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年少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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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峥从胡家离开了，而在他的脑袋里面却是在不停的回响白千然的话。
不要放弃么……好好谈谈……
吴峥知道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他和穆瑞现在的难题就是张审么是否能够接受，然后就是穆瑞是否能够真正的与他交心相谈。
这么多年以来，吴峥他的确是不可否认的喜欢着张穆瑞，或者应该用更加热烈的形容词，爱他。
所以当吴峥知道张穆瑞也是爱着他的时候，他是惊喜的，然后之后却是有着无尽的疑惑。
阿峥是自卑的，从小因为自己各个方面的原因受欺负的时候，都是他张穆瑞挺身而出的相助，所以在他的心中张穆瑞一直是在一个很神圣的地方，可以说是梦中情人，也可以说是他的一个目标与信仰。
而就是这样一个目标和信仰对他一直是那么的好，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改变。然后那一天，他对他说了那句话。
虽然不是直白的我喜欢你，但是那句话就是这个意思让吴峥暗指欣喜了许久，然后一直到后来两个人都是这样暧昧的往来，直到张审么知道了这个事情。
在小的时候张审么并不是这个态度，或许是因为两家人是好朋友的原因还或者是吴峥和张审么一家分外的投缘，张审么和张爹爹对吴峥的态度那是极其的亲热，所以刚刚知道这个事情的两家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直到五年前，张审么的态度突然一下子变的暧昧不清，而且那个时候正是张穆瑞的学识名声流出在外的时候，而那一年阿峥已经退出了学院跟随自家爹么开始卖豆腐。
起初还不明显。
阿峥只是觉得张审么似乎没有之前对他的亲热了，但是还不是特别的明显，所以阿峥又觉得是错觉。直到后来，张审么是越来越客气，而穆瑞……穆瑞从来没有表态过，就和之前一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都能将阿峥迷的迷迷糊糊，还好穆瑞从来没有表态过。
那个时候才正年少，并不能明白那感情的滋味，仔细的品来也只是觉得是愁非愁，然而就是在这一年，比穆瑞吴峥要大三岁的胡睿和白千然在一起了。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吴峥在给胡睿帮了许多忙之后，有天和白千然聊了聊，然后吴峥一下子跳了起来，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原来，这样的感情就叫做喜欢么？
少年时候初尝喜与欢，才发现喜欢一个人竟然是可以如此的浓烈。会因为一个人笑容做出许多的傻事，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很快乐。
穆瑞起初也是风轻云淡，所有的表现都是非常的含蓄。有些时候，吴峥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只是一头热，其实穆瑞什么都没有表达过，只是因为自己的纠缠不清所以才被迫的陪着他做那些傻事？
这样想着，阿峥就连胡闹的心情都少了，记得偏偏是那个时候，穆瑞说要随着师傅去游学一段时间。
随着师傅游学，也就是说他的名声不会只留在本地而是会跟着师傅传到外面，这是在私塾中人人都会羡慕的事情，而师傅钦点了穆瑞相随。
这应该是一件让人觉得非常高兴的事情，可是阿峥的心情就是又高兴又复杂，高兴的事情当然是穆瑞被选上了，而复杂的事情也是一同。
游学的话起码要半年的时间吧？吴峥愣愣的想，现在也已经是五月份了，那么回来的时候那不是都要快过年了么？穆瑞要出去这么久啊……
阿峥在心中算着日期，但是对着穆瑞除了说恭喜之外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阿峥是不是有些不高兴？发生什么了？难道又是王虎那个坏小子来欺负你了？”张穆瑞看阿峥兴致不高有些不解的问说。
阿峥一惊……自己的不高兴都让穆瑞看出来了么？阿峥打起了精神回话说：“穆瑞，我没事，我只是……今日早上起早了所以现在有些没精神。”并不是因为你要离开大半年而觉得不高兴。
张穆瑞听到了阿峥的话，然后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是阿峥舍不得我离开所以才会没精神，我都还准备劝说不过是半年时间罢了。”
“可是半年时间已经很长了……”阿峥听了穆瑞的话反射性的反驳了，然后……一下子又将脑袋埋了起来。阿峥只觉得自己脸上通红，似乎要燃烧了起来，刚刚还在说自己的没精神不是因为穆瑞要离开的不高兴，而现在一下子就被自己给拆穿了。
“没事的。”张穆瑞温柔的说。
那是阿峥第一次听到穆瑞这么温柔的对他说话。
“我很快就回来了，不过真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啊。如果我们一起去了，那么就可以一起看山川河流，森草树木。能看许多国中的秀丽风光。也可以一起过六月六的花朝会，七月七的七夕，八月十五的中秋，九月九日的花灯会。这样的话，我也就会不想你了，因为你在身边。”张穆瑞如此的说：“师命不可违，但是我会在十一月之前赶回来的。”
阿峥听穆瑞的这一席话都挺傻了，只觉得穆瑞温柔多情，然后又听到十一月，只觉得内心如火灼，十一月里有他的生日。
而重要的是，张穆瑞说了，他会想他。
如果他和师傅一起去游学的话，他会想他，旅途中遇到的各种节日里面，他会想他。
阿峥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扑通扑通的跳，本来就红通通的脸庞一下子更加的加温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而就在这次，穆瑞走了之后。阿峥发生了一件事情。
他开始长大了。
阿峥开始长大了，虽然从小阿峥就有些魁梧但是也不乏是一个翩翩美少年，而长大之后，不过是半年的时间，他越长越高，别人是长高的是都会变的瘦瘦的如同竹杆。
而阿峥不同，或许是因为在家天天帮忙做豆腐的原因，十六岁的日子，他的长高和他的体型在一起变壮。
身上的肌肉也开始一块一块的凸显。
虽然阿爹阿么从来不说他的半点不好，而且都很喜欢他。但是他却在外面听到别人说过不止一次，他如果是汉子就好了，名正言顺的如此魁梧高大，而作为哥儿，并不合适，
这让阿峥有些惶恐。
阿峥的朋友并不多，除了张穆瑞之外的也就是胡家兄弟和胡睿所爱上白千然，在然后的也都不是很熟悉，如牛大夫家的儿子。
可是那一年里面，胡睿和白千然两人是分分合合，多的是少年意气风发，两人一起穿过了不少难题，最后两人终于在一起了。
吴峥也不好去打扰他们。
所以阿峥开始沉默，仔细想想那一年里面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阿峥都记不清楚了，他开始越来越少的说话，越来越少的出门，就算吃的很少也改变了不了他现在身材的变化。
吴爹爹和吴阿么都很担心他，但是阿峥说自己没事，没事……没事怎么会如此？也特意的请来了大夫给阿峥看过病，但是大夫说阿峥的身体非常的健康，而这么猛烈的身高和身材的变化原因就是因为阿峥开始长大了。
“你家阿峥没事，他只是长大了。”这位老大夫是看着阿峥长大的：“他现在的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应该是汉子才有的生长期，可是不知道怎么阿峥也有了。”
老大夫慈爱的看着阿峥然后慢悠悠的说：“虽然和其他的哥儿的不太一样，不过阿峥这样的生长期却是极好的，这样而来的身体好，日后也不会多生病，不如其他的哥儿那样容易夭折。”
“宫爷爷，我还要这样长大多久？”阿峥问说：“可是这样我越来越不好看了。”
宫长恭看着吴峥，年轻的孩子有着动人的活力与稚气，但是嘴唇有些泛白，这些日子肯定是没有好好的吃饭，但是他能够理解吴峥这样做的原因。可惜不是一个汉子，这样的日后的婚配也是极其困难的吧？
宫长恭长叹一声然后对吴峥和吴家夫夫说：“可要好好吃饭，特别是现在，现在是孩子的生长期若是体内供养不住，日后定会留下后患了，阿峥，你知道了吗？”
阿峥听了宫大夫的话就低着头不出声了，可是他越来越丑了。
“人若是健康便是美丽的。”宫长恭对阿峥说：“如果你现在不好好吃饭日后就是面黄肌瘦，那样就更加的不好看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不能急于一时，特别是现在。”
哥儿与汉子的生长期都是在是十六岁到十七岁之间，在这些日子里面平时看上去并无太多差异的哥儿和汉子便开始慢慢的有所改变，也就变得可以明显看出两方的差异了。
哥儿和汉子一样，成年礼都是在十七岁办成。
但是两方的举办的内容却是不一样的，普通人家哥儿的成年礼是又自家的亲辈着金墨给哥儿身上的花纹着色，这一年里面哥儿身上的花纹就会开始绽放了，然后哥儿必须要使出一道自己才艺来得到天神的祝福，据说是表现的越好的哥儿，身上的花纹就会越是绽放的美丽，而得到天神祝福最深的哥儿，他背上的花开始之后会变成金色。
而汉子不同，普通人家的成年礼便是竖冠起誓，无论是多穷苦的人家都会准备好给汉子的压身物，小则是用石，贵则用玉。
等到穆瑞回来的时候，刚刚好就是阿峥的成人礼，但是阿峥却是不想让穆瑞看到了。
吴家夫夫对于阿峥的变化也是极其的操心，他们见到自家的哥儿越来越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吃的少却是做事起来更多……但是他们要的不是这样，他们只是想阿峥的身体健康便是。
请来了大夫之后，吴阿么特意的和阿峥谈了一遍。
也就是那次，吴爹爹和吴阿么正式的知道了阿峥的意愿，对此两人都是成全的态度，但是阿峥却是有些绝望。
“阿么，我现在都变成这样了……穆瑞一定不会再喜欢我了。”阿峥说到这个话语竟有些哽咽：“张审么本来也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你张审么不喜欢你？她从小可是最疼你的。”吴阿么说：“阿峥你啊不要多想，也不要如同现在这样少吃或者不吃……阿么会心疼的。”
“可是阿么……”
“你看看你阿么我就是那个时候没有养好所以现在才落下了一身病，咳咳。”吴阿么说着就咳嗽了起来：“咳咳，你是个好孩子，我只知道，咳咳，阿峥你不会让阿么我失望，咳咳失望的对吧？”
阿峥连忙给阿么倒了一杯水，然后去给他轻拍后背。
在那一次阿峥发现他是真的长大了，以前看起来如此高大的阿么也变得瘦弱了起来，后来阿峥发现不止是阿么，连爹爹也开始变了。
那次之后，阿峥就再也没有节食过了。
他开始重新认识自己的一切，直到那天，穆瑞回来了。
穆瑞他们一群人回来的时候正是十一月十号的清晨。
阿峥家的豆腐铺子开张了之后，就听到了来来往往的路人说了这个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的阿峥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穆瑞回来了……他要看到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自己了。
在那一日阿峥没有出门。
而那一日张穆瑞刚刚回来，似乎也是因为太忙了，也没有来找阿峥。
一连着一日，两日，三日。
两个人都没有联系了……
在游学的路上，张穆瑞一直再给阿峥寄信，但是阿峥从来没有回信过。一是因为穆瑞在游学，今日到了这里，明日又不知道回去哪里。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的回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穆瑞的信写的是极其的好看，他用一支笔就描绘出了山光水色，虽然阿峥没有一起过去，但是看到穆瑞信却如同亲临了那里。
仿佛是两人一起去过的溪涧，去过的云海，去过的枯崖，去过的小道。
可是回来之后两人没有联系，阿峥翻看着穆瑞给寄来的信，心中更加的是忐忑不安。
起初，阿峥是连自家的豆腐铺子都不过去，低着头搬来东西，然后就回去了。
再到后来的时候，他还是不敢去找穆瑞，但是却是主动的去卖豆腐，心中想着是想看到穆瑞，听到穆瑞的消息。
心中藏着的是半分绝望的小心思，这样的话穆瑞就知道他现在的变化了，这样的话……或许日后就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吴峥从胡家离开了，而在他的脑袋里面却是在不停的回响白千然的话。
不要放弃么……好好谈谈……
吴峥知道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他和穆瑞现在的难题就是张审么是否能够接受，然后就是穆瑞是否能够真正的与他交心相谈。
这么多年以来，吴峥他的确是不可否认的喜欢着张穆瑞，或者应该用更加热烈的形容词，爱他。
所以当吴峥知道张穆瑞也是爱着他的时候，他是惊喜的，然后之后却是有着无尽的疑惑。
阿峥是自卑的，从小因为自己各个方面的原因受欺负的时候，都是他张穆瑞挺身而出的相助，所以在他的心中张穆瑞一直是在一个很神圣的地方，可以说是梦中情人，也可以说是他的一个目标与信仰。
而就是这样一个目标和信仰对他一直是那么的好，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改变。然后那一天，他对他说了那句话。
虽然不是直白的我喜欢你，但是那句话就是这个意思让吴峥暗指欣喜了许久，然后一直到后来两个人都是这样暧昧的往来，直到张审么知道了这个事情。
在小的时候张审么并不是这个态度，或许是因为两家人是好朋友的原因还或者是吴峥和张审么一家分外的投缘，张审么和张爹爹对吴峥的态度那是极其的亲热，所以刚刚知道这个事情的两家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直到五年前，张审么的态度突然一下子变的暧昧不清，而且那个时候正是张穆瑞的学识名声流出在外的时候，而那一年阿峥已经退出了学院跟随自家爹么开始卖豆腐。
起初还不明显。
阿峥只是觉得张审么似乎没有之前对他的亲热了，但是还不是特别的明显，所以阿峥又觉得是错觉。直到后来，张审么是越来越客气，而穆瑞……穆瑞从来没有表态过，就和之前一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都能将阿峥迷的迷迷糊糊，还好穆瑞从来没有表态过。
那个时候才正年少，并不能明白那感情的滋味，仔细的品来也只是觉得是愁非愁，然而就是在这一年，比穆瑞吴峥要大三岁的胡睿和白千然在一起了。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吴峥在给胡睿帮了许多忙之后，有天和白千然聊了聊，然后吴峥一下子跳了起来，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原来，这样的感情就叫做喜欢么？
少年时候初尝喜与欢，才发现喜欢一个人竟然是可以如此的浓烈。会因为一个人笑容做出许多的傻事，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很快乐。
穆瑞起初也是风轻云淡，所有的表现都是非常的含蓄。有些时候，吴峥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只是一头热，其实穆瑞什么都没有表达过，只是因为自己的纠缠不清所以才被迫的陪着他做那些傻事？
这样想着，阿峥就连胡闹的心情都少了，记得偏偏是那个时候，穆瑞说要随着师傅去游学一段时间。
随着师傅游学，也就是说他的名声不会只留在本地而是会跟着师傅传到外面，这是在私塾中人人都会羡慕的事情，而师傅钦点了穆瑞相随。
这应该是一件让人觉得非常高兴的事情，可是阿峥的心情就是又高兴又复杂，高兴的事情当然是穆瑞被选上了，而复杂的事情也是一同。
游学的话起码要半年的时间吧？吴峥愣愣的想，现在也已经是五月份了，那么回来的时候那不是都要快过年了么？穆瑞要出去这么久啊……
阿峥在心中算着日期，但是对着穆瑞除了说恭喜之外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阿峥是不是有些不高兴？发生什么了？难道又是王虎那个坏小子来欺负你了？”张穆瑞看阿峥兴致不高有些不解的问说。
阿峥一惊……自己的不高兴都让穆瑞看出来了么？阿峥打起了精神回话说：“穆瑞，我没事，我只是……今日早上起早了所以现在有些没精神。”并不是因为你要离开大半年而觉得不高兴。
张穆瑞听到了阿峥的话，然后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是阿峥舍不得我离开所以才会没精神，我都还准备劝说不过是半年时间罢了。”
“可是半年时间已经很长了……”阿峥听了穆瑞的话反射性的反驳了，然后……一下子又将脑袋埋了起来。阿峥只觉得自己脸上通红，似乎要燃烧了起来，刚刚还在说自己的没精神不是因为穆瑞要离开的不高兴，而现在一下子就被自己给拆穿了。
“没事的。”张穆瑞温柔的说。
那是阿峥第一次听到穆瑞这么温柔的对他说话。
“我很快就回来了，不过真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啊。如果我们一起去了，那么就可以一起看山川河流，森草树木。能看许多国中的秀丽风光。也可以一起过六月六的花朝会，七月七的七夕，八月十五的中秋，九月九日的花灯会。这样的话，我也就会不想你了，因为你在身边。”张穆瑞如此的说：“师命不可违，但是我会在十一月之前赶回来的。”
阿峥听穆瑞的这一席话都挺傻了，只觉得穆瑞温柔多情，然后又听到十一月，只觉得内心如火灼，十一月里有他的生日。
而重要的是，张穆瑞说了，他会想他。
如果他和师傅一起去游学的话，他会想他，旅途中遇到的各种节日里面，他会想他。
阿峥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扑通扑通的跳，本来就红通通的脸庞一下子更加的加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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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次，穆瑞走了之后。阿峥发生了一件事情。
他开始长大了。
阿峥开始长大了，虽然从小阿峥就有些魁梧但是也不乏是一个翩翩美少年，而长大之后，不过是半年的时间，他越长越高，别人是长高的是都会变的瘦瘦的如同竹杆。
而阿峥不同，或许是因为在家天天帮忙做豆腐的原因，十六岁的日子，他的长高和他的体型在一起变壮。
身上的肌肉也开始一块一块的凸显。
虽然阿爹阿么从来不说他的半点不好，而且都很喜欢他。但是他却在外面听到别人说过不止一次，他如果是汉子就好了，名正言顺的如此魁梧高大，而作为哥儿，并不合适，
这让阿峥有些惶恐。
阿峥的朋友并不多，除了张穆瑞之外的也就是胡家兄弟和胡睿所爱上白千然，在然后的也都不是很熟悉，如牛大夫家的儿子。
可是那一年里面，胡睿和白千然两人是分分合合，多的是少年意气风发，两人一起穿过了不少难题，最后两人终于在一起了。
吴峥也不好去打扰他们。
所以阿峥开始沉默，仔细想想那一年里面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阿峥都记不清楚了，他开始越来越少的说话，越来越少的出门，就算吃的很少也改变了不了他现在身材的变化。
吴爹爹和吴阿么都很担心他，但是阿峥说自己没事，没事……没事怎么会如此？也特意的请来了大夫给阿峥看过病，但是大夫说阿峥的身体非常的健康，而这么猛烈的身高和身材的变化原因就是因为阿峥开始长大了。
“你家阿峥没事，他只是长大了。”这位老大夫是看着阿峥长大的：“他现在的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应该是汉子才有的生长期，可是不知道怎么阿峥也有了。”
老大夫慈爱的看着阿峥然后慢悠悠的说：“虽然和其他的哥儿的不太一样，不过阿峥这样的生长期却是极好的，这样而来的身体好，日后也不会多生病，不如其他的哥儿那样容易夭折。”
“宫爷爷，我还要这样长大多久？”阿峥问说：“可是这样我越来越不好看了。”
宫长恭看着吴峥，年轻的孩子有着动人的活力与稚气，但是嘴唇有些泛白，这些日子肯定是没有好好的吃饭，但是他能够理解吴峥这样做的原因。可惜不是一个汉子，这样的日后的婚配也是极其困难的吧？
宫长恭长叹一声然后对吴峥和吴家夫夫说：“可要好好吃饭，特别是现在，现在是孩子的生长期若是体内供养不住，日后定会留下后患了，阿峥，你知道了吗？”
阿峥听了宫大夫的话就低着头不出声了，可是他越来越丑了。
“人若是健康便是美丽的。”宫长恭对阿峥说：“如果你现在不好好吃饭日后就是面黄肌瘦，那样就更加的不好看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不能急于一时，特别是现在。”
哥儿与汉子的生长期都是在是十六岁到十七岁之间，在这些日子里面平时看上去并无太多差异的哥儿和汉子便开始慢慢的有所改变，也就变得可以明显看出两方的差异了。
哥儿和汉子一样，成年礼都是在十七岁办成。
但是两方的举办的内容却是不一样的，普通人家哥儿的成年礼是又自家的亲辈着金墨给哥儿身上的花纹着色，这一年里面哥儿身上的花纹就会开始绽放了，然后哥儿必须要使出一道自己才艺来得到天神的祝福，据说是表现的越好的哥儿，身上的花纹就会越是绽放的美丽，而得到天神祝福最深的哥儿，他背上的花开始之后会变成金色。
而汉子不同，普通人家的成年礼便是竖冠起誓，无论是多穷苦的人家都会准备好给汉子的压身物，小则是用石，贵则用玉。
等到穆瑞回来的时候，刚刚好就是阿峥的成人礼，但是阿峥却是不想让穆瑞看到了。
吴家夫夫对于阿峥的变化也是极其的操心，他们见到自家的哥儿越来越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吃的少却是做事起来更多……但是他们要的不是这样，他们只是想阿峥的身体健康便是。
请来了大夫之后，吴阿么特意的和阿峥谈了一遍。
也就是那次，吴爹爹和吴阿么正式的知道了阿峥的意愿，对此两人都是成全的态度，但是阿峥却是有些绝望。
“阿么，我现在都变成这样了……穆瑞一定不会再喜欢我了。”阿峥说到这个话语竟有些哽咽：“张审么本来也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你张审么不喜欢你？她从小可是最疼你的。”吴阿么说：“阿峥你啊不要多想，也不要如同现在这样少吃或者不吃……阿么会心疼的。”
“可是阿么……”
“你看看你阿么我就是那个时候没有养好所以现在才落下了一身病，咳咳。”吴阿么说着就咳嗽了起来：“咳咳，你是个好孩子，我只知道，咳咳，阿峥你不会让阿么我失望，咳咳失望的对吧？”
阿峥连忙给阿么倒了一杯水，然后去给他轻拍后背。
在那一次阿峥发现他是真的长大了，以前看起来如此高大的阿么也变得瘦弱了起来，后来阿峥发现不止是阿么，连爹爹也开始变了。
那次之后，阿峥就再也没有节食过了。
他开始重新认识自己的一切，直到那天，穆瑞回来了。
穆瑞他们一群人回来的时候正是十一月十号的清晨。
阿峥家的豆腐铺子开张了之后，就听到了来来往往的路人说了这个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的阿峥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穆瑞回来了……他要看到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自己了。
在那一日阿峥没有出门。
而那一日张穆瑞刚刚回来，似乎也是因为太忙了，也没有来找阿峥。
一连着一日，两日，三日。
两个人都没有联系了……
在游学的路上，张穆瑞一直再给阿峥寄信，但是阿峥从来没有回信过。一是因为穆瑞在游学，今日到了这里，明日又不知道回去哪里。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的回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穆瑞的信写的是极其的好看，他用一支笔就描绘出了山光水色，虽然阿峥没有一起过去，但是看到穆瑞信却如同亲临了那里。
仿佛是两人一起去过的溪涧，去过的云海，去过的枯崖，去过的小道。
可是回来之后两人没有联系，阿峥翻看着穆瑞给寄来的信，心中更加的是忐忑不安。
起初，阿峥是连自家的豆腐铺子都不过去，低着头搬来东西，然后就回去了。
再到后来的时候，他还是不敢去找穆瑞，但是却是主动的去卖豆腐，心中想着是想看到穆瑞，听到穆瑞的消息。
心中藏着的是半分绝望的小心思，这样的话穆瑞就知道他现在的变化了，这样的话……或许日后就再也不会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