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妖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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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和顾绝尘就那样静静地相邻坐着，她的手指似乎忘记从他的胳膊上收回，他的目光如水一般在她脸颊悄悄流过。
微醺的时光仿佛只有一瞬，其实已经过了很久。两个人都已不再是青春烂漫的少年，可是这情窦的初甜却滋在心里，漫延作一丝浅浅的暖流。
心若是靠的近了，那么这个世界上便不再有孤单的人。从来没有人能靠近白青的那颗玲珑剔透的芳心，因为她是不一样的。
她，向来是孤单的。
微凉的风吹过，白青微有些迷离的眼中突然有了那么一丝清明，那丝清明瞬间又变作了固执的冰寒。她突然收回了手，理去眉眼前那一缕微有些慌乱的青丝。
起身，离开。
纯白的衣衫在她转身时带出一股冷漠的风：“你不要误会。”
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就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决绝，不是针对顾绝尘，而是对自己。她的内心早已变作了一望无际的沙漠。沙漠里有狂风暴雨，却没有任何一丝光亮温暖。那是一个冰冷的世界。
她将自己的心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任何想走近的人，都会渴死在沙漠里。
顾绝尘看着白青的背影，心底泛出一丝酸楚，从见她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不知那是怎样一个故事，会让她如此难以靠近。他突然说道：“即便你是一座冰山，我也要逐渐融化你。”
白青淡淡一笑：“抱歉，我不是冰山，也不需要你的融化！我早已经不会接受任何爱情，内心一片荒芜，寸草不生，你还是死心吧。”
顾绝尘柔声道：“即便是一片荒芜，我也要走进去。我要在里面撒下种子，带去阳光雨露，自己就作一个辛勤农夫，精心呵护。我相信，终有一天……”他的眼神变得很坚定，语气带着不可置疑的味道，“终有一天，那片荒芜中会长出一棵小小草，然后是两棵、三棵，小草逐渐会漫延成草地，草地上会长起小树，小树会变成森林。再然后，会有一座长满绿树的高山，一条游满鱼儿的河流。终有一天，那里会变成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
白青微微一滞，旋即便冷哼了一声：“你真的很幼稚！”
顾绝尘却摇头否定道：“如果连追逐勇气都没有，我才是真正的幼稚！”
白青似生气地一跺脚：“顾绝尘你这个混蛋……我不要和你说话！”说完，远远走开，找了一块远离那个混蛋的石头坐下。
顾绝尘看着远处的白青，无奈地苦笑摇头，手指却抚在她刚才缠在自己手臂伤口处的白纱上，默默体会着那丝冰凉。
夜色悄然流逝，这静默的时光不知过了多久，白灭明也靠在顾绝尘的身上睡了过去。顾绝尘没有丝毫睡意，就在那里静静呆坐着，手里捻着一棵小小的狗尾巴草。秋天的季节，草木大都逐渐变黄，也不知他从哪里拔来了这么一棵泛着新绿的草儿。
远山渐渐浮现出一抹鱼肚白，天色也逐渐浮现出灰蒙蒙的光亮。那边，被顾绝尘打晕的三个人，鲁崖第一个睁开了眼睛。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变身成了一只凶猛的野兽，在深山里追逐撕咬着猎物，充满了对于血肉的渴望。
只是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身边还睡着莫三眼和黑老闷两个人。鲁崖皱起眉头细细一想，登时回忆起了昨晚那个幽然的火光，还有火光下面罐子里泡着的死人。
他摸了摸自己有些微痛的后颈，看见顾绝尘就坐在不远处，开口问道：“顾先生，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顾绝尘听到鲁崖的声音，回过头来，笑道：“鲁兄弟你醒了！这一觉睡得可好？有没有做什么吃肉的美梦？”
鲁崖听得一愣：“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绝尘拍醒身边的白灭明，二人走到鲁崖身边坐下，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细细讲给了鲁崖听。
鲁崖一边听，一边紧起了眉头，后背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不多久，莫三眼和黑老闷也相继醒来，两人也是摸着后颈一脸迷惑。顾绝尘只能无奈地耸耸肩，重头又讲了一遍。
待到顾绝尘将故事又一次讲完，天已经变得大亮，众人也都醒来聚在一起。他们讨论了半天关于昨晚的诡异事件，却是没有得出任何结论。虽然有些不解，却并不妨碍继续上路，只是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小心警惕。
此时到了白天，众人才发现出了“石屋”村子之后，竟然没有了可供行走的山路，眼前便可算是真正的荒野深山了。
万仙师捻着白白的胡子，眯起眼睛观察起了周围的山势，没过多久，浑浊的眼睛里便闪过了一丝亮光：“不错啊，不错，当真是万中无一的好风水！八条潜行小龙作势欲飞，龙首龙尾绵延相连，竟然将这周围风水灵气尽数聚集起来。想必这潜龙围绕之中，还潜伏着一条大龙。”他说着，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道，“想必翻过那座山，我们便能一窥那古墓的山势全貌了！”
众人一听，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只有白灭明听得云里雾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抬起头来向顾绝尘询问道：“奇怪了，为什么万仙师说的八条龙，我一条都没有看到？”
顾绝尘哈哈一笑，解释道：“万仙师所说的八条潜行小龙，并不是指的真龙，而是风水术语。你看面前那座小山，山体不高却极显雄壮。虽然已到秋日，那山上的树木却葱郁翠绿，看起来颇为茂盛，便说明这山极聚灵气，正是风水中一条标准的潜行小龙。再看周围，八座翠绿的小山峰绵延相连，微微呈拱形，便是所谓的龙首龙尾相连，潜龙围绕。此处是山背，倘若翻山过去到了山的正面，想必诸座山峰山势聚集之下的灵气会更加浓郁。灵气最浓郁的地方，自然是风水最好的地方，也便是我们所要找的古墓所在了。”
白灭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听得万仙师又说道：“潜龙之外不见真龙身形，之前又见到那龙升一线天，想来应该是龙生九子中赑屃、螭吻、椒图三个中的一个了……”万仙师说着，又思索片刻，摇头道：“噢，不对……螭吻喜水，此处山多无水，不是螭吻。椒图格局较小，喜藏不出，不可能周围会有八条潜龙。如果老夫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九子之尊赑屃无疑了！”
顾绝尘平时对风水也颇有研究，其在堪舆之术上的造诣只比万仙师略逊一筹，听得万仙师的分析，赞同地点了点头。
白青听得，开口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就出发。”众人稍一收拾，便背起行囊，朝万仙师先前所指的那条小山走去。
他们的身影逐渐化为一个小点，隐没在了山中。在白青等人去后不久，那白雾包裹着的石屋小村中，突然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那两个人已出现，浓雾便倏然散去，顷刻间恢复了如一排排耸立石棺的模样。
其中一人身材修长纤瘦，身体藏在一件连帽的黑色披风之中，只露出一张白皙妖冶的脸。那人脸上修得极为干净，如剑的双眉没有一根杂乱，双眼明亮深邃，高鼻挺拔如刀刻一般，双唇大红色，鲜艳如花。这人明明是个男子，眉眼轮廓无一不精细至极，却谈不上一丝英俊。
只有妖冶，如深夜里身着大红、胭脂落颊的女人一般，妖冶得让人动容。
而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个比他低了半个头的光头汉子。光头男人一身灰色的袍子，面貌普通寻常，只是额下眼上，却有没一根眉毛。光头汉子微躬着身子，低着头，仿佛仆人一般站在妖冶男人身后半步。
妖冶男人摸着自己的脸颊，脸颊上没有一根胡须。食指在皮肤上下滑动，拇指和中指微微捏着，小指微微翘起，状若兰花。他声音温厚，语气却很柔媚：“果然不出我所料，鲁崖带来了白青。呵呵……居然连那个小东西也跟着来了。只是没想到，那个姓顾的居然也会出现。”
光头汉子张开嘴嗯嗯呀呀地叫了几声，牙齿后面居然只有半截舌头，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妖冶男人却明白了光头要表达的意思，他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光头上，轻轻地摸了两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因为那个小东西而有什么恻隐之心。既然让他们见着了你的那些宝贝东西，我就没有想过再让他们活着出去。如果一切顺利，那么，你就不必再过着像狗一样的日子。”
光头汉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又比划着手，乱叫了几声。
妖冶男人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嘴角扬出一丝苦笑：“我又何尝不和你一样，只是一条狗呢？呵呵……很快，很快就不是了。”说着，他眉头微蹙，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哑巴，它好像又有点饿了呢。”
光头汉子听了，忙鞠了一躬，转身快步离开。不多时，又捧着一个碗返了回来。碗里一片幽绿，竟然满满地蠕动着肥腻的尸蹩。
妖冶男人伸手从碗里捏出一只尸蹩，拇指在尸蹩肥油的肚子上摩擦了半天，脸上露出一丝极度的厌恶表情。
他的动作很优雅，只是那尸蹩捏在他手中，分明还颤动着那无数让人发麻的肢须。妖冶男人将整个尸蹩囫囵放入口中，牙齿咀嚼，那幽绿肥腻登时变为满嘴碎肉。他闭上了眼睛，原本厌恶的表情也变作了一声舒服地呻吟。
嘴角，一线绿色的肉汁，缓缓地流了出来。
白青和顾绝尘就那样静静地相邻坐着，她的手指似乎忘记从他的胳膊上收回，他的目光如水一般在她脸颊悄悄流过。
微醺的时光仿佛只有一瞬，其实已经过了很久。两个人都已不再是青春烂漫的少年，可是这情窦的初甜却滋在心里，漫延作一丝浅浅的暖流。
心若是靠的近了，那么这个世界上便不再有孤单的人。从来没有人能靠近白青的那颗玲珑剔透的芳心，因为她是不一样的。
她，向来是孤单的。
微凉的风吹过，白青微有些迷离的眼中突然有了那么一丝清明，那丝清明瞬间又变作了固执的冰寒。她突然收回了手，理去眉眼前那一缕微有些慌乱的青丝。
起身，离开。
纯白的衣衫在她转身时带出一股冷漠的风：“你不要误会。”
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就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决绝，不是针对顾绝尘，而是对自己。她的内心早已变作了一望无际的沙漠。沙漠里有狂风暴雨，却没有任何一丝光亮温暖。那是一个冰冷的世界。
她将自己的心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任何想走近的人，都会渴死在沙漠里。
顾绝尘看着白青的背影，心底泛出一丝酸楚，从见她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不知那是怎样一个故事，会让她如此难以靠近。他突然说道：“即便你是一座冰山，我也要逐渐融化你。”
白青淡淡一笑：“抱歉，我不是冰山，也不需要你的融化！我早已经不会接受任何爱情，内心一片荒芜，寸草不生，你还是死心吧。”
顾绝尘柔声道：“即便是一片荒芜，我也要走进去。我要在里面撒下种子，带去阳光雨露，自己就作一个辛勤农夫，精心呵护。我相信，终有一天……”他的眼神变得很坚定，语气带着不可置疑的味道，“终有一天，那片荒芜中会长出一棵小小草，然后是两棵、三棵，小草逐渐会漫延成草地，草地上会长起小树，小树会变成森林。再然后，会有一座长满绿树的高山，一条游满鱼儿的河流。终有一天，那里会变成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
白青微微一滞，旋即便冷哼了一声：“你真的很幼稚！”
顾绝尘却摇头否定道：“如果连追逐勇气都没有，我才是真正的幼稚！”
白青似生气地一跺脚：“顾绝尘你这个混蛋……我不要和你说话！”说完，远远走开，找了一块远离那个混蛋的石头坐下。
顾绝尘看着远处的白青，无奈地苦笑摇头，手指却抚在她刚才缠在自己手臂伤口处的白纱上，默默体会着那丝冰凉。
夜色悄然流逝，这静默的时光不知过了多久，白灭明也靠在顾绝尘的身上睡了过去。顾绝尘没有丝毫睡意，就在那里静静呆坐着，手里捻着一棵小小的狗尾巴草。秋天的季节，草木大都逐渐变黄，也不知他从哪里拔来了这么一棵泛着新绿的草儿。
远山渐渐浮现出一抹鱼肚白，天色也逐渐浮现出灰蒙蒙的光亮。那边，被顾绝尘打晕的三个人，鲁崖第一个睁开了眼睛。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变身成了一只凶猛的野兽，在深山里追逐撕咬着猎物，充满了对于血肉的渴望。
只是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身边还睡着莫三眼和黑老闷两个人。鲁崖皱起眉头细细一想，登时回忆起了昨晚那个幽然的火光，还有火光下面罐子里泡着的死人。
他摸了摸自己有些微痛的后颈，看见顾绝尘就坐在不远处，开口问道：“顾先生，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顾绝尘听到鲁崖的声音，回过头来，笑道：“鲁兄弟你醒了！这一觉睡得可好？有没有做什么吃肉的美梦？”
鲁崖听得一愣：“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绝尘拍醒身边的白灭明，二人走到鲁崖身边坐下，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细细讲给了鲁崖听。
鲁崖一边听，一边紧起了眉头，后背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不多久，莫三眼和黑老闷也相继醒来，两人也是摸着后颈一脸迷惑。顾绝尘只能无奈地耸耸肩，重头又讲了一遍。
待到顾绝尘将故事又一次讲完，天已经变得大亮，众人也都醒来聚在一起。他们讨论了半天关于昨晚的诡异事件，却是没有得出任何结论。虽然有些不解，却并不妨碍继续上路，只是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小心警惕。
此时到了白天，众人才发现出了“石屋”村子之后，竟然没有了可供行走的山路，眼前便可算是真正的荒野深山了。
万仙师捻着白白的胡子，眯起眼睛观察起了周围的山势，没过多久，浑浊的眼睛里便闪过了一丝亮光：“不错啊，不错，当真是万中无一的好风水！八条潜行小龙作势欲飞，龙首龙尾绵延相连，竟然将这周围风水灵气尽数聚集起来。想必这潜龙围绕之中，还潜伏着一条大龙。”他说着，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道，“想必翻过那座山，我们便能一窥那古墓的山势全貌了！”
众人一听，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只有白灭明听得云里雾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抬起头来向顾绝尘询问道：“奇怪了，为什么万仙师说的八条龙，我一条都没有看到？”
顾绝尘哈哈一笑，解释道：“万仙师所说的八条潜行小龙，并不是指的真龙，而是风水术语。你看面前那座小山，山体不高却极显雄壮。虽然已到秋日，那山上的树木却葱郁翠绿，看起来颇为茂盛，便说明这山极聚灵气，正是风水中一条标准的潜行小龙。再看周围，八座翠绿的小山峰绵延相连，微微呈拱形，便是所谓的龙首龙尾相连，潜龙围绕。此处是山背，倘若翻山过去到了山的正面，想必诸座山峰山势聚集之下的灵气会更加浓郁。灵气最浓郁的地方，自然是风水最好的地方，也便是我们所要找的古墓所在了。”
白灭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听得万仙师又说道：“潜龙之外不见真龙身形，之前又见到那龙升一线天，想来应该是龙生九子中赑屃、螭吻、椒图三个中的一个了……”万仙师说着，又思索片刻，摇头道：“噢，不对……螭吻喜水，此处山多无水，不是螭吻。椒图格局较小，喜藏不出，不可能周围会有八条潜龙。如果老夫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九子之尊赑屃无疑了！”
顾绝尘平时对风水也颇有研究，其在堪舆之术上的造诣只比万仙师略逊一筹，听得万仙师的分析，赞同地点了点头。
白青听得，开口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就出发。”众人稍一收拾，便背起行囊，朝万仙师先前所指的那条小山走去。
他们的身影逐渐化为一个小点，隐没在了山中。在白青等人去后不久，那白雾包裹着的石屋小村中，突然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那两个人已出现，浓雾便倏然散去，顷刻间恢复了如一排排耸立石棺的模样。
其中一人身材修长纤瘦，身体藏在一件连帽的黑色披风之中，只露出一张白皙妖冶的脸。那人脸上修得极为干净，如剑的双眉没有一根杂乱，双眼明亮深邃，高鼻挺拔如刀刻一般，双唇大红色，鲜艳如花。这人明明是个男子，眉眼轮廓无一不精细至极，却谈不上一丝英俊。
只有妖冶，如深夜里身着大红、胭脂落颊的女人一般，妖冶得让人动容。
而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个比他低了半个头的光头汉子。光头男人一身灰色的袍子，面貌普通寻常，只是额下眼上，却有没一根眉毛。光头汉子微躬着身子，低着头，仿佛仆人一般站在妖冶男人身后半步。
妖冶男人摸着自己的脸颊，脸颊上没有一根胡须。食指在皮肤上下滑动，拇指和中指微微捏着，小指微微翘起，状若兰花。他声音温厚，语气却很柔媚：“果然不出我所料，鲁崖带来了白青。呵呵……居然连那个小东西也跟着来了。只是没想到，那个姓顾的居然也会出现。”
光头汉子张开嘴嗯嗯呀呀地叫了几声，牙齿后面居然只有半截舌头，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妖冶男人却明白了光头要表达的意思，他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光头上，轻轻地摸了两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因为那个小东西而有什么恻隐之心。既然让他们见着了你的那些宝贝东西，我就没有想过再让他们活着出去。如果一切顺利，那么，你就不必再过着像狗一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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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男人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嘴角扬出一丝苦笑：“我又何尝不和你一样，只是一条狗呢？呵呵……很快，很快就不是了。”说着，他眉头微蹙，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哑巴，它好像又有点饿了呢。”
光头汉子听了，忙鞠了一躬，转身快步离开。不多时，又捧着一个碗返了回来。碗里一片幽绿，竟然满满地蠕动着肥腻的尸蹩。
妖冶男人伸手从碗里捏出一只尸蹩，拇指在尸蹩肥油的肚子上摩擦了半天，脸上露出一丝极度的厌恶表情。
他的动作很优雅，只是那尸蹩捏在他手中，分明还颤动着那无数让人发麻的肢须。妖冶男人将整个尸蹩囫囵放入口中，牙齿咀嚼，那幽绿肥腻登时变为满嘴碎肉。他闭上了眼睛，原本厌恶的表情也变作了一声舒服地呻吟。
嘴角，一线绿色的肉汁，缓缓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