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家庶女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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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存了不好的预感，云仙也不敢耽搁，只径直等着那里，由着黎季璇走过去。
而黎季璇，在看到云仙的第一眼，便立时拉回了自己已然神游天外的理智。又见云仙微微皱眉，黎季璇只怕是云仙等的太久嫌她回来的晚了，为避免受罚，黎季璇想了想，当下就决定赶紧将事情尽数告诉云仙，一为将功折罪，二为给云仙找些事儿做，免得把心思都放下这么一个小小院子里。
想通了这一点，黎季璇也不需要掩盖自己脸上那两分外放的情绪了，只依旧一副皱着眉头不敢置信的样子，又快步上前扶住了云仙，不着痕迹的领着云仙转头往屋子里头去。
原本已打算开口询问的云仙见此不由得一愣，又用余光看了看此时正在院子里洒扫的小丫鬟们，她几乎是立时就明白了黎季璇的用意，却也被黎季璇这样的郑重其事唬得心头一沉--若非小事，玉荷不会是这个表情这个动作的！
想到这里，云仙便也顺其自然的配合着黎季璇动作，叫外人看来，仿佛是云仙自己要进屋、只消叫两个丫鬟扶着罢了。
等到了屋子里，云仙便径自往书桌后头坐了，又恍若平常一般对着屋子里正在打扫的丫鬟们道:“我要写字了，你们都出去吧。玉透拿纸，玉荷磨墨。”
“是，小姐。”
得了令，两个小丫鬟当即便端着盆子下去了，玉透也转身往后头架子上拿纸。此时桌子旁边便只有云仙与黎季璇两个，趁此机会，黎季璇便接着俯身磨墨的姿势，轻声对着云仙快速说道:“三少爷告诉奴婢，年后选秀宫中不进人，只往几个王府里头选侧妃，还有……佑王的正妃也要选出来。”
“铮！”
书桌上原本一个镂空薄铁片制的书签被云仙硬生生折弯了，尖端此时正是一阵颤动。
黎季璇悄悄抬眼看了看云仙的脸色，发现云仙虽然面上没有异常，但一双眼睛里却满是恨意。当下，黎季璇就不敢再看。
黎季璇知道云仙会愤怒，却不曾想到云仙愤怒的程度到底有多深。毕竟她所知的原本的背景资料中并没有提到这些，而原身寒荷又是一个丫鬟，自然也不知道那让云仙这样愤怒的内情。
可云仙本人却是再清楚不过，这里头是一个怎样的情况，也正是因为太知道情况，才会让她这样的怒不可遏。
昔日先皇共有十二位皇子，却在十数年间渐渐夭折得只剩下六位。在这之中，如今除了当今皇帝陛下和云太妃所出的八皇子佑王以外，也就只有三皇子成王、五皇子圭王、十一皇子潇王和十二皇子洲王尚且还活着。而这其中，成王与圭王的正侧妃名额早就满了，因而，这一回选秀真正要选的，也就是佑王的正侧妃与潇王、洲王的侧妃了。
可问题就在于，佑王好男色嫁过去也是守活寡；潇王生母身份低因而他自己的性子也是向来低调，其正妃也不过只是一个四品官的女儿罢了，论起身份上的实惠没准儿还不如云仙；而洲王不说，先帝幼子，自幼娇纵，虽侧妃位无人，但侍妾却又有整整一府，颇有一股子宠妾灭妻之势。因而这三个人在云仙心中，都不是什么好归宿。
想到这里，云仙就不由得恨的牙痒痒。到此时她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云家这回是摆明了要放弃她、牺牲掉她了！
不过坐以待毙向来不是云仙的作风，眼看着正式选秀的日子不足三个月了，估摸着她们提前出发去京城的日子想来也近了。
云仙脑中飞转，瞬间就拟定了好几种脱身的办法。
黎季璇在一边看着，眼见云仙迅速从愤怒中脱身而出，转而开始寻求解决办法，饶是她想来不喜欢云仙的作风，但也不得不佩服云仙的心性儿。
有这样一个脑子好用、有心计却不盲目的任务对象，能给她多少事儿啊！可见真是环境磨砺人，想必就算是赵凝芝处在云仙这个位置上，也会迅速成熟起来的吧。
黎季璇暗暗敬佩了一阵，待她再看时，云仙已然恢复了平常姿态，一手执笔染墨开始在玉透刚拿过来的纸上挥毫写字，不一刻又是满满一整张的“忍”字。
待字写完了，云仙也彻底冷静了下来，便捻起写满了字的纸往玉透手边一塞，道:“烧了吧。”
“是。”
玉透小心的将云仙递过来的纸折好，避免手上染了墨汁子，这才将这一小叠儿纸就近塞到了身后一个炭炉里头，眼见着它一点一点儿化成了灰。
黎季璇在一旁看着云仙又开始写字，一张又一张，只没有了方才的杀气。她却也不做声，只依旧安静的磨墨，然后等待云仙的命令。
要说黎季璇能被选过来做丫鬟任务竟也挺合适，想必系统当日就是考虑到了她的一些特性。因为黎季璇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她不逞强，也不爱出风头，或者说--她胆子略小。
若是当日赵凝芝那样的主子，黎季璇这个丫鬟强势一些也就罢了，毕竟她若也不作为，只怕主仆二人都得被欺负，任务自然也就完不成。可再看现在云仙这样的主子，本身脑子里想法就复杂得很，若这时候黎季璇还依旧要逞强比狠，只怕不消几日就得被云仙暗暗处理掉。
故而，面对云仙，黎季璇只能引导，然后尽量在做到一个身为丫鬟的本分之后，还能让云仙这位主子觉得，其实所有的决定都是她自己做的，而非别的什么人的蛊惑。
这就够了。
黎季璇暗暗垂下眼帘，突然就有几分期待云仙接下去的手段。
昔日她附身槿汐的时候，仗着不需要自己亲自动脑筋，甄娘娘的本事她也是细细学了好些的。而如今，便且看这云仙又能让她看到什么样的惊喜吧。
腊月二十二，这一日，正是府中给所有丫鬟小子们发过年新衣的日子。
仙衣阁去领衣裳的是翠儿和萍儿两个，只待两人将衣裳领回来，再让众丫鬟按着品级各自来领就好。但因着要为寒梅、玉透这几个交好的小姐妹儿绣帕子，实在抽不出空子来的黎季璇只好早早托了翠儿，等领了衣裳便直接给她送来。
翠儿一直感念黎季璇待她们姐弟的好，这一回好容易有了回报的机会自然乐意，当下也不推脱便一口应下。
待得翠儿走了，黎季璇这才继续快速的绣着手中这一方丝帕，只唯恐慢了，故而她便没看见从门里端着一碟子点心走出来玉透。
“小姐的新衣咱们不是已经赶出来一套了，你怎么还在绣？”眼见着黎季璇似乎忙得不行，玉透也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黎季璇微微一抬眼，见只有玉透一人，便顺手将手边的绣篮旁边那个有着成人两个脑袋大的布囊递过去，道:“玉透姐姐，这是我给你的年礼，你可不要嫌弃……我现在绣的是给寒梅的。”
“噢？”玉透好奇的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才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布囊。
此物虽只是一个普通棉布制的布囊，但通体的青蓝色上又绣上了一个大大的玫红色“福”字，看着倒是喜庆，再加上黎季璇做的时候是仿的荷包样式，倒让这个布囊看起来也颇有几分趣味。
看完了外头，玉透便将布囊的带子拉开，从中扯出了一方绣着“落英缤纷”的帕子，和一条带着几层夹层的厚厚的封腰。
看到这里，玉透却是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极开心的样子。
因玉透幼年便有略微宫寒之症，虽大夫说于日后问题不大，最好不吃药而是温养着好转。便是如此，却也叫她每年冬天一来葵水就肚痛难忍，偏丫鬟衣饰有定例，无法增减。故而，每到冬日，玉透便只能用束腰带将整个腰腹部一圈一圈厚厚的围上，借以防寒。倒是如今有了黎季璇这个大腰封，玉透每日早晚穿拆之时也能便宜一些。
“你有心了。”玉透顺势在黎季璇身边也坐了下来，又亲昵的点了点黎季璇的脑门儿，笑道:“可见是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这种当妈的说女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黎季璇暗暗打了个寒颤，又很快将自己脑子里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去，这才抿着嘴一笑道:“什么长大了，我一向就是这个脾气呀！玉透姐姐与寒梅对我好，我便对你们好，别人有欺负我的，我就骂回去。”
“也是……”
玉透一回想，发现还真是黎季璇说的这么回事儿。外头虽常有人说“仙衣阁的寒荷最是泼辣不过，可称府中之最”这等夸张不已、捕风捉影的话，但作为与如今玉荷共事了这么久的人，她却从没有与玉荷吵过一次，所谓“泼辣”，更是不曾见过。
想到这里，玉透自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便更加心疼黎季璇不过，立时更是恨不得上去将人搓揉两把，好去去黎季璇这么多年的“委屈”。
倒是黎季璇，在看见玉透没有怀疑，便依旧俯身绣花的同时，也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寒荷原身可不是真的因为护短才不与玉透她们争吵的，她纯粹只是碍于云仙权威，因害怕被惩罚而不得不忍让罢了，可她对下头那些个小丫鬟却是一惯没有好脸色。不过这一点如今黎季璇也有了说法，因为当初那些小丫鬟们，多半都是“探子”嘛，她不给好脸是对的。
这么一说，倒让原身显得很是忠心呢。
可这也没办法，毕竟黎季璇不是原身，若两人有区别也实属平常，故而，打从第一天穿来，黎季璇便已经在开始想着为自己的改变找理由了，此时将理由说出来，倒也不显突兀。
正当两人一个绣花一个感动不已的时候，忽而就见翠儿慌慌张张的跑进小院。
“翠儿？你怎……”
不等黎季璇问出口，翠儿便一脸天塌了的表情道:“不得了了，小姐……小姐受伤了！”
“什么？”
“什么！”
回应翠儿的，是黎季璇与玉透的双双惊叫。
心里存了不好的预感，云仙也不敢耽搁，只径直等着那里，由着黎季璇走过去。
而黎季璇，在看到云仙的第一眼，便立时拉回了自己已然神游天外的理智。又见云仙微微皱眉，黎季璇只怕是云仙等的太久嫌她回来的晚了，为避免受罚，黎季璇想了想，当下就决定赶紧将事情尽数告诉云仙，一为将功折罪，二为给云仙找些事儿做，免得把心思都放下这么一个小小院子里。
想通了这一点，黎季璇也不需要掩盖自己脸上那两分外放的情绪了，只依旧一副皱着眉头不敢置信的样子，又快步上前扶住了云仙，不着痕迹的领着云仙转头往屋子里头去。
原本已打算开口询问的云仙见此不由得一愣，又用余光看了看此时正在院子里洒扫的小丫鬟们，她几乎是立时就明白了黎季璇的用意，却也被黎季璇这样的郑重其事唬得心头一沉--若非小事，玉荷不会是这个表情这个动作的！
想到这里，云仙便也顺其自然的配合着黎季璇动作，叫外人看来，仿佛是云仙自己要进屋、只消叫两个丫鬟扶着罢了。
等到了屋子里，云仙便径自往书桌后头坐了，又恍若平常一般对着屋子里正在打扫的丫鬟们道:“我要写字了，你们都出去吧。玉透拿纸，玉荷磨墨。”
“是，小姐。”
得了令，两个小丫鬟当即便端着盆子下去了，玉透也转身往后头架子上拿纸。此时桌子旁边便只有云仙与黎季璇两个，趁此机会，黎季璇便接着俯身磨墨的姿势，轻声对着云仙快速说道:“三少爷告诉奴婢，年后选秀宫中不进人，只往几个王府里头选侧妃，还有……佑王的正妃也要选出来。”
“铮！”
书桌上原本一个镂空薄铁片制的书签被云仙硬生生折弯了，尖端此时正是一阵颤动。
黎季璇悄悄抬眼看了看云仙的脸色，发现云仙虽然面上没有异常，但一双眼睛里却满是恨意。当下，黎季璇就不敢再看。
黎季璇知道云仙会愤怒，却不曾想到云仙愤怒的程度到底有多深。毕竟她所知的原本的背景资料中并没有提到这些，而原身寒荷又是一个丫鬟，自然也不知道那让云仙这样愤怒的内情。
可云仙本人却是再清楚不过，这里头是一个怎样的情况，也正是因为太知道情况，才会让她这样的怒不可遏。
昔日先皇共有十二位皇子，却在十数年间渐渐夭折得只剩下六位。在这之中，如今除了当今皇帝陛下和云太妃所出的八皇子佑王以外，也就只有三皇子成王、五皇子圭王、十一皇子潇王和十二皇子洲王尚且还活着。而这其中，成王与圭王的正侧妃名额早就满了，因而，这一回选秀真正要选的，也就是佑王的正侧妃与潇王、洲王的侧妃了。
可问题就在于，佑王好男色嫁过去也是守活寡；潇王生母身份低因而他自己的性子也是向来低调，其正妃也不过只是一个四品官的女儿罢了，论起身份上的实惠没准儿还不如云仙；而洲王不说，先帝幼子，自幼娇纵，虽侧妃位无人，但侍妾却又有整整一府，颇有一股子宠妾灭妻之势。因而这三个人在云仙心中，都不是什么好归宿。
想到这里，云仙就不由得恨的牙痒痒。到此时她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云家这回是摆明了要放弃她、牺牲掉她了！
不过坐以待毙向来不是云仙的作风，眼看着正式选秀的日子不足三个月了，估摸着她们提前出发去京城的日子想来也近了。
云仙脑中飞转，瞬间就拟定了好几种脱身的办法。
黎季璇在一边看着，眼见云仙迅速从愤怒中脱身而出，转而开始寻求解决办法，饶是她想来不喜欢云仙的作风，但也不得不佩服云仙的心性儿。
有这样一个脑子好用、有心计却不盲目的任务对象，能给她多少事儿啊！可见真是环境磨砺人，想必就算是赵凝芝处在云仙这个位置上，也会迅速成熟起来的吧。
黎季璇暗暗敬佩了一阵，待她再看时，云仙已然恢复了平常姿态，一手执笔染墨开始在玉透刚拿过来的纸上挥毫写字，不一刻又是满满一整张的“忍”字。
待字写完了，云仙也彻底冷静了下来，便捻起写满了字的纸往玉透手边一塞，道:“烧了吧。”
“是。”
玉透小心的将云仙递过来的纸折好，避免手上染了墨汁子，这才将这一小叠儿纸就近塞到了身后一个炭炉里头，眼见着它一点一点儿化成了灰。
黎季璇在一旁看着云仙又开始写字，一张又一张，只没有了方才的杀气。她却也不做声，只依旧安静的磨墨，然后等待云仙的命令。
要说黎季璇能被选过来做丫鬟任务竟也挺合适，想必系统当日就是考虑到了她的一些特性。因为黎季璇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她不逞强，也不爱出风头，或者说--她胆子略小。
若是当日赵凝芝那样的主子，黎季璇这个丫鬟强势一些也就罢了，毕竟她若也不作为，只怕主仆二人都得被欺负，任务自然也就完不成。可再看现在云仙这样的主子，本身脑子里想法就复杂得很，若这时候黎季璇还依旧要逞强比狠，只怕不消几日就得被云仙暗暗处理掉。
故而，面对云仙，黎季璇只能引导，然后尽量在做到一个身为丫鬟的本分之后，还能让云仙这位主子觉得，其实所有的决定都是她自己做的，而非别的什么人的蛊惑。
这就够了。
黎季璇暗暗垂下眼帘，突然就有几分期待云仙接下去的手段。
昔日她附身槿汐的时候，仗着不需要自己亲自动脑筋，甄娘娘的本事她也是细细学了好些的。而如今，便且看这云仙又能让她看到什么样的惊喜吧。
腊月二十二，这一日，正是府中给所有丫鬟小子们发过年新衣的日子。
仙衣阁去领衣裳的是翠儿和萍儿两个，只待两人将衣裳领回来，再让众丫鬟按着品级各自来领就好。但因着要为寒梅、玉透这几个交好的小姐妹儿绣帕子，实在抽不出空子来的黎季璇只好早早托了翠儿，等领了衣裳便直接给她送来。
翠儿一直感念黎季璇待她们姐弟的好，这一回好容易有了回报的机会自然乐意，当下也不推脱便一口应下。
待得翠儿走了，黎季璇这才继续快速的绣着手中这一方丝帕，只唯恐慢了，故而她便没看见从门里端着一碟子点心走出来玉透。
“小姐的新衣咱们不是已经赶出来一套了，你怎么还在绣？”眼见着黎季璇似乎忙得不行，玉透也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黎季璇微微一抬眼，见只有玉透一人，便顺手将手边的绣篮旁边那个有着成人两个脑袋大的布囊递过去，道:“玉透姐姐，这是我给你的年礼，你可不要嫌弃……我现在绣的是给寒梅的。”
“噢？”玉透好奇的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才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布囊。
此物虽只是一个普通棉布制的布囊，但通体的青蓝色上又绣上了一个大大的玫红色“福”字，看着倒是喜庆，再加上黎季璇做的时候是仿的荷包样式，倒让这个布囊看起来也颇有几分趣味。
看完了外头，玉透便将布囊的带子拉开，从中扯出了一方绣着“落英缤纷”的帕子，和一条带着几层夹层的厚厚的封腰。
看到这里，玉透却是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极开心的样子。
因玉透幼年便有略微宫寒之症，虽大夫说于日后问题不大，最好不吃药而是温养着好转。便是如此，却也叫她每年冬天一来葵水就肚痛难忍，偏丫鬟衣饰有定例，无法增减。故而，每到冬日，玉透便只能用束腰带将整个腰腹部一圈一圈厚厚的围上，借以防寒。倒是如今有了黎季璇这个大腰封，玉透每日早晚穿拆之时也能便宜一些。
“你有心了。”玉透顺势在黎季璇身边也坐了下来，又亲昵的点了点黎季璇的脑门儿，笑道:“可见是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这种当妈的说女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黎季璇暗暗打了个寒颤，又很快将自己脑子里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去，这才抿着嘴一笑道:“什么长大了，我一向就是这个脾气呀！玉透姐姐与寒梅对我好，我便对你们好，别人有欺负我的，我就骂回去。”
“也是……”
玉透一回想，发现还真是黎季璇说的这么回事儿。外头虽常有人说“仙衣阁的寒荷最是泼辣不过，可称府中之最”这等夸张不已、捕风捉影的话，但作为与如今玉荷共事了这么久的人，她却从没有与玉荷吵过一次，所谓“泼辣”，更是不曾见过。
想到这里，玉透自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便更加心疼黎季璇不过，立时更是恨不得上去将人搓揉两把，好去去黎季璇这么多年的“委屈”。
倒是黎季璇，在看见玉透没有怀疑，便依旧俯身绣花的同时，也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寒荷原身可不是真的因为护短才不与玉透她们争吵的，她纯粹只是碍于云仙权威，因害怕被惩罚而不得不忍让罢了，可她对下头那些个小丫鬟却是一惯没有好脸色。不过这一点如今黎季璇也有了说法，因为当初那些小丫鬟们，多半都是“探子”嘛，她不给好脸是对的。
这么一说，倒让原身显得很是忠心呢。
可这也没办法，毕竟黎季璇不是原身，若两人有区别也实属平常，故而，打从第一天穿来，黎季璇便已经在开始想着为自己的改变找理由了，此时将理由说出来，倒也不显突兀。
正当两人一个绣花一个感动不已的时候，忽而就见翠儿慌慌张张的跑进小院。
“翠儿？你怎……”
不等黎季璇问出口，翠儿便一脸天塌了的表情道:“不得了了，小姐……小姐受伤了！”
“什么？”
“什么！”
回应翠儿的，是黎季璇与玉透的双双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