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白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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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白青、顾绝尘和白灭明三人靠墙坐着。顾绝尘紧紧握着白青的手，只觉得她光滑的小手自始至终都透着一股冰凉。
这个女人的温度，一直就是这么让人感觉到心疼的冷么？
白青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顾绝尘道：“我很想知道，在你的心里，爱情到底是什么感觉的？”
顾绝尘略微思索了片刻，认真回答道：“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忙着其它的事情，始终没有机会停下来去爱一个人。直到遇见你，我才砰然心动。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仿佛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有了光彩，就好像突然有了一丝光，让我情不自禁地去追随。如果要说感觉的话，嗯……应该是期待、憧憬，然后又有一丝无奈罢。”
白青听得顾绝尘说到“无奈”二字，会心地抿嘴一笑，不过旋即她便想到了自己。白青轻轻叹了一口气，双眼有些失神，周遭的黑暗让她的声音有一丝怅然的味道。
“可是，在我的世界里，爱情不过就等同于两个字——绝望。好像，在我意识到爱情到来的时候，紧随而来的，就是绝望。”
绝望。
怎样的爱情，才会与绝望相伴相随呢？
顾绝尘皱起了眉头，白青的话让他有些心疼。自古，天妒红颜，白青这样绝美倾城的女人，老天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你爱着的那个人，他已经死了？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会感觉到绝望？”顾绝尘道。
“是的，他已经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了你的面前，还是？”
白青能感觉到顾绝尘手心的温暖，可是那温暖似乎永远都触及不到自己。多少次在梦里，她都曾梦到过这样类似于阳光般的温暖。可是梦境的尽头，往往会坠入到无尽的冰窟之中。
“他好像是死在了我的面前。可是，我却怎样都想不起他的样子。”白青道。
“那么，你是怎样爱上他的呢？”
“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白青咬着薄薄的嘴唇，在脑中搜索着所有关于爱情的记忆，“我所有关于他的东西，其实只有一个短暂的记忆片段。说起来，那个记忆片段和我们现在的处境倒有些相似呢。”
“噢？”顾绝尘心中一动。
“我和他，也是处在一片毫无光亮的黑暗之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听到他微弱呼吸的声音。我想和他说话，可是只能感觉到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想伸手抓住他，却只能抓住一团虚无的空气……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只有咫尺之遥，可是却仿佛隔了天涯那般远……”白青说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似乎回到了那个记忆片段之中，心脏开始绞痛起来。
这痛，让她整个人都有一些不由自主地颤抖。她蹙起眉头，用力抵抗着这狂卷而来的记忆痛潮。
她继续道：“我知道，他正在一点一点地死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生命的温度正在慢慢地散发掉……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完全无能为力！”白青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可是我爱他，疯狂地爱着他。他这么一去，带走了我的一切！”
顾绝尘心里有一丝小小的酸楚，他听到白青说自己疯狂地爱着那个人，这一点，让他嫉妒。
“然后呢？”顾绝尘问道。
白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才回答道：“没有然后了，这就是我所有的关于他的记忆。听起来，是不是很荒唐？”
顾绝尘不知如何回答。只有这么一小段记忆片段，却疯狂地爱着那个人，听起来似乎是有些荒唐。可是白青的声音，那听起来都让人心碎的语气，却让他心中确定，这其中一定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隐情。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莫名其妙无缘无故产生的爱。
“难道，你失忆了？失去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顾绝尘又问道。
白青回答道：“有可能罢……其实我也不止一次这么想过，我是不是失忆了？不然我怎么会一点都想不起任何其它关于他的事情。可是，却有一些说不通。因为我对他的爱情，都是在一天之内产生的。一天的时间，怎么会有这样浓烈，浓烈到让我无法自拔的情感呢？”
“一天之内？”顾绝尘有些疑惑，“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我本应该是一个死人了。”白青道。
“怎么说?”
“那时，我还只有十九岁。十九岁的我，当时的性格就像一个假小子，喜欢到处去疯玩，天真烂漫，完全不知道忧愁是什么东西。可是，就在那一天，发生了意外……”白青说着，停顿了一下，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想让脑海里面关于当时的记忆更清晰一些。
然后，她才继续说道：“那一天，我失足落到了水潭里面，淹死了。嗯……应该是死了罢，听我父亲说，当时我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什么？！”顾绝尘一惊，忍不住提高声音问道，“你淹死了？”
白青苦笑了出来，手指捏着耳边一缕细长的青丝，在指节上绕了两圈。她说道：“是的，当时所有的人，都确定我已经死了。我的家人甚至都已经买了棺材，将我放在了里面。你知道的，按照咱们这边的习俗，未出嫁的大闺女，死了以后是不需要等过头七，第二天就会被下葬的。”
“可是你并没有死，不然我也不可能会认识你。那么，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还是说，当时他们根本就是错断了你的死亡？”顾绝尘道。
“说来有些匪夷所思呢。其实我当时的确是死了，可能是因为我的母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罢，她接受不了我的死亡，于是硬生生地违背了我父亲的意思，找来了一个神婆。”
“神婆？你是说跳大神招魂么？招魂这东西，据我所知，应该是骗人的玩意……”顾绝尘说着，心中一动，有些惊讶又有些迟疑道：“难不成你真的是被那神婆给把魂招了回来？”
“事实情况，就是这样的……”白青道。
这下，可有些颠覆掉顾绝尘一直以来的认知了。招魂这东西，属于鬼道里面比较神秘也比较高深的范畴了。一直以来，多用在精神失常或者发了癔症的人身上，招魂驱鬼，大多是合起来一并用的。具体存在于那些传说之中的招魂是否真的存在，这个不好断言。可是现如今鬼道里面那些神婆，能有一个真正懂得招魂的人，也不会被顾绝尘说成是忽悠人的玩意了。
更何况是活死人的招魂术，这未免有些骇人听闻。
顾绝尘沉思了半响，才问道：“不知那神婆是什么来路？难道真是什么隐藏极深的大人物？”
白青微笑着回答道：“不是。她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神婆，可奇怪的是，她偏偏就把我的魂给招了回来……你知道么？当时我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个神婆甚至被吓得瘫倒在地，裤子都给尿湿了。”
白灭明在一旁听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顾绝尘忍俊不禁地说道：“这么看起来，她的超常发挥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白青脸上的表情只持续了片刻，旋即便换成了惆怅：“可是，我醒来以后，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我的身体里面多了一些东西，脑子里面也多了一些记忆……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有一个残缺的灵魂，融入到了我的灵魂里面。”
“难道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你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顾绝尘问道。
“是的。当我从棺材里面走了出来，当我刚刚想整理清楚自己思绪的时候，心脏突然狠狠地痛了起来。然后，关于那个人的记忆片段，便突然出现了……”
“难道是招魂的时候，出现了什么意外么？会不会是别人的灵魂进入了你的身体？然后你爱着的那个人，其实是你身体里面多出的那个灵魂所爱着的人？”顾绝尘道。
“我不知道。”显然顾绝尘问出的这个问题，也困扰着白青。她说道：“可是，如果是别人的灵魂的话，这未免也太真实了一些……这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你知道么？我经常会整夜整夜地失眠，我喜欢光着脚在屋子里面行走，感受着那冰冷。似乎只有那样，我才能靠得他更近一些……”
顾绝尘听得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是怎样的想法。他爱着白青，可以说是苦恋着。可是她，却因为这样一个让人感觉到稀里糊涂的原因，爱着另外一个人。
顾绝尘觉得自己现在连嫉妒的原因都没有了……
许久的沉默之后，白青突然说道：“顾绝尘，我突然发现，我的心里面似乎又有了一个人。”
“嗯？”顾绝尘心脏跳了一下。
“我好像爱上那个曾经让我讨厌的混蛋。”白青说道。
顾绝尘心中一暖：“白姑娘，我……”
顾绝尘话还未说完，白青便伸手掩住了他的嘴：“所以，求求你。不要再让我失去他，不要，不要……”
冰冷颤抖的手指紧紧贴着自己的嘴唇，顾绝尘闭上了眼睛。他轻轻嗅着白青指尖的清香，并没有开口答应下来。
他不想欺骗她，一点也不想。
心脏突然就疼了起来，顾绝尘紧紧咬着自己的牙齿，这种无力和无奈的感觉，让他有些抓狂。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他是那么地爱她。所以，他怎么会忍心看着她死呢？
“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顾绝尘嘴里喃喃自语着，一左一右，握紧了白青和白灭明的手。
黑暗之中，白青、顾绝尘和白灭明三人靠墙坐着。顾绝尘紧紧握着白青的手，只觉得她光滑的小手自始至终都透着一股冰凉。
这个女人的温度，一直就是这么让人感觉到心疼的冷么？
白青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顾绝尘道：“我很想知道，在你的心里，爱情到底是什么感觉的？”
顾绝尘略微思索了片刻，认真回答道：“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忙着其它的事情，始终没有机会停下来去爱一个人。直到遇见你，我才砰然心动。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仿佛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有了光彩，就好像突然有了一丝光，让我情不自禁地去追随。如果要说感觉的话，嗯……应该是期待、憧憬，然后又有一丝无奈罢。”
白青听得顾绝尘说到“无奈”二字，会心地抿嘴一笑，不过旋即她便想到了自己。白青轻轻叹了一口气，双眼有些失神，周遭的黑暗让她的声音有一丝怅然的味道。
“可是，在我的世界里，爱情不过就等同于两个字——绝望。好像，在我意识到爱情到来的时候，紧随而来的，就是绝望。”
绝望。
怎样的爱情，才会与绝望相伴相随呢？
顾绝尘皱起了眉头，白青的话让他有些心疼。自古，天妒红颜，白青这样绝美倾城的女人，老天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你爱着的那个人，他已经死了？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会感觉到绝望？”顾绝尘道。
“是的，他已经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了你的面前，还是？”
白青能感觉到顾绝尘手心的温暖，可是那温暖似乎永远都触及不到自己。多少次在梦里，她都曾梦到过这样类似于阳光般的温暖。可是梦境的尽头，往往会坠入到无尽的冰窟之中。
“他好像是死在了我的面前。可是，我却怎样都想不起他的样子。”白青道。
“那么，你是怎样爱上他的呢？”
“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白青咬着薄薄的嘴唇，在脑中搜索着所有关于爱情的记忆，“我所有关于他的东西，其实只有一个短暂的记忆片段。说起来，那个记忆片段和我们现在的处境倒有些相似呢。”
“噢？”顾绝尘心中一动。
“我和他，也是处在一片毫无光亮的黑暗之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听到他微弱呼吸的声音。我想和他说话，可是只能感觉到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想伸手抓住他，却只能抓住一团虚无的空气……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只有咫尺之遥，可是却仿佛隔了天涯那般远……”白青说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似乎回到了那个记忆片段之中，心脏开始绞痛起来。
这痛，让她整个人都有一些不由自主地颤抖。她蹙起眉头，用力抵抗着这狂卷而来的记忆痛潮。
她继续道：“我知道，他正在一点一点地死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生命的温度正在慢慢地散发掉……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完全无能为力！”白青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可是我爱他，疯狂地爱着他。他这么一去，带走了我的一切！”
顾绝尘心里有一丝小小的酸楚，他听到白青说自己疯狂地爱着那个人，这一点，让他嫉妒。
“然后呢？”顾绝尘问道。
白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才回答道：“没有然后了，这就是我所有的关于他的记忆。听起来，是不是很荒唐？”
顾绝尘不知如何回答。只有这么一小段记忆片段，却疯狂地爱着那个人，听起来似乎是有些荒唐。可是白青的声音，那听起来都让人心碎的语气，却让他心中确定，这其中一定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隐情。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莫名其妙无缘无故产生的爱。
“难道，你失忆了？失去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顾绝尘又问道。
白青回答道：“有可能罢……其实我也不止一次这么想过，我是不是失忆了？不然我怎么会一点都想不起任何其它关于他的事情。可是，却有一些说不通。因为我对他的爱情，都是在一天之内产生的。一天的时间，怎么会有这样浓烈，浓烈到让我无法自拔的情感呢？”
“一天之内？”顾绝尘有些疑惑，“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我本应该是一个死人了。”白青道。
“怎么说?”
“那时，我还只有十九岁。十九岁的我，当时的性格就像一个假小子，喜欢到处去疯玩，天真烂漫，完全不知道忧愁是什么东西。可是，就在那一天，发生了意外……”白青说着，停顿了一下，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想让脑海里面关于当时的记忆更清晰一些。
然后，她才继续说道：“那一天，我失足落到了水潭里面，淹死了。嗯……应该是死了罢，听我父亲说，当时我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什么？！”顾绝尘一惊，忍不住提高声音问道，“你淹死了？”
白青苦笑了出来，手指捏着耳边一缕细长的青丝，在指节上绕了两圈。她说道：“是的，当时所有的人，都确定我已经死了。我的家人甚至都已经买了棺材，将我放在了里面。你知道的，按照咱们这边的习俗，未出嫁的大闺女，死了以后是不需要等过头七，第二天就会被下葬的。”
“可是你并没有死，不然我也不可能会认识你。那么，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还是说，当时他们根本就是错断了你的死亡？”顾绝尘道。
“说来有些匪夷所思呢。其实我当时的确是死了，可能是因为我的母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罢，她接受不了我的死亡，于是硬生生地违背了我父亲的意思，找来了一个神婆。”
“神婆？你是说跳大神招魂么？招魂这东西，据我所知，应该是骗人的玩意……”顾绝尘说着，心中一动，有些惊讶又有些迟疑道：“难不成你真的是被那神婆给把魂招了回来？”
“事实情况，就是这样的……”白青道。
这下，可有些颠覆掉顾绝尘一直以来的认知了。招魂这东西，属于鬼道里面比较神秘也比较高深的范畴了。一直以来，多用在精神失常或者发了癔症的人身上，招魂驱鬼，大多是合起来一并用的。具体存在于那些传说之中的招魂是否真的存在，这个不好断言。可是现如今鬼道里面那些神婆，能有一个真正懂得招魂的人，也不会被顾绝尘说成是忽悠人的玩意了。
更何况是活死人的招魂术，这未免有些骇人听闻。
顾绝尘沉思了半响，才问道：“不知那神婆是什么来路？难道真是什么隐藏极深的大人物？”
白青微笑着回答道：“不是。她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神婆，可奇怪的是，她偏偏就把我的魂给招了回来……你知道么？当时我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个神婆甚至被吓得瘫倒在地，裤子都给尿湿了。”
白灭明在一旁听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顾绝尘忍俊不禁地说道：“这么看起来，她的超常发挥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白青脸上的表情只持续了片刻，旋即便换成了惆怅：“可是，我醒来以后，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我的身体里面多了一些东西，脑子里面也多了一些记忆……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有一个残缺的灵魂，融入到了我的灵魂里面。”
“难道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你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顾绝尘问道。
“是的。当我从棺材里面走了出来，当我刚刚想整理清楚自己思绪的时候，心脏突然狠狠地痛了起来。然后，关于那个人的记忆片段，便突然出现了……”
“难道是招魂的时候，出现了什么意外么？会不会是别人的灵魂进入了你的身体？然后你爱着的那个人，其实是你身体里面多出的那个灵魂所爱着的人？”顾绝尘道。
“我不知道。”显然顾绝尘问出的这个问题，也困扰着白青。她说道：“可是，如果是别人的灵魂的话，这未免也太真实了一些……这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你知道么？我经常会整夜整夜地失眠，我喜欢光着脚在屋子里面行走，感受着那冰冷。似乎只有那样，我才能靠得他更近一些……”
顾绝尘听得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是怎样的想法。他爱着白青，可以说是苦恋着。可是她，却因为这样一个让人感觉到稀里糊涂的原因，爱着另外一个人。
顾绝尘觉得自己现在连嫉妒的原因都没有了……
许久的沉默之后，白青突然说道：“顾绝尘，我突然发现，我的心里面似乎又有了一个人。”
“嗯？”顾绝尘心脏跳了一下。
“我好像爱上那个曾经让我讨厌的混蛋。”白青说道。
顾绝尘心中一暖：“白姑娘，我……”
顾绝尘话还未说完，白青便伸手掩住了他的嘴：“所以，求求你。不要再让我失去他，不要，不要……”
冰冷颤抖的手指紧紧贴着自己的嘴唇，顾绝尘闭上了眼睛。他轻轻嗅着白青指尖的清香，并没有开口答应下来。
他不想欺骗她，一点也不想。
心脏突然就疼了起来，顾绝尘紧紧咬着自己的牙齿，这种无力和无奈的感觉，让他有些抓狂。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他是那么地爱她。所以，他怎么会忍心看着她死呢？
“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顾绝尘嘴里喃喃自语着，一左一右，握紧了白青和白灭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