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商户嫡妻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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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院子里下人们干活儿的熙商时不时就要往关着的房门处看一看。
她心里实在担忧不已，既担心卿商惹怒了少爷，又担心少爷尚在养病的身体又病了。一时之间，她心里竟是乱得很。
“吱呀——”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熙商迅速回头，便见黎季璇颇有几分失魂落魄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卿商——”熙商立时迎上去，又仔细打量了黎季璇一番，方才悄声询问道:“卿商，你……你没事儿吧？方才……”
“方才是我不小心绊到了四立架，好在少爷没有怪我。”说着，黎季璇便主动转移了话题道:“想必过几日少爷就要换院子了吧，到时候，只怕咱们还得再劳一通。”
“应当是的。”熙商果然轻而易举便被黎季璇挪开了注意力，只随着黎季璇的思路点了点头。
于是黎季璇便又说道:“那待到过几日少爷的身体好些了，想必我们就该跟着少爷一并搬出去了——说到这里，咱们是不是该提前一些将东西收拾好，省得事到临头再慌乱？”
“……可行。”只见熙商思索了一会儿，方才点头道:“也不知老夫人什么时候让少爷搬，不过只怕不多久了，咱们也要趁早准备起来。”
等的就是这句话。
黎季璇当即便道:“既如此，不若这样……你此时就在此处盯着这些下人们，我便回去打听打听夫人那里……的事儿，顺便收拾东西也顺带着替你收拾了——没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吧？”
“怎会！”熙商连连摆手。她心里也是“知道了”黎季璇为什么这么急着收拾东西了——想必是担心夫人那里弄得不妥贴，叫她们被逮着机会罚了。
卿商做事果然一向稳重。这样想着，熙商也就应下了黎季璇的提议道:“你且快去，这里有我盯着。”
见与熙商通了气，黎季璇便点了点头，只笑道:“好，那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便去了。”随即转身离开。
黎季璇很快就回到她原与熙商一起住着的地方，先是用了约摸半个时辰的时间将两人的全部行礼都收拾了，这才循着后头的小路，径自往卿商的姐姐——宋姨娘的小院里去。
这一头，黎季璇还没走进，那一头，消息灵通的宋姨娘就已经接到了消息。
“游心，去门口等着，卿商一来，就迎进来。”只听宋姨娘道。
“是。”知道自家姨娘想问卿商些什么，当下，游心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径自下去。
不多时，游心就领着卿商进来。
“姨娘，人到了。”游心道。
宋姨娘一点头，便道:“你下去吧，便在门口守着。”
“是，姨娘。”游心一福身，便转身退下。
而待到游心从外头将门给带了起来以后，黎季璇便立时上前在宋姨娘身边坐了，只亲昵的望着宋姨娘道:“姐姐，这回你可得帮帮我！”
“我帮帮你，那谁来帮帮我？”说到这里宋姨娘就是一肚子气，便白了黎季璇一眼道:“你平白的管什么闲事？那安怀病死了也就病死了，由得你去多事？这一回也就是你运气好，不然，便是主子们责怪你们失职之罪，或是多管闲事之罪，也够你喝一壶的了！”
“哎呀……”被人这么骂着关心，黎季璇也是许久不曾经历过了，便不好意思的一笑，方道:“不会不会，我早就在老夫人那里含糊过去了，加之我又被老夫人从夫人那里调了出来，以后便只安心伺候少爷就是，不怕什么的。”
“孟氏……”宋姨娘“嗤”的笑了一声，方道:“她那性子倒不算个什么，可这也不是你擅自妄动的理由！再说了，那安怀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冒险？”
“姐姐……”黎季璇微微垂下了眼帘，想了一瞬方才将自己之前仔细思考所想到的理由说了出来:“姐姐，我这回的用意，却是深了——咱们府上少爷共四位……大少爷不说，庶出无母，虽在老夫人跟前养着，但咱们都看着，那也不过就是个逗趣儿的罢了；而三少爷太小，四少爷更不说，那是我亲外甥……于此我便琢磨着，将来便只能给我们少爷做妾了呢。”
此话一出，宋姨娘就爆了。
偏宋姨娘平日性子缓，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一时之间竟愣在了原地，只能用手指颤颤的指着黎季璇，两个眼睛也是睁得大大的。不过，她那激动的样子倒是立时就吓住了黎季璇，吓得黎季璇马上上前给宋姨娘顺气，只唯恐自己将原身的姐姐吓出了个什么好歹。
好半晌，顺过气的宋姨娘方才怒道:“你，你这没志气的，做妾？安稳出去做个掌家媳妇岂非更好，你又何苦非要留在这里任人欺负？再说了，你这又是什么眼光，看上谁不好看上那个病歪歪又从不受重视的安怀？”
“姐姐，姐姐，息怒息怒。”黎季璇一边继续为宋姨娘顺气，一边却略带委屈的解释道:“姐姐说的这些我却是都想过了的。我这些年都是在安家过着好日子，又哪里受得了被配出去过那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倒还不若只留在安家，纵使是做妾也不怕——我如今却也算得上是我们少爷的救命恩人了，再说了，夫人是官家女，少爷日后是能做官的，如今也渐渐受老夫人并老爷的看中，纵然曾经式微，但若少爷将来有了出息，我岂非也可以跟着高升？”
“你，你……”听黎季璇说完话，宋姨娘原还想说什么，奈何她所有理由都被黎季璇堵死，不得已，宋姨娘便一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你，左右都是你自己的事儿。”
“就知道姐姐最好了。”说着，黎季璇便谄媚笑着上前替宋姨娘捏肩，这才趁机道:“姐姐，我这回来可是有事儿求你呢。”
“说吧，什么事儿。”宋姨娘被黎季璇奉承着，便也没有推辞，只不过是略带不甘心的抱怨道:“也就是你有事儿方才来寻我，平日可没有这么勤快。说吧。”
“嘿嘿。”黎季璇一笑，这才低下头对宋姨娘道:“过几日我便要随着我们少爷搬出夫人的院子去了，届时，夫人院子里就只有三小姐住着……夫人那性子姐姐也知道，如今我若走了，只怕三小姐住着也只能随夫人一道儿受罪。到底往日我与三小姐也有几分交情，但如今我已出了好大风头，轻易再擅动不得，便只好……请姐姐去说说，让三小姐搬出夫人院子才好。”
这话说完，宋姨娘有好一阵儿没有出声，让黎季璇心里也起了一丝不确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宋姨娘略微不满的声音道:“你整日也就是关心别人关心得多，怎么却不来关心关心我呢？”
“这哪里就不是关心姐姐了？”说着黎季璇便是一笑，只道:“昔日，我就是知道戴姨娘与姐姐关心好，也知道三小姐与四少爷关系也好，我这才那样照顾三小姐的不是？……再说，如今若将三小姐从夫人那里挪出来，姐姐不也有好处么。”
“好处？”原本闭目养神的宋姨娘缓缓睁开眼，不解的看了看黎季璇。
黎季璇一笑，方道:“就看夫人如今这样子，只怕一辈子也就这样活着罢了。既如此，三小姐随着夫人住那便是注定了要受苦，可如今姐姐若能提前先将后果点破，不单戴姨娘会感激姐姐，只怕老爷也要夸姐姐细心呢。如此一举两得，多好！”
“这……倒是有两分道理。”宋姨娘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暗计一番，这方才应下，只道:“我便替你去老爷那里说一说，成与不成却是不在我了。”
“没事儿，咱们也只是关心三小姐罢了，又不是为了自己。”黎季璇一笑，便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但老实说黎季璇心里却实在没底。毕竟，她任务里除了让安鸳离开孟氏的院子，还有让安鹃和安鹂不要靠近孟氏呢。也不知安老爷与安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当日晚上，宋姨娘便用计让安老爷来了她的院子，而后她便在一个气氛尚佳的时候，与安老爷提了这件事。
“……且老爷也知道，妾与戴姐姐关系向来好，今个儿妾无意之间便见戴姐姐魂不守舍的，一问才知道……戴姐姐是担心三小姐了……她怕三小姐在夫人那里过得不好，慈母之心是掩也掩不住。”一面隐晦的表明孟氏或许会怠慢安鸳的可能，宋姨娘一面又接着道:“加之戴姐姐这些日子也时觉日头无趣难熬，故而……妾便想着，是不是让三小姐回来……才好？”
说着，宋姨娘便随后上前替安老爷添了新茶。
“妇人之见。”安老爷一面喝了茶，一面又摇摇头道:“知道你是关心鸳儿，孟氏那性子也的确是担不起什么教养职责。但她到底也是官家出身的，身份上却能与鸳儿婚事添彩。故而，后头不单鸳儿要随她住着，且鹃儿与鹂儿也要一并送去住着，孟氏只消有一个名头在也就是了。”
话说到这里，宋姨娘也知道这事只怕是没希望了，便只径自上前奉承道:“……老爷睿智，妾所不及。”
安老爷一笑，只受了宋姨娘的夸赞。
次日，黎季璇便收到了来自宋姨娘的消息。黎季璇悄悄的收起了手中的小纸条，准备随后便烧掉，但她的眉头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事情却是越来越难办了。黎季璇想着。
盯着院子里下人们干活儿的熙商时不时就要往关着的房门处看一看。
她心里实在担忧不已，既担心卿商惹怒了少爷，又担心少爷尚在养病的身体又病了。一时之间，她心里竟是乱得很。
“吱呀——”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熙商迅速回头，便见黎季璇颇有几分失魂落魄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卿商——”熙商立时迎上去，又仔细打量了黎季璇一番，方才悄声询问道:“卿商，你……你没事儿吧？方才……”
“方才是我不小心绊到了四立架，好在少爷没有怪我。”说着，黎季璇便主动转移了话题道:“想必过几日少爷就要换院子了吧，到时候，只怕咱们还得再劳一通。”
“应当是的。”熙商果然轻而易举便被黎季璇挪开了注意力，只随着黎季璇的思路点了点头。
于是黎季璇便又说道:“那待到过几日少爷的身体好些了，想必我们就该跟着少爷一并搬出去了——说到这里，咱们是不是该提前一些将东西收拾好，省得事到临头再慌乱？”
“……可行。”只见熙商思索了一会儿，方才点头道:“也不知老夫人什么时候让少爷搬，不过只怕不多久了，咱们也要趁早准备起来。”
等的就是这句话。
黎季璇当即便道:“既如此，不若这样……你此时就在此处盯着这些下人们，我便回去打听打听夫人那里……的事儿，顺便收拾东西也顺带着替你收拾了——没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吧？”
“怎会！”熙商连连摆手。她心里也是“知道了”黎季璇为什么这么急着收拾东西了——想必是担心夫人那里弄得不妥贴，叫她们被逮着机会罚了。
卿商做事果然一向稳重。这样想着，熙商也就应下了黎季璇的提议道:“你且快去，这里有我盯着。”
见与熙商通了气，黎季璇便点了点头，只笑道:“好，那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便去了。”随即转身离开。
黎季璇很快就回到她原与熙商一起住着的地方，先是用了约摸半个时辰的时间将两人的全部行礼都收拾了，这才循着后头的小路，径自往卿商的姐姐——宋姨娘的小院里去。
这一头，黎季璇还没走进，那一头，消息灵通的宋姨娘就已经接到了消息。
“游心，去门口等着，卿商一来，就迎进来。”只听宋姨娘道。
“是。”知道自家姨娘想问卿商些什么，当下，游心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径自下去。
不多时，游心就领着卿商进来。
“姨娘，人到了。”游心道。
宋姨娘一点头，便道:“你下去吧，便在门口守着。”
“是，姨娘。”游心一福身，便转身退下。
而待到游心从外头将门给带了起来以后，黎季璇便立时上前在宋姨娘身边坐了，只亲昵的望着宋姨娘道:“姐姐，这回你可得帮帮我！”
“我帮帮你，那谁来帮帮我？”说到这里宋姨娘就是一肚子气，便白了黎季璇一眼道:“你平白的管什么闲事？那安怀病死了也就病死了，由得你去多事？这一回也就是你运气好，不然，便是主子们责怪你们失职之罪，或是多管闲事之罪，也够你喝一壶的了！”
“哎呀……”被人这么骂着关心，黎季璇也是许久不曾经历过了，便不好意思的一笑，方道:“不会不会，我早就在老夫人那里含糊过去了，加之我又被老夫人从夫人那里调了出来，以后便只安心伺候少爷就是，不怕什么的。”
“孟氏……”宋姨娘“嗤”的笑了一声，方道:“她那性子倒不算个什么，可这也不是你擅自妄动的理由！再说了，那安怀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冒险？”
“姐姐……”黎季璇微微垂下了眼帘，想了一瞬方才将自己之前仔细思考所想到的理由说了出来:“姐姐，我这回的用意，却是深了——咱们府上少爷共四位……大少爷不说，庶出无母，虽在老夫人跟前养着，但咱们都看着，那也不过就是个逗趣儿的罢了；而三少爷太小，四少爷更不说，那是我亲外甥……于此我便琢磨着，将来便只能给我们少爷做妾了呢。”
此话一出，宋姨娘就爆了。
偏宋姨娘平日性子缓，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一时之间竟愣在了原地，只能用手指颤颤的指着黎季璇，两个眼睛也是睁得大大的。不过，她那激动的样子倒是立时就吓住了黎季璇，吓得黎季璇马上上前给宋姨娘顺气，只唯恐自己将原身的姐姐吓出了个什么好歹。
好半晌，顺过气的宋姨娘方才怒道:“你，你这没志气的，做妾？安稳出去做个掌家媳妇岂非更好，你又何苦非要留在这里任人欺负？再说了，你这又是什么眼光，看上谁不好看上那个病歪歪又从不受重视的安怀？”
“姐姐，姐姐，息怒息怒。”黎季璇一边继续为宋姨娘顺气，一边却略带委屈的解释道:“姐姐说的这些我却是都想过了的。我这些年都是在安家过着好日子，又哪里受得了被配出去过那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倒还不若只留在安家，纵使是做妾也不怕——我如今却也算得上是我们少爷的救命恩人了，再说了，夫人是官家女，少爷日后是能做官的，如今也渐渐受老夫人并老爷的看中，纵然曾经式微，但若少爷将来有了出息，我岂非也可以跟着高升？”
“你，你……”听黎季璇说完话，宋姨娘原还想说什么，奈何她所有理由都被黎季璇堵死，不得已，宋姨娘便一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你，左右都是你自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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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事儿。”宋姨娘被黎季璇奉承着，便也没有推辞，只不过是略带不甘心的抱怨道:“也就是你有事儿方才来寻我，平日可没有这么勤快。说吧。”
“嘿嘿。”黎季璇一笑，这才低下头对宋姨娘道:“过几日我便要随着我们少爷搬出夫人的院子去了，届时，夫人院子里就只有三小姐住着……夫人那性子姐姐也知道，如今我若走了，只怕三小姐住着也只能随夫人一道儿受罪。到底往日我与三小姐也有几分交情，但如今我已出了好大风头，轻易再擅动不得，便只好……请姐姐去说说，让三小姐搬出夫人院子才好。”
这话说完，宋姨娘有好一阵儿没有出声，让黎季璇心里也起了一丝不确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宋姨娘略微不满的声音道:“你整日也就是关心别人关心得多，怎么却不来关心关心我呢？”
“这哪里就不是关心姐姐了？”说着黎季璇便是一笑，只道:“昔日，我就是知道戴姨娘与姐姐关心好，也知道三小姐与四少爷关系也好，我这才那样照顾三小姐的不是？……再说，如今若将三小姐从夫人那里挪出来，姐姐不也有好处么。”
“好处？”原本闭目养神的宋姨娘缓缓睁开眼，不解的看了看黎季璇。
黎季璇一笑，方道:“就看夫人如今这样子，只怕一辈子也就这样活着罢了。既如此，三小姐随着夫人住那便是注定了要受苦，可如今姐姐若能提前先将后果点破，不单戴姨娘会感激姐姐，只怕老爷也要夸姐姐细心呢。如此一举两得，多好！”
“这……倒是有两分道理。”宋姨娘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暗计一番，这方才应下，只道:“我便替你去老爷那里说一说，成与不成却是不在我了。”
“没事儿，咱们也只是关心三小姐罢了，又不是为了自己。”黎季璇一笑，便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但老实说黎季璇心里却实在没底。毕竟，她任务里除了让安鸳离开孟氏的院子，还有让安鹃和安鹂不要靠近孟氏呢。也不知安老爷与安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当日晚上，宋姨娘便用计让安老爷来了她的院子，而后她便在一个气氛尚佳的时候，与安老爷提了这件事。
“……且老爷也知道，妾与戴姐姐关系向来好，今个儿妾无意之间便见戴姐姐魂不守舍的，一问才知道……戴姐姐是担心三小姐了……她怕三小姐在夫人那里过得不好，慈母之心是掩也掩不住。”一面隐晦的表明孟氏或许会怠慢安鸳的可能，宋姨娘一面又接着道:“加之戴姐姐这些日子也时觉日头无趣难熬，故而……妾便想着，是不是让三小姐回来……才好？”
说着，宋姨娘便随后上前替安老爷添了新茶。
“妇人之见。”安老爷一面喝了茶，一面又摇摇头道:“知道你是关心鸳儿，孟氏那性子也的确是担不起什么教养职责。但她到底也是官家出身的，身份上却能与鸳儿婚事添彩。故而，后头不单鸳儿要随她住着，且鹃儿与鹂儿也要一并送去住着，孟氏只消有一个名头在也就是了。”
话说到这里，宋姨娘也知道这事只怕是没希望了，便只径自上前奉承道:“……老爷睿智，妾所不及。”
安老爷一笑，只受了宋姨娘的夸赞。
次日，黎季璇便收到了来自宋姨娘的消息。黎季璇悄悄的收起了手中的小纸条，准备随后便烧掉，但她的眉头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事情却是越来越难办了。黎季璇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