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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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在黑暗之中越发显得悠长，白河愁牵着白灭明走在队伍正中，最前方探路的依然是那个身材中等的汉子。
那汉子嘴里叼着一柄短刀，身体半蹲着猫腰前进。左手举着火折子，右手则是触碰着地面，一点点地向前摸索。他每向前迈出一步都很小心，所以整个队伍的前行速度也很慢。
墓下行走，最讲究小心二字，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况且白灭明还专门交待过，岔路的右边，他只进去过一点点。黑暗的遮掩之下，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呢？
此时白灭明的心里却是不停的打着鼓，走入右边的这条岔路已经很久，远远超过了自己前两次停下的距离。可是为什么，那让他呼吸加速、心脏猛跳的气血翻滚之感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而且越走得深入，那种危险的感觉就越浓。他能感觉得到，前方一定有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可是行走了这么久，却再也没有感觉到那让人心悸的眼神探视……而且，从身边白河愁几人脸上的表情可知，他们并没有同自己一样的感觉。
难道那让上位者心生畏惧的威压对于普通人是无用的？
最要命的是白灭明对于介子推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没了介子在身边，少年人总觉着心悬在半空中，一点都不安稳。
少年人正忧心忡忡地胡思乱想着，最前面的那汉子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冲着所有人做了几个手势，没有开口说话。
他的意思是：前面有光，也有人！三个人！
所有人的心都在一瞬间提了起来，他们纷纷吹熄了自己手中的火折子，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了黑暗之中。敌明我暗，这是冲突爆发之前最基本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现在他们唯一要考虑的，就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出其不意地突袭进去，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对方造成最大的杀伤。
……
洞穴深处。
白胡生怀里依然抱着那女人，女人在他的臂弯中沉睡着，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不时还会轻抖几下。绝美的容颜让人很容易沉醉其中，只是如远山一样的黛眉不时会蹙起来，显然她是梦到了一些什么。
女人的美，总是百看不厌的。更何况是睡梦中的美人。
她就那样沉沉地睡着，他亦那般静静地看着。时光多长多远，都不算久。
突然，白胡生的眉角轻微跳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向了小六，正对上了小六同时望过来的目光。他们两个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异常而细微的声响。
脚步的声音虽然轻微，却又怎能逃过这两个人的耳朵。
“嗯？居然有人靠近？”白胡生有些意外，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人能在此时此刻走到这个地方。
“听声音，应该有五六个人。”小六的脸色微变，“居然能有这么多人走到这里，看来这几人不简单。怎么说？我去料理了他们？”
“我和你同去。”姜鬼儿闻言，从墙脚站了起来。
白胡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几个普通人，在小六和姜鬼儿面前实在不会有什么战斗力。
小六和姜鬼儿转身向外走去，可是才刚刚迈出没几步，便听得破空之声。
“咻咻！”
两柄极其锋锐的飞刀朝着二人的咽喉飞速而至。四周本就黑暗，洞穴通道又狭窄，对方更是伺机而动，飞刀眨眼便至，小六和姜鬼儿两人躲都没地躲。
眼看就要咽喉溅血！
可小六和姜鬼儿毕竟不是普通人。他们一个曾吃下那长生果子，身体反应数倍于普通人。另外一个则是滇北鬼道数得上的翘楚人物，来去身影鬼魅似风。
电光火石间，小六的上身猛然一拧，那飞刀擦着他脖子上的皮肤便飞滑而过。姜鬼儿则是脚步乍动，身形一转，避开了那飞刀。
两人反应不可谓不快，躲避之法不能说不妙。可白河愁这几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对方之强他们心里早有准备，所以飞刀突袭只是幌子，狠招还在后面。
“砰砰！”
两声脆响同时鸣发，原来白河愁他们早就拿着枪瞄准了前方，更是算好了对方的躲避方位。怪只怪这地方狭窄幽暗，小六和姜鬼儿纵然有再大的本事，躲避空间也只有那么一点。
更何况飞刀虽快，子弹更快！
小六和姜鬼儿刚一听到枪响，两颗子弹便“噗噗”两声，射入了他们体内。两人瞬间便仰面而倒，空中溅出鲜血。
“铎铎——”
直到这时，那两柄飞刀才飞射到土墙之上，插入其中。
虽然被子弹击中，但是小六和姜鬼儿却没有立时死去。小六身为下位者，只要脑子里面的虫子不死，他自然性命无虞。只是此刻身受重伤，一时半伙根本动弹不得，这伤势恢复起来，恐怕也要一月左右。
至于姜鬼儿的状况则要差很多，她未曾吃过那长生果，受伤的部位更是接近心脏。短短的功夫，她的意识就开始涣散起来，呼吸更是难以为继。剧痛刺激之下，她的眼前时黑时明，几乎就要撑不住而晕厥过去。
听到枪响，洞内的白胡生脸色一变，他再看时，小六和姜鬼儿已经双双倒地。
“谁？”白胡生暴喝一声，他瞬间吹灭了火折子，抱着那女人藏在了墙角。
整个长洞，都坠入了黑暗之中。
见着偷袭得手，对方瞬间倒了两个人，白河愁几人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他们仍未敢轻举妄动，对方在那一瞬间的身手，他们几人看在眼中却惊在心底。
能有那样快速的反应，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至少他们这几个人中间，没有一个能达到对方能耐的一半。
这洞穴深处还藏着一个，那人又吹熄了火光。想必之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然而白灭明却从洞穴里面那人的一声暴喝之中，听出了那人是谁。那人的声音，想必少年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罢。
“白河愁，白河愁？”白灭明伸手扯了扯白河愁的袖子，他轻声道：“里面那个人……”
“嗯？”白河愁应了一声。
“就是他掳走了姑姑。”白灭明之前并没有告诉白河愁掳走白青的是谁，那是因为在潜意识里面少年人根本就没有把白胡生当成自己的父亲，而是把他看做为一个陌生的坏人。
可是现在，白灭明却突然意识到白胡生对于自己和这个老人，意味着怎样的关系。
白灭明咬着嘴唇说道：“他是白胡生！”
除了白河愁和白灭明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他们只知道此次古墓之行和白青有着莫大关系，却从来没有想到居然会从这个孩子的嘴里面听到“白胡生”三个字。
然而白河愁却只是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在来到赑屃山之前，老人已经摸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他甚至还亲自到过那个小山村，见过白灭明的娘。他的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了自己的猜测。
白河愁突然站了起来，然后点亮了自己手里的火折子，迈步走到了队伍最前面。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前方幽深的黑暗，眼中闪着莫名的东西。
他大声喊道：“胡生，是我……”
接下来，便是久久的沉默。白河愁没有继续开口，他在等着白胡生说话。
白胡生也没有开口，他隐在黑暗中的身体突然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多少年了？没有在听到过这个声音。听起来，他已经比记忆中要苍老了太多……原本以为，等料理完这古墓中的一切，等自己重新获得真正的自由之后，再去找这个老家伙算账的。
可是，命运之神往往就是这样，让这恩怨情仇的故事，充满了曲折。
白胡生突然笑了。在听到白河愁声音的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多么地急不可耐。他低下头亲吻着怀里女人的额头，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
“他送上门来了……可真好！”白胡生癫狂地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子，点亮了光。
“你进来吧，白河愁！”白胡生大声道。
白河愁刚刚迈出半步，白灭明便跟了上来。少年人抓住了老人的手，说道：“我跟你一起进去。”
这一段距离不算长，然而每迈出去一步，都会引起老人万千的思绪。
是回忆？
是感叹？
还是追悔？
恐怕就连老人自己都不能完全说得清楚。
时隔这许多年，白河愁与白胡生终于再次见面了……
两个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就迸出了火花。以至于白胡生都没有注意到站在白河愁身边的白灭明。
“妹妹！”
白灭明看到了坐在墙脚双眼紧闭的白秀蝶。他惊叫一声，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
白胡生的目光才微微一变，他看着白灭明，嘴里喃喃道：“居然没有死么？难怪你们会找到这里！”
白灭明心中急切，他忙按向了白秀蝶的胸口。感觉到妹妹的心脏还在跳动之后，白灭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少年人站了起来，双眼如喷火一般看着白胡生：“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还有，我姑姑呢？”
白胡生冷冷哼了一声，他根本就不屑和白灭明纠缠，甚至于就连少年人的问题，他都懒得回答。他的眼中，只有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老人——白河愁。
可是在白灭明发问完之后，白胡生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白胡生心中一跳，这异样的感觉他最熟悉不过。每次面对那只黑色虫子的时候，这感觉都让他几乎卑微到泥土里面。
上位者的气息！
难道那个老家伙醒过来了么？
白胡生下意识地看向了身后的女人。她的眼皮在动，看样子应该是马上就要醒过来了。有她在，想必那个老家伙也不足为惧罢！
不对！
这上位者的气息和那老家伙不一样！
白胡生猛然一愣，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里竟然莫名其妙地对于眼前的少年人生出了臣服和亲切的感觉！
“你……你怎么会是？”白胡生大惊失色，他看着满是敌意的白灭明，双腿竟然忍不住打起了颤。
“胡生……”就在这时，女人的声音悠悠响起。
山洞在黑暗之中越发显得悠长，白河愁牵着白灭明走在队伍正中，最前方探路的依然是那个身材中等的汉子。
那汉子嘴里叼着一柄短刀，身体半蹲着猫腰前进。左手举着火折子，右手则是触碰着地面，一点点地向前摸索。他每向前迈出一步都很小心，所以整个队伍的前行速度也很慢。
墓下行走，最讲究小心二字，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况且白灭明还专门交待过，岔路的右边，他只进去过一点点。黑暗的遮掩之下，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呢？
此时白灭明的心里却是不停的打着鼓，走入右边的这条岔路已经很久，远远超过了自己前两次停下的距离。可是为什么，那让他呼吸加速、心脏猛跳的气血翻滚之感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而且越走得深入，那种危险的感觉就越浓。他能感觉得到，前方一定有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可是行走了这么久，却再也没有感觉到那让人心悸的眼神探视……而且，从身边白河愁几人脸上的表情可知，他们并没有同自己一样的感觉。
难道那让上位者心生畏惧的威压对于普通人是无用的？
最要命的是白灭明对于介子推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没了介子在身边，少年人总觉着心悬在半空中，一点都不安稳。
少年人正忧心忡忡地胡思乱想着，最前面的那汉子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冲着所有人做了几个手势，没有开口说话。
他的意思是：前面有光，也有人！三个人！
所有人的心都在一瞬间提了起来，他们纷纷吹熄了自己手中的火折子，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了黑暗之中。敌明我暗，这是冲突爆发之前最基本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现在他们唯一要考虑的，就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出其不意地突袭进去，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对方造成最大的杀伤。
……
洞穴深处。
白胡生怀里依然抱着那女人，女人在他的臂弯中沉睡着，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不时还会轻抖几下。绝美的容颜让人很容易沉醉其中，只是如远山一样的黛眉不时会蹙起来，显然她是梦到了一些什么。
女人的美，总是百看不厌的。更何况是睡梦中的美人。
她就那样沉沉地睡着，他亦那般静静地看着。时光多长多远，都不算久。
突然，白胡生的眉角轻微跳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向了小六，正对上了小六同时望过来的目光。他们两个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异常而细微的声响。
脚步的声音虽然轻微，却又怎能逃过这两个人的耳朵。
“嗯？居然有人靠近？”白胡生有些意外，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人能在此时此刻走到这个地方。
“听声音，应该有五六个人。”小六的脸色微变，“居然能有这么多人走到这里，看来这几人不简单。怎么说？我去料理了他们？”
“我和你同去。”姜鬼儿闻言，从墙脚站了起来。
白胡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几个普通人，在小六和姜鬼儿面前实在不会有什么战斗力。
小六和姜鬼儿转身向外走去，可是才刚刚迈出没几步，便听得破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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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柄极其锋锐的飞刀朝着二人的咽喉飞速而至。四周本就黑暗，洞穴通道又狭窄，对方更是伺机而动，飞刀眨眼便至，小六和姜鬼儿两人躲都没地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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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六和姜鬼儿毕竟不是普通人。他们一个曾吃下那长生果子，身体反应数倍于普通人。另外一个则是滇北鬼道数得上的翘楚人物，来去身影鬼魅似风。
电光火石间，小六的上身猛然一拧，那飞刀擦着他脖子上的皮肤便飞滑而过。姜鬼儿则是脚步乍动，身形一转，避开了那飞刀。
两人反应不可谓不快，躲避之法不能说不妙。可白河愁这几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对方之强他们心里早有准备，所以飞刀突袭只是幌子，狠招还在后面。
“砰砰！”
两声脆响同时鸣发，原来白河愁他们早就拿着枪瞄准了前方，更是算好了对方的躲避方位。怪只怪这地方狭窄幽暗，小六和姜鬼儿纵然有再大的本事，躲避空间也只有那么一点。
更何况飞刀虽快，子弹更快！
小六和姜鬼儿刚一听到枪响，两颗子弹便“噗噗”两声，射入了他们体内。两人瞬间便仰面而倒，空中溅出鲜血。
“铎铎——”
直到这时，那两柄飞刀才飞射到土墙之上，插入其中。
虽然被子弹击中，但是小六和姜鬼儿却没有立时死去。小六身为下位者，只要脑子里面的虫子不死，他自然性命无虞。只是此刻身受重伤，一时半伙根本动弹不得，这伤势恢复起来，恐怕也要一月左右。
至于姜鬼儿的状况则要差很多，她未曾吃过那长生果，受伤的部位更是接近心脏。短短的功夫，她的意识就开始涣散起来，呼吸更是难以为继。剧痛刺激之下，她的眼前时黑时明，几乎就要撑不住而晕厥过去。
听到枪响，洞内的白胡生脸色一变，他再看时，小六和姜鬼儿已经双双倒地。
“谁？”白胡生暴喝一声，他瞬间吹灭了火折子，抱着那女人藏在了墙角。
整个长洞，都坠入了黑暗之中。
见着偷袭得手，对方瞬间倒了两个人，白河愁几人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他们仍未敢轻举妄动，对方在那一瞬间的身手，他们几人看在眼中却惊在心底。
能有那样快速的反应，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至少他们这几个人中间，没有一个能达到对方能耐的一半。
这洞穴深处还藏着一个，那人又吹熄了火光。想必之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然而白灭明却从洞穴里面那人的一声暴喝之中，听出了那人是谁。那人的声音，想必少年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罢。
“白河愁，白河愁？”白灭明伸手扯了扯白河愁的袖子，他轻声道：“里面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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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掳走了姑姑。”白灭明之前并没有告诉白河愁掳走白青的是谁，那是因为在潜意识里面少年人根本就没有把白胡生当成自己的父亲，而是把他看做为一个陌生的坏人。
可是现在，白灭明却突然意识到白胡生对于自己和这个老人，意味着怎样的关系。
白灭明咬着嘴唇说道：“他是白胡生！”
除了白河愁和白灭明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他们只知道此次古墓之行和白青有着莫大关系，却从来没有想到居然会从这个孩子的嘴里面听到“白胡生”三个字。
然而白河愁却只是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在来到赑屃山之前，老人已经摸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他甚至还亲自到过那个小山村，见过白灭明的娘。他的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了自己的猜测。
白河愁突然站了起来，然后点亮了自己手里的火折子，迈步走到了队伍最前面。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前方幽深的黑暗，眼中闪着莫名的东西。
他大声喊道：“胡生，是我……”
接下来，便是久久的沉默。白河愁没有继续开口，他在等着白胡生说话。
白胡生也没有开口，他隐在黑暗中的身体突然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多少年了？没有在听到过这个声音。听起来，他已经比记忆中要苍老了太多……原本以为，等料理完这古墓中的一切，等自己重新获得真正的自由之后，再去找这个老家伙算账的。
可是，命运之神往往就是这样，让这恩怨情仇的故事，充满了曲折。
白胡生突然笑了。在听到白河愁声音的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多么地急不可耐。他低下头亲吻着怀里女人的额头，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
“他送上门来了……可真好！”白胡生癫狂地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子，点亮了光。
“你进来吧，白河愁！”白胡生大声道。
白河愁刚刚迈出半步，白灭明便跟了上来。少年人抓住了老人的手，说道：“我跟你一起进去。”
这一段距离不算长，然而每迈出去一步，都会引起老人万千的思绪。
是回忆？
是感叹？
还是追悔？
恐怕就连老人自己都不能完全说得清楚。
时隔这许多年，白河愁与白胡生终于再次见面了……
两个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就迸出了火花。以至于白胡生都没有注意到站在白河愁身边的白灭明。
“妹妹！”
白灭明看到了坐在墙脚双眼紧闭的白秀蝶。他惊叫一声，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
白胡生的目光才微微一变，他看着白灭明，嘴里喃喃道：“居然没有死么？难怪你们会找到这里！”
白灭明心中急切，他忙按向了白秀蝶的胸口。感觉到妹妹的心脏还在跳动之后，白灭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少年人站了起来，双眼如喷火一般看着白胡生：“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还有，我姑姑呢？”
白胡生冷冷哼了一声，他根本就不屑和白灭明纠缠，甚至于就连少年人的问题，他都懒得回答。他的眼中，只有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老人——白河愁。
可是在白灭明发问完之后，白胡生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白胡生心中一跳，这异样的感觉他最熟悉不过。每次面对那只黑色虫子的时候，这感觉都让他几乎卑微到泥土里面。
上位者的气息！
难道那个老家伙醒过来了么？
白胡生下意识地看向了身后的女人。她的眼皮在动，看样子应该是马上就要醒过来了。有她在，想必那个老家伙也不足为惧罢！
不对！
这上位者的气息和那老家伙不一样！
白胡生猛然一愣，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里竟然莫名其妙地对于眼前的少年人生出了臣服和亲切的感觉！
“你……你怎么会是？”白胡生大惊失色，他看着满是敌意的白灭明，双腿竟然忍不住打起了颤。
“胡生……”就在这时，女人的声音悠悠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