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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薄荷,心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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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住在这里的流浪汉,被苏珊和钟嘉霓想办法弄走后——

    这里就成绑架薄荷的最佳落脚点。

    “嘉霓……”苏珊抬起头来,刚想对钟嘉霓说,赶紧从薄荷身上下来,免得压出什么毛病可就不好了,这并不是苏珊对薄荷的关心,她只是不想等会交易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但,她才开口,就听门口处传来一声砰然巨响!

    原本挡在门口的高大木板倒塌下来。

    苏珊和钟嘉霓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地下意识转头望去——

    只见尘土飞扬中,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之前跟她们约好的人说会穿着黑色的西装,特征倒是符合,但用得着弄这么大的出场动静?

    苏珊蹙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距离约好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她蹙着的眉并未缓和,刚想出声斥责,却见对方微微停顿了下,便退到了一旁。

    下一刻,一道身穿银灰色西裤,白色衬衫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苏珊所在的位置,是这栋建筑的地下室位置。

    在月光晒不进来的情况下,即使有一盏明晃晃的探灯,也无法将所有的角落照亮。

    尤其是隔了那么一段距离后,就只剩下一片昏暗。

    可是,当那个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出现时,原本没在探灯照耀范围的门口,忽而亮起来了灯似的,他俊颜冷峻,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冷漠,优雅矜贵的气质,衬得原本简陋无比的地下室,瞬间犹如奢华宴会般。

    明明犹如天人般美好,可苏珊却控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瞪圆的美眸中浮现出浓郁的惊骇光芒!

    这个男人当然不是跟她约好的交易人,而是——

    程珈澜!

    “啊!是程总!”

    钟嘉霓也瞧见了程珈澜,她首先想到的是糟糕了,她现在的模样这么憔悴,没有精致的妆容,更没有亮丽的晚礼服,甚至满身污渍,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这……这……

    苏珊呆滞了约有一秒,当程珈澜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这边走来时,她立刻有所反应的大力推开了,正在努力整理头发,扯平衣服,企图将自己最好一面展现给程珈澜的钟嘉霓。

    钟嘉霓毫无防备,整个人都被推倒在地。

    手臂与地面互蹭的那刻,尚且柔嫩的肌肤当即蹭起了皮,鲜血快速的涌了出来。

    疼痛让钟嘉霓心头怒起,“你想干什么!”

    这个蠢货!

    苏珊没有时间搭理钟嘉霓,她直接将薄荷拉起来,挡在了她的身前,手臂绕过了薄荷的脖颈,紧紧地卡住,绷紧神色威胁道:“不许过来!”

    程珈澜充耳不闻,仍旧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

    见状,苏珊当即红了眼,立刻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了一把弹簧刀——

    这把刀是准备等事情结束后,用来结果钟嘉霓的,可现在,在程珈澜强大的气场下,竟是提前暴露了。

    咔哒!

    弹簧刀被推动,刀片蓦地露出来,锋利的刀锋直接抵在了薄荷的脖颈上,“不许过来!不然我就割断她的脖子!”

    程珈澜轻哂着勾起唇角,目露讥诮,那模样仿佛在说,你不敢!

    苏珊被程珈澜淡漠的态度刺激了,手一紧,刀锋立刻划破了薄荷的脖颈,殷红色的鲜血倏尔喷涌出来!

    原本大脑昏昏沉沉的薄荷被疼痛刺激了一下,整个人也有些清醒了,她尝试着动弹了一下,换来的却是刀锋再一次深入!

    “你可以再用力些。”

    程珈澜顿住了脚步,神色却颇为悠然,只听他气定神闲道:“要不要我告诉你,怎么以最轻松的方式,割断她的脖颈?”

    “你——”跟预想中的结果不同,苏珊渐渐拿不准程珈澜的态度,“你不在意她的死活吗?”

    “在意?哦,不,我为什么要在意?”

    仿佛感觉苏珊这个问题很天真,程珈澜俊美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讶异。

    “你让她住进帝景豪庭……”

    这件事已经成了苏珊的心病,她一直觉得自己在程珈澜心中是特殊的,因为她可以随意进出帝景豪庭。

    “*物当然要跟着主人。”

    程珈澜这句话说的那般理所当然,那般漫不经心,那般的不在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如果这个小玩意死了,那就再换一个。”

    如此近乎冷漠无情的话语,造就了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反应!

    第一个是薄荷。

    她很疼,被钟嘉霓掌掴的脸很疼。

    破掉的唇角也疼,咬破的口腔内壁很疼,被刀锋划破的脖子也很疼。

    心……也很疼。

    她是程珈澜养着逗弄的玩物,是他豢养的情儿——

    这一点,薄荷一直都知道,也知道,她跟着这个男人,除了金钱肉欲,再无其他关系!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儿,当他说了那句‘*物当然要跟着主人’时,她却异常难堪。

    也许是太过于的难堪,才让她变得不太正常了吧?

    或者是她受到了惊吓,导致大脑变得有点反应迟钝。

    第二个是苏珊。

    她心里很畅快。

    原本被她最为在意的一点,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是不是代表着,她之前误会太多?

    比如,程珈澜对她并非没有感情。

    比如,程珈澜全面封杀她,是因为被她算计了后的恼羞成怒。

    比如,程珈澜将她逼到这个地步,是因为她不听话的去找薄荷母亲的麻烦。

    苏珊越想越是觉得可能,一丝甜腻的笑容在她唇角绽放,“澜——”

    她抬起头,刚想对程珈澜再次表明心意,却发现黝黑的枪口正对着她——

    笑意,瞬间凝固。

    程珈澜一直在等这一刻,等苏珊分神的这一刻。

    时机一到,他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嵌入血肉的子弹在苏珊的手背上炸开了一个血洞,鲜血霎时飞溅。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苏珊根本没办法握紧手里的弹簧刀。

    弹簧刀不受控制,脱落的那刻,伺机而动的程珈澜一个健步,飞起一脚,直接将苏珊踹飞!

    手臂恰到好处的伸展,便将薄荷捞进了怀抱里。

    来不及感叹失而复得。

    程珈澜的动作干净利索,从踢开苏珊到将薄荷的身子揽入怀抱,总共那么短短几秒。

    他单手揽着薄荷的腰肢,让她发软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

    方才,苏珊控制着薄荷时,她的长发披散,将那张小脸遮住了,再加上程珈澜的注意力一直聚集在苏珊身上,等待她松懈的那一刻,所以并未发现薄荷已然受伤。

    此刻长发滑开,薄荷高高肿起的脸颊瞬间暴露在程珈澜的视线内。

    她的小脸上,那纵横交错的指痕清晰地映在他的眼底。

    程珈澜瞳眸紧缩,抬起头来望向倒在地上哀嚎哼哼的苏珊,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心脏如何狂怒的燃烧!

    程珈澜再起举起枪,枪口对准了苏珊,只是这次,对准的不是手臂,而是她的心脏!

    “你要打死我?”

    苏珊仰头凝视着程珈澜,苍白的脸颊上布满了涔涔冷汗,脸部的神经因为疼痛而扭曲,陷入下唇的牙齿,在她开口时跟着开阖,殷红的鲜血就直接冒出来,腥甜的味道,霎时间盈满口腔。

    可是她仿佛感觉不到疼,因为她心脏的疼压过了一切。

    如果说,刚才她还因为程珈澜的话而心生窃喜,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无疑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手背上疼痛难忍的伤口,正在鲜明有存在的提醒着她,她有多么蠢!

    程珈澜拥抱着薄荷的亲昵模样,仿佛凭空飞来的钢针般,刺痛了她的双眼。

    尤其是程珈澜抬起手,让薄荷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的动作。

    这让苏珊更加激动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打啊!向这里打!”

    咔哒!

    子弹上膛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声音再次刺激了苏珊,她激动着挥舞着手臂,殷红的鲜血随着她的动作,落得到处都是。

    “打啊,你倒是打啊!”她不甘心的怒吼,“你要是不打死我,你就不是男人!”

    这是因爱生恨?

    站在程珈澜身后的阎烈听见苏珊的激将话语,不由叹息着摇头。

    她要是不说这句话可能会死,但是说了这句话,一定会死!

    就算他再怎么想救苏珊,也不敢出手,毕竟暗夜之王的尊严,不容挑衅!

    果然,只听程珈澜冷淡道:“就算你不想死,我也会成全你!”

    手枪的扳机霎时扣动下去!

    砰!

    枪声响起!

    阎烈以为这次看到的不是苏珊心脏开花,就是脑浆迸裂的画面,可当他的视线循声望去时,才发现死的不是苏珊,而是钟嘉霓!

    阎烈顿时无比惊讶,他不过是精神恍惚了下,剧情怎么就大逆转了?

    还是程总最终对苏珊下不去手,就用帮凶泄愤?

    程珈澜讥诮地看向瘫倒在地的苏珊,冷哼着轻笑,“不是不怕死?”

    “我……”苏珊大口喘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她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要不是她刚才动作够快,将瘫在一旁吓傻的钟嘉霓一把扯过来挡在身前,死的人,就是她了!

    当她听得程珈澜的嘲讽时,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嘴硬道:“我不想死的这么没价值!”

    枪声伴随着空气中越发浓重的血腥味儿,使得薄荷头晕的难受,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她才微微一动,就被程珈澜制止了,“闭上眼,睡觉!”

    薄荷很想吐槽,在这个地方,这么个情况下怎么可能睡得着,但程珈澜的大手压住了她的后脑勺,她除了把脸庞埋入程珈澜的胸膛,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透过呼吸传进鼻腔的那种清清爽爽的男人味道,却让薄荷十分受用。

    恍恍惚惚之间,她竟然想起来在酒吧,她喝醉了,撞入他怀抱死活不肯起来的那一幕。

    莫名的安心感,在她的心底荡漾开来。

    飞机*,无人的森林中,程珈澜抱着她去寻找治疗腿伤的草药……

    山洞里,那碗难能可贵的鱼汤。

    半夜里,狼群袭击时,程珈澜挥舞铁棍击飞野狼,流下汗水的背影……

    还有,万达凯悦,她跌下楼,那只拉住她的强壮手臂……

    记忆中的一幕幕被薄荷翻出来,她才明白——

    原来她跟程珈澜之间,存在的不仅仅是痛苦。

    “苏珊,我果然没看错。”

    程珈澜制止了薄荷好奇的动作后,继续冷声道:“你果然够狠!”

    哪怕苏珊刚才表现的多么激动,多么愤恨,程珈澜都不相信,她真的在找死,要不然她何必借着发疯的动作去接近钟嘉霓?

    小心思被拆穿,就犹如最后的遮羞布被揭开,失去最后遮掩也就没有了装下去的必要!

    苏珊直接将双眼圆瞪,死不瞑目的钟嘉霓推开,尔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程珈澜,“是你逼我的!”

    “呵,我逼你——”

    程珈澜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说出的话却犹如刀子般凌人,“我有说过让你脱光了给我上,我有甩钱*你?当然,我对一个工具是没有兴趣的。”

    他的声音清淡至极,却是一句比一句狠辣,“自始至终,都是你自作多情!”

    程珈澜之所以让苏珊一直留在身边,只是因为她比较好用,这也是留着工具的唯一原因!

    “不!”苏珊摇着头不敢置信的大喊,“不是这样的……”

    要不是程珈澜准许她随意进出帝景豪庭,要不是他准许,她成为留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要不是他对薄荷与众不同,她也不会控制不住心底的渴求!

    一直无法动弹的薄荷,听到程珈澜的话蓦地打了个激灵。

    之前她觉得在面对她的时候,程珈澜就已经够毒舌了,现在才知道,真是差太多!

    程珈澜对薄荷明显很温柔了。

    程珈澜懒得再跟苏珊废话,直接对着身后的阎烈打了个手势——

    收到命令的阎烈立刻安排人,冲上去将苏珊牢牢地压制!

    程珈澜拥抱着薄荷转身向外走,苏珊在身后歇斯底里的疯狂尖叫,“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一定是薄荷,为什么,为什么!”

    程珈澜竟然顿住了脚步,认真的想了一下,转头回答道:“因为薄荷抱起来舒服,跟我很契合,叫出来的声音也动听至极。”

    薄荷闻言,抬头怒瞪着程珈澜,心想,这个男人说的是人话吗,是吗!

    程珈澜玩味儿的轻笑,只是当他的视线再次触及薄荷小脸上的巴掌印时,眸中又覆上阴霾。

    她脸上的巴掌印经过时间的沉淀,已然透出乌黑青紫的颜色,有些地方还被某种尖锐的东西划破了,丝丝缕缕的血丝凝固在伤口上,瞧着异常骇人。

    程珈澜忍不住抬手,想要去触碰,只是指尖并没有碰到薄荷的脸颊,就停了下来。

    这伤看起来是伤在薄荷的脸上,却跟打在他的脸上,毫无区别。

    他的女人,先是被人骗,又被人绑架。

    毫无疑问,这是某些不安分的玩意对于他的挑衅!

    看来他当真是沉寂太久,也太久没什么大动作了,以至于让某些人忘了太岁头上的土,是动不得的!

    程珈澜眼中森冷的光芒不断闪烁,那毫无温度的冰冷,渗人又危险。

    跟在程珈澜身后一步之遥的阎烈,并未错过程珈澜的神情。

    当初他觉得苏珊可怜,又感动于她对程珈澜的一片真心,便暗地放水给她留一丝余地。这才是为什么程珈澜的势力抓不到苏珊,甚至搜索了整个A市,还让苏珊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原因。

    但是他早在知道那场连环特大车祸跟苏珊有关时,就后悔了。

    可到底晚了,祸已酿成,而且还牵连了薄小姐,这也注定这很多事儿,不会那么轻易解决了。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吵闹的声音从门口位置响起——

    程珈澜并未抬眼,只是轻轻地抚摸着薄荷的长发。

    阎烈见状,爆喝一声,“发生什么事儿了?”

    “阎副,是这样的……”

    黑西装男听着阎烈的问话,立刻解释:“刚才我们巡视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我喊了一声,这两个家伙就开始跑,我觉得不对劲,就把他们抓回来了!”

    阎烈循声望去,只见被手下拎着的两个男人拼命的缩着身子,脸上的神情又惊又怕。

    他皱眉,“你!说目的!”

    阎烈人高马大的,身材健硕,粗眉大眼,当他怒目而视的时候,样子不是一般的凶恶。

    “我们……”

    可疑人开口刚想说什么,就被害怕同伴说出不该说的另一个人掐了下,立刻闭了嘴。

    这个人谄媚地笑着接口说道:“我们是出来找朋友的,结果走错了,还请各位多多担待。”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塞到抓着他的人手里。

    “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阎烈冷笑,这个地方如此偏僻,想走错也是不容易的,更何况是走进尚未完工的工地里面。

    “不小心,都是不小心。”

    男人继续赔笑,腰也弯的更低,手上的动作更是利索,又一叠钱逃出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聪明,如此上道,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事儿。

    要是搁在平日,阎烈没准会动心思跟这两个人玩玩,看看他们能掏出多少钱,来买他们的命。

    可惜他现在心情不好,见状立刻挥了挥手,“把那个人给我带出去教教规矩,生死不论!”

    “是!”

    手下的人立刻就拖着男人向外走,很快就有惨叫声传进来。

    本来就胆子比较小的男人直接瘫软在地,“我,我什么都说!”

    “说!”阎烈打了个响指。

    于是,这个胆小鬼开始结结巴巴的说起来。

    他们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偶然,也不是迷路,而是他们本来就要来这里。

    这两个人是人贩子,主要经营的业务就是贩卖人口,不管是婴儿,少年,成年男人或女人,还是傻子疯子,只要是人,就都是他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