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家庶女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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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忍着腿上尚且有的些僵硬和抽搐，黎季璇提前一刻钟起了床，还捎带手儿的叫醒了同屋的寒梅。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饶是提前起床，但稍显迟疑的动作还是让她们只在差不多的时间来到了云仙的小院，而并没有提前多少到。
黎季璇和寒梅进屋了没多久，就有外头的小丫鬟捧着托盘进来给云仙送朝食。见状，黎季璇不由得浑身僵硬了一下。
难怪昨天中午她会那么饿，然后吃了那么久呢，原来是她忘了吃早餐了啊。此刻，黎季璇方才后知后觉的想着。
昨日她紧张于与云仙的初次交锋，只想着能早一点就早一点离开云仙的视线，却由此忘记了要吃早餐这一回事儿。
想到这里，黎季璇又不由得微微低着头略带歉意的看了身边的寒梅一眼。
若说昨日上午的事情是她自己“咎由自取”，那么昨日她连带着寒梅一起没有吃早餐的事情，对寒梅来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了吧？难怪寒梅昨天中午也吃了那么久，亏得她还以为寒梅是天生就饭量大的呢。
结果她们两个最后还因为吃太久导致罚站。归根结底，昨天的一切都是她黎季璇的错，也亏得寒梅好脾气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抱怨一句。
这闷.骚精神可真是值得肯定啊……
“玉透，”黎季璇还在神游天外，却忽而听见云仙的声音:“把这些都端下去分了。”
黎季璇赶紧回神，便见云仙左手捧着一碗白粥，右手指着满桌子的盘子。玉透领命将这些小碟子用托盘捧过来放到了偏间，然后招手无声的招呼黎季璇和寒梅一同过去。
往偏间去的时候，黎季璇无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独自无声的喝粥的云仙。而原本东西不少的桌子上，此刻也空荡荡的只剩下云仙手上的那一只粥碗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黎季璇忽而就觉得云仙有一点儿可怜。
生母早死、父亲不重视、嫡母只管面子情、被阖府无视，她能一个人平平安安长这么大，想必也是不容易。
可是这种情绪，在待到神思不属的黎季璇被寒梅拉到偏间小桌边坐好的时候，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瞧瞧桌上都是些什么--一碟清虾，因为云仙会海鲜过敏；一碟桂花糕，太油腻了云仙从来不吃；一大碗芝麻糊，吃了嘴里会有味道；鲜花酥，太甜了会发胖。
是的，黎季璇又被原主的记忆给误导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每天被小姐赏赐下来的朝食最好吃了！甚至……寒荷还曾一度以为，云仙每回赏赐这么多好吃的给她们是有一种奖励的意味在里面。
但事实呢？
黎季璇双眼不过随意一扫，就大概知道了云仙的意图。
想来，是那些看不惯云仙的人想要利用生活中的某些细节害一害她，比如利用这些油腻腻的早餐，让她胖起来或者让她消化不好。只不想这样“恶毒”的心思却被云仙给发现了，于是她便干脆的顺水推舟，索性将这些她不爱的东西通通赏下去，而她自己则只留下一碗白粥就罢了。
这样的话，一方面丫鬟们可以替她分担风险且让她保持身材，另一方面却也可以通过这些吃食好好的养养她身边的丫鬟们，让她们更健康也更忠心，如此才能更好的服侍她。
除了以上理由，黎季璇一时半会是想不出第二种可能了。
毕竟陈州隶属江南，于吃食上一惯是最清淡不过了的，就是吃甜的也只是清甜而已，可没听说过谁家有一大早上吃桂花糕、芝麻糊这等死甜死甜点心的习惯，也不怕人反胃都吐了出来。
只好在每日被这样喂养的、原主等这几个丫鬟们天天都在做活儿，运动量大，竟也没有被养得个个膘肥体壮，只是看起来面色红润且身体健康罢了，也是可喜可贺，难得难得。
再说回来，这一边，玉透去偏间一边的小柜里拿了三只小碗和勺子，转身将那一大碗芝麻糊平均分了，三人这才规矩的坐下来，几乎不发出声音的吃完这一顿朝食。
东西是真的油腻，但也是真的好吃。主动要求去洗碗的黎季璇撇撇嘴心想着，顺便趁着没人注意，随手就将没吃完的干净点心都塞进了空间袋里。
果然是世家大厨的手艺，这些东西放在点心里头真是顶尖的，可惜……就是这投放时间不怎么对，若是在下午茶时候吃，那才真真是极好的。
所以……刚刚被她默下的这些点心，就等到下午没人的时候她再吃吧！黎季璇愉快的想着。
洗完了碗又沥干了水，黎季璇随手就指了一个小丫鬟拎着提篮将碗都送去了大厨房，她自己这才转身进去房里。
通常大上午云仙都是在画画或者绣花，这样的活计一般不用避开人，因此原主和寒梅都是自己在屋子里寻个地方坐了，然后做些绣活儿，以给云仙做些如手帕、袜子等贴身物件。
好歹不用罚站，黎季璇还是很高兴的。而这绣花嘛……她当初在实习的观看期间也是学了许多，再加上她有的本来胭脂和寒荷的记忆，绣花什么的倒也不惧。
在众人都捏着针在丝线中穿行的时候，时间飞快的就过去大半个时辰。
本来黎季璇还以为这一上午就要这么过去的时候，一个穿着三等丫鬟衣裳的女子却突然进到了小院里，恰好被坐在靠门边的黎季璇一眼就瞧见，她定睛一看，这人似乎是三夫人跟前做事儿，叫做……小红的。
想必是三夫人有什么事情让她来传吧。黎季璇想。
“奴婢小红，见过二小姐。”
果然，那个叫小红的三等丫鬟一进门，就先行礼道。
听到声音，云仙放下手上的针线，面带诧异的抬起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母亲有什么吩咐？”
面对云仙轻柔的问话，小红似乎并不为所动，只是公事公办一般言简意赅道:“回二小姐话，长房大少爷回来了，夫人让少爷小姐们去花厅见见人。”
“大堂哥？”云仙眼中似有暗光一闪而过，却又很快恢复正常的点点头道:“好，你且等等，我换身衣裳马上就去。”
“是，二小姐。”小红颔首，依旧没有多的表情和动作。
见状，云仙便起身招手让玉透过去，两人一同往屋子里头去了。
黎季璇不着痕迹的仔细观察了一番，却看见身边的寒梅动了，便也随着寒梅一同起身，在一边低头站好。
待到云仙换好了衣裳要出门了，她这才抽空对着一直装壁画的两人道:“寒荷，寒梅，你们便留在院子里等我回来吧。”
“是，小姐。”
“是，小姐。”
两人同时将头低得更多了些，等到云仙从叫人面前过去了许久，约摸应该出院子以后，黎季璇这才捂着后脖子抬头，寒梅继而也无事人一般抬起了头。
见寒梅似乎一直都是波澜不惊、表情不变的样子，黎季璇不由得好奇的看了看她，随口问道:“咱们怎么办？若小姐要到午后再回来，咱们就要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嗯，等着昼食。”寒梅一点头，随即又坐回去接着绣花，似乎方才的这么一点儿小插曲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什么一样。
黎季璇不由得对天翻了个白眼，随即也没力气和寒梅计较这些，只同样坐下来也接着绣花。
如此，两人居然就这么相顾无言的做了一个上午的绣活儿。
等到了昼食的时候，云仙果然还是没有回来，想来就应当是前头留饭了。想到这里，黎季璇也无所谓，只抬手拍了拍寒梅的肩膀，示意她到了吃饭的时候。
寒梅也不耽搁，当下就放下东西随着黎季璇一道儿往外走。
“也不知道昼食过了小姐会不会回来。”黎季璇嘴里这样对寒梅抱怨着，但真实的意思却只有她们两个才知道:“等昼食过了，咱们就早些回仙衣阁吧，省得小姐回来了看不到人。”
“嗯，依你。”寒梅依旧波澜不惊，只管点点头道。
“哎，你话怎么这……”黎季璇难得不用伺候云仙实在心情好，正待好好调.戏寒梅一番的时候，忽而随意一瞥，恰好看见路边一个紧闭着门的小院里头翻出来一个小孩儿，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此时那小孩儿正摇摇欲坠的骑在墙头上，瞧着颇为危险。
黎季璇心头当即就是一跳，立刻三步并两步跑上去，恰好这小孩儿也已经维持不住平衡又失了力气，便一头不偏不倚的栽在了黎季璇怀里。
黎季璇也不嫌人脏，只管小心的将浑身都是灰、面黄肌瘦明显营养不良的小孩儿搂紧，又拍了拍背安抚道:“不疼不疼啊，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我没……”
“咕噜--”
原本还要面子逞强的小孩儿听见自己肚子里传出来的声音，立刻就消声脸红了。
黎季璇一愣，眼神也诡异的漂移了一下，这才假作从袖口，其实是从空间袋里拿出了好几块儿早上她洗碗时默下的桂花糕和鲜花酥，又反手用帕子包好了递到小孩面前道:“饿了吧，给。”
“……”小孩儿无言的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她，老半晌，方才蠕了蠕嘴近乎无声道:“……谢谢。”
“不客气。”黎季璇揉了揉小孩儿的头，轻声一笑，这才将小孩儿小心的放下，转身走了。
等到黎季璇走到寒梅身边，一抬眼，果然寒梅依旧还是那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
黎季璇无言了一番，却也没有特意对寒梅多说什么。她心里就是有一种想法，今天的这个事情，寒梅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相信寒梅，或许这就是直觉。
两人逐渐走远。
而被黎季璇救下来的小孩儿，却是紧紧捏着手上包着糕点的帕子，盯着两人远去的路看了许久。
次日，忍着腿上尚且有的些僵硬和抽搐，黎季璇提前一刻钟起了床，还捎带手儿的叫醒了同屋的寒梅。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饶是提前起床，但稍显迟疑的动作还是让她们只在差不多的时间来到了云仙的小院，而并没有提前多少到。
黎季璇和寒梅进屋了没多久，就有外头的小丫鬟捧着托盘进来给云仙送朝食。见状，黎季璇不由得浑身僵硬了一下。
难怪昨天中午她会那么饿，然后吃了那么久呢，原来是她忘了吃早餐了啊。此刻，黎季璇方才后知后觉的想着。
昨日她紧张于与云仙的初次交锋，只想着能早一点就早一点离开云仙的视线，却由此忘记了要吃早餐这一回事儿。
想到这里，黎季璇又不由得微微低着头略带歉意的看了身边的寒梅一眼。
若说昨日上午的事情是她自己“咎由自取”，那么昨日她连带着寒梅一起没有吃早餐的事情，对寒梅来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了吧？难怪寒梅昨天中午也吃了那么久，亏得她还以为寒梅是天生就饭量大的呢。
结果她们两个最后还因为吃太久导致罚站。归根结底，昨天的一切都是她黎季璇的错，也亏得寒梅好脾气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抱怨一句。
这闷.骚精神可真是值得肯定啊……
“玉透，”黎季璇还在神游天外，却忽而听见云仙的声音:“把这些都端下去分了。”
黎季璇赶紧回神，便见云仙左手捧着一碗白粥，右手指着满桌子的盘子。玉透领命将这些小碟子用托盘捧过来放到了偏间，然后招手无声的招呼黎季璇和寒梅一同过去。
往偏间去的时候，黎季璇无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独自无声的喝粥的云仙。而原本东西不少的桌子上，此刻也空荡荡的只剩下云仙手上的那一只粥碗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黎季璇忽而就觉得云仙有一点儿可怜。
生母早死、父亲不重视、嫡母只管面子情、被阖府无视，她能一个人平平安安长这么大，想必也是不容易。
可是这种情绪，在待到神思不属的黎季璇被寒梅拉到偏间小桌边坐好的时候，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瞧瞧桌上都是些什么--一碟清虾，因为云仙会海鲜过敏；一碟桂花糕，太油腻了云仙从来不吃；一大碗芝麻糊，吃了嘴里会有味道；鲜花酥，太甜了会发胖。
是的，黎季璇又被原主的记忆给误导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每天被小姐赏赐下来的朝食最好吃了！甚至……寒荷还曾一度以为，云仙每回赏赐这么多好吃的给她们是有一种奖励的意味在里面。
但事实呢？
黎季璇双眼不过随意一扫，就大概知道了云仙的意图。
想来，是那些看不惯云仙的人想要利用生活中的某些细节害一害她，比如利用这些油腻腻的早餐，让她胖起来或者让她消化不好。只不想这样“恶毒”的心思却被云仙给发现了，于是她便干脆的顺水推舟，索性将这些她不爱的东西通通赏下去，而她自己则只留下一碗白粥就罢了。
这样的话，一方面丫鬟们可以替她分担风险且让她保持身材，另一方面却也可以通过这些吃食好好的养养她身边的丫鬟们，让她们更健康也更忠心，如此才能更好的服侍她。
除了以上理由，黎季璇一时半会是想不出第二种可能了。
毕竟陈州隶属江南，于吃食上一惯是最清淡不过了的，就是吃甜的也只是清甜而已，可没听说过谁家有一大早上吃桂花糕、芝麻糊这等死甜死甜点心的习惯，也不怕人反胃都吐了出来。
只好在每日被这样喂养的、原主等这几个丫鬟们天天都在做活儿，运动量大，竟也没有被养得个个膘肥体壮，只是看起来面色红润且身体健康罢了，也是可喜可贺，难得难得。
再说回来，这一边，玉透去偏间一边的小柜里拿了三只小碗和勺子，转身将那一大碗芝麻糊平均分了，三人这才规矩的坐下来，几乎不发出声音的吃完这一顿朝食。
东西是真的油腻，但也是真的好吃。主动要求去洗碗的黎季璇撇撇嘴心想着，顺便趁着没人注意，随手就将没吃完的干净点心都塞进了空间袋里。
果然是世家大厨的手艺，这些东西放在点心里头真是顶尖的，可惜……就是这投放时间不怎么对，若是在下午茶时候吃，那才真真是极好的。
所以……刚刚被她默下的这些点心，就等到下午没人的时候她再吃吧！黎季璇愉快的想着。
洗完了碗又沥干了水，黎季璇随手就指了一个小丫鬟拎着提篮将碗都送去了大厨房，她自己这才转身进去房里。
通常大上午云仙都是在画画或者绣花，这样的活计一般不用避开人，因此原主和寒梅都是自己在屋子里寻个地方坐了，然后做些绣活儿，以给云仙做些如手帕、袜子等贴身物件。
好歹不用罚站，黎季璇还是很高兴的。而这绣花嘛……她当初在实习的观看期间也是学了许多，再加上她有的本来胭脂和寒荷的记忆，绣花什么的倒也不惧。
在众人都捏着针在丝线中穿行的时候，时间飞快的就过去大半个时辰。
本来黎季璇还以为这一上午就要这么过去的时候，一个穿着三等丫鬟衣裳的女子却突然进到了小院里，恰好被坐在靠门边的黎季璇一眼就瞧见，她定睛一看，这人似乎是三夫人跟前做事儿，叫做……小红的。
想必是三夫人有什么事情让她来传吧。黎季璇想。
“奴婢小红，见过二小姐。”
果然，那个叫小红的三等丫鬟一进门，就先行礼道。
听到声音，云仙放下手上的针线，面带诧异的抬起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母亲有什么吩咐？”
面对云仙轻柔的问话，小红似乎并不为所动，只是公事公办一般言简意赅道:“回二小姐话，长房大少爷回来了，夫人让少爷小姐们去花厅见见人。”
“大堂哥？”云仙眼中似有暗光一闪而过，却又很快恢复正常的点点头道:“好，你且等等，我换身衣裳马上就去。”
“是，二小姐。”小红颔首，依旧没有多的表情和动作。
见状，云仙便起身招手让玉透过去，两人一同往屋子里头去了。
黎季璇不着痕迹的仔细观察了一番，却看见身边的寒梅动了，便也随着寒梅一同起身，在一边低头站好。
待到云仙换好了衣裳要出门了，她这才抽空对着一直装壁画的两人道:“寒荷，寒梅，你们便留在院子里等我回来吧。”
“是，小姐。”
“是，小姐。”
两人同时将头低得更多了些，等到云仙从叫人面前过去了许久，约摸应该出院子以后，黎季璇这才捂着后脖子抬头，寒梅继而也无事人一般抬起了头。
见寒梅似乎一直都是波澜不惊、表情不变的样子，黎季璇不由得好奇的看了看她，随口问道:“咱们怎么办？若小姐要到午后再回来，咱们就要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嗯，等着昼食。”寒梅一点头，随即又坐回去接着绣花，似乎方才的这么一点儿小插曲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什么一样。
黎季璇不由得对天翻了个白眼，随即也没力气和寒梅计较这些，只同样坐下来也接着绣花。
如此，两人居然就这么相顾无言的做了一个上午的绣活儿。
等到了昼食的时候，云仙果然还是没有回来，想来就应当是前头留饭了。想到这里，黎季璇也无所谓，只抬手拍了拍寒梅的肩膀，示意她到了吃饭的时候。
寒梅也不耽搁，当下就放下东西随着黎季璇一道儿往外走。
“也不知道昼食过了小姐会不会回来。”黎季璇嘴里这样对寒梅抱怨着，但真实的意思却只有她们两个才知道:“等昼食过了，咱们就早些回仙衣阁吧，省得小姐回来了看不到人。”
“嗯，依你。”寒梅依旧波澜不惊，只管点点头道。
“哎，你话怎么这……”黎季璇难得不用伺候云仙实在心情好，正待好好调.戏寒梅一番的时候，忽而随意一瞥，恰好看见路边一个紧闭着门的小院里头翻出来一个小孩儿，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此时那小孩儿正摇摇欲坠的骑在墙头上，瞧着颇为危险。
黎季璇心头当即就是一跳，立刻三步并两步跑上去，恰好这小孩儿也已经维持不住平衡又失了力气，便一头不偏不倚的栽在了黎季璇怀里。
黎季璇也不嫌人脏，只管小心的将浑身都是灰、面黄肌瘦明显营养不良的小孩儿搂紧，又拍了拍背安抚道:“不疼不疼啊，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我没……”
“咕噜--”
原本还要面子逞强的小孩儿听见自己肚子里传出来的声音，立刻就消声脸红了。
黎季璇一愣，眼神也诡异的漂移了一下，这才假作从袖口，其实是从空间袋里拿出了好几块儿早上她洗碗时默下的桂花糕和鲜花酥，又反手用帕子包好了递到小孩面前道:“饿了吧，给。”
“……”小孩儿无言的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她，老半晌，方才蠕了蠕嘴近乎无声道:“……谢谢。”
“不客气。”黎季璇揉了揉小孩儿的头，轻声一笑，这才将小孩儿小心的放下，转身走了。
等到黎季璇走到寒梅身边，一抬眼，果然寒梅依旧还是那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
黎季璇无言了一番，却也没有特意对寒梅多说什么。她心里就是有一种想法，今天的这个事情，寒梅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相信寒梅，或许这就是直觉。
两人逐渐走远。
而被黎季璇救下来的小孩儿，却是紧紧捏着手上包着糕点的帕子，盯着两人远去的路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