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搬山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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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心……”白灭明无力地唤道。
紫心回过头来，登时吓了一跳，白灭明的脸色看起来白森森地吓人，神色更是虚弱不堪。
“你怎么了？”紫心问道。
“快扶我起来，我们一起跟着老先生。”白灭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剩多少，强咬着舌尖才没有晕过去。
紫心用力扶起了白灭明，发现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白灭明却是双腿发软，根本无法站立，紫心半背半拖，费了好大力气，两人才跟上了老农夫。
幸好老农夫手中那白玉小剑泛着光，不然两个孩子又是两眼一黑毫无方向。
那怪物看到了白灭明试图逃离，极为不满地桀叫了一声，远远地森然道：“你莫走……莫走……”
紫心和白灭明听得，吓得头都不敢回，只恨脚下不能再快些。
终于走出了鬼蜃仙府的大殿，离得那怪物很长一段距离之后，白灭明才勉强地站立了起来。紫心问道：“你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看见那怪物就全身忍不住发抖，双腿更是软得像两根面条。这次没有吓晕过去，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白灭明心有余悸，却含糊其辞地推脱了过去。
紫心心里牵挂着老农夫，所以也没有多问，二人有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看到老农夫负手站在了那竹桥之前。
“爷爷！”
“老先生！”
紫心和白灭明同时开口，两人一肚子疑惑，只想问清楚事情原委。
然而老农夫却是摆了摆手：“我并非你们认识那人，此刻不过是暂宿他的躯壳而已。我在此等候你们二人，不过是有几句话要交代。”
老农夫的话听起来还是之前那股不食人间烟尘的味道，语气更是远远地拉开了他和两个孩子之间的距离。
“您说。”白灭明道。
“作为灵引，你们已完成使命。既然没有殒命在那妖窟之中，那么你们便可自由离去。只是这地下所见闻的一切，却不能对外世之人吐露分毫。此关忧天下苍生，望你们两个小儿切记切记。
你们等在此处，待我诛了那妖邪之后，这六桥的禁制自然废除。那时，你们才可无恙离去。”
白灭明和紫心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老农夫在讲些什么。白灭明向前迈了一步，开口问道：“老先生，您说的灵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古墓会关乎天下苍生？还有，这六桥的禁制是什么？”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然而老农夫却只是挥了挥大袖：“知道便可，又何必多问呢？”说完之后，他哈哈哈三声大笑，双掌轻拍，击节而歌，脚下大步方迈，踏上了那竹桥。
“出不入兮往不反，
平原忽兮路遥遥；
带长剑兮挟长弓，
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
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
子魂魄兮为鬼雄……”
那歌听起来似念似唱，再加上一口刻意而浓厚的楚腔味道，抑扬顿挫之间，说不出的激昂而悲凉。
声音远远传来，白灭明和紫心亦被那悲怆的腔调所染，心中居然有了一丝凄然的味道。不过他们两个却听不明白那歌中所表达的意思，亦不知道这歌乃是楚人屈原所作。
恍惚之间，两个孩子听得有些痴了，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老农夫早已没了影子。
“爷爷！”紫心喊了一声，便朝着那竹桥跑了过去，然而迎面一阵罡风，却是瞬间将她掀翻在地。
白灭明和紫心这边暂且放下，却说老农夫踏上竹桥之后，步伐却是变得沉重起来。六桥的禁制，在来时是感觉不到的，只有在去时才会显现。
老农夫曾经说过，那鬼蜃仙府之中，葬得其实是一些特殊的人。而后，他又对那些特殊的人做了定义：在道家修行却误入歧途者，梦想得道飞升，却因入魔而不得。
若在佛家，这一类人死了之后，当坠入修罗道轮回。可是在道家，这类人死了，却没有魂归之处，因为道家五道之中根本就没有修罗道。
即便生前有着再大的神通，死后没有魂归之处，这无疑是极为悲哀的。
古往今来，这一类人可谓少之又少。因为修而得道本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拥有威能之后还要离经叛道，成为亦正亦邪的存在。
其中最有名的，应该算是降术之祖洛有昌了。此人原本为茅山门人，因谋私利被逐出山门之后，他心中怨恨无比，不过这人也算是天纵奇才，居然便将那茅山道术推敲反衍，得出了威能不亚于茅山术的降术，更是开宗立派自立了降教。此人更是鬼道之中极为信奉与推崇的人物。
不过，绝大多数的这类人却是没有洛有昌那种野心，他们两三而聚、四五成群，却是做起了搬山倒斗的勾当。
这便是盗墓四大门派之一的搬山派，搬山派中人士，亦被外人称作搬山道人。坊间传闻搬山道人不过是普通盗墓者披了道袍乔装而成，皆是因为他们过于神秘，所以与其相关的传说故事流传极少。
知道一点内情的人，都说那搬山道人寻访的并非墓下的金银财宝和陪葬明器，而是那传说中可让人长生不死的灵丹仙药。
这说法乍听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破绽，可是若要细细琢磨的话，那就有些说不通了。一个人若是有可以长生不死的灵丹仙药，他又怎么可能会死去，又怎么可能会被葬在土里。（当然，重耳是极少的个例。）
其实他们真正寻找的，是两样东西。
第一，是那些隐藏在奇荒大泽、深山地底之中的古兽，搬山道人合力诛杀了那些古兽之后，取其精血骨髓，然后洗练自己的身体，在辅以某种秘术，成就其无上威能。
第二，便是一些至绝至阴的风水法地，他们在其上修筑鬼蜃仙府，作为自己死后的阴宅。阴宅之上再修六桥，代表着天、人、畜生三道轮回，而他们的鬼蜃仙府，便是代表着自身轮回的第四道。这与佛家所说的修罗道很像，但具体是与不是，却是见仁见智了。
白灭明他们所到达的这座鬼蜃仙府，其实便是一位搬山道人死后的阴宅。而老农夫，正是依靠那搬山道士留下来的衣冠衍术，唤得那搬山道士归魂附体，才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他与那妖怪争斗之时，举手投足间，甚至说话语气都像极了道家仙人，盖是因为那搬山道人生前便已拥有了大神通。
但是仅仅依靠自身的神通，却是无法将那怪物诛杀，于是那位搬山道人便在六桥之上设下了禁制。这六道禁制只可进却不可出，而且本身还会一直吸收着地底的阴气。千百年下来，那阴气已不知积蓄了多少。
老农夫现在要做的，便是破开那六桥上的禁制，引六桥之中积蓄的全部阴气入鬼蜃仙府之中。再借山河风水之势，将那阴气转为五行玄力，最后将被束在原地的那怪物一举击杀。
他刚刚走下竹桥，便突然发现竹桥那端的长明灯居然熄灭着，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
六座桥，六道禁制，只有竹桥这一道禁制应该是时时催动着的，而那禁制的引子便是长明灯的火苗。没有了那火苗，老农夫便无法引出这禁制之中早已蓄好的阴气为己用，更无法引燃其它五座桥的长明灯。
如此一来，登六桥便毫无意义。
这竹桥上的禁制唤作“归璞”，取自返璞归真之意，乃是专门为了克制那怪物所设。其作用便是将所有妄图通过这竹桥的人妖鬼统统打回原形。
此时老农夫被那搬山道人降魂于体，所以对于之前老农夫所遇的事并不知情，不过他瞬间便看到了横躺在桥头的那个卸岭力士。
那卸岭力士苍老的模样落入眼中，老农夫顷刻间便明白了其中原委。
他冷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原来是你们这帮邪人在作祟！居然还不死心么？妄以为死了自己，这禁制就破了？愚蠢！”
他说完之后，一脚便将那卸岭力士的尸体踢出丈许远，大袖一挥，复又来到那长明灯之前，食指中指并在一起，缓缓指向了那灯芯。
他口中念念叨叨，大概是催动了某种玄咒。
呼吸之间，老农夫指着灯芯的那条臂膀上的血肉便枯萎殆尽，只剩下了皱皮包裹着细骨。血肉的枯萎，让老农夫极不好受，他眉眼间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痛楚之色，即便是头顶上戴着那木冠，他手臂上的血肉都未重生。
想必这一次的损耗，和之前那纯金棺材上的腐蚀，有着极大的不同。
那灯芯微微一动，然后在其顶端出现了一线火星，火星徐徐向下，最后突地一下爆成了一幽蓝色火苗。
这蓝色火苗却是比白灭明他们初见时，要亮了许多。
老农夫调息了片刻，伸出另一只未枯萎的手，便把那灯芯自长明灯中夹了出来。火苗在老农夫指尖跳跃更欢，将周遭丈许之内，染为一片蓝色。
老农夫未在停留，直接朝着头顶的五座桥走去。
白灭明和紫心在那竹桥边等了很久很久，两人正在心里担忧着，突然便听得竹桥上传来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滚滚之声。
不稍片刻，老农夫便出现在了他们视野之中。
只见老农夫一只手臂耷拉着，而另一只手臂则捏着白玉小剑。剑尖所指，居然是气势滚滚、深浓如墨的无尽黑云。
“闪开！”老农夫远远喝道。
“紫心……”白灭明无力地唤道。
紫心回过头来，登时吓了一跳，白灭明的脸色看起来白森森地吓人，神色更是虚弱不堪。
“你怎么了？”紫心问道。
“快扶我起来，我们一起跟着老先生。”白灭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剩多少，强咬着舌尖才没有晕过去。
紫心用力扶起了白灭明，发现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白灭明却是双腿发软，根本无法站立，紫心半背半拖，费了好大力气，两人才跟上了老农夫。
幸好老农夫手中那白玉小剑泛着光，不然两个孩子又是两眼一黑毫无方向。
那怪物看到了白灭明试图逃离，极为不满地桀叫了一声，远远地森然道：“你莫走……莫走……”
紫心和白灭明听得，吓得头都不敢回，只恨脚下不能再快些。
终于走出了鬼蜃仙府的大殿，离得那怪物很长一段距离之后，白灭明才勉强地站立了起来。紫心问道：“你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看见那怪物就全身忍不住发抖，双腿更是软得像两根面条。这次没有吓晕过去，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白灭明心有余悸，却含糊其辞地推脱了过去。
紫心心里牵挂着老农夫，所以也没有多问，二人有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看到老农夫负手站在了那竹桥之前。
“爷爷！”
“老先生！”
紫心和白灭明同时开口，两人一肚子疑惑，只想问清楚事情原委。
然而老农夫却是摆了摆手：“我并非你们认识那人，此刻不过是暂宿他的躯壳而已。我在此等候你们二人，不过是有几句话要交代。”
老农夫的话听起来还是之前那股不食人间烟尘的味道，语气更是远远地拉开了他和两个孩子之间的距离。
“您说。”白灭明道。
“作为灵引，你们已完成使命。既然没有殒命在那妖窟之中，那么你们便可自由离去。只是这地下所见闻的一切，却不能对外世之人吐露分毫。此关忧天下苍生，望你们两个小儿切记切记。
你们等在此处，待我诛了那妖邪之后，这六桥的禁制自然废除。那时，你们才可无恙离去。”
白灭明和紫心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老农夫在讲些什么。白灭明向前迈了一步，开口问道：“老先生，您说的灵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古墓会关乎天下苍生？还有，这六桥的禁制是什么？”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然而老农夫却只是挥了挥大袖：“知道便可，又何必多问呢？”说完之后，他哈哈哈三声大笑，双掌轻拍，击节而歌，脚下大步方迈，踏上了那竹桥。
“出不入兮往不反，
平原忽兮路遥遥；
带长剑兮挟长弓，
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
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
子魂魄兮为鬼雄……”
那歌听起来似念似唱，再加上一口刻意而浓厚的楚腔味道，抑扬顿挫之间，说不出的激昂而悲凉。
声音远远传来，白灭明和紫心亦被那悲怆的腔调所染，心中居然有了一丝凄然的味道。不过他们两个却听不明白那歌中所表达的意思，亦不知道这歌乃是楚人屈原所作。
恍惚之间，两个孩子听得有些痴了，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老农夫早已没了影子。
“爷爷！”紫心喊了一声，便朝着那竹桥跑了过去，然而迎面一阵罡风，却是瞬间将她掀翻在地。
白灭明和紫心这边暂且放下，却说老农夫踏上竹桥之后，步伐却是变得沉重起来。六桥的禁制，在来时是感觉不到的，只有在去时才会显现。
老农夫曾经说过，那鬼蜃仙府之中，葬得其实是一些特殊的人。而后，他又对那些特殊的人做了定义：在道家修行却误入歧途者，梦想得道飞升，却因入魔而不得。
若在佛家，这一类人死了之后，当坠入修罗道轮回。可是在道家，这类人死了，却没有魂归之处，因为道家五道之中根本就没有修罗道。
即便生前有着再大的神通，死后没有魂归之处，这无疑是极为悲哀的。
古往今来，这一类人可谓少之又少。因为修而得道本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拥有威能之后还要离经叛道，成为亦正亦邪的存在。
其中最有名的，应该算是降术之祖洛有昌了。此人原本为茅山门人，因谋私利被逐出山门之后，他心中怨恨无比，不过这人也算是天纵奇才，居然便将那茅山道术推敲反衍，得出了威能不亚于茅山术的降术，更是开宗立派自立了降教。此人更是鬼道之中极为信奉与推崇的人物。
不过，绝大多数的这类人却是没有洛有昌那种野心，他们两三而聚、四五成群，却是做起了搬山倒斗的勾当。
这便是盗墓四大门派之一的搬山派，搬山派中人士，亦被外人称作搬山道人。坊间传闻搬山道人不过是普通盗墓者披了道袍乔装而成，皆是因为他们过于神秘，所以与其相关的传说故事流传极少。
知道一点内情的人，都说那搬山道人寻访的并非墓下的金银财宝和陪葬明器，而是那传说中可让人长生不死的灵丹仙药。
这说法乍听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破绽，可是若要细细琢磨的话，那就有些说不通了。一个人若是有可以长生不死的灵丹仙药，他又怎么可能会死去，又怎么可能会被葬在土里。（当然，重耳是极少的个例。）
其实他们真正寻找的，是两样东西。
第一，是那些隐藏在奇荒大泽、深山地底之中的古兽，搬山道人合力诛杀了那些古兽之后，取其精血骨髓，然后洗练自己的身体，在辅以某种秘术，成就其无上威能。
第二，便是一些至绝至阴的风水法地，他们在其上修筑鬼蜃仙府，作为自己死后的阴宅。阴宅之上再修六桥，代表着天、人、畜生三道轮回，而他们的鬼蜃仙府，便是代表着自身轮回的第四道。这与佛家所说的修罗道很像，但具体是与不是，却是见仁见智了。
白灭明他们所到达的这座鬼蜃仙府，其实便是一位搬山道人死后的阴宅。而老农夫，正是依靠那搬山道士留下来的衣冠衍术，唤得那搬山道士归魂附体，才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他与那妖怪争斗之时，举手投足间，甚至说话语气都像极了道家仙人，盖是因为那搬山道人生前便已拥有了大神通。
但是仅仅依靠自身的神通，却是无法将那怪物诛杀，于是那位搬山道人便在六桥之上设下了禁制。这六道禁制只可进却不可出，而且本身还会一直吸收着地底的阴气。千百年下来，那阴气已不知积蓄了多少。
老农夫现在要做的，便是破开那六桥上的禁制，引六桥之中积蓄的全部阴气入鬼蜃仙府之中。再借山河风水之势，将那阴气转为五行玄力，最后将被束在原地的那怪物一举击杀。
他刚刚走下竹桥，便突然发现竹桥那端的长明灯居然熄灭着，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
六座桥，六道禁制，只有竹桥这一道禁制应该是时时催动着的，而那禁制的引子便是长明灯的火苗。没有了那火苗，老农夫便无法引出这禁制之中早已蓄好的阴气为己用，更无法引燃其它五座桥的长明灯。
如此一来，登六桥便毫无意义。
这竹桥上的禁制唤作“归璞”，取自返璞归真之意，乃是专门为了克制那怪物所设。其作用便是将所有妄图通过这竹桥的人妖鬼统统打回原形。
此时老农夫被那搬山道人降魂于体，所以对于之前老农夫所遇的事并不知情，不过他瞬间便看到了横躺在桥头的那个卸岭力士。
那卸岭力士苍老的模样落入眼中，老农夫顷刻间便明白了其中原委。
他冷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原来是你们这帮邪人在作祟！居然还不死心么？妄以为死了自己，这禁制就破了？愚蠢！”
他说完之后，一脚便将那卸岭力士的尸体踢出丈许远，大袖一挥，复又来到那长明灯之前，食指中指并在一起，缓缓指向了那灯芯。
他口中念念叨叨，大概是催动了某种玄咒。
呼吸之间，老农夫指着灯芯的那条臂膀上的血肉便枯萎殆尽，只剩下了皱皮包裹着细骨。血肉的枯萎，让老农夫极不好受，他眉眼间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痛楚之色，即便是头顶上戴着那木冠，他手臂上的血肉都未重生。
想必这一次的损耗，和之前那纯金棺材上的腐蚀，有着极大的不同。
那灯芯微微一动，然后在其顶端出现了一线火星，火星徐徐向下，最后突地一下爆成了一幽蓝色火苗。
这蓝色火苗却是比白灭明他们初见时，要亮了许多。
老农夫调息了片刻，伸出另一只未枯萎的手，便把那灯芯自长明灯中夹了出来。火苗在老农夫指尖跳跃更欢，将周遭丈许之内，染为一片蓝色。
老农夫未在停留，直接朝着头顶的五座桥走去。
白灭明和紫心在那竹桥边等了很久很久，两人正在心里担忧着，突然便听得竹桥上传来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滚滚之声。
不稍片刻，老农夫便出现在了他们视野之中。
只见老农夫一只手臂耷拉着，而另一只手臂则捏着白玉小剑。剑尖所指，居然是气势滚滚、深浓如墨的无尽黑云。
“闪开！”老农夫远远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