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家庶女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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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儿，快些过来！”
三夫人一喝，将黎季璇吓得一个激灵又低下头去，自然也没有看见那个看着她的小孩儿眼里暗暗闪过的晦涩和难过。
小孩儿顺从的走到三夫人身边，行了一个实在算不上标准的礼，道:“见过母亲。”
“嗯，”任凭心里对云玺如何厌恶，但此时三夫人也已经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只作出一副温柔可亲哦样子道:“玺儿乖。”
小孩儿依旧低着头没说话。
这么不给面子，三夫人也恼了，只念着旁边还有长房大公子的奴才在看着，也不能做什么，只好将火气发到下头跪着的奴才身上。
只听三夫人阴冷冷道:“都抬起头来看看，这是咱们三房三公子云玺，你们可得瞧清楚了，但凡有谁敢对三公子有一丝不敬，便与方才那些个奴才一个下场！”
趁此机会，所有人都抬头看了看前头小小的小孩子，包括黎季璇。
但让人费解的是，黎季璇一抬头，看到的依旧是小孩儿亮晶晶充满信任的眼神。忍了半天，黎季璇才将将忍下想要左顾右盼看看后头的欲.望，便有低头照旧望着地去了。
小孩儿的眼睛立时又暗淡下来。
这却是不怪黎季璇，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有将面前这个“云玺”和当初她救下来的小孩儿连在一起。只因她救人的那时候，云玺脸上脏得厉害，整个人也都是可怜兮兮的，和如今这个瘦小却带着一点儿婴儿肥、衣着华丽的云玺分明就是两个人。
而在黎季璇低头装死、云玺满心失望的时候，这一头，三夫人又说话了。
“从明儿个开始，玺儿你便到大书房里头与你两个哥哥一起读书吧。”只见三夫人一副慈母作态，切切道:“虽耽误了几年，倒也不碍事儿，只消认真些就好。”
话说得好听，但其中险恶明眼人一看便知。
三夫人的亲子云咎、云淮二人都是十七八的年纪，比之将将十岁的云玺不知是大了多少，所知所学也本就不同。更别说三夫人这话里话外说的尽是什么“只消认真些”，摆明了，她就是要暗地里养废了云玺罢了。
不过这一回，三夫人却是没有如愿。
只见后头原本全程都安静听着的一个黑衣小厮却忽而上前道:“三夫人，大少爷说了，玺公子是个有志的，大少爷愿为玺公子启蒙。”
话音刚落，三夫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心里暗骂几句，三夫人勉强维持住笑意道:“琛儿每日又要进学又要掌事，忙得厉害，哪里能叫玺儿耽误了他？”云玺一个庶子何德何能，能让云家未来家主教养！
“再说，也不知玺儿是个什么心性儿，若是个耐不住的，可怎么好？”对啊，一个常年吃苦的小孩子，要是有机会整天吃喝玩乐，又怎么愿意读书？
“还有……”
不等三夫人接着败坏云玺的品性，那个小厮也没有接话头，只恭敬道:“三夫人放心，我们少爷有数的。”
被堵了话的三夫人嘴巴张闭了几下，到底不知如何反驳，只好恨恨认了:“有琛儿教导，老爷与我都是放心的，只怕玺儿耐不住，我便先行给琛儿道个歉了。”
这时候，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原本一直漫不经心的云玺居然上前一步，头一回说这么一长句话道:“多谢母亲关心，大哥将我救出来，又愿意教导我，我不会辜负大哥一番心意的。”
一句话，却是让三夫人彻底变了脸色。
这一番话里头从头到尾没有提到三房，摆明了就是不信任他们，偏偏又说得客气稳当，且云玺的年纪又不过将将十岁，倒叫三夫人不好随意治罪。
最终，被闹得头疼的三夫人也只好让大房的人将云玺带走，又挥退了一院子丫鬟小子，这才起身回房休息，思考对策去了。
在回仙衣阁的路上，因跪得太久，黎季璇与寒梅都只能缓步走着，时不时还要调整一下步伐，实在艰难。而等回到了院子，她们也不能下去休息，还要给云仙汇报情况。
“小姐，就是这些了。”
将事情尽量简洁的说完，黎季璇不安的抓了抓袖口，生怕因为触及云仙的伤心事而又被惩罚。虽说罚得不会重，但钝刀子磨人才更疼呢。
云仙的确有些在意。由云玺的事情，云仙又想到了这些年她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待遇，眼神便不由得冷了冷，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又见下头忍着腿疼，努力站定不动的黎季璇与寒梅二人，云仙倒是难得起了那么两分物伤其类的意思，故而便柔柔道:“行了，知道你们跪得狠了，快下去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再来伺候。”
闻言，不说黎季璇，就是寒梅也是一愣。
黎季璇胆子大，悄悄抬眼往上看了一下，恰好看见玉透微微点了一下头，这下她心里踏实了，也不推脱，只目露感激道:“谢小姐体贴，奴婢们去去就来。”
“嗯，不急。”云仙一点头，也不再言。让她关心一句就顶了天了，可不耐烦与两个丫鬟客气许久。
黎季璇与寒梅行了礼，这才缓步退下，一路往后头屋子里去。
再说另一边，云府的长房，大公子云琛和云大夫人正在说话。
“琛儿可要想好了，可当真要抬举那云玺么？”大夫人手里捧着茶盏子，目光却关切的盯着坐在她下首的云琛:“若是个不中用的白眼狼，可怎么好？”
“母亲不必担忧，”向来为人严肃的云琛，这会儿在大夫人面前却全然是个好儿子的样子，只听他道:“儿子细细查过，此子能被怠慢这些年还平安活着，且还能抓住空子逃出来，必定是个心性坚定之辈，也当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可堪大用。更何况……云家虽枝繁叶茂，但嫡支这一代人却不多，与其抬举旁支边角，倒不若先抬举这云玺更好。”
“琛儿心里有数就好，母亲也放心些。”大夫人轻轻的点点头，又坐直了身子问道:“是了，我倒险些忘了问，这一回进京，你姑姑可有曾递出话来？”
“姑姑……”云琛略微无奈的皱了皱眉，半晌才在大夫人越发紧张的神情中开口道:“儿子考完后姑姑就托宫婢递了话来，大多不过一些寻常问候，唯那宫婢临走前，说了一句……明年选秀，佑王也该娶妻了。这话听着似有玄机，可儿子却有些参不透，还请母亲言明。”
“佑王？”大夫人心里一惊，面上也带出了几分。
“母亲？”云琛试探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
“……”大夫人却不答话，反而神色几变的沉默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抬头郑重的对着云琛道:“这是我们上一辈的事儿，此时倒不好告诉你，待我与你父亲商议过后，再告诉你怎么做。”
闻言，云琛神色莫辨的观察了一下大夫人的脸色，见她眉目间的确带着几分慎重，这才点头应是:“……也好，全凭母亲的意思。”
不多时，外头传进来话，说是云玺已经被安置好了，云琛这才起身告退。
“母亲，儿子就先行下去了，母亲好好休息。”
“我儿也要好好休息。”目送云琛离开，大夫人终于掩盖不住满脸的惊怒与害怕，一叠声吩咐道:“快使两个人到前头守着，等老爷一回府就马上请过来！”
“是，夫人。”有丫鬟得令退下。
可大夫人却似乎更慌张了，直在屋子里走了好几遭才堪堪停下，便是后头进来伺候的贴身丫鬟也不由得心存疑惑，想着什么事儿才能让向来处变不惊的云家当家夫人吓成这个样子。
大夫人也知道自己神色不对，可她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惶恐，脑中所思所想更是杂乱。
事情还要退回多年前说。
那时候，如今的云贵妃云惜尚且只是一个豆蔻少女，待字闺中。
而那一年，当朝十一岁的八皇子因身体不好，被其亲母、当时的云妃--如今云贵妃的亲姑姑请旨送到江南来修养，便是住在了云家。因姑表亲戚关系，云惜待八皇子这个表弟可谓好到极致，久而久之，两人就渐渐产生了感情。
原本，云家和云妃都是看好这一桩婚事的，奈何在三年后的选秀初选之中，不知什么缘故使得太子瞧见了云惜的样貌，也看中了云惜，且还在众人都反应不及时，就已向皇帝请了旨赐婚，以立云惜为太子侧妃。
太子受宠，皇帝也看好这一桩婚事。
这个时候，摆在云家的也就两条路，要么将云惜嫁给太子，而她与八皇子的事也要尽数掩埋，要么……同时“勾.引”了当朝两位皇子，迎接云惜的，便只有一个死字，而云家，也免不了被问责。
毫无疑问，云家替云惜选择了第一条路。
云惜出嫁以后，八皇子也渐渐沉寂了下来，后来任凭新帝上位，他由皇子成了佑王，也不曾说过要娶妻的事儿，若有人提起，他便直言自己身体不好，不好耽误人家。这样一晃过去已有十几年，直至如今。
这一回，能让大夫人如此惊慌的，就是云贵妃对于佑王娶亲之事的态度。
当年之事大夫人再清楚不过，云家老太爷和老夫人为了云家前程，几乎是硬生生将云贵妃塞上了花轿，虽说之后云贵妃多年不曾提起，而云家也只做不知一般将往事尘封，但谁也不能保证如今的云贵妃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大夫人惊慌失措之下，就有些失了分寸，只恨不得赶紧求神拜佛，好叫云贵妃千万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玺儿，快些过来！”
三夫人一喝，将黎季璇吓得一个激灵又低下头去，自然也没有看见那个看着她的小孩儿眼里暗暗闪过的晦涩和难过。
小孩儿顺从的走到三夫人身边，行了一个实在算不上标准的礼，道:“见过母亲。”
“嗯，”任凭心里对云玺如何厌恶，但此时三夫人也已经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只作出一副温柔可亲哦样子道:“玺儿乖。”
小孩儿依旧低着头没说话。
这么不给面子，三夫人也恼了，只念着旁边还有长房大公子的奴才在看着，也不能做什么，只好将火气发到下头跪着的奴才身上。
只听三夫人阴冷冷道:“都抬起头来看看，这是咱们三房三公子云玺，你们可得瞧清楚了，但凡有谁敢对三公子有一丝不敬，便与方才那些个奴才一个下场！”
趁此机会，所有人都抬头看了看前头小小的小孩子，包括黎季璇。
但让人费解的是，黎季璇一抬头，看到的依旧是小孩儿亮晶晶充满信任的眼神。忍了半天，黎季璇才将将忍下想要左顾右盼看看后头的欲.望，便有低头照旧望着地去了。
小孩儿的眼睛立时又暗淡下来。
这却是不怪黎季璇，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有将面前这个“云玺”和当初她救下来的小孩儿连在一起。只因她救人的那时候，云玺脸上脏得厉害，整个人也都是可怜兮兮的，和如今这个瘦小却带着一点儿婴儿肥、衣着华丽的云玺分明就是两个人。
而在黎季璇低头装死、云玺满心失望的时候，这一头，三夫人又说话了。
“从明儿个开始，玺儿你便到大书房里头与你两个哥哥一起读书吧。”只见三夫人一副慈母作态，切切道:“虽耽误了几年，倒也不碍事儿，只消认真些就好。”
话说得好听，但其中险恶明眼人一看便知。
三夫人的亲子云咎、云淮二人都是十七八的年纪，比之将将十岁的云玺不知是大了多少，所知所学也本就不同。更别说三夫人这话里话外说的尽是什么“只消认真些”，摆明了，她就是要暗地里养废了云玺罢了。
不过这一回，三夫人却是没有如愿。
只见后头原本全程都安静听着的一个黑衣小厮却忽而上前道:“三夫人，大少爷说了，玺公子是个有志的，大少爷愿为玺公子启蒙。”
话音刚落，三夫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心里暗骂几句，三夫人勉强维持住笑意道:“琛儿每日又要进学又要掌事，忙得厉害，哪里能叫玺儿耽误了他？”云玺一个庶子何德何能，能让云家未来家主教养！
“再说，也不知玺儿是个什么心性儿，若是个耐不住的，可怎么好？”对啊，一个常年吃苦的小孩子，要是有机会整天吃喝玩乐，又怎么愿意读书？
“还有……”
不等三夫人接着败坏云玺的品性，那个小厮也没有接话头，只恭敬道:“三夫人放心，我们少爷有数的。”
被堵了话的三夫人嘴巴张闭了几下，到底不知如何反驳，只好恨恨认了:“有琛儿教导，老爷与我都是放心的，只怕玺儿耐不住，我便先行给琛儿道个歉了。”
这时候，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原本一直漫不经心的云玺居然上前一步，头一回说这么一长句话道:“多谢母亲关心，大哥将我救出来，又愿意教导我，我不会辜负大哥一番心意的。”
一句话，却是让三夫人彻底变了脸色。
这一番话里头从头到尾没有提到三房，摆明了就是不信任他们，偏偏又说得客气稳当，且云玺的年纪又不过将将十岁，倒叫三夫人不好随意治罪。
最终，被闹得头疼的三夫人也只好让大房的人将云玺带走，又挥退了一院子丫鬟小子，这才起身回房休息，思考对策去了。
在回仙衣阁的路上，因跪得太久，黎季璇与寒梅都只能缓步走着，时不时还要调整一下步伐，实在艰难。而等回到了院子，她们也不能下去休息，还要给云仙汇报情况。
“小姐，就是这些了。”
将事情尽量简洁的说完，黎季璇不安的抓了抓袖口，生怕因为触及云仙的伤心事而又被惩罚。虽说罚得不会重，但钝刀子磨人才更疼呢。
云仙的确有些在意。由云玺的事情，云仙又想到了这些年她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待遇，眼神便不由得冷了冷，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又见下头忍着腿疼，努力站定不动的黎季璇与寒梅二人，云仙倒是难得起了那么两分物伤其类的意思，故而便柔柔道:“行了，知道你们跪得狠了，快下去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再来伺候。”
闻言，不说黎季璇，就是寒梅也是一愣。
黎季璇胆子大，悄悄抬眼往上看了一下，恰好看见玉透微微点了一下头，这下她心里踏实了，也不推脱，只目露感激道:“谢小姐体贴，奴婢们去去就来。”
“嗯，不急。”云仙一点头，也不再言。让她关心一句就顶了天了，可不耐烦与两个丫鬟客气许久。
黎季璇与寒梅行了礼，这才缓步退下，一路往后头屋子里去。
再说另一边，云府的长房，大公子云琛和云大夫人正在说话。
“琛儿可要想好了，可当真要抬举那云玺么？”大夫人手里捧着茶盏子，目光却关切的盯着坐在她下首的云琛:“若是个不中用的白眼狼，可怎么好？”
“母亲不必担忧，”向来为人严肃的云琛，这会儿在大夫人面前却全然是个好儿子的样子，只听他道:“儿子细细查过，此子能被怠慢这些年还平安活着，且还能抓住空子逃出来，必定是个心性坚定之辈，也当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可堪大用。更何况……云家虽枝繁叶茂，但嫡支这一代人却不多，与其抬举旁支边角，倒不若先抬举这云玺更好。”
“琛儿心里有数就好，母亲也放心些。”大夫人轻轻的点点头，又坐直了身子问道:“是了，我倒险些忘了问，这一回进京，你姑姑可有曾递出话来？”
“姑姑……”云琛略微无奈的皱了皱眉，半晌才在大夫人越发紧张的神情中开口道:“儿子考完后姑姑就托宫婢递了话来，大多不过一些寻常问候，唯那宫婢临走前，说了一句……明年选秀，佑王也该娶妻了。这话听着似有玄机，可儿子却有些参不透，还请母亲言明。”
“佑王？”大夫人心里一惊，面上也带出了几分。
“母亲？”云琛试探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
“……”大夫人却不答话，反而神色几变的沉默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抬头郑重的对着云琛道:“这是我们上一辈的事儿，此时倒不好告诉你，待我与你父亲商议过后，再告诉你怎么做。”
闻言，云琛神色莫辨的观察了一下大夫人的脸色，见她眉目间的确带着几分慎重，这才点头应是:“……也好，全凭母亲的意思。”
不多时，外头传进来话，说是云玺已经被安置好了，云琛这才起身告退。
“母亲，儿子就先行下去了，母亲好好休息。”
“我儿也要好好休息。”目送云琛离开，大夫人终于掩盖不住满脸的惊怒与害怕，一叠声吩咐道:“快使两个人到前头守着，等老爷一回府就马上请过来！”
“是，夫人。”有丫鬟得令退下。
可大夫人却似乎更慌张了，直在屋子里走了好几遭才堪堪停下，便是后头进来伺候的贴身丫鬟也不由得心存疑惑，想着什么事儿才能让向来处变不惊的云家当家夫人吓成这个样子。
大夫人也知道自己神色不对，可她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惶恐，脑中所思所想更是杂乱。
事情还要退回多年前说。
那时候，如今的云贵妃云惜尚且只是一个豆蔻少女，待字闺中。
而那一年，当朝十一岁的八皇子因身体不好，被其亲母、当时的云妃--如今云贵妃的亲姑姑请旨送到江南来修养，便是住在了云家。因姑表亲戚关系，云惜待八皇子这个表弟可谓好到极致，久而久之，两人就渐渐产生了感情。
原本，云家和云妃都是看好这一桩婚事的，奈何在三年后的选秀初选之中，不知什么缘故使得太子瞧见了云惜的样貌，也看中了云惜，且还在众人都反应不及时，就已向皇帝请了旨赐婚，以立云惜为太子侧妃。
太子受宠，皇帝也看好这一桩婚事。
这个时候，摆在云家的也就两条路，要么将云惜嫁给太子，而她与八皇子的事也要尽数掩埋，要么……同时“勾.引”了当朝两位皇子，迎接云惜的，便只有一个死字，而云家，也免不了被问责。
毫无疑问，云家替云惜选择了第一条路。
云惜出嫁以后，八皇子也渐渐沉寂了下来，后来任凭新帝上位，他由皇子成了佑王，也不曾说过要娶妻的事儿，若有人提起，他便直言自己身体不好，不好耽误人家。这样一晃过去已有十几年，直至如今。
这一回，能让大夫人如此惊慌的，就是云贵妃对于佑王娶亲之事的态度。
当年之事大夫人再清楚不过，云家老太爷和老夫人为了云家前程，几乎是硬生生将云贵妃塞上了花轿，虽说之后云贵妃多年不曾提起，而云家也只做不知一般将往事尘封，但谁也不能保证如今的云贵妃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大夫人惊慌失措之下，就有些失了分寸，只恨不得赶紧求神拜佛，好叫云贵妃千万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