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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亦正亦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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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过后,凌天浑身渗透鲜血,脸色疲惫,体内不知多少根骨头被击断,凌天大口喘息着,坐在地上,不远处的冰巨人愤怒无比,不断朝凌天怒吼着。

    面对冰巨人愤怒狂躁模样,他毫未理会,脸上露出笑容,毫不理会身上剧痛,缓缓从地上站起身,说道,“按照正常修炼速度,我估计一年后才能突破,这一切多亏你。”

    冰巨人见到眼这看似弱小的人类,又站起身,它显得格外暴躁,整整十二个时辰,这人类不断被它击倒,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无法将这人类杀死,它似乎已失去耐心。

    冰巨人一声怒吼,单手抓向地面,一柄晶莹剔透的巨型冰锤,慢慢凝聚在它手中,看着冰巨人手握冰锤,凌天神色很淡定,如今已突破八重初窥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见到冰巨人提着冰锤冲过来,凌天一声轻喝,狂暴武道释放而出,双腿与双手上渗出淡红色气体,一万八千斤力道,在一瞬间提升为三万六千斤力道,双腿一蹬地。

    身体如光影,在前方留下一道残影,轰隆一声,没等冰巨人弄清怎么回事,一股可怕的蛮力击打在它胸口上,冰巨人庞大的身躯,一瞬间爆裂,变成无数块冰渣,洒落一地。

    冰武场的正中间,一道门缓缓打开,凌天踏出石门,南山石室里,牛童见其一天通过顶等关卡,也有些意外。

    “小子,有点意思,南山十道关卡你已通过,现在是不是要上北峰?需要我送你一程?”牛童不以为然道。

    接过牛童递过的初窥修炼丹,凌天摇摇头,说道,“牛童前辈的好意,弟子凌天心领了,不过北峰关卡,凌天还未打算挑战。”

    说完此话,凌天转身走出石室,离开南山,凌天直径前往西湖,西湖石室里,疯婆见凌天走进来,上下打量着他,脸上露出满意满意笑容,一月不见,修为竟达八重初窥期。

    凌天将一百二十枚初窥修炼丹取出,递给疯婆,说道,“疯婆前辈,请将这些初窥修炼丹交予思颖。”

    “恩,我会转交给她,你现在要上北峰?需要我送你一程?”红衣疯婆随意道。

    “感谢疯婆前辈的好意,弟子已连续半年都在修炼,打算闭关禅悟一段时间。”凌天恭敬道。

    见凌天这么说,红衣疯婆倒也没有勉强,凌天离开西湖,回到外宗,将自己关在房间内,盘腿坐在床上,静下心来,参透回忆这半年来从东河,到西湖,南山的修炼过程。

    半年时间,从一重初窥期,连续突破到八重初窥期,这般可怕的修炼速度,即便凌天自身,也有些接受不了,入定后凌天,不知不觉,进入一个古怪的梦境之中。

    凌天在梦境中睁开眼,见到自身处于一个血腥的画面中,漫山遍野都是尸体,碎尸鲜血将眼前所见到一切染红,血腥味极浓烈,一座由尸体组成的小山坡顶端站着一个身影。

    看到尸体顶端那人,凌天心中不由警惕,小心翼翼靠近过去,看着此人背影,凌天微微皱眉,只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凌天正疑惑时,背对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

    “凌天,一人若想站在顶峰,势必要将尸体堆积成山,鲜血涌流成河,踏尸饮血而行,如今我站万尸堆积成峰上,感觉看的还不是很远,是我实力太弱?还是尸山还太矮?”

    听到此话,凌天心中震撼不已,惊讶注视着眼前此人,不知该说些什么,血腥味使得他有些难以忍受,正当凌天迷糊时,视线突然转变,他只觉得眼前突然变得辽阔。

    好像时空穿梭,一眨眼的功夫,凌天发现自己站在尸体堆积而成的山峰顶端,而尸峰后方,站着一人,这种亦邪亦忽感觉,使得凌天有些迷茫,迷乱心智。

    就在凌天觉得不可思议时,站在尸体堆积成的顶峰上,凌天见到远处体形庞大的猛兽,有浑身燃着红色火焰的巨鸟,有挥动翅膀翱翔的巨龙,有身披金色盔甲的巨狮…

    瞭望远处,使得心中感慨万千,紧接火雨降临,放眼望去,变成火海,随之寒冰呼啸,火海眨眼变成冰川,大地开始颤抖,冰川纷纷被震碎,巨石突起,变成高不可攀的巨峰。

    巨石堆积起的山峰,一瞬间,一柄不见边际的巨剑,由天而降,轰隆一声,大地颤抖,巨剑落下,将山峰夷为平地,一声呼啸,一柄长枪疾如闪电,将巨剑腰斩。

    随着尸体堆积成的山峰越来越高,他眼前所见到的画面也不断在变化,感慨之余,突然背后传来一股邪恶的笑容,“凌天,你现在看到什么?眼前的画面是不是很精彩?”

    听到后面有人在说话,凌天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人,却发现尸体堆积成的山峰面前,站着一个人,凌天定眼一看,却发现那人竟是自己,凌天浑身不由一颤,仿佛时空穿梭。

    一眨眼,凌天发现自己站在尸体堆积成的小山坡面前,而尸体小山坡顶端站着那背对的自己的身影,这种充满玄幻的感觉,使得凌天有些迷茫,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谁?”

    对于凌天问的此话,站在尸体小山坡上的那背影,并未回答,那背影只是感慨道,“凌天,你觉得我说的对吗?果然是尸体堆积的太矮,所以我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一人功成万骨枯,你方才所看到的景色,是不是比我现在看到的景色更加光彩动人,凌天,你方才看到了什么?”尸体小山坡上的背影在次问道。

    凌天微微一愣,忍不住说道,“我方才看到火鸟,巨龙,金狮,火海,冰山,石峰,紧接着巨剑,长枪,弯刀…”

    “果然是我杀的人太少,尸体堆积的山峰太矮小,我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那背影再度说道。

    凌天缓过神,发现自己又站尸体堆积成的小山坡上,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凌天拳头不由得紧握,仰天狂吼,“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站尸体堆积成的小山坡上,凌天见到林思颖被长枪刺穿心脏,林家被烈火焚烧,整个百晓国血流成河,尸体堆积成山,这些尸体都是熟悉面孔,他则跪在尸体堆前放声大哭。

    时空再度穿梭,凌天站尸体小山坡的后方,目光望着那人背影,凌天发现泪水已模糊双眼,他紧握拳头,忍不住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凌天问出此话时,站在尸体小山坡上的背影,回过头,看向凌天,当凌天见到那人的面容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眼中满是不敢置信,那人脸上露出邪笑,注视着他。

    “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觉得,你是邪恶之人,还是善良之人?我们谁看到的画面,才更加真实?是我?还是你?”眼前那人一脸邪笑着问道。

    “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是凌天!我绝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像你这样嗜血如命!杀人如麻!”凌天紧握拳头,愤怒吼道。

    站在尸体堆顶端的邪恶凌天,听闻此话,一脸笑意,说道,“你说的不是完全对,我的确嗜血如命,杀人如麻,不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是懦弱一面,而我才是王者。”

    凌天正要反驳,整个大地颤抖,眼前漫山遍野的尸体消失,眼前这邪恶凌天,脚下踏着一头浑身散发着黑色气息的巨龙,巨龙挥舞着双翼,翱翔上九空之巅。

    “我才是王者,你太过于懦弱,若不是我,如今的你会怎么样?”站巨龙头顶上的邪恶凌天冰冷质问道。

    在邪恶凌天问出此话时,凌天眼前所看到的画面再度变幻,巨龙已经消失,他身处百晓国,熟悉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他正与李江对战,被李江打得完无体肤。

    眼看就要被李江击杀,可就在这时,只见眼前的凌天,变成邪恶的凌天,一击将李江击杀,一个冰冷邪笑声传来,“若不是我,你早就死在李江手中。”

    紧接着,画面再度变化,又是一个熟悉的画面,那是七武俯试练,他与包力对决,一样被包力打得浑身满是鲜血,紧接着他变成邪恶一面,将包力击杀。

    “七武俯对决也一样,若不是我,你也不会站在这里。”

    随后画面变幻,他站在北峰顶等关卡面前,九连环巨钟将他震得内伤,林思颖就躺在一旁,他倒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的林思颖,身体却动弹不得丝毫…

    “凌天,你想不想变成我?拥有庞大的力量,敲响九连环巨钟?还是要眼睁睁看着你心爱的女孩,经脉寸断死在这里?”一个邪笑声传进凌天脑海中。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变得更强,思颖不应该死在这里,是我救了她!她还活的好好的!”倒在地上的凌天怒吼道,已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凌天吼完此话,紧接着,躺在地上的自己,身上释放出邪恶气息,邪恶凌天缓缓站起身,一脸邪笑道,“不是你,救她的人是我。”

    看着不断敲响九连环巨钟的邪恶凌天,凌天只觉得身体马上要消失,时间飞速在流失,将被一股邪恶气息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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