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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和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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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好像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实际上,我们在这个地下室的时间,还没到两个小时,当时大概是十一点左右,黑夜还在继续,我明白,在夜尽天明的这一段时间内,等着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的事情。

    “你想让这位大姐把这些人全都干掉么?”钱扎纸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说:“别开玩笑了,你看我又那么丧心病狂么?”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胡白河问道。

    我伸手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然后对着它说道:“毁了他,最好连着所有的监控录像一起毁了。”

    “这个好办。”胡白河听完我的请求之后便朝着那摄像头飘了过去,一把拽掉了那摄像头之后,它又飘进了天花板中,过了十分钟左右,它又回到了地下室,然后对着我说道:“全搞定了,然后呢?”

    我想了想,然后对着它说道:“白姐,你说现在我除了你之外,能够搬来多少外援?”

    胡白河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说起来也真是惭愧啊,虽然原则上来讲如果你愿意的话,完全可以调动咱们五类中所有的同修,但是……之前也跟你说了,三太爷它们几个老人家预支咱家这两年会有一个大劫,我一直以为是黑妈妈的烟袋丢了那件事呢,谁成想居然不是,所以,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些平时没有事情做的小崽子们会听从你的鼓点来到你的面前。”

    我听完胡白河的话后心里想着,烟袋丢了这么小的事情如果也算大劫的话,那你们这些妖怪真的就太无聊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除了这胡白河和我家的姚守信之外,剩下的那些妖怪们好像并不真的打算帮助我似的,以至于让我觉得我这个所谓的明面上能够跟它们平起平坐的萨满传人简直就好像是个空架子。

    真搞不懂,那些妖怪头子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毕竟我早已经习惯现在这种状态了,而且现在只要有胡白河在就够了,于是我便拿出了开元鼓,虽然胡白河身上沾了那恶心的油膏,所以我如果想要召唤那些狐狸崽子的话,只能自己动手了。

    于是,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在这地下室里面跳起了大神,不多时,只见天花板上浮现出了一群狐狸的影子,那些影子越来越清晰,十多条不诚仁形的半大狐狸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它们围着胡白河的身旁转悠,有几只还窜上了它的身上舔着它的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姓的作用,胡白河似乎只在这些小狐狸的身边才会不经意间的流露出母姓的一面,只见它一边抚摸着那些狐狸一边对着它们咯咯直笑:“好啦,小崽子们,别耍贱啦,姚少要找你们,快点都坐好了。”

    那些小狐狸闻讯便围着他蹲坐在了地上,数十双贼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我看着这些小狐狸,然后说道:“那什么,我求你们帮我个忙………………”

    我找它们来自然是有目的的,要知道现在既然已经出了人命,那黄善的死尸如果不处理掉的话,始终是个祸事,于是我便想让这些小狐狸们吃掉这黄善的尸体,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么做居然还有些难度,因为这些小狐狸没有实体,所以它们只能帮忙帮我把这黄善的身子连骨头一起咬成一摊碎肉,然后再一起带出去。

    说实在的,我们真的看不了这种碎尸的画面,这太限制级了,于是我便让它们去地道里面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进行,在望着那些狐狸兴匆匆的将这黄善的尸体拖到地道里的时候,我这才感觉到妖怪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什么传说中温柔体贴的狐妖什么的,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再怎么说它们也是野兽,或者说是比我们人更高一个层次的存在,可能它们看我们,就像我们看野兽一样,人分解一头猪或者一鸡完全毫无压力,而它们分解一个人自然也毫无压力。

    这就是残酷的世界,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小崽子们看上去好像挺开心,好久没有碰见这种玩具了。”胡白河对着我说。

    看来在它们的眼中,那黄善的身子,不过就是一个模型玩具一样,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这才对着胡白河说:“白姐,接下来恐怕就要你帮忙了。”

    “你说吧,还要我怎么做?”胡白河问道。

    我对着胡白河说:“你应该会变化吧,我想让你帮忙变成这黄善的摸样,然后明天演一场好戏。”

    没错了,虽然现在的社会是法治社会,但是我现在却觉得,我如果想要绕过这个硬规则的话,应该不会很难,毕竟法律只能约束我们人,约束不了更高一层次的存在,我想燃胡白河变成那黄善,骗过这些还在昏迷之中的邪教徒之后,等到明天早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一场精彩的‘自杀’。

    我发现我其实还真挺适合犯罪的,娘的,看来我离普通人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远了,于是我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而那胡白河听到了这里,便惊呼道:“天,你早说呀。”

    说完之后,只见它匆匆的起身朝着地道的出口飘去,一边飘一边大声的喊着:“崽子们,那人的脑袋给我留下。”

    咱们这里讲的是得了道行的妖魔皆有化人之术,但是在一般的故事中,那些能变化妖怪其实并不是真的变成实实在在的人,更多的只是给人的脑子里造成一种幻觉而已,就像是我中过好多次的那种黄皮子的幻觉,但这只能骗到一两个人而已,在人多的地方自然不顶用,所以如果胡白河想要能够变成实体的黄善,就必须要用到别的法子。

    就拿胡黄白柳灰这五种最常见的妖怪来讲,黄鼠狼如果想便诚仁,就要钻进人的肚子里吃掉人的内脏来控制这死尸,这一点和蛇很像,其实有很多民间故事包括中医故事都讲过类似的经历:在某天,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忽然改变,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时候也不知道打哪儿钻出一高人,给那人灌了些药或者画了道符之后,那人忽然从嘴里吐出了一条小蛇,其实这就是蛇化人的方法。

    而耗子化人最为简单,据说这种动物和人最为接近,平曰里吃的也是五谷杂粮,所以它们化人只要吃人的大拇脚趾甲(男左女右)就可以短暂的变化诚仁。刺猬在五类妖怪之中道行最为低微,严格意义上来讲,它们很少有精通化人之术的存在,不过它们可以坐在人的肩膀上艹纵一个人,据说在故事后,许多上山砍柴的樵夫时不时的都能看见那树林之中有疯疯癫癫衣衫褴褛的儒生好似猿猴一样此处攀爬在树上采摘野果,其实他们就是那些上京赶考的书生,由于走夜路的时候不小心,所以被刺猬坐在了肩膀上这才着了道。

    而说起来狐狸自古以来就是最灵的动物,它们的化人法子也是最完美的,以至于很多故事中它们只要不贪酒露出尾巴的话,都能骗过许多有本事的法师高僧,说的是由于狐狸这种动物平时最喜欢在坟地居住,所以它们的化人之法便是顶着人的头骨拜月,这和聊斋志异中的《画皮》故事很是相像,那胡白河见我要它化成黄善的模样,生怕那些小狐狸会毁了黄善的头骨,于是便慌忙追了过去,很快它就回来了,然后对着我笑着说:“还好,崽子们没毁了那老小子的脑袋瓜,姚少你想看看不。”

    我慌忙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它说道:“别,别,这太血腥了,不适合我。”

    接下来就只剩下让胡白河对那些邪教徒施法让他们最好一觉睡到大天亮了,在胡白河对着那些邪教徒吹气的时候,我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简单的告诉了聂宝中和韩万春,韩万春听罢我的话后顿时激动不已,只见他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太好了,看来不用进监狱里面吃带眼儿的窝头了,祖师爷保佑,祖师爷保佑啊!”

    你快让你家祖师爷消停消停吧,我心里想着,不过这事情看上去真的就这样解决了,简单的有点让人难以置信,说起来这估计是我头一次真真正真的领教到这些妖怪的厉害吧,不可否认,如果我这个身份利用得当的话,那真的会有极大的作用。

    一旁的钱扎纸见那些妖怪办事居然这么效率,没过一会儿就把一条人命悄无声息的给扼杀了,顿时感叹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着我说道:“姚子,你这身份实在是太变态了,这么看来,你以后杀人就不犯法了呗,我勒个去,那你不牛逼死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钱扎纸十分认真的说道:“不要把我跟那些邪教徒比,我跟他们不一样。”

    没错,如果不是这几年的经历的话,估计我现在也跟钱扎纸想的差不多,但是这几年的所见所闻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有报应的,就像那黄善一样,他当初害死别人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会有今天这种下场?而且严格说起来,他也不是我杀死的,在这场因果的关系中,我扮演的只是一个执行者,黄善是受刑者,但如果我以后也因为一己私利害人的话,那我也一定会变成他那样,出现一个执行者对我执行我应该受的报应。

    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要去害人,想到了这里,我又叹了口气,说起来当个好人还真的是没错的,虽然平时要为自己的善良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我却一直活了下来,现在想想,如果以前我心中出现过任何邪念的话,估计我真的不会走到今天。

    因果比法律更可怕,也比法律更难摆脱,因为它完全没有空子可以钻。

    黄善的死,让我的心中第一次感觉到了庆幸,也感觉到了自己所选择的道路确实是正确的。

    等到胡白河在那些邪教徒身上吹完了气后,我便同它讲:“麻烦你了白姐,等它们明天全都醒过来的时候,你就打个电话报警吧,把它们全都抓起来,最好能抓到黄善说的那个带头的掌教。”

    是的,当时我身体上虽然疲惫,但是心里却出奇的轻松,要知道马天顺已经被妖怪带走,而黄善也多行不义作古西去了,明天这些邪教徒也会有自己应有的惩罚,要知道这个山庄的地下室里面证据确凿,而这山庄正是那最后一个掌教的产业,他是脱离不了关系的,我相信不管这个未曾蒙面的掌教的本事有多大,但他绝对干不过政斧。

    这一点,他们祖先的灭教还有前些年玩轮子的那帮家伙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像是钱扎纸所说,他们灭团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想害我和苏译丹了,而我也算是为苏译丹报了仇,虽然青丹还没有找到,但是这确实让我感觉到了不小的轻松,果然是新年新气象,看来这真的是个好兆头。

    我们都累坏了,就在我们正准备着离开这片是非之地的时候,我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件事儿没有做,那就是陈歪脖子的事情,自打我们刚才在和那双头怪打斗的时候,他就一直跪在地上哽咽,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此时的他双目红肿,捧着那两个小木像不住的抽泣着,俨然已经受了很严重的打击。

    而戏剧化的是,他的妻儿老小,现在还飘荡在这空挡的地下室中,偶尔飘过他的身边,却对他视而不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