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禁婆的长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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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然幽静的山谷中突然响起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桀笑，那笑声干涩刺耳，竟然来自那个被吊在半空的禁婆，登时炸得众人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那禁婆微微抬起头，沾染着污泥的惨白脸上五官扭曲狰狞，红色发乌黑的舌头依然吐在口外，嘴巴似乎没动，也不知那笑声发自哪里。
她，亦或者应该说是它，赤红的双眼盯在身前黑老闷的后脑上，长长的舌头突然转了一转，舔在了黑老闷正放在它侧脸的手背上。
“当心！”白青的声音刚刚喊出口，便感觉旁边身影一闪，顾绝尘已经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黑老闷猛然惊觉，刚回过头去，便看到自己眼前红影一闪，那禁婆的舌头竟然暴长到一尺多长，像一条红色闪电，朝着他的脖子卷了过来。黑老闷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凉意，也算是他反应够快，脖子猛地朝右边侧倒。
禁婆那腥红泛着乌黑的舌头擦着黑老闷的侧脸一扫而过，瞬间飙出一朵血花。那舌头竟然像利剑一样锋利，虽然没有卷到黑老闷的脖子，却是将他的耳朵从根部切下！
这只是短短一眨眼的时间。
黑老闷只觉得左耳处传来一股火辣辣地疼痛，趁势朝右边扑倒，险之又险地躲过了禁婆的舌头又一次地攻击。
黑老闷身体刚一着地，顾绝尘便到了，他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攥了一柄短匕。他的动作奇快，那禁婆的舌头第二次卷向黑老闷的攻势还未收回，顾绝尘手里的短匕便重重地砍向了禁婆的舌头根部。
那短匕只有三寸多一点点长，通体漆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短匕两侧的刃都磨得极为锋利，顾绝尘挥在空中那一瞬间，居然还闪出幽幽亮光。料想这一匕砍下去，那禁婆肉做的舌头定然连根齐断。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只听得“叮”地一响，紧接着又是一声极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音。顾绝尘手里的黑色短匕竟然未能将禁婆的舌头斩断，只是留下了一条浅浅的印痕，便擦刮着那条长舌滑了出去！
那禁婆连痛都未叫一声，仿佛顾绝尘这用力一击未能影响它分毫，令人发毛的怪桀笑声一刻未停。禁婆对黑老闷攻击落空，见得眼前又来一人，长舌收缩，如一条迅猛敏捷的毒蛇般，微微蓄力，倏然射出，击向顾绝尘的咽喉。
顾绝尘的反应也是极快，一击不成，身体立马后仰，一只脚蹬地，另外一只脚则凌空猛地踹向了禁婆的小腹。凭借着这一踹返回的力道，他身体向后跃出，堪堪躲过了那条****而来的舌头。
禁婆被吊在半空中的身体登时被顾绝尘踹得向后荡出老高，脚下的铁链骤然绷直，发出“哗啦”一声响。
“嗷哇——”
顿时听得那禁婆身上发出一声凄惨的痛叫！
顾绝尘微微一愣。先前他重重地一匕砍下，未能让这禁婆有丝毫反应。现在这看似并不重的一脚踹在小腹上面，竟然惹得它吃痛叫了出来。
这禁婆的腹部有古怪！
顾绝尘心中一动，连忙在身边找了一块石头，用力地向禁婆腹部砸去。禁婆被吊在半空中，双脚又被铁链缚住，躲也没法躲，腹部便被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
那禁婆又是一声痛叫，只是这次痛叫的声音分明还带着一丝愤怒。它的身体在空中猛烈地挣扎起来，双脚前后左右胡乱踢着，似乎想挣脱开缚着自己的铁链，激得脚上的铁链一阵乱响。它口中伸出的长舌，在脸前疯狂而用力地舞动着，像极了一条尾巴被巨石压住的愤怒挣扎的蛇。
愤怒中，那禁婆的舌头突然朝自己头顶的那条绳子上卷去，似乎想把那条吊住自己脖子的绳子给弄断。只是那条看起来毫不起眼，拇指般粗细陈旧黑黄的麻绳好像很不寻常。顾绝尘锋利的黑色匕首都只能留下一个浅痕的长舌，刚一接触那麻绳，竟然发出了兹兹声音，那条舌头竟然被腐蚀地冒出了一丝黑烟。
顾绝尘双眼一紧，确定了那禁婆的要害就在腹部，他扭头喊道：“扔一把剑给我！”
鲁崖闻声，解下平日随身携带的宝剑，连剑带鞘扔给了顾绝尘。顾绝尘一把接住宝剑，“哐啷”一声，长剑出鞘。他反手握住剑柄平举在半空，身体微微后仰，右脚斜侧半步，腰腹收缩，长臂猛然用力，将长剑掷了出去。
那长剑在空中幻作一道白光，瞬间便刺入了禁婆的腹部。长剑刺入之后去势不减，锋利的剑尖从它背后贯体穿出，黑红的鲜血顺着剑势喷激而出，长剑直至没柄方才停止。
只听得一声极其尖锐刺耳的惨叫，周围树上的鸟儿都被那惨叫声惊得纷纷飞起，白灭明被禁婆的惨叫声刺得耳朵生疼，赶忙伸手捂住。
那禁婆惨叫声一发出，刚刚缠住头顶麻绳的长舌便猛地缩回，拼命地伸向了腹部，居然是想把那刺入身体的长剑拔出来，奈何终究还是差了几寸。剧痛之下，那禁婆恼怒抓狂起来，扑腾着双脚在半空中疯狂挣扎，长舌更是在面前狂撩乱舞，远远看起来极为吓人。
白灭明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疑惑。
这个禁婆双脚被铁链拴着，两只手看起来却是没有任何束缚，既然双脚可以动，为什么双手不伸出去把腹部的长剑拔出来呢？
然而他心里的这丝疑惑终究没能成为现实，那禁婆挣扎了许久，似乎没了力气，整个身体也逐渐发出了微微的颤抖。那颤抖起初极小，然后越来越剧烈，不多时，整个身体都抽搐了起来。最后，身体骤然一僵，再也没了动静。
饶是禁婆没了动静，众人也没有冒然走近，而是又远远地观察了片刻。直到确定那禁婆的确是“死”得不能再透，众人才在顾绝尘的带领下靠了过去。
白青则是跑到了黑老闷身边，两人虽然是上下属关系，但是一起经历过生死，感情还是颇为深厚。白青扶起黑老闷，关切问道：“你怎么样？”
黑老闷一只手捂着被削去耳朵的半边脸，剧烈地疼痛让他咬紧了后槽牙：“他娘的，这个禁婆的鬼舌头也太古怪了一些！”说完，他将另一只被那禁婆舔了一口的手伸到了白青面前。
即便白青平日里如何淡定，见着黑老闷手上的伤势，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那禁婆诡异的舌头竟然厉害如斯，只是舔了一下，便刮去了黑老闷半边手的皮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这黑老闷也真是条汉子，从头到尾竟然连痛都未喊一声。
白青微微咬了咬牙，说道：“脸上的伤情怎么样？”
黑老闷捂着侧脸的手抬起一个缝隙，露出耳朵边模糊的血肉，苦笑道：“还好我反应快，只被卷去了一只耳朵，脸上没有受伤。以前我总是笑话张二蛋是个独眼龙，回去以后，那家伙恐怕要笑话我是一只耳了。”
白青没有接话，而是抿着嘴沉默起来，过了半天，她才开口道：“以前你跟着我，虽然也经历过不少凶险，但是都挺过来了。这次还没有下墓，你便受了伤，况且墓里面的情况至今没有一丝头绪。我心里面总有隐隐约约不安的感觉。老闷，我知道你还有年迈的老母亲，家里的孩子也还不满一岁。我想，这次你就……”
“没事！”黑老闷伸手打断了白青的话，他脸上表情风轻云淡，“我当年就是一个流浪汉，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恐怕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外了。你不仅收留了我，还介绍我认了师父，学得一些墓里面的机关术，也算是有了些吃饭的本领。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攒了钱，也娶了媳妇，还把老娘从外地接过来安了家，现在更是有了后。该有的都有了，我黑老闷这辈子已经什么其他奢求。我早就想明白，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既然你说这次古墓里面可能更凶险，我就更不能走了！”
黑老闷向来不怎么喜欢说话，这番话说出来听得白青一滞，她一跺脚，气道：“你这人！真是愚蠢！你的命是你娘的，是你老婆的，是你孩子的，更是你自己的，他们比我更在乎你，也更需要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想不明白？”
黑老闷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白青见得黑老闷不说话，也不好再赶他走，只能气鼓鼓地从包裹中拿出药物，给他包扎起来。
黑老闷突然开口道：“白姐，其实我觉得顾先生不错。人有本事，对你也是一片真心。”
白青听得黑老闷居然提起了顾绝尘，顿时没好气道：“你这黑老闷，提谁不好，偏偏要提那个混蛋！”
黑老闷道：“可是他真的不错，难道你就一点感觉没有？”
白青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个混蛋他再如何不错，我的心已经死了，决计不可能再爱任何人了。”
黑老闷听得眼中露出一丝好奇：“白姐，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就以为你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呢。你当年到底是遇到过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说自己心已经死了？”
“我不想说，你以后也不要再问。”白青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有些冷，她的眼睛却似乎微微有些失神，显然是被黑老闷的话勾起了些许回忆。
其实女人终究还是柔软的，不管外表如何坚强，心中该放不下的东西，怎样也不会放下。
白青和黑老闷正在交谈间，顾绝尘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
“白小姐、黑老闷，这个禁婆你们认识？”
白青看了看黑老闷，见黑老闷眼中露出一丝凝重，冲着自己点了点头。白青微微一愣，她认识的禁婆算起来不超过一只手掌的数目，但是没有一个是在晋省境内的。
黑老闷居然说他和自己都认识那个禁婆，白青心中一动，登时想起了一个人。
寂然幽静的山谷中突然响起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桀笑，那笑声干涩刺耳，竟然来自那个被吊在半空的禁婆，登时炸得众人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那禁婆微微抬起头，沾染着污泥的惨白脸上五官扭曲狰狞，红色发乌黑的舌头依然吐在口外，嘴巴似乎没动，也不知那笑声发自哪里。
她，亦或者应该说是它，赤红的双眼盯在身前黑老闷的后脑上，长长的舌头突然转了一转，舔在了黑老闷正放在它侧脸的手背上。
“当心！”白青的声音刚刚喊出口，便感觉旁边身影一闪，顾绝尘已经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黑老闷猛然惊觉，刚回过头去，便看到自己眼前红影一闪，那禁婆的舌头竟然暴长到一尺多长，像一条红色闪电，朝着他的脖子卷了过来。黑老闷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凉意，也算是他反应够快，脖子猛地朝右边侧倒。
禁婆那腥红泛着乌黑的舌头擦着黑老闷的侧脸一扫而过，瞬间飙出一朵血花。那舌头竟然像利剑一样锋利，虽然没有卷到黑老闷的脖子，却是将他的耳朵从根部切下！
这只是短短一眨眼的时间。
黑老闷只觉得左耳处传来一股火辣辣地疼痛，趁势朝右边扑倒，险之又险地躲过了禁婆的舌头又一次地攻击。
黑老闷身体刚一着地，顾绝尘便到了，他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攥了一柄短匕。他的动作奇快，那禁婆的舌头第二次卷向黑老闷的攻势还未收回，顾绝尘手里的短匕便重重地砍向了禁婆的舌头根部。
那短匕只有三寸多一点点长，通体漆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短匕两侧的刃都磨得极为锋利，顾绝尘挥在空中那一瞬间，居然还闪出幽幽亮光。料想这一匕砍下去，那禁婆肉做的舌头定然连根齐断。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只听得“叮”地一响，紧接着又是一声极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音。顾绝尘手里的黑色短匕竟然未能将禁婆的舌头斩断，只是留下了一条浅浅的印痕，便擦刮着那条长舌滑了出去！
那禁婆连痛都未叫一声，仿佛顾绝尘这用力一击未能影响它分毫，令人发毛的怪桀笑声一刻未停。禁婆对黑老闷攻击落空，见得眼前又来一人，长舌收缩，如一条迅猛敏捷的毒蛇般，微微蓄力，倏然射出，击向顾绝尘的咽喉。
顾绝尘的反应也是极快，一击不成，身体立马后仰，一只脚蹬地，另外一只脚则凌空猛地踹向了禁婆的小腹。凭借着这一踹返回的力道，他身体向后跃出，堪堪躲过了那条****而来的舌头。
禁婆被吊在半空中的身体登时被顾绝尘踹得向后荡出老高，脚下的铁链骤然绷直，发出“哗啦”一声响。
“嗷哇——”
顿时听得那禁婆身上发出一声凄惨的痛叫！
顾绝尘微微一愣。先前他重重地一匕砍下，未能让这禁婆有丝毫反应。现在这看似并不重的一脚踹在小腹上面，竟然惹得它吃痛叫了出来。
这禁婆的腹部有古怪！
顾绝尘心中一动，连忙在身边找了一块石头，用力地向禁婆腹部砸去。禁婆被吊在半空中，双脚又被铁链缚住，躲也没法躲，腹部便被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
那禁婆又是一声痛叫，只是这次痛叫的声音分明还带着一丝愤怒。它的身体在空中猛烈地挣扎起来，双脚前后左右胡乱踢着，似乎想挣脱开缚着自己的铁链，激得脚上的铁链一阵乱响。它口中伸出的长舌，在脸前疯狂而用力地舞动着，像极了一条尾巴被巨石压住的愤怒挣扎的蛇。
愤怒中，那禁婆的舌头突然朝自己头顶的那条绳子上卷去，似乎想把那条吊住自己脖子的绳子给弄断。只是那条看起来毫不起眼，拇指般粗细陈旧黑黄的麻绳好像很不寻常。顾绝尘锋利的黑色匕首都只能留下一个浅痕的长舌，刚一接触那麻绳，竟然发出了兹兹声音，那条舌头竟然被腐蚀地冒出了一丝黑烟。
顾绝尘双眼一紧，确定了那禁婆的要害就在腹部，他扭头喊道：“扔一把剑给我！”
鲁崖闻声，解下平日随身携带的宝剑，连剑带鞘扔给了顾绝尘。顾绝尘一把接住宝剑，“哐啷”一声，长剑出鞘。他反手握住剑柄平举在半空，身体微微后仰，右脚斜侧半步，腰腹收缩，长臂猛然用力，将长剑掷了出去。
那长剑在空中幻作一道白光，瞬间便刺入了禁婆的腹部。长剑刺入之后去势不减，锋利的剑尖从它背后贯体穿出，黑红的鲜血顺着剑势喷激而出，长剑直至没柄方才停止。
只听得一声极其尖锐刺耳的惨叫，周围树上的鸟儿都被那惨叫声惊得纷纷飞起，白灭明被禁婆的惨叫声刺得耳朵生疼，赶忙伸手捂住。
那禁婆惨叫声一发出，刚刚缠住头顶麻绳的长舌便猛地缩回，拼命地伸向了腹部，居然是想把那刺入身体的长剑拔出来，奈何终究还是差了几寸。剧痛之下，那禁婆恼怒抓狂起来，扑腾着双脚在半空中疯狂挣扎，长舌更是在面前狂撩乱舞，远远看起来极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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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禁婆双脚被铁链拴着，两只手看起来却是没有任何束缚，既然双脚可以动，为什么双手不伸出去把腹部的长剑拔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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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禁婆没了动静，众人也没有冒然走近，而是又远远地观察了片刻。直到确定那禁婆的确是“死”得不能再透，众人才在顾绝尘的带领下靠了过去。
白青则是跑到了黑老闷身边，两人虽然是上下属关系，但是一起经历过生死，感情还是颇为深厚。白青扶起黑老闷，关切问道：“你怎么样？”
黑老闷一只手捂着被削去耳朵的半边脸，剧烈地疼痛让他咬紧了后槽牙：“他娘的，这个禁婆的鬼舌头也太古怪了一些！”说完，他将另一只被那禁婆舔了一口的手伸到了白青面前。
即便白青平日里如何淡定，见着黑老闷手上的伤势，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那禁婆诡异的舌头竟然厉害如斯，只是舔了一下，便刮去了黑老闷半边手的皮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这黑老闷也真是条汉子，从头到尾竟然连痛都未喊一声。
白青微微咬了咬牙，说道：“脸上的伤情怎么样？”
黑老闷捂着侧脸的手抬起一个缝隙，露出耳朵边模糊的血肉，苦笑道：“还好我反应快，只被卷去了一只耳朵，脸上没有受伤。以前我总是笑话张二蛋是个独眼龙，回去以后，那家伙恐怕要笑话我是一只耳了。”
白青没有接话，而是抿着嘴沉默起来，过了半天，她才开口道：“以前你跟着我，虽然也经历过不少凶险，但是都挺过来了。这次还没有下墓，你便受了伤，况且墓里面的情况至今没有一丝头绪。我心里面总有隐隐约约不安的感觉。老闷，我知道你还有年迈的老母亲，家里的孩子也还不满一岁。我想，这次你就……”
“没事！”黑老闷伸手打断了白青的话，他脸上表情风轻云淡，“我当年就是一个流浪汉，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恐怕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外了。你不仅收留了我，还介绍我认了师父，学得一些墓里面的机关术，也算是有了些吃饭的本领。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攒了钱，也娶了媳妇，还把老娘从外地接过来安了家，现在更是有了后。该有的都有了，我黑老闷这辈子已经什么其他奢求。我早就想明白，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既然你说这次古墓里面可能更凶险，我就更不能走了！”
黑老闷向来不怎么喜欢说话，这番话说出来听得白青一滞，她一跺脚，气道：“你这人！真是愚蠢！你的命是你娘的，是你老婆的，是你孩子的，更是你自己的，他们比我更在乎你，也更需要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想不明白？”
黑老闷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白青见得黑老闷不说话，也不好再赶他走，只能气鼓鼓地从包裹中拿出药物，给他包扎起来。
黑老闷突然开口道：“白姐，其实我觉得顾先生不错。人有本事，对你也是一片真心。”
白青听得黑老闷居然提起了顾绝尘，顿时没好气道：“你这黑老闷，提谁不好，偏偏要提那个混蛋！”
黑老闷道：“可是他真的不错，难道你就一点感觉没有？”
白青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个混蛋他再如何不错，我的心已经死了，决计不可能再爱任何人了。”
黑老闷听得眼中露出一丝好奇：“白姐，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就以为你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呢。你当年到底是遇到过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说自己心已经死了？”
“我不想说，你以后也不要再问。”白青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有些冷，她的眼睛却似乎微微有些失神，显然是被黑老闷的话勾起了些许回忆。
其实女人终究还是柔软的，不管外表如何坚强，心中该放不下的东西，怎样也不会放下。
白青和黑老闷正在交谈间，顾绝尘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
“白小姐、黑老闷，这个禁婆你们认识？”
白青看了看黑老闷，见黑老闷眼中露出一丝凝重，冲着自己点了点头。白青微微一愣，她认识的禁婆算起来不超过一只手掌的数目，但是没有一个是在晋省境内的。
黑老闷居然说他和自己都认识那个禁婆，白青心中一动，登时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