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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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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夜,街上行人少了许多。刘愈带着吕楚儿和隋乂并未走夜市繁华的街道,挑的尽是小路,多加几鞭策马,很快便回到了殿前将军府。

    古人管起火叫走水,像长安这等大城市里会有一些水龙队专门负责灭火。刘愈回到家,厨房的火焰刚刚熄灭,一股焦炭刺鼻的呛味,好在火势发现的早,徐轩筑和隋妤又第一时间逃出火场,并无人受伤。但好端端的几间房子烧的乌漆抹黑,又是木质的房梁不经烧,要重建除非将原址废墟拆了才行。

    徐轩筑一脸歉意的走过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妇人,看着刘愈沉默不言。刘愈叹口气道:“夫人,要学烹饪可以选在白天嘛,晚上黑灯瞎火很容易出岔子。再说有为夫在,完全可以等我闲暇时间教你,何用麻烦隋小姐。”

    徐轩筑讶道:“夫君也会烹调食物?”

    “本来肚子空荡荡的,还想回来自己做点吃的。不过没关系,趁着大家都在,我就来介绍一种新的烹饪方法给诸位尝尝鲜。”

    刘愈找来一口灶锅,在院子里生起柴火,火势并不大,锅里烧开水,找来肉菜切好,一点点扔进锅内。徐轩筑和一众女兵还以为刘愈要煮杂烩汤,没想到刘愈只是涮了涮便捞出锅,肉菜都还有些半生不熟的样子。像是在茹毛饮血。

    “来大家尝尝。”刘愈拿起筷子,将涮好的肉菜蘸进盐里,抹了抹便往嘴里塞。

    刘愈自制的火锅汤底只是清水,鱼肉在这年头极为珍贵,所能找到的好材料不多。众人的目光明显有些迟疑,但美食的诞生就需要“敢于吃螃蟹”的人,隋妤第二个动筷子,有模学样将涮好的肉片放进口中,脸上露出几分欢欣的笑容。

    众人这才纷纷自己动手,谁都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涮食会如此可口,刘愈又解释了一下,说应该找个小炭炉来煮,如此就可放在桌子上不占用太多空间成为一道辅助的美食。汤底可用不同的佐料,这样涮出来的食物便融入汤底的美味。

    隋妤听的很认真,刘愈心知以她的聪明已经打起火锅的主意,以悦来居目前的发展姿态,相信不久的将来火锅便可推广开来兴盛于长安城。

    …………

    第二日刘愈便同何茂二人到了城南的歌舞教坊,皇上御旨特批,允许在歌舞教坊秘密设立关押点,用以审问此次锄奸的案犯。

    说是关押点,不过是个有地窖的大屋,外面把门一关,在地窖中再布置一些隔音的设施,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刘愈到了歌舞教坊本想看看司马璇儿的伤势如何,轩姨却说司马璇儿搬回家中养伤已多日未在歌舞教坊出现。

    刘愈不禁有些感慨,司马家和李家都曾是朝中望族,只是稍有过错便家破人亡。太子案和李仲纯私通突厥暗多半是被人栽赃陷害。一日为臣,就要时刻小心一时不慎便要万劫不复。

    御林军的密探将化妆成表演军舞的力士和击走队员,力士负责在大屋内练习舞蹈,而击走队员则在内院里练习击走混淆视听。内院和外院之间隔着一道围墙,何茂会布置人把守。何茂还特地找过歌舞教坊的少府老太监于莫,明言对外不允许提及另有人在内,更不许人随意进内院,否则以军法处置。

    而要捉拿的第一个案犯便是徐荣,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藏云坊那边已经放出风,说李遮儿和几个当红的小姐将在第二日晚竞选花魁,这在风月场上可是一件大事,能进藏云坊的都是达官贵族,一掷千金赢得美人芳身,三日后再拍拍屁股走人还不用负责任,风流的官家公子哥们最喜欢这种调调。

    “刘小兄,你确定徐荣会在明晚赴藏云坊?”棋楼里,韩升带着几分疑惑道,“即便他真去了,你又如何敢保他定会竞得花魁?”

    刘愈道:“韩老哥你也说了,徐荣收了那些进士大笔的贿银,而以徐家现如今的地位,以及徐家跟李家以往的过节,徐荣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赢得美人归,徐荣要奚落的不是李遮儿的身体,而是她的身份。这种诱惑他定然不会错过。现在还是仔细筹划一下藏云坊的地形,然后考虑如何将徐荣迷晕偷运出来。”

    韩升拿出一份藏云坊的平面图,详细注释一番,李遮儿的闺房是在三楼靠角落的房间,除了她还有一名小丫鬟同住。竞选花魁当晚必然是她一个人带着恩客进房间,然后御林军那边已经准备好人手和迷香,在房间里将徐荣迷晕,再从窗户吊下去以马车运走。唯一比较难办的是李遮儿事后的处理,本来可将李遮儿一同运走,但如此一来很容易引起人怀疑。刘愈的意思是,找个跟徐荣很像的士兵,与其他士兵化妆的外地口音的恩客发生吵闹,然后双方大打出手,假的徐荣也可被运走,用来迷惑敌手不辨真假。

    计谋既定,刘愈送走了韩升,韩升还有许多事要提前布置。刘愈心说这做的是绑架人口的事,在想要不要告知徐轩筑,但一想这事情又太过机密复杂,还是不要令徐轩筑担心的好。

    刘愈正闲的有些无聊,突然见到一个人走进棋楼,一进棋楼便向棋楼伙计打听刘家公子。正是王虎。

    王虎休养了几日,屁股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此时神情也诚恳,进了棋间便向刘愈行礼,口上称呼:“问先生安。”

    刘愈没想到王虎会找上门来,看他样子不像个有才学之人,心下有些怀疑这王虎的进士是科场舞弊得来的,王虎淡淡一笑道:“先生,学生是尊父命,来虚心受教的。”

    “你会作诗吗?”刘愈突然问道。

    “作诗?会一些,作的不好。”

    刘愈续问:“那你书法如何?”

    “一般。写的还算凑合。”

    刘愈心说这又是“不好”又是“凑合”的,看来这纨绔子还有些自知之明。

    “不瞒你说,在下既不会作诗,字也写的不好,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兵法谋略更是一知半解,你说虚心受教,我能教你何本事?”

    王虎也没想到刘愈话说的如此决绝,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早就甩袖走了,不过一方面老爹施压,不拜师就不认他这个儿子,另一方面四公主亲自过问,让他必须跟在刘愈身旁。

    “不如……先生教我如何玩?”

    刘愈冷笑道:“王大少,你还是先回家想清楚,我能教你什么,你想学什么,都想清楚了再来。玩?哼哼,这世上有比你更会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