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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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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当天晚上其实我并没有其它的安排,只不过我不想把时间花在与管琴一起吃饭这件事情上罢了。[`小说`]

    我赶回到了上江,我想多抽一些时间把近期的一些工作仔细研究、思考一下。

    第二天下午管琴打电话来说出国的签证已经办下来了,而且这家旅行社正好有一个后天去往澳大利亚的旅行团。旅行社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和这个旅行团一起前往澳大利亚,这样的话机票要便宜很多,回程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和这个旅行团一起回来,只不过中途的时间我们可以自由活动。

    我当然知道这是旅行社想要搞促销,不过我觉得这倒是很方便。我对她说道:“管医生,我看这样,我们的机票都可以请旅行社代办,你个人也可以加入这个旅行团,不过你得抽一到两天的时间去悉尼大学考察一下,做做样子,走走过程也是必须的,不然回来不好交代。我是过去有事情,所以我就不参团和他们一起起旅游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26

    她说:“我看这样,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去悉尼大学。就一天的时间。怎么样?”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旅行团肯定会安排一天的时间去悉尼参观,澳大利亚旅游肯定应该有参观悉尼歌剧院的项目,就这一天吧。”

    她说:“可是,我也很想去看看悉尼歌剧院啊,怎么办?”

    我笑道:“晚上单独去吧,旅行社的安排往往是走马观花,晚上去的话还可以看一场歌剧什么的,这样多好?”

    她笑着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那行,我马上与旅行社联系。”

    我提醒她道:“你今天马上去学校那边借一笔钱,这次我们去澳大利亚是学术访问,医大要出费用的。你把钱借出来后把钱先付给旅行社,包括我们的机票钱,剩下的部分换成外币。”

    她说:“那我马上去办。”

    我歉意地对她说道:“我得在出国之前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这些事情就只好请你多费心了。”

    她笑着说道:“我说了,我是你的秘书呢。你就放心吧,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们女人去做的。”

    我禁不住地就笑,“如果你忙不过来的话,我倒是可以把我的秘书派过来协助你。”

    她笑着问我道:“你的秘书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笑道:“当然是男的了。昨天不是对你讲过了吗?我们男『性』『政府』官员不可以配女秘书的,女『性』官员一般也是陪女秘书。”

    她笑道:“倒也是,免得被别人非议。对了冯市长,你的秘书长得帅吗?”

    我大笑,“还算比较帅吧。不过人家还是小伙子,你可别打他的主意。”

    她说:“我怎么不可以打他的主意了?我不也是单身?”

    我顿时不语。随即就听到她在电话里面大笑,“冯市长,我和你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看得上『毛』头小孩子呢?不过像你这样的我倒是比较感兴趣。”

    我想不到她竟然会讲出这样的话。要知道,我和她接触的次数其实并不算多,而且我们每次见面后谈的问题都还算是比较严肃,从未涉及到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而此时,她竟然忽然在电话上和我开起这样的玩笑来,这还真的让我一时间适应不了。我急忙地就说了一句:“管医生,你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她在电话的那头不住地笑,“冯市长,对不起,我这人和别人熟悉了之后就喜欢疯,你别介意啊。想到我们这次要一起出去,所以我有些兴奋,而且更希望我们能够相互随和一些,不然的话就不好玩了。”

    听她这样一讲,我心里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是过于的敏感了,心想她毕竟是受过西方教育的人,开这样的玩笑倒是比较符合她的『性』格。我笑着说道:“呵呵!没事。管医生,就这样吧。现在我手上有点事情,如果你那边需要我做什么事情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你手上马上要办的事情也不少,麻烦你费心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26

    她说:“我马上去办。不说了,到时候我们要在一起坐很久的飞机呢,我们那时候慢慢聊天吧。我出去了办事了,有事情我一定会找你的。”

    我觉得她确实是有些兴奋了,心里不禁苦笑:她又不是第一次出国,怎么会这么兴奋呢?

    随即我就想到一种可能:也许她回国后不但在行为上,而且在思想上受到了不少的限制,所以在内心里面感觉到了一种压抑。如今马上就要出国去了,那种想要释放的心情一下子就表现了出来。从昨天她和是的谈话中似乎也正好可以证实这一点。

    不过我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我和她这次一起出去后马上就要分手,然后她去旅游,我去与洪雅见面,所以我们两个人也就只是一种理论上的同行罢了。

    我们的通话结束后,我处理完了手上最后的几份报告,然后打电话把吴市长叫了过来。

    他是常务副市长,我不在的时候他要全权代我处理市『政府』的各种事物,所以我必须得把有些重要的事情向他交办清楚。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我马上要出国的事情,前几天我就已经告诉他这件事了。他进来后就笑着问我道:“冯市长,你出国的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是吧?”

    我笑着点头道:“是啊,后天出发,先去广州,然后直飞墨尔本。老吴,我离开期间市『政府』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他笑着对我说道:“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不就出去几天的时间吗?没事,我会把家看好的,你高高兴兴出去办你的事情吧。”

    我笑着说道:“老吴,其它的事情我都不担心,现在我最担心的就两件事情,第一是担心发生突发事件。第二是『政府』财政上钱的问题。”

    他笑着说道:“这两件事情你都不用担心。突发事件是不可预知的,即使是真的发生了,不是还有荣书记和其他常委们在吗?你不在,假如事情闹大了,不是正好可以躲开吗?你又不是私自处境,你这次出去是经过市委和省里面的领导同意了的。没事。”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顿时就笑道:“这倒是。看来我最近的神经确实是有些敏感了。”

    他随即又道:“『政府』财政上钱的问题,最近我与钱书记商量了一下,还是准备从工业园区的账户上划一笔钱先到我们的财政账户上去,按照银行的利率支付利息就是。不过目前工业园区的几个项目都需要钱去投入,流动资金也很紧张。”

    我想了想后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工业园区的公司在银行的信誉度还算是比较高的,因为公司目前的盈利情况比较好,还款也比较及时。而『政府』的贷款却越来越多,这样就会让银行方面产生一些压力。我看这样,今后『政府』这边确实需要钱的时候就从工业园区的公司里面借过来,然后让余勇他们去从银行里面把钱贷出来。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尽量想办法从银行里面把钱拿出来,这才是关键的。所以我们在『操』作上注意变换一下方式就可以了。”

    他忧虑地道:“冯市长,现在我心里有些担忧。『政府』最近几年的投入太大了,这资金的利息就是一笔可怕的数字啊。虽然我们『政府』的财政逐渐在好转,税收收入也在快速增加,而且还有国土出售的巨额资金在里面,但是我们的投入却是这些收入的几倍,所以我们的财政赤字也不小。我经常就在想,这样下去的话,搞不好『政府』的财政到时候会破产的。”

    我禁不住地就笑了起来,“老吴,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在我们国家,『政府』的财政会破产吗?『政府』的财政破产了的话,『政府』也就破产了。我们国家的这种体制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吗?在我们国家,『政府』是什么?是政权。你可是老同志了,怎么就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问题呢?”

    他苦笑着说道:“你说的很对。可是我们借的这些钱总是要还给银行的啊?”

    我笑着说道:“老吴,你怎么就还不明白呢?第一,工业园区的钱是不是我们市『政府』的?只要他们赚钱,也就相当于市『政府』赚钱了。第二,即使是我们投入过大,今后的债务偿还成了问题,那么上边会让我们上江市人民『政府』破产吗?肯定不会是吧?银行的钱的是谁的?还不是国家的。我们上江市与国家就相当于是儿子与老子的关系,儿子借了老子的钱还不起,老子能够拿当儿子的怎么样?我们上江市的那些国企,前些年欠下银行那么多贷款,后来还不是被上边出台政策清零了?反正都是国家的钱,我们又不是拿来自己分掉了,我们也是为了投入地方建设。这其实与省里面各个部门的专项资金差不多,谁有本事谁就可以多拿点,我们多拿点,别人就少拿了。所以,现在我们最关键的是如何想办法能够从银行里面尽量多贷些款出来,只要把钱拿出来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况且,我们也尽量在注意投资的风险,尽量想办法能够把银行的钱还上。其实吧,我们要做到的就一点:不要拖欠银行的利息。这样的话不管是银行方面还是我们『政府』方面就都好说话了。总之一句话就是:反正是国家的钱,我们不去花别人也会去花掉的。只不过我们要尽量降低风险,尽量形成投资与收益的良『性』循环。我们投资的目的是什么?一方面就是要搞好建设,投资民生。另一方面是要把我们的土地炒热,同时拉动商业的发展。这就是良『性』循环。”

    他点头道:“冯市长,是这个理。你说的这些我心里也很清楚,只不过我觉得应该提醒你一点。很明显,荣书记在我们上江市是不会干很长的时间的。冯市长,你发现没有?她做事情与我们上江市的前几任市委书记都不一样,一方面她的作风很稳健,另一方面却也很注重政绩。况且她还是女同志。如今我们国家最缺乏的就是像她那样的女干部,所以今后她上升的空间应该是非常的巨大。冯市长,我这样讲你不会有不同的看法吧?”

    我疑『惑』地看着他,“老吴,你究竟想要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他笑着说道:“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到时候假如荣书记调离了,那么接替她的就必定会是你。如果现在我们的投入过大,那么今后的一切麻烦却都会落到你的身上。冯市长,你我是朋友,所以我也就在你面前不去说那些没用的话了,而且我也不愿意在你面前隐瞒自己内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冯市长,你想过没有?其实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荣书记铺路。到时候她走了,烂摊子却全部留给你我,那时候我们怎么去收拾这一切?”

    他的话说得确实很明了,而且大胆。当然,他也确实是把我当成了朋友,所以才会如此明了而大胆地在我面前讲出了这样的话。我觉得他的分析是对的,我也认为荣书记会很快离开上江市的,因为我也感觉到了她的奋斗目标绝不仅仅是她目前市委书记的这个位子。   医道官途:妇产科26

    此外,我还听出了他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荣书记一旦离开了上江市,那么我接替她的位子就是一种必然。因为省里面的领导一般会考虑到工作上的延续『性』,除非是特殊情况,一般是不会从其它地方调新的一把手来主持工作的。那么,当我成为了市委书记之后,他也就极有可能会成为市长了。

    他这样分析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知道到时候我会帮他,因为我们之间的友谊,还有他对我全力的配合。有时候我也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假如某一天我真的成为了市委书记的话,那么谁最适合当这个市长呢?我心中的人选只有一个,那就是此时我面前的这位吴市长。

    作为市委书记来讲,最最需要的是一位能够完全按照自己意图去完成各项工作的行政领导的配合。在这一点上,目前的我就非常的清楚,所以才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好荣书记的各项指示。而对于我来讲,心里面早就认识到在如今市级的副职领导中,似乎只有吴市长才具备与我有同样的执行能力。也就是说,假如某一天我真的成为的这里的市委书记,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唯一的市长人选。

    不过我觉得他刚才的这种说法是不完全正确的,而且也是一种杞人忧天。当然,我也似乎有些明白了他话中的另外一种意图:或许他是在试探我对上江市未来格局的安排。

    我想了想后说道:“老吴,我不完全同意你的这种说法。第一,即使是荣书记有一天被调离,升到了更高的位子,即使是我真的能够接替她,那么你也很可能会承担起更高的职务。所以,我们现在做的这一切不仅仅是在给荣书记铺路,同时也是在给你我铺路。老吴,你应该赞同我的这个说法吧?”

    他笑道:“这倒是。”

    其实这是我回答了他心中最主要的那个问题。或者说是让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当然,我说的话是算不了数的,最多也就是表明一下我自己的态度罢了。而对于我来讲,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一种必须,因为他已经问到了我这个问题,这说明他需要我的表态。而且我们是朋友,这样的问题我不应该回避。

    我继续地说道:“老吴,直到现在为止,我依然不觉得我们目前的投资有多大的问题。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分析过我们上江市的经济发展状况和前景,始终认为我们目前的投资还是在安全的范围之内,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的投资环境已经非常的不错了,城区的土地价格比一年前翻了两倍,滨江路的土地还没有开始拍卖,但是其升值潜力已经凸显出来了。所以,虽然我们目前的投入是有些大,而且也有些过快,但是我们还是把风险控制在了我们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的。当然,现在的有一个方面是必须要控制住的。老吴,其实今天我想找你来谈的事情中也包括这个问题,今后我们在这个方面要形成统一的思路,这才是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

    他问我道:“你说的是哪一个方面的问题?”

    我看着他,低声地对他说道:“就一点,那就是要控制住土地的出让速度。不管是城区的土地也好,还是目前新区的规划也罢,我们都不能一股脑地全部拿出来拍卖。土地才是我们市『政府』财政安全的唯一保障。一方面,假如我们现在把我们所有的土地一下子全部出让了,今后我们就没有了资源了。另一方面,随着我们投资环境的不断改善,商业的快速发展,我们的土地资源也会越来越值钱,所以,我们有计划地分期进行拍卖,就可以获取更大的效益。”

    他点头道:“冯市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样一来的话,我们未来的风险也就可以降到最低。因为我们手上还有更值钱的资源。”

    我笑道:“就是这样。所以老吴,我认为你的那些担忧是没有必要的。『政府』是什么?是掌握着丰富资源的一级政权。如今中央提出可持续发展,还有科学发展观,对于我们地方『政府』来讲,说到底就是要给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一笔财富,同时也是为了给我们的继任者留下发展空间的问题。呵呵!也许我的这种理解太片面、太肤浅,但是我就是这样理解的。”

    他笑道:“这样的话可不能拿到大会上去讲,虽然你说的就是那么一回事情。”

    我也笑,“这不是你我二人私底下在闲聊吗?”

    他即刻就敛住了笑容,“冯市长,今天听你对我讲了这么多,我心里顿时就不再有什么顾虑了。你放心出国去办你的事情吧,家里有我帮你看着呢,在一般情况下我不会打搅你这次出国的行程的。还有就是。。。。。。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这辈子很幸运,以前我遇到了不少的好领导,而现在我又有幸地能够成为你的副手,上天真是对我不薄啊。”

    我笑着对他说道:“吴市长,我们可是朋友,你和我讲这种客气话干嘛?”

    他笑着说道:“客气是必须的。冯市长,本来我不应该在你面前那么客气,但是我的心里对你确实是非常感激的。自从你到了上江市后,我发现自己各个方面都变得顺利起来了。按照『迷』信的说法就是,我们每个人这一辈子都会遇到贵人的扶持,我想,你就是我命中的贵人了。”

    我顿时就觉得他的话说得有些过于了,这让我的心里觉得有些不大舒服起来。我急忙地道:“老吴,打住啊。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你这样说,让我如何自处?你我首先是朋友,然后才是同事,我们之间真的不要搞得那么见外。老吴,你的年龄可比我大,你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今后不要再这样了啊,这样的话会让我们之间的友谊打折扣的。”

    他歉意地对我说道:“对不起,我这人有时候太那什么的了。呵呵!那行,今后我注意就是。”

    其实,在此时我的心中有些紧张起来了,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和他的这种关系变成了一种负担。因为一直以来我是真的把他当成看朋友,所以才会对他讲前面的那些内心话。但是我现在就变得有些担心起来:假如某一天我们之间发生了矛盾的话,那么我们之间曾经的有些话就会成为别人攻击我的依据。所以,我觉得自己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要把他笼络住,把他拉回到自己的朋友圈里面来。

    也许是我太多虑了,因为不管怎么说,他在我心里还算是一个厚道之人。

    不过我觉得自己的这种小心还是非常必要的,因为他比我有着更加丰富的官场经验,而我唯一比他占优势的就是背景罢了。

    我始终相信一点:人和人之间更多的是利益关系。虽然我也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在,不过那样的真情往往在利益面前是非常脆弱的。所以,在他面前保持住自己的优势,给予他实质『性』的利益,以及希望,这才是维持住我们友谊的关键。

    而对于他来讲,全力地配合好的工作,维护好我的形象,这才是他获取我帮助的唯一途径。我相信他早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而且他确实也是这样在做的。说到底这也是一种平衡。

    平衡真的很重要,谁要试图去打破某种平衡,那就必须要事先做好承担其后果的准备。所以,我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一定也会随时权衡的。他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人,更是一个现实的人。对此,我心知肚明。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荣书记那里。我是她的副手,在出国之前去向她汇报一次工作,这也是一种必须。

    荣书记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冯市长,我相信你已经给吴市长谈过了,你不在期间有他在就没有问题。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尽早回来,我们年前的工作太多,而且对于你现在的情况来讲,该作秀的时候还是最好去『露』一下面。这也是一种必须。春节期间我已经安排了好几项工作,访贫问苦,慰问老干部,看望企业职工,与外企代表座谈等等。这些活动你最好都能够和我一起参加,到时候省市的媒体都会跟踪报道。”

    我点头,“谢谢荣书记安排得这么周到,我会尽量早些赶回来的。”

    现在,我终于把离开前的所有事情办完了。此时,我的心里忽然地就有了一种激动——现在我得马上给洪雅打电话联系了。

    可是,我忽然想到还是等等为好,因为我忽然觉得还差了一样东西。随即,我就给管琴发了一则短信:麻烦你把这次我们的行程发到我手机上。

    可是短信刚刚编辑好就被我删除了,我发现自己的激动让自己变得琐碎起来。我即刻给管琴拨打了一个电话,“管医生,麻烦你把我们到达墨尔本的时间和航班发到我手机上。谢谢!”

    她回答道:“冯市长,现在还不行,因为我还没有拿到旅行社的具体安排表。我尽快去拿到,然后发给你。”

    后来,她是在晚上八点过才给我发来了短信。我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与上江市几家银行的负责人一起在吃饭,吴市长也在。

    如今我改变了自己以前的一些处事风格,因为我觉得林育的话是对的,一个当领导的人不能距离下面的人太远,那样会被别人视为是一种高傲。而且银行方面的关系对于我们上江市下一步的发展非常重要,我们需要他们的大力支持。

    银行是直管部门,他们的人事关系并不属于地方在管,虽然市级银行的上级要求他们配合地方的建设提供资金支持,但是银行毕竟是需要讲效益,更需要规避风险的,所以我这个市长还得屈尊去和他们一起喝酒搞好关系。当然,『政府』对他们也是有着巨大的支持作用的,毕竟『政府』的项目风险与利润同在。

    在酒桌上我敬了几位行长每人一杯酒,同时介绍了明年市里面重点项目的情况。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对『政府』的工作多加支持。

    他们的表态都非常的好。当然,我心里是明白的,到时候如果『政府』方面真的要贷款的话,还是必须得向他们提供齐全的资料。不过银行本身就是国家的,所以『政府』的贷款项目往往不会那么的严格,认为的『操』作因素占了很大的方面。

    吃完饭后我分别给几位副市长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们手上重点工作的开展情况。我给朱市长打电话的时候主要问及到的是市人民医院的设计进展情况,以及医大疗养院项目的立项进度。她回答说目前这两个项目的进展都比较顺利。随后我又问了她市第一中学与省里面重点中学合作项目的进展情况。

    这个项目后来没有通过我出面,是朱市长带着市教委的人一起去与省教委协调,后来一家省教委直属的重点中学同意与我方合办高中部。这件事情办得很漂亮,我们上江市的老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夸市『政府』为老百姓办了一件大好事。

    由于上江市一直以来都存在着高中教育的巨大瓶颈,所以很多学生在初中毕业后都跑到省城的重点高中去就读,而高中教育的瓶颈是每个地方共同的问题,这就省城里面的重点高中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们办了分校后还是不能解决每年来自各个县市学生的就读要求,虽然赞助费收到了每个学生近五万块也依然阻止不了学生家长望子成龙的梦想。

    记得我在当省招办主任的时候,曾经有一位朋友拜托我帮忙给他的孩子拿一个重点中学就读的指标,其实我与那所学校的校长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后来那位校长还算是比较给我的面子,他在他们的分校给了我一个名额,赞助费却一分钱没有减免。当时那位校长对我说:“冯主任,没办法啊,我们学校本部必须要满足每年联招的生源,凡是没有上联招线的学生都只能去分校就读。本来我应该看在你的面子上减免一部分赞助费的,但是每年来找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不敢开这个口子啊。”

    当时我也没有说什么,而且还不住向他道谢。我知道他讲的是实话,每年他们在招生的时候都会面临许多头痛的问题。这其实就是各个县市高中教育的瓶颈造成的。

    后来那位校长还专门请我吃了顿饭,在酒桌上他不住向我道歉,同时也请我理解。其实我是知道的,他已经非常给我面子了,因为作为中学校长来讲,他们也不敢得罪我这个省招办主任。毕竟高中最重视的大学的升学率,特别是考入重点大学的考生比例,这将直接决定这所学校受重视的程度。

    当时我不住地说“理解”,同时还与那位校长开了一个玩笑,“你们学校每年收那么多钱,怎么花得完啊?”

    那位校长苦笑着摇头道:“是啊,一年收几千万,这笔钱又不敢拿来发奖金,反而成了负担了。”

    当时我们就大笑。

    其实我是知道的,他们所收的钱有一部分上缴到了省教委,修分校花费了不少,然后对教师的福利也有所考虑,只不过正如那位校长说的那样,他们确实不敢给教师们发太多,因为这不符合有关的规定。

    也正因为如此,当时我才想到与省里面某所中学合办高中部的事情。他们有名气,而名气就是生源。此外他们还很有钱。

    我们这样做对当地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本地的大多数初中毕业生升高中不再困难,而且也用不着交那么多的赞助费。

    所以,当我听到朱市长说这件事情进展顺利的消息后心里很是高兴。不过我还是又吩咐了几句,让她一定要注意协调好这件事情的方方面面,千万不要出任何的问题。

    她连声答应着。

    其实我对她的工作还是比较放心的。她这个人虽然在工作的创新『性』差了一些,但是对手上的工作却非常的认真、仔细。她是女同志,细心、耐烦心强是她的特点。

    林易交办给我的事情我还是仔细地考虑了一下,最后我还是决定等我从国外回来后再说。

    在给每位副市长打完了电话之后,我去洗了个澡,然后才开始给洪雅打电话。此时,我的内心里面已经处于一种激动后的平静。在给几位副市长打电话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一定要去洗完澡后才给洪雅打电话,因为我认为这是对她的一种尊重。即使她不知道,即使她看不见我。

    电话通了,但是她那边没有说话。

    我轻声地问道:“是洪雅吗?”

    终于地,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嗯。”

    她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可是我却忽然觉得她的声音是那么的陌生,所以我禁不住地就又问了她一句,轻声地,“你真的是洪雅吗?”

    她的声音加重了一些,“嗯。我是。冯笑。。。。。。”

    我的心情在这一瞬间骤然地激动了起来,“洪雅,我是冯笑。我已经买好了机票了,后天就出发。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记了呢。”

    我急忙地道:“怎么会。怎么会呢?”

    她说:“如果我不给林姐通电话,你就从来没有想起过我。是吧?”

    我急忙地道:“不是的啊。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在qq上给你留言了的,但是你不在线。”

    她说:“我很少上qq,因为我发现你也很少上。”

    我说道:“是啊。可是你可以给我发邮件的。”

    她问我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发邮件?”

    直到她这一句话讲出来之后我才忽然地意识到:她的内心里面对我是有着一种不满,或者说是怨恨的。

    我急忙地道:“洪雅,是我不好,现在我就向你道歉。我们不要在电话上多说了,我们见面后慢慢聊好吗?”

    她说:“。。。。。。好。冯笑,我问你,假如我现在对你讲,现在我心里想的是很想扇你一耳光。那,你还会来吗?”

    我顿时就叫了起来,“为什么?”

    她说:“难道你不该被我扇耳光吗?我为了你哭了好多次,可是你呢?你感觉过我对你的这种情感没有?”

    我心里不禁愧疚万分,同时也有了一种感动,“洪雅,你打我吧。我到了后你就直接扇我一耳光好了。你扇我的耳光我也要来见你的。”

    手机里面即刻就传来了她哭泣的声音,“冯笑,我怎么舍得打你呢?”

    我的心里更加的感动,内疚之心也因此变得更加强烈起来。而此时我才发现,其实自己的心里是有着她的。而且就在这一瞬间,她的模样,以及她曾经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那些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而此时的她也似乎与我近在咫尺。

    我竭力地在抑制着自己内心里面的这种激动,竭力地在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温暖。我低声地对她说道:“洪雅,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我也很想见你的,甚至就想马上能够见到你。现在已经太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一会儿我把我到达的航班和时间用短信发给你。”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笑声中依然带着哭音,“你傻啊?我这里比你那里早三个小时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对,我们有时差啊。咦?怎么才三个小时?”

    她继续在笑,笑声中已经没有了多少的哭音,“你以为我在英国或者美国啊?”

    我也笑,“我想偏了,总觉得外国应该和我们这里相差十个小时以上。我们的经度差不了多少。对了洪雅,你怎么跑到澳大利亚去了?”

    她说:“我在这里做一个项目,投资项目。你到了我这里后来看看吧。”

    我说道:“好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在你那里投点资。”

    她问我道:“把你的钱放在我这里,你放心吗?”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我的钱不多,你别嫌少就是。”

    她笑道:“你的钱多了我还不要呢。就是因为你钱少所以才要投资啊?我们中国人就是要学会赚外国人的钱才对头。我们老是赚自己人的钱有个什么劲?”

    我大笑,“好。我同意你的这个看法。”

    她说道:“我不和你说了,我们见面后再说吧。这手机使用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现在我耳朵里面就感到有些痛了。”

    她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种娇媚,宛如从前的她在我面前时候的那样。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柔情,“好,那我们见面后再说。很快我们就可以见面了,我明天晚上十一点五十从广州机场起飞,后天上午十一点半就到了。”

    她说:“我知道。广州机场每天就只有这一班飞往墨尔本的飞机,一共需要九个小时零四十分钟。”

    我顿时就愣了一下: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难道她最近回国过?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就已经在对我说再见了,“我去洗个澡,后天见。”

    我只好也对她说道:“后天见。”

    电话里面她的声音消失了,但是她声音的余音却依然残留在我的耳朵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