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悍妃在上 > 第107章

第107章

作者:假面的盛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07章==

    “不知娘请儿媳来可是有事?”

    沈奕瑶行了礼后,便在据床榻大约两米处的地方站定。

    “你的意思是我没事不能叫你?”

    自那次昏厥后,老夫人说话便有些含糊不清了,但大体还是能听得清一些,就算有些许模糊,承前启后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裴老夫人见老夫人说话这么冲,赶忙堆着满脸笑圆场:“你娘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心疼你成日里忙前忙后的。可不是吗,这一大家子都指着你!”

    老夫人听嫂子这么曲解她的意思,差点没气炸。

    正欲说什么,裴老夫人偷偷的捏了她一把,她这才想起是要求人办事的,忿忿的闭上嘴。

    严嫣本有些不耐,这会儿倒是看得想笑,索性让丫鬟搬了两张绣墩,坐着看这两位到底是唱哪处大戏,沈奕瑶也让她拉着坐下了。

    裴老夫人笑着与沈奕瑶寒暄了一些闲话,又是夸严嫣长得好,又是问什么时候是婚期,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才开始边叹气边抹泪说起家中最近发生的事来。

    其实裴家发生的事,沈奕瑶大体是知晓的。只是她一个做晚辈的也不好质疑什么,只能当做不知晓。裴老夫人愿意说,她便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说到最后,裴老夫人神情激动起来,“舅母知道这是得罪人了,他们若想要什么可以直说,何必如此!只是也不知是得罪了哪家,要这么欺负我们这满府的孤儿寡母。”

    裴老夫人拿着帕子不断抹泪,沈奕瑶坐在一旁低眉顺眼的,却什么也不说,甚至连安慰都没有一句。

    裴老夫人一边哭着,一边拿眼睛去望老夫人。

    老夫人翻了她一眼,早说了这招不行,她这嫂子非要‘动之以情’,这下吃瘪了吧。

    她望着沈奕瑶,撇着嘴开口了,“这不是别人,是你舅母,你舅父命不好刚去了,现在府里碰到难事,你回娘家让镇国公出手管管,看到底是哪家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天子脚下行此威逼之事。”

    沈奕瑶顿了顿,她抬起头,先是满脸担忧的表达了下自己的同情之意,又事无巨细的问了问具体情况,然后才出了个主意。

    “我觉得舅母可以着人拿着那死猫去顺天府一趟,婆婆说得很对,谁这么大的但自己敢在天子脚下行此威逼之事。”

    “使不得,使不得!”裴老夫人连连摆手后,长吁短叹:“敢这么做的,定然不是寻常人家,如今你舅父身亡,一家子也没有个依靠,又怎敢将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如今不是已经没办法收拾了吗?”

    说这话的是严嫣。

    早干什么去了?

    既然已经与人有了默契,就老老实实闭门在家呆着,妇人之间对撕也就对撕了,居然扯上朝堂之上的事,这不是没事找死嘛!

    严嫣不用想就知道,定然是吴尚书背后的人出手了,吴尚书身为六部数一数二的高官,能当他背后之人的,可以想见不是简单之辈。

    裴老夫人被这话说得面色一干,支吾了一句都是家中的妇人生了是非,可那吴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其实裴老夫人对威远侯府也是有怨气的,若不是严家的两个姑娘,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种局面。可谁能想到不过是几个女孩的一时之争,居然会引发了一场震动整个京师的大案,连六部高官的吴尚书都被牵连下马了。

    她自然不会埋怨裴嘉玉做了什么,在她的认知里,裴家不过是吴家与镇国公、威远侯府相争下的牺牲品而已。因此之前她从未想着要来威远侯府,这次来不过是实在逼得没有法子。

    “你舅母找你帮忙,你推三阻四作甚,要是能报去顺天府还用你说?”老夫人的口气很不好。

    裴老夫人是不知晓,但老夫人自己知道她如今和沈奕瑶已经完全是面上情了,有时候连面上光都做不到。之前裴老夫人怂恿让她找沈奕瑶来,她心中已经有了计量:这沈奕瑶如今学的油滑,早已不是当年的她,若想让她揽下这事,还是得以身份压人、以势压人。至于沈奕瑶心中有没有怨,会怎么想就与她无关了,反正关系已经这样了。

    还没见过请人帮忙是这种态度的,沈奕瑶差不多也看出老夫人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婆婆与舅母也太看得起奕瑶了,奕瑶也不过是个后宅妇人,哪里能在这种事上插手。”她口气还是那么软和,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软,“请恕舅母见谅,儿媳实在无能为力。”

    老夫人似乎没听见她话中的拒绝之意,又道:“又没说让你亲自去办,你回你娘家让镇国公去办。”

    这一口一个‘让镇国公’,说得好像镇国公是大街上靠力气吃饭的劳力似的,谁来都能使唤一声。

    严嫣本是报着看戏的态度,这会儿倒是皱起了眉,“祖母说得倒是轻巧,既然如此便宜,何不自己办了!”

    “你这丫头,我与你娘说话,你插个什么嘴,还有没有点长幼尊卑!”

    严嫣不想当着外人面同着老婆子掰扯,拉着沈奕瑶就往外走:“娘,走了,这事我们帮不上忙,外公那里也不能。”

    老夫人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裴老夫人赶忙站起来,拉着沈奕瑶的手,连声道:“外甥媳妇儿,你可别听你婆婆的,她是生了病把脑子生迂了。你也知道卧病之人脾气总是比常人暴躁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她计较。”

    老夫人被这一通埋汰啊,差点气得一口气儿喘不上来。

    “你什么不看,就看咱家老爷是霆儿的舅父,俗语说‘最大不过娘舅’,就看这层关系你们也得帮把手,你舅父他已经没了,这么下去咱们裴家可能就全没了。”

    裴老夫人似乎真的急懵了,一大半年纪就这么抱着沈奕瑶的手,痛哭了起来。

    沈奕瑶满脸为难:“舅母,奕瑶实在是无能为力,并不是推脱。”

    “你肯定是有办法的,你们沈家是世代名门,在陛下跟前也说的上话。只要镇国公一句话,咱们家肯定就没事了。外甥媳妇,就算舅母求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裴老夫人就往地上跪去。沈奕瑶讶然失色,严嫣赶忙上前扶了一把,硬生生将裴老夫人扶了起来。

    “舅奶奶,您这样做不是折我娘的寿吗!”

    严嫣扯着嘴角冷笑道:“这么跟您说吧,您似乎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情况。吴家为什么会娶您家的女儿,您家应该很清楚,既然清楚此事滋事甚大,为什么还要管不住自己的嘴宣扬了出来!好吧,先不说这些,科场舞弊在历朝历代来说都是大事,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舅爷爷只是被罢官流放?你们肯定以为是有人保他,既然是有人保他,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你们肯定想是吴尚书!”

    “要知道以当时那种情况,吴尚书自身堪忧,即使他有那个能力,为了避嫌他也不会做太多,那么可以想见吴仪背后定然有人帮他!吴仪乃六部首屈一指的高官,能做他背后人的会是谁?这全天下估计没几个吧。而那几个人,你觉得我们镇国公府可能惹得起吗?”

    就算惹得起,也不可能为你们去惹,谁闲的没事把虱子往自己身上染!更何况,你们算老几?想用人了,就知道来装可怜卖乖。对了,还有个拿身份压人耍横的!

    严嫣可没忘记她最讨厌的几个人都与裴家有关系,首先便是那在清普庵不知死活的裴姨娘,然后便是严倩,还有个眼前这个倚老卖老的裴严氏。

    裴老夫人浑身一软,瘫倒在地,面若死灰。

    连镇国公都惹不起的那几个人,她连想都不敢想……

    “你这死丫头,不想帮就不帮,哪儿来的这么多一套一套的!”老夫人怒斥,又赶忙呼喊丫鬟将自己嫂子扶起来。

    趁着空档,严嫣拉着沈奕瑶便走了。

    出门的时候,与门口的严霆迎面撞上,也不知被严霆听去了多少。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沈奕瑶一眼,便擦身而过往里面去了,从这处能听见里头裴老夫人仿若死了全家的哭嚎声,还有老夫人与严霆低声劝语。

    “娘,走了。”

    沈奕瑶点点头。

    母女二人并未停留,将里面的哭声远远甩在了背后。

    裴老夫人止不住的哭着,老夫人跟着抹了两把眼泪,道:“老二,你说那死丫头到底说得是不是真的?裴家真得惹了得罪不起的人?”

    严霆面容清癯,沉默了半响,点了点头。

    他离开后才想起如今娘是禁不起刺激的,怕舅母说了什么又让娘的病情加重,才转了回来,没想到见到刚才那一幕。

    老夫人也开始急了起来,“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她是真的着急,裴家如今就哥哥这一房的血脉,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可如何对得起死不瞑目的哥哥!

    想着死在外头、孤苦无依,等着子孙去接他回来的哥哥,老夫人的心口就是一阵止不住的绞痛。

    她捂着心口,嘴长得老大,似乎喘不过来气的模样,脸涨得通红。

    严霆见此大骇,赶忙从一旁柜子上拿了药,服侍老夫人服了下去。之后又是灌水,又是顺气的,老夫人才缓过来劲儿。

    老夫人怔了一瞬,便捂着老脸哭了起来,哭她可怜的哥哥!

    “这可怎么办啊……”

    老夫人手上青筋毕露,瘦得皮包骨头,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不知何时,以往那个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老夫人不见了,变得苍老,宛若一个进入迟暮的老妪。

    严霆有些不忍目睹,不禁道:“娘,你别担心,儿子会想办法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连镇国公都惹不起的,我的儿啊,你怎么惹得起!这是要让我们裴家绝了后啊!”

    “娘你忘了,儿子也是有靠山的,你先不要慌,儿子出去打听打听裴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老夫人想起儿子是许贵妃那边的人,镇国公惹不起的,说不定许贵妃便能惹起呢?这个念头让她宛如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她紧紧捏着严霆的手,连声说让严霆一定想个办法出来,可不能让裴家绝了门户。

    严霆望着满脸焦急的老夫人,连话都说得不甚清楚。

    他猛一闭目,缓缓地点了点头。

    ……

    那么艰难的一步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走出去呢?

    严霆正处于矛盾与挣扎之间,紧接着第二日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裴家死人了。

    死的是裴家三房的三爷。

    一大早,尖叫声在三房所住院落的上空盘旋着。

    裴家人蜂拥而至,发现裴三爷死在了书房里,他在书案之后正襟危坐,面带笑容,却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书案上,砚台下,压了一纸手书,上面是裴三爷的笔迹,寥寥写了两行字,大致上是说生无可恋,才自行求死。

    也就是说裴三爷是自寻短见的?

    整个裴家上下都不信,要知道昨日裴三爷还为了分家之事与二房的二爷闹腾得厉害,兄弟二人一言不合差点没大打出手,怎么可能就是一夜便自寻短见了呢!

    所有人目光不禁都转向裴二。

    裴二眼珠浑浊,一副酒色熏心的模样。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裴楠三个儿子中,也就是裴二最没有出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以前顾忌着老爹在,还略微收敛一点。自从裴楠被罢官流放,他便宛如脱缰的野马,成日里不着家,只晓得在外头厮混。

    这些日子裴家内乱,大多便是因为他。他欠了赌坊一大笔银子,赌坊追债的人上门讨债,按了裴二手印的借据,让裴家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原来裴二竟在赌坊借了数比拢共一万两的银子,因一直拖欠未还,利滚利如今要还近三万两。

    三万两?!

    换着之前的裴家,自然是不在话下,可经过裴侍郎的被流放,与近几年的坐吃山空,如今估计需要砸锅卖铁才能凑够,这也是裴三为什么要闹着分家的缘故,家里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总不能拖着全家去陪他死。

    裴二见所有人都望他,神色慌张的摇了摇手,“你们干什么都看我!他是我亲兄弟,就算他和我闹腾,我也不可能对他下此毒手。更何况昨儿我一直在自己院子里,从来没上三房这里来!”

    这倒也是,裴二从来色厉内荏,胆子也小,要不然裴三一个做弟弟的,也不能闹去他头上。

    裴二夫人也给丈夫作证,“昨儿三爷和二爷闹腾,之后二爷便一直没出门。本来在正房,后来我与争了两句嘴,便去了荣姨娘那里了。”

    荣姨娘也点头称是,说二爷一直没离开她那里,之前赶来这里,还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荣姨娘房里的两个丫鬟也出来作证了,确实与二爷无关。

    那么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呢?

    裴二似乎想到什么,突然浑身颤抖起来,上下排牙齿直打架,“会不会是送来死猫那人……”

    一阵寂静过后,哭嚎声、尖叫声顿时响起,所有人都面若死灰,抖若筛糠。

    “这是要绝了我们裴家的满门啊!”

    裴老夫人发出一声泣血哀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

    裴老夫人再度踏上威远侯府的大门。

    她是一路哭嚎,以势不可挡之势冲进荣安堂的。到了老夫人面前,便扑通往地上一跪。

    “小姑,三儿死了,我们裴家要绝门户了……”

    老夫人经不得刺激,再度昏厥,等醒来之后,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睁着老眼望着严霆哭。

    “娘,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保下裴家。”

    ***

    “你来了?”

    严霆浑身一僵,点了点头,

    他如今的心情已经是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他从来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如今却要为了别人去面对一些他从不想面对的事。其实也不是别人,换他来想,那个舅家不要也罢,死绝了也与他没甚关系。可他知晓他娘的心结,严霆哪怕可以对世上所有人不忠不义,唯独他的娘,他无法视若无睹。

    “倒是稀客,威远侯怎么今日想起我这个小人物了!”

    严霆呼吸一促,“你不用用话激我,我找你来是有事说!”

    坐在书案后的许向荣一身靛青色暗纹锦袍,头束白玉冠,端得是矜持尊贵。他面容普通,却气势不凡,只是往那里一坐,便让人不敢轻忽。

    他微微一抬手,姿态雍容,“坐下讲。”

    严霆坐在书案左侧靠墙的一张方椅上,有下人上来奉了茶。许向荣端起茶碗,用碗盖轻轻一拂茶末,烟气缭绕,让他的脸色看不分明。

    “你在裴家找东西?”

    许向荣听了一愣,而后轻笑,他放下茶盏,坦诚的点点头,“是。”

    “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去对裴家人说,让他们主动交出来,你能不能放过他们?”严霆脸色僵硬,说得颇为艰难。

    “为什么?”

    “你别说你不知晓裴家是我舅家!”不知为何,严霆的口气有些冲。

    “裴家是你舅家?”

    一起先,许向荣确实不知晓,之后听下面人报来严霆为裴楠之事出来奔走,他才知晓有这么一层关系。

    这让他不禁大喜。

    “先不说我从不关心这些小事,都是吩咐下面人去办的。即是如此,我又为何要因为这些放过裴家?要知道因为这群无知的蝼蚁,让我损了吴仪,你不会不知晓吴仪对我们来说的意义吧?”

    严霆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严霆难堪至极,正欲起身,许向荣话音一转,“要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一个可以让我说服自己的理由。你,能给我这个理由吗?”

    他噙着笑,望着严霆的双目写满了势在必得。

    “你这卑鄙……”

    许向荣态度适意的挥手打断,“我以为你早就应该知晓,我这个人一直满卑鄙的。我想要的东西,哪怕用尽各种手段,也一定要得到!”

    他站了起身,走到严霆身前,低声说道:“你知道吗?你这段时间躲着我,让我很不高兴!”

    他半俯下身子,神出手去摸严霆的脸。

    严霆反射性的便避了开,只可惜他在下,许向荣在上,又被圈在这一方之地,又哪里能避过。许向荣的手还是触上他的脸,他轻轻的在上面磨蹭着,严霆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你瘦了……”

    ……

    直到天擦黑,严霆才离开这处私宅。

    正欲上马时,一个下人走了过来,递过来一袭披风。

    “严爷,世子爷让小的给您送来的披风,天冷风大。世子爷让小的备了马车,要不您坐马车走?”

    严霆动作一滞,满腔的羞愤几乎没将他淹没。

    他理都没理那人,上了马便疾驰而去,行为举止之间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狼狈。

    兰姨娘已经很久没见到严霆了。

    如今的她,在威远侯府里宛若一个隐形人,成日里除了带好五少爷,便是足不出户。

    她身似浮萍,无依无靠。在夫人那里吃了一次大亏,之后也知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夫人那里从不搭理她,她也只能巴着严霆,以期能有一方容身之地。

    以色待人的女子自然知晓怎么讨好男人,这些日子严霆事务繁忙,她便每日熬了补汤差人送来,侯爷这里一直没有动静,她心中渐生忐忑,今日打听到侯爷刚回来在书房,便带着补汤的来了。

    下人知晓兰姨娘在侯爷跟前得脸,也没拦她。

    兰姨娘挂着柔顺的笑,刚走进去,一只砚台砸碎在她脚下,溅了她一身浓黑的墨。

    “严爷——”

    “滚!”

    兰姨娘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身后的曼儿怀里,两人连头都不敢抬,相互扶持着走了。

    ……

    次日,严霆亲自去了趟裴家。

    见过裴老夫人后,找她要了一样东西。

    裴老夫人命全家人翻箱倒柜,才翻来找了给他。

    她若早知晓是要找这东西,定然早就主动拿出来了。

    可谁能想到那人居然要的是一本佛经?!

    严霆也不知道这本貌不其扬的佛经里有甚,他甚至拿在手里翻了两下,什么也没有发现。既然那人告诉自己是这个,他便找来拿去给他。

    原来裴楠是个颇有心计的,这次他被拿出来顶罪,落了一个罢官流放的下场。之所以吴尚书会保他,也不过是他曾透露自己手中捏有对方的把柄。

    包括之后的两家结亲,也不过是为了安远在流放之地裴楠的心。

    这边吴家人稳着裴楠,另一方面也派人去接近裴楠套他的话,经过千辛万苦才套出东西藏在一本佛经里。

    吴家人还未下手去找来此物,便爆出了之前那件事。吴仪落马,这事自然而然便让许向荣给知晓了。

    许向荣此人,历来行事不同常人。

    别人讲究君子有道,有可为有可不为,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即可,甭管他手段是不是下三流。若不是为了逼严霆,此物他早就拿到手了,也不会又发生裴三惨死一事。

    裴家将东西交出去后,家中果然再没发生其他事端,裴家人心中又喜又悲,无法言语。

    之后裴家大房父子俩扶灵回京,裴家人为裴楠办了丧事,又借着扶灵回乡的由头,全家搬离的京城,自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