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凤凰涅槃仍为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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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进化的同时，我自己亦有了新的感触。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境界。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女人会让我吃下所谓的长生果，也明白了自己在又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为什么会有找到另一伴的感觉。说起来，这虫子真的是畸形而病态一般的存在。”介子推道。
“我不太听得明白……”白灭明抿着嘴道。
“我们人类，虽然彼此也有尊卑，但这只是身份地位之间的差别。就像君王和百姓，虽然地位悬殊，但作为人的本质并没有区别。君王一样会英年早逝，百姓仍不乏长命百岁者。
可是这虫子却完全不同，进化之后和进化之前有着天壤之别！进化之后的上位者在面对进化之前的下位者时，有着天然的威压。这威压是骨子里面的，丝毫不能反抗和违背。而下位者对于上位者，却又有着本能一般的狂热和归属感。
可以这么说，上位者就是下位者的天！”
听到此处，白灭明才理解了七八分。但也仅仅是字面上的题解，并不能感同身受。他问道：“所以你成为了上位者之后，就回来吊死了那个女人？”
“是的，我当时已经被仇恨完全占据，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死她。其实我在杀死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还不算是真正的上位者。她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就要完成进化。这也让我并没有耗费太多的气力，就把她吊死了。”介子推道。
“可是我记得重耳说过，只要头身不分离，吃了长生果的人是不会死的。那您是怎么把她吊死的？”
“头身分离，只是断绝了虫子所需的供养。其实只要杀掉虫子，一样可以让其身死。”介子推解释道。
“哦……”白灭明会意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还有，您之前不是说极度激烈的情感会让虫子进化么？那为什么她还不是上位者呢？”
“长久的时间积累，亦可让虫子进化。只是这时间，可能要千年之久，这我也不确定。想来当时她已经活了接近千年，却还是差一点点。”介子推解释道，“我吊死她之后，又设计把重耳葬在了那地底空间。我要让重耳受那鬼煞之气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你们的到来，还是让他得到了解脱。”
“对了，那二十七口石棺里的死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第一次在梦里听到你的声音以后，醒来在石棺上面似乎看到了鬼影。后来在通往地底空间的那个人皮处，还有重耳死后，我都看到了鬼影。我一直觉得那不是幻觉，可是又完全弄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白灭明问道。
“在我告诉你之前，恐怕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介子推突然说道。
白灭明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您说罢，我准备好了。”
然而介子推却没有立即说话，他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白灭明便听到那只虫子猛然长叫了一声。
这一声虫叫和之前的几次都大不相同，声量虽不如前几次嘹亮，却仿佛带了一丝奇妙的韵律。
白灭明只觉得脑中一晕，旋即便仿佛被巨石压住了胸口，沉重地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口干舌燥，仿佛有一团火要从自己嘴里喷出来一般。
在脸上的肌肉剧烈跳动之后，白灭明干呕了几下，一个闪着绿光的东西便被他吐了出来。
“唧——”
那绿光还未落地，便发出一声长叫。然后凌空一个翻滚，落在了白灭明的另一膝盖上面。
正是那只把白灭明从白袍者中救出来的虫子。那虫子刚一站稳，便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只见它的三角脑袋晃了几晃，然后便死死地盯住了正站在白灭明另外一个膝盖上面的黑色虫子。
“唧——”
“唧唧！”
两只虫子各叫一声，听起来颇有敌意。然而彼此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互相虎视眈眈地对视着。
白灭明完全愣住了，他吃惊地望着一左一右这两只虫子，似乎还没有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过了很久，他才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张着的嘴巴，然后大叫了一声，仓皇地站了起来，连连退了数步，最后又跌坐在地。
两只虫子则跳落在了地上。
“你可还好？”介子推关切地问了一声。白灭明现在的反应比他当时要好上不少，他初见这虫子的时候，甚至远远地逃了数里方才停止。
白灭明口干舌燥，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他才结结巴巴道：“我……我还好，只是……只是这……我没有吃那果子啊！”
“所以我之前才说，这一切都是天意。”介子推道。
“为什么？”白灭明追问道。
“那二十七口石棺之中所躺着的人，其实都是下位者。下位者其实就是为了上位者而存在的，因为成为上位者并不是终点。一旦成为上位者，便会有那么隐隐约约的一丝感觉。感觉到在自己之上，还有更高的存在。
可是要怎样成为更高的存在？怎样成为上位者之中的上位者？又完全没有头绪。但是，却有一种提高上位者力量的方法，那便是对于下位者的吞噬……不过，这吞噬太过于耗费体力了一些，每吞噬一个下位者，都需要长久地沉睡才能恢复。
于是，我将这整片地方修成了墓地的模样，设下陷阱机关，又把那原先燃着鲛人油的女妖之灯略作改造，让所有进入此地的人都无法再走出去。更是把我母亲也葬在此地，我就在她棺外沉睡，守护着她，也算是尽我未尽孝道。
然后一旦有人能大难不死，熬到女妖之灯的花瓣尽褪，走出黑雾。他也会难抵饥饿的诱惑，吃下那长生果子，成为我的下位者。如此往复，一直持续了有千年之久。”
“为什么你要把那青铜长明灯叫做女妖之灯呢？而且，那花瓣还有什么玄机么？”白灭明问道。
“在我看来，那些与此地息息相关的鲛人，无外乎都是妖。所以我说的女妖之灯，也便是鲛人之灯。其实鲛人油燃烧时所产生的幻境，并不会永远的存在。它不过是刺激着人产生幻觉，但是再强烈的幻觉，终究还是有淡去之时。那些花瓣，不过一个暗示着幻觉消失的小小把戏。”介子推解释道。
“可是花瓣为什么还会变多？”
“噢？看起来你们当时曾经斩断了那女妖之灯。”介子推语气稍变，他回答道，“这也是我设下的另一个把戏，花瓣会变多，但是等待的时间并不会变长。只是等在黑暗之中的人他们感觉不到罢了。我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想在闯入这个地方的人之间增加一些矛盾，活下来的人越少，那么这地方便越不可能让世人知道。
这里是一个厄运之地，然而却又藏着长生不老的诱惑。我实在不能任由这所谓的长生流传出去，然后荼毒世人。”
听到此处，白灭明长长叹了一口气。
介子推继续道：“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出于这个目的。很多人看到这地方只是一个墓地，于是便失去兴趣走掉了。而没有走掉，选择进入这里的另一部分人，或者死在了这里，或者成为了我的下位者。
可是人算却不如天算，我之前一直以为只要不断地吞噬掉下位者，自己不断地变强。总有一天，我会再次进化，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摆脱这虫子的桎梏。可是我错了，彻底地错了。
变强并不意味着会进化，这反而让我失去了自己的肉身。那一次，当我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腐烂。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又要进化了，然后便准备再吞噬一个下位者。可是当我的吞噬刚刚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烂成了一堆肉泥，只留下意识还存在于这虫子的身体里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下位者开始挣扎反抗了。可即便成为了一只虫子，我依然还是上位者。于是我杀死了他，然后回到了这间墓室。但是没有了肉身之后，这虫子失去了给养，便开始一点一点的衰老。唯一能继续活下去的办法，只有继续吞噬下位者来增加自己的寿命，然后吃食那死人肉喂养出来的尸蹩来持续自己的体力。
但是即便这样，我仍然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沉睡。这一次，是你的出现，才让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听到此处，白灭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会罢？你跟我讲了这么久，难道就是想吃了我？”
介子推笑了出来：“吞噬并不是吃掉你，只不过是以某种方式汲取掉你虫子和肉身上的精血。被吞噬掉的下位者，看起来跟死去的人是没有区别的。”
白灭明蹭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戒备之色：“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不要害怕，现在我的下位者还有几个。况且，我亦有很多话没有讲完，你先坐下来。”介子推道。
“不！”白灭明断然拒绝，“还有什么没讲，你就快说。”
“你的虫子所透出的，正是我肉身溃烂时杀死的那个下位者的气息。只不过，你的虫子要强太多了，它已经经历了进化。”介子推叹了口气，怅然道：“所以我才说，这是天意。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吞噬你。”
白灭明闻言，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然后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虫子钻到了我的体内？”
“不。任何虫子，都只能属于同一个人。你们二者的虫子虽然有相同的气息，但更多的却是不同。虽然我并不能断言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多多少少对这虫子还是多了一些了解。
我猜测，应该是他的虫子当时并没有完全死去，反而由于某种原因而进化。然后，就像凤凰涅槃一般成为了卵，然后那卵就进入了你的体内。这也是为什么你的脑中会有一只虫子存在。
所以，你现在像我一样，也成为了上位者。”
介子推说出这话的时候，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这猜测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
白灭明沉思了片刻，然后才问道：“可既然是卵进入到了我的身体，那为什么我会直接成为上位者呢？”
介子推悠悠叹道：“凤凰涅槃而新生，但新生之后，不仍然是凤凰么？”
“虫子进化的同时，我自己亦有了新的感触。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境界。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女人会让我吃下所谓的长生果，也明白了自己在又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为什么会有找到另一伴的感觉。说起来，这虫子真的是畸形而病态一般的存在。”介子推道。
“我不太听得明白……”白灭明抿着嘴道。
“我们人类，虽然彼此也有尊卑，但这只是身份地位之间的差别。就像君王和百姓，虽然地位悬殊，但作为人的本质并没有区别。君王一样会英年早逝，百姓仍不乏长命百岁者。
可是这虫子却完全不同，进化之后和进化之前有着天壤之别！进化之后的上位者在面对进化之前的下位者时，有着天然的威压。这威压是骨子里面的，丝毫不能反抗和违背。而下位者对于上位者，却又有着本能一般的狂热和归属感。
可以这么说，上位者就是下位者的天！”
听到此处，白灭明才理解了七八分。但也仅仅是字面上的题解，并不能感同身受。他问道：“所以你成为了上位者之后，就回来吊死了那个女人？”
“是的，我当时已经被仇恨完全占据，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死她。其实我在杀死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还不算是真正的上位者。她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就要完成进化。这也让我并没有耗费太多的气力，就把她吊死了。”介子推道。
“可是我记得重耳说过，只要头身不分离，吃了长生果的人是不会死的。那您是怎么把她吊死的？”
“头身分离，只是断绝了虫子所需的供养。其实只要杀掉虫子，一样可以让其身死。”介子推解释道。
“哦……”白灭明会意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还有，您之前不是说极度激烈的情感会让虫子进化么？那为什么她还不是上位者呢？”
“长久的时间积累，亦可让虫子进化。只是这时间，可能要千年之久，这我也不确定。想来当时她已经活了接近千年，却还是差一点点。”介子推解释道，“我吊死她之后，又设计把重耳葬在了那地底空间。我要让重耳受那鬼煞之气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你们的到来，还是让他得到了解脱。”
“对了，那二十七口石棺里的死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第一次在梦里听到你的声音以后，醒来在石棺上面似乎看到了鬼影。后来在通往地底空间的那个人皮处，还有重耳死后，我都看到了鬼影。我一直觉得那不是幻觉，可是又完全弄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白灭明问道。
“在我告诉你之前，恐怕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介子推突然说道。
白灭明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您说罢，我准备好了。”
然而介子推却没有立即说话，他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白灭明便听到那只虫子猛然长叫了一声。
这一声虫叫和之前的几次都大不相同，声量虽不如前几次嘹亮，却仿佛带了一丝奇妙的韵律。
白灭明只觉得脑中一晕，旋即便仿佛被巨石压住了胸口，沉重地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口干舌燥，仿佛有一团火要从自己嘴里喷出来一般。
在脸上的肌肉剧烈跳动之后，白灭明干呕了几下，一个闪着绿光的东西便被他吐了出来。
“唧——”
那绿光还未落地，便发出一声长叫。然后凌空一个翻滚，落在了白灭明的另一膝盖上面。
正是那只把白灭明从白袍者中救出来的虫子。那虫子刚一站稳，便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只见它的三角脑袋晃了几晃，然后便死死地盯住了正站在白灭明另外一个膝盖上面的黑色虫子。
“唧——”
“唧唧！”
两只虫子各叫一声，听起来颇有敌意。然而彼此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互相虎视眈眈地对视着。
白灭明完全愣住了，他吃惊地望着一左一右这两只虫子，似乎还没有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过了很久，他才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张着的嘴巴，然后大叫了一声，仓皇地站了起来，连连退了数步，最后又跌坐在地。
两只虫子则跳落在了地上。
“你可还好？”介子推关切地问了一声。白灭明现在的反应比他当时要好上不少，他初见这虫子的时候，甚至远远地逃了数里方才停止。
白灭明口干舌燥，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他才结结巴巴道：“我……我还好，只是……只是这……我没有吃那果子啊！”
“所以我之前才说，这一切都是天意。”介子推道。
“为什么？”白灭明追问道。
“那二十七口石棺之中所躺着的人，其实都是下位者。下位者其实就是为了上位者而存在的，因为成为上位者并不是终点。一旦成为上位者，便会有那么隐隐约约的一丝感觉。感觉到在自己之上，还有更高的存在。
可是要怎样成为更高的存在？怎样成为上位者之中的上位者？又完全没有头绪。但是，却有一种提高上位者力量的方法，那便是对于下位者的吞噬……不过，这吞噬太过于耗费体力了一些，每吞噬一个下位者，都需要长久地沉睡才能恢复。
于是，我将这整片地方修成了墓地的模样，设下陷阱机关，又把那原先燃着鲛人油的女妖之灯略作改造，让所有进入此地的人都无法再走出去。更是把我母亲也葬在此地，我就在她棺外沉睡，守护着她，也算是尽我未尽孝道。
然后一旦有人能大难不死，熬到女妖之灯的花瓣尽褪，走出黑雾。他也会难抵饥饿的诱惑，吃下那长生果子，成为我的下位者。如此往复，一直持续了有千年之久。”
“为什么你要把那青铜长明灯叫做女妖之灯呢？而且，那花瓣还有什么玄机么？”白灭明问道。
“在我看来，那些与此地息息相关的鲛人，无外乎都是妖。所以我说的女妖之灯，也便是鲛人之灯。其实鲛人油燃烧时所产生的幻境，并不会永远的存在。它不过是刺激着人产生幻觉，但是再强烈的幻觉，终究还是有淡去之时。那些花瓣，不过一个暗示着幻觉消失的小小把戏。”介子推解释道。
“可是花瓣为什么还会变多？”
“噢？看起来你们当时曾经斩断了那女妖之灯。”介子推语气稍变，他回答道，“这也是我设下的另一个把戏，花瓣会变多，但是等待的时间并不会变长。只是等在黑暗之中的人他们感觉不到罢了。我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想在闯入这个地方的人之间增加一些矛盾，活下来的人越少，那么这地方便越不可能让世人知道。
这里是一个厄运之地，然而却又藏着长生不老的诱惑。我实在不能任由这所谓的长生流传出去，然后荼毒世人。”
听到此处，白灭明长长叹了一口气。
介子推继续道：“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出于这个目的。很多人看到这地方只是一个墓地，于是便失去兴趣走掉了。而没有走掉，选择进入这里的另一部分人，或者死在了这里，或者成为了我的下位者。
可是人算却不如天算，我之前一直以为只要不断地吞噬掉下位者，自己不断地变强。总有一天，我会再次进化，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摆脱这虫子的桎梏。可是我错了，彻底地错了。
变强并不意味着会进化，这反而让我失去了自己的肉身。那一次，当我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腐烂。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又要进化了，然后便准备再吞噬一个下位者。可是当我的吞噬刚刚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烂成了一堆肉泥，只留下意识还存在于这虫子的身体里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下位者开始挣扎反抗了。可即便成为了一只虫子，我依然还是上位者。于是我杀死了他，然后回到了这间墓室。但是没有了肉身之后，这虫子失去了给养，便开始一点一点的衰老。唯一能继续活下去的办法，只有继续吞噬下位者来增加自己的寿命，然后吃食那死人肉喂养出来的尸蹩来持续自己的体力。
但是即便这样，我仍然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沉睡。这一次，是你的出现，才让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听到此处，白灭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会罢？你跟我讲了这么久，难道就是想吃了我？”
介子推笑了出来：“吞噬并不是吃掉你，只不过是以某种方式汲取掉你虫子和肉身上的精血。被吞噬掉的下位者，看起来跟死去的人是没有区别的。”
白灭明蹭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戒备之色：“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不要害怕，现在我的下位者还有几个。况且，我亦有很多话没有讲完，你先坐下来。”介子推道。
“不！”白灭明断然拒绝，“还有什么没讲，你就快说。”
“你的虫子所透出的，正是我肉身溃烂时杀死的那个下位者的气息。只不过，你的虫子要强太多了，它已经经历了进化。”介子推叹了口气，怅然道：“所以我才说，这是天意。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吞噬你。”
白灭明闻言，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然后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虫子钻到了我的体内？”
“不。任何虫子，都只能属于同一个人。你们二者的虫子虽然有相同的气息，但更多的却是不同。虽然我并不能断言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多多少少对这虫子还是多了一些了解。
我猜测，应该是他的虫子当时并没有完全死去，反而由于某种原因而进化。然后，就像凤凰涅槃一般成为了卵，然后那卵就进入了你的体内。这也是为什么你的脑中会有一只虫子存在。
所以，你现在像我一样，也成为了上位者。”
介子推说出这话的时候，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这猜测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
白灭明沉思了片刻，然后才问道：“可既然是卵进入到了我的身体，那为什么我会直接成为上位者呢？”
介子推悠悠叹道：“凤凰涅槃而新生，但新生之后，不仍然是凤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