翠翠可没得罪你！”
喝酒的后生们听了这话哄得一声大笑起来，二豹尴尬地说：“我这弟，念书念傻了！”
二豹不再和三豹辩论谁是谁非，他一门心思地静等着启智回来复信。几个后生心不在焉地喝着酒，屋里的气氛紧张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三豹想去给翠翠报信，他站起来故意伸着懒腰说：“我去撒泡尿！”
“你***给我憋着！”二豹疑虑重重地看了三豹一眼，他今黑里的说的那番话太反常太令他失望。二豹没好气地骂着三豹：“就你屎尿多！”
三豹觉得二哥信不过自己，他甚至都开始怀疑他了。三豹赶紧转了个话题说：“可怜启智了，为了吃口肉一躺躺地往戏台下跑！哥，你咋不叫他头一次去就把所有的事给办了！”
二豹缓下气说：“你书念得比哥多，办这事就不懂了。他同时去给两个人说事，会引起旁人猜疑的！”
不一会儿启智把事情办完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二豹把满满一碗回锅肉推到他面前说：“都是你的，慢慢吃！”
启智埋头吃起了肉，二豹指挥着四豹：“你到翠翠家附近躲起来，看到冠虎进了她家，就赶快跑回来报信！”
四豹早猜到了二哥的心思，他应了一声就从门里飞了出去。后生们忧心忡忡地问着二豹：“那小子会不会上钩？”
二豹沉思一番说：“会的！***是头闹槽的叫驴！”
戏已经演了快一半了四豹还没回来报信，二豹开始着急起来，他问着吃肉吃得打着饱嗝的启智：“你给叔说说，你是咋样给冠虎捎话的？”
启智擦着嘴上的油一五一十地说：“我在祠堂外面看到冠虎出来擤鼻涕，悄悄走过去给他说的，没人听见！”
“冠虎怎么说？”
“他说知道了，还给了我一块冰糖！”启智说着把冰糖从裤包里拿出来在二豹面前晃了晃。二豹吐出一口长气，安慰着等得不耐烦的后生们：“也许是祠堂里太忙了，他一时半刻脱不开身，过一会儿他就去了。”
这次干得可是揭刘姓人脸皮的大事，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后生们焦躁不安地等着，胆小的竟然吓得哆嗦起来。二豹怕他们当中有人因怕事而临时反水，讲了一个笑话来活跃气氛，他说：“一个憨娃子娶了媳妇不知道圆房，日子久了媳妇憋得难受，引导着憨娃子和她行房。到了憨娃子要快活的时候，他说‘媳妇我尿急’。媳妇说‘尿在我那里头就是了’一年后媳妇生了个女子，憨娃子觉得奇怪，问媳妇‘女子那来的？’媳妇抱怨道‘你不记的年前在我那里面撒了泡尿。’憨娃子恍然大悟地说‘尿尿是女儿，要是拉屎肯定是儿子。我当初该在你那东西里头拉泡屎才对！”
二豹一讲完，几个后生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他们可笑天下竟有如此瓜傻之人。这时候四豹突然从门外扑进来喘着气说：“……快……快，冠虎去了翠翠家！”
二豹收住笑声“嚯”得一下站起来，从门后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麻绳跑出了屋门。几个后生也找好了家伙，有拿铁锹的，有拿镐子、斧子的。家伙都被本家兄弟们拿完了，三豹找来找去找了把杀猪刀子拿在手里壮胆。一个后生见状笑道：“你***去杀人呀！”
三豹蔫几几地说：“以防万一。兔子急了还咬人哩，何况一只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