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家庶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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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到了年末，这时候，距离黎季璇来到这个世界，也已有了大半年时间。
黎季璇这几个月的大丫鬟日子过得还不错。
云仙是一惯比较喜欢折腾人不错，但鉴于相比起黎季璇和玉透两个知根知底的人来说，那两位嬷嬷在云仙心里才更是“外人”，因此黎季璇竟也不曾受过她原想的那些刁难。甚至，连玉透原本伺候云仙用膳、守夜的这两个最麻烦的活计，都在云仙的示意下全部交接到了两个嬷嬷手上，还美其名曰“差事最轻省”，再加上这些事情都是平常，两个嬷嬷也只能暗自受了。
这么着，原本以为自己要大忙活的黎季璇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就是早已做惯了的玉透也轻松了许多。自此之后，两人就只需要在云仙写字画画的时候在一边伺候着、闲暇无事时替云仙做一些鞋袜帕子，然后就是暗自盯着院子里那些新来的丫鬟们罢了，日子真是惬意得很。
这一日正是腊八，黎季璇受命到前头大厨房里去领腊八粥。
而黎季璇在领了粥食返回仙衣阁的时候，恰好在一座假山旁边遇到了迎面走来的云玺的贴身小厮--豆子。
就据黎季璇所知，豆子今年只有八岁，是云玺在拒绝了大公子云琛送过来的两个丫鬟之后，自己亲自去采买处挑的人。且据说……豆子一家是北方的灾民，逃难而来，不过家里大人都饿死了，仅余他和他姐姐两人，为了活命自卖为奴被挑进了云家。而他姐姐，如今正是在仙衣阁当小丫鬟的翠儿。
豆子刚被挑出来的时候黎季璇曾远远见过他一面，瞧着竟与她头一回见到云玺时的感觉一样，都是面黄肌瘦、下意识躲着人的样子，这一点和后来黎季璇刻意去看了一眼的翠儿也是一样的。
也得亏云仙当初挑人的时候只是随手一点，就将第一排的丫鬟们都挑走了，而并未细看。
真正会挑奴才、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人在选择奴才的时候，总是在第一排可劲儿挑剔，越到后头反而还会“宽容”许多。
当日的小红就是这么琢磨的，便刻意将一些个背景清白却面黄肌瘦的放在最前面，反倒是被安□□来的探子都尽量收拾的干净整洁了放在后几排。只她不曾想到，云仙会那么随便，竟只随意要了第一排的去。
早知道就每一排都放几个眼线了！小红不由扼腕。
当然，这也是那两个嬷嬷被云仙这样“重视”也只得拼命忍着的原因--丫鬟里头没有得用的，临时拉拢又不易，如今两个嬷嬷能得了机会近身伺候云仙，哪怕受了些刁难，她们也只能咬牙忍了。
再说豆子。
在得知豆子是云玺身边的人以后，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黎季璇便在某一回差事中特意叫上了翠儿，后来又见翠儿实在会看眼色，也就渐渐重视起来。不想这事儿却让豆子知道了，弄得每回两人在路上碰见，豆子都是一脸的笑模样。再加上后来豆子知道自家公子也“喜欢”黎季璇，他对待黎季璇的态度就更是好了。
比如这一回，在黎季璇看见豆子的时候，豆子同样也看见了黎季璇，远远的，他脸上就挂起了笑意。
“玉荷姐姐，你也是来领腊八粥的吧？姐姐来得可真早。”豆子快步跑过来。
豆子长得讨喜，再加上如今渐渐也养好了，笑起来也是蛮机灵可爱的。
“豆子。”黎季璇点点头打个招呼，唇边也挂起了一点儿笑，只道:“要说来得早才好呢，这会儿大厨房里头的东西都是最新鲜的，除了腊八粥，咱们还可以多领些点心等物回去。”
“公子也是这么说的，”听到黎季璇的话，豆子不由得一乐，道:“公子还吩咐我多拿些桂花糕和鲜花酥呢。”
“噢？”黎季璇眉心一跳，又很快平复下来，只作好奇道:“这些个甜腻腻的点心，可都是女孩子才喜欢的吧，还是……你们公子特喜欢吃甜的？”
“许是……公子爱吃甜的？”这话一问，豆子也愣了，他还真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豆子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只好照实说道:“我也不知道，公子只爱吃桂花糕和鲜花酥的，别的点心……都没见公子吃过。”
“是嘛，”微微垂头掩盖了一下不自然的神色，黎季璇这才状若无事一般抬起头笑道:“行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你倒说得多，仔细你们公子知道了罚你！”
“嘻嘻。”回过神来，豆子一摸后脑勺，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黎季璇一笑，正准备告别呢，却忽而想到翠儿的事情，便赶紧说道:“对了，你姐姐这几日被调去针线这一块儿了，日后得空的时间也多些。”
翠儿原本的差事原本是洒扫整理一类的，平日难有休息的时候，恰好这一回到了大丫鬟们挑人打下手的时候，黎季璇便稍稍徇了一点儿私，顺带着给翠儿换到了针线里头。之后翠儿只要负责给云仙缝缝补补就可以了，差事轻省了许多，也就有更多的时间能和豆子见面。
听到这话，豆子更是高兴不过了，好容易忍住了想要原地蹦两下的欲.望，豆子几乎是满怀着激动的心情道:“谢谢玉荷姐姐，豆子和姐姐都谢谢您。”
“我又不是图你这一句谢，”黎季璇轻轻睨了豆子一眼，好气又好笑道:“你姐姐绣活儿还行，人又会看眼色，这才能得到抬举。她若是个榆木疙瘩，我可不乐意给自己找麻烦。”
豆子还是千恩万谢，黎季璇被谢得寒毛直立，之后又随意与豆子说了几句话，两人便匆匆道别了。
这时候，回到仙衣阁的黎季璇尚不知道，豆子在领了粥和点心、回到云玺那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给卖了。
“公子，奴才回来了。”一进屋，豆子就先将满食篮的东西在桌上摆好，这才道:“奴才去得早，领的是最前头一批新鲜的粥和点心，公子快用吧。”
“唔……”尚在看书的云玺只是头也不抬的随口应了一声，接着就没了动静。
“公子……”见状，豆子几乎是小大人一般的叹了一口气，暗道自己从服侍公子开始到现在简直就是老了十岁不止。不过再怎么还是要吃饭的，想着，豆子又暗戳戳使坏道:“方才奴才在去大厨房的时候看见二小姐身边的玉荷姐姐了，她比奴才还去得早些呢。”
“玉荷……姐姐？”这下子云玺倒是抬起了头，却见豆子并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意思。他几乎是立时就领会了豆子无声的抗议，不得已，云玺只好放下书从大桌子后头走过来在软榻上坐好，这才目露不悦的盯着豆子不动了。
豆子也不惧，只是极其习惯的将碗捧在云玺的面前，眼见着云玺“咕咚咕咚”几口喝干了碗里的粥，他这才“勉为其难”的开了口:“玉荷姐姐真是好人，她方才告诉奴才，她将奴才的姐姐调到针线上了，这样一来，以后奴才姐姐的活计少了，也能与奴才多见见了。”
“唔。”云玺点点头，面上未动，心里却想着:姐姐本就心善，只你不知道罢了。
这时候，豆子又忽而想起道:“是了，玉荷姐姐还问了公子为什么爱吃这些点心，奴才说……”
“砰！”
“公子！”被响声吓得猛一回头的豆子，就见地上一只已经摔成了几瓣儿的空碗和勺子，还有……满脸通红、目光漂移，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云玺。
“公子？”豆子小心翼翼的一问，却见云玺的心思似乎依旧没有回到现实中，不得已，豆子只好叹口气蹲下来将破碗收拾了再丢出去。
“公子真是……”豆子耸耸肩，觉得自家公子这种怀春少女的样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正腹诽着呢，转身回屋的豆子一抬头就看见云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
艰难的忍住了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豆子隐晦的深吸两口气平复住狂乱的心跳，却也依旧没有掩住虚弱了两分的语气:“……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云玺也不管豆子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只依旧用一种狂热的语气道:“你马上去联系你姐姐，叫她通知姐……玉荷，让她明日申时中在小院等我，我……要告诉她一些二姐姐选秀的事情。快去！”
“啊？啊……啊！”豆子愣了一下，但见自家公子愈发不高兴的脸色，豆子只能转身飞快的跑了，心里还在不停的冒着问号，顺带着鄙视自家公子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这一头，黎季璇和玉透正在伺候云仙用膳，两个嬷嬷在一边守着。
云仙用完了东西，便叫两个嬷嬷接着用，而黎季璇和玉透两个，则是被云仙挥退，然后她们只需到偏间吃了也就是了。
每每这个时候，黎季璇就不由得感叹云仙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云仙明知这两个嬷嬷是上头派过来“教导”，没准儿还有“监视”她的，可她却依旧只将两人当做普通丫鬟一般看--且还是并不得宠、却不得不用的丫鬟，虽她面上从不羞辱，但也是极尽所能的给这两人找麻烦。
原因很简单，因为云仙再清楚不过，若她当真是要去选秀，只怕打这主意的人也定然的没安好心，哪怕她想尽办法讨好这两个嬷嬷，也是无济于事。但相反，她就是折辱了这两个嬷嬷，只要不过界，她们也是不敢多做什么，不然，日后耽误的可不是她云仙的事儿。
退一步说，虽然这几个月来黎季璇只与云玺见过少少几面，但每回都能给云仙带来不少消息，虽然最重要的事情尚且因为被上头瞒的太紧的缘故而不被云仙所知，但她却也在黎季璇带来的一次又一次的消息里头，愈发减少了想要通过这一次的选秀来出头的想法。
既如此，那么这两个嬷嬷就更是鸡肋不过，只要她面上恭敬着，倒也不怕两人敢做什么。
一转眼就到了年末，这时候，距离黎季璇来到这个世界，也已有了大半年时间。
黎季璇这几个月的大丫鬟日子过得还不错。
云仙是一惯比较喜欢折腾人不错，但鉴于相比起黎季璇和玉透两个知根知底的人来说，那两位嬷嬷在云仙心里才更是“外人”，因此黎季璇竟也不曾受过她原想的那些刁难。甚至，连玉透原本伺候云仙用膳、守夜的这两个最麻烦的活计，都在云仙的示意下全部交接到了两个嬷嬷手上，还美其名曰“差事最轻省”，再加上这些事情都是平常，两个嬷嬷也只能暗自受了。
这么着，原本以为自己要大忙活的黎季璇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就是早已做惯了的玉透也轻松了许多。自此之后，两人就只需要在云仙写字画画的时候在一边伺候着、闲暇无事时替云仙做一些鞋袜帕子，然后就是暗自盯着院子里那些新来的丫鬟们罢了，日子真是惬意得很。
这一日正是腊八，黎季璇受命到前头大厨房里去领腊八粥。
而黎季璇在领了粥食返回仙衣阁的时候，恰好在一座假山旁边遇到了迎面走来的云玺的贴身小厮--豆子。
就据黎季璇所知，豆子今年只有八岁，是云玺在拒绝了大公子云琛送过来的两个丫鬟之后，自己亲自去采买处挑的人。且据说……豆子一家是北方的灾民，逃难而来，不过家里大人都饿死了，仅余他和他姐姐两人，为了活命自卖为奴被挑进了云家。而他姐姐，如今正是在仙衣阁当小丫鬟的翠儿。
豆子刚被挑出来的时候黎季璇曾远远见过他一面，瞧着竟与她头一回见到云玺时的感觉一样，都是面黄肌瘦、下意识躲着人的样子，这一点和后来黎季璇刻意去看了一眼的翠儿也是一样的。
也得亏云仙当初挑人的时候只是随手一点，就将第一排的丫鬟们都挑走了，而并未细看。
真正会挑奴才、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人在选择奴才的时候，总是在第一排可劲儿挑剔，越到后头反而还会“宽容”许多。
当日的小红就是这么琢磨的，便刻意将一些个背景清白却面黄肌瘦的放在最前面，反倒是被安□□来的探子都尽量收拾的干净整洁了放在后几排。只她不曾想到，云仙会那么随便，竟只随意要了第一排的去。
早知道就每一排都放几个眼线了！小红不由扼腕。
当然，这也是那两个嬷嬷被云仙这样“重视”也只得拼命忍着的原因--丫鬟里头没有得用的，临时拉拢又不易，如今两个嬷嬷能得了机会近身伺候云仙，哪怕受了些刁难，她们也只能咬牙忍了。
再说豆子。
在得知豆子是云玺身边的人以后，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黎季璇便在某一回差事中特意叫上了翠儿，后来又见翠儿实在会看眼色，也就渐渐重视起来。不想这事儿却让豆子知道了，弄得每回两人在路上碰见，豆子都是一脸的笑模样。再加上后来豆子知道自家公子也“喜欢”黎季璇，他对待黎季璇的态度就更是好了。
比如这一回，在黎季璇看见豆子的时候，豆子同样也看见了黎季璇，远远的，他脸上就挂起了笑意。
“玉荷姐姐，你也是来领腊八粥的吧？姐姐来得可真早。”豆子快步跑过来。
豆子长得讨喜，再加上如今渐渐也养好了，笑起来也是蛮机灵可爱的。
“豆子。”黎季璇点点头打个招呼，唇边也挂起了一点儿笑，只道:“要说来得早才好呢，这会儿大厨房里头的东西都是最新鲜的，除了腊八粥，咱们还可以多领些点心等物回去。”
“公子也是这么说的，”听到黎季璇的话，豆子不由得一乐，道:“公子还吩咐我多拿些桂花糕和鲜花酥呢。”
“噢？”黎季璇眉心一跳，又很快平复下来，只作好奇道:“这些个甜腻腻的点心，可都是女孩子才喜欢的吧，还是……你们公子特喜欢吃甜的？”
“许是……公子爱吃甜的？”这话一问，豆子也愣了，他还真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豆子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只好照实说道:“我也不知道，公子只爱吃桂花糕和鲜花酥的，别的点心……都没见公子吃过。”
“是嘛，”微微垂头掩盖了一下不自然的神色，黎季璇这才状若无事一般抬起头笑道:“行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你倒说得多，仔细你们公子知道了罚你！”
“嘻嘻。”回过神来，豆子一摸后脑勺，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黎季璇一笑，正准备告别呢，却忽而想到翠儿的事情，便赶紧说道:“对了，你姐姐这几日被调去针线这一块儿了，日后得空的时间也多些。”
翠儿原本的差事原本是洒扫整理一类的，平日难有休息的时候，恰好这一回到了大丫鬟们挑人打下手的时候，黎季璇便稍稍徇了一点儿私，顺带着给翠儿换到了针线里头。之后翠儿只要负责给云仙缝缝补补就可以了，差事轻省了许多，也就有更多的时间能和豆子见面。
听到这话，豆子更是高兴不过了，好容易忍住了想要原地蹦两下的欲.望，豆子几乎是满怀着激动的心情道:“谢谢玉荷姐姐，豆子和姐姐都谢谢您。”
“我又不是图你这一句谢，”黎季璇轻轻睨了豆子一眼，好气又好笑道:“你姐姐绣活儿还行，人又会看眼色，这才能得到抬举。她若是个榆木疙瘩，我可不乐意给自己找麻烦。”
豆子还是千恩万谢，黎季璇被谢得寒毛直立，之后又随意与豆子说了几句话，两人便匆匆道别了。
这时候，回到仙衣阁的黎季璇尚不知道，豆子在领了粥和点心、回到云玺那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给卖了。
“公子，奴才回来了。”一进屋，豆子就先将满食篮的东西在桌上摆好，这才道:“奴才去得早，领的是最前头一批新鲜的粥和点心，公子快用吧。”
“唔……”尚在看书的云玺只是头也不抬的随口应了一声，接着就没了动静。
“公子……”见状，豆子几乎是小大人一般的叹了一口气，暗道自己从服侍公子开始到现在简直就是老了十岁不止。不过再怎么还是要吃饭的，想着，豆子又暗戳戳使坏道:“方才奴才在去大厨房的时候看见二小姐身边的玉荷姐姐了，她比奴才还去得早些呢。”
“玉荷……姐姐？”这下子云玺倒是抬起了头，却见豆子并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意思。他几乎是立时就领会了豆子无声的抗议，不得已，云玺只好放下书从大桌子后头走过来在软榻上坐好，这才目露不悦的盯着豆子不动了。
豆子也不惧，只是极其习惯的将碗捧在云玺的面前，眼见着云玺“咕咚咕咚”几口喝干了碗里的粥，他这才“勉为其难”的开了口:“玉荷姐姐真是好人，她方才告诉奴才，她将奴才的姐姐调到针线上了，这样一来，以后奴才姐姐的活计少了，也能与奴才多见见了。”
“唔。”云玺点点头，面上未动，心里却想着:姐姐本就心善，只你不知道罢了。
这时候，豆子又忽而想起道:“是了，玉荷姐姐还问了公子为什么爱吃这些点心，奴才说……”
“砰！”
“公子！”被响声吓得猛一回头的豆子，就见地上一只已经摔成了几瓣儿的空碗和勺子，还有……满脸通红、目光漂移，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云玺。
“公子？”豆子小心翼翼的一问，却见云玺的心思似乎依旧没有回到现实中，不得已，豆子只好叹口气蹲下来将破碗收拾了再丢出去。
“公子真是……”豆子耸耸肩，觉得自家公子这种怀春少女的样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正腹诽着呢，转身回屋的豆子一抬头就看见云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
艰难的忍住了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豆子隐晦的深吸两口气平复住狂乱的心跳，却也依旧没有掩住虚弱了两分的语气:“……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云玺也不管豆子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只依旧用一种狂热的语气道:“你马上去联系你姐姐，叫她通知姐……玉荷，让她明日申时中在小院等我，我……要告诉她一些二姐姐选秀的事情。快去！”
“啊？啊……啊！”豆子愣了一下，但见自家公子愈发不高兴的脸色，豆子只能转身飞快的跑了，心里还在不停的冒着问号，顺带着鄙视自家公子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这一头，黎季璇和玉透正在伺候云仙用膳，两个嬷嬷在一边守着。
云仙用完了东西，便叫两个嬷嬷接着用，而黎季璇和玉透两个，则是被云仙挥退，然后她们只需到偏间吃了也就是了。
每每这个时候，黎季璇就不由得感叹云仙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云仙明知这两个嬷嬷是上头派过来“教导”，没准儿还有“监视”她的，可她却依旧只将两人当做普通丫鬟一般看--且还是并不得宠、却不得不用的丫鬟，虽她面上从不羞辱，但也是极尽所能的给这两人找麻烦。
原因很简单，因为云仙再清楚不过，若她当真是要去选秀，只怕打这主意的人也定然的没安好心，哪怕她想尽办法讨好这两个嬷嬷，也是无济于事。但相反，她就是折辱了这两个嬷嬷，只要不过界，她们也是不敢多做什么，不然，日后耽误的可不是她云仙的事儿。
退一步说，虽然这几个月来黎季璇只与云玺见过少少几面，但每回都能给云仙带来不少消息，虽然最重要的事情尚且因为被上头瞒的太紧的缘故而不被云仙所知，但她却也在黎季璇带来的一次又一次的消息里头，愈发减少了想要通过这一次的选秀来出头的想法。
既如此，那么这两个嬷嬷就更是鸡肋不过，只要她面上恭敬着，倒也不怕两人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