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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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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祥就这样再一次吃了闭门羹,一次比一次狠,这次他都进屋子了,居然还被赶了出来!

    李文祥站在门口无奈的按着门铃,里面的人就像聋了一样,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前对余依依的好印象全都改观了,总结一下,这位老板娘实在是不好惹。

    车里的习瑾墨看见李文祥灰着脸从公寓里出来,一点都不意外,仿佛早就猜到了。

    “老板,……”你就行行好,自己上去吧!

    李文祥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习瑾墨给打断了,“不用说了,我知道。”

    知道?李文祥欲哭无泪,既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干嘛还要他上去啊!

    “把锦盒拿给我。”

    李文祥将怀中的锦盒忙不迭的掏给习瑾墨,那小锦盒仿佛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而是烫手山芋,空手抓不得。

    李文祥以为习瑾墨拿过锦盒是想要自己上楼去找老板娘的,就安心的上了车,结果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等了许久,都不见后面的习瑾墨有所动作,不由得看向后视镜里的习瑾墨,“那老板,接下来怎么办?”

    习瑾墨闭着眼,手里攥着锦盒,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习瑾墨这样的行为表现在以前来说,这可能是代表他累了,或者是在理清思绪,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打断他,否则痛苦的会是你自己。

    李文祥也不想打断他,可是就这样闭着眼睛沉思就能沉思出一个结果来,而且还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李文祥不见得,估计他也知道不可能。

    李文祥不懂为什么习瑾墨不将所有的实情全都告诉余依依,这样既免了习瑾墨的痛苦,又免了余依依的痛苦,同时也避免了自己的痛苦,何乐而不为。

    但老板终归是老板。不管是在处理公事还是在情感纠纷上,老板的思绪永远是异于常人的,不然这样的人怎么会凌驾于众人之上,挥斥方遒呢!

    在沉默良久之后。习瑾墨终于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锦盒,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李文祥见此也只好沉默,开玩笑要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惹怒了老板,倒霉的可是自己。

    诚如李文祥所猜测的那样,这个小锦盒里装的是一枚戒指,而且还是当日在法国的时候向她求婚时的戒指。

    分明就告诉过她不许把戒指摘下来,她偏生就不是听话的主。

    那天深夜从习家离开的时候,她除了身上的东西,其他的一个都没带。甚至是包括这枚求婚戒指。

    难不成这枚戒指对她就这么不重要?

    别说是李文祥搞不懂他的情绪了,就连他自己都快要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

    习瑾墨看着这锦盒,似乎能看穿锦盒从而看到锦盒里的戒指,又给人一种感觉,他在看的不是戒指。而是拥有这枚戒指的主人,希望能看透余依依的心。

    要离婚了,却希望她不要签字,一刀两断之后,想过她可能会重新喜欢上一个男人,然后能那个男人一起旅游,一起约会。住在同一个空间,他却自私的希望她永远不要把这枚戒指摘下来。

    越往下想,他就越是不敢往下想,他怕自己再往下想去,就会当场撕了这份离婚协议书。

    痛苦的捏了捏眉心,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余依依。她之所以会拒绝李文祥,完全就是在抵触自己吧。

    刚才楼上一定以及肯定看到了自己!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被接起,“下来吧!”

    余依依就站在窗口,将窗帘微微扯开一条细缝,车窗升起来。余依依根本就看不见车里面的人。

    抓紧了手机往床边一坐,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生哪门子的气,大声反问,“为什么不是你上来!”

    “你希望我上来?”习瑾墨淡淡的问。

    余依依顿时就沉默了。

    说实话余依依是希望习瑾墨能真心诚意的上来,可是这里是洛大哥的家,家里还有黎叔在,她……

    自己在纠结些什么,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糟糕的婚姻,这样糟糕的她,忽然发现她的整个人生都很糟糕!

    “下来吧,离婚协议书已经准备好了。”

    习瑾墨说完之后,电话就被余依依给挂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早就该料到的不是吗,可是心还是会抑制不住的发疼。

    大抵是心里对习瑾墨还是有念想的,因为存在着念想,所以不愿意放开他。

    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加油打气,离婚就离婚,下去就下去,谁怕谁!

    今天跟习瑾墨分手了,她明天就去找一个比习瑾墨更好的男人。

    余依依这样在心里跟自己说着,换了衣服就往外走。

    正好端汤出来的黎叔看余依依在玄关处换鞋,“你要去哪儿啊?”

    余依依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我同学找我出去有事。”

    “可是这汤你还没喝呢!”黎叔倒是没忘记这一茬。

    余依依穿好鞋就推开门,“来不及了,再不去就要迟到了,这汤就留着我回来再喝吧!”

    然后说了个拜拜,就关上了门,将黎叔关在了屋里。

    余依依坐着电梯下了楼,许久没有出门了,坐个电梯她就有点头晕,不舒服的伸手撑着墙壁。

    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物品发黄。

    电梯的速度很快,电梯在一楼停下,眼前的世界还是灰黄色的,还没有变回彩色。

    这栋公寓的住户进来,看见余依依蹲在角落里,出于好心的上前询问,“小姐,您没事吧?”

    余依依勉强的抬起头,“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有点苍白,真的……”

    话还没说完,余依依就走出了电梯,走到门口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慢慢的变的好起来,但有些地方还是有些难辨。

    寒冬腊月,匆忙下楼,余依依就只披了一件外套。连条围巾都没有带,冷冽的风从脖子里灌进身体里,不一会儿就觉得整个身子都冻的瑟瑟发冷。

    余依依一步一步地向习瑾墨那辆车子走过去,即使放慢了脚步,踏下的每一步都是不稳的。

    终于艰难的走到习瑾墨的车边,李文祥眼疾手快的下车为她打开车门,“车里面比较暖和!”

    余依依瞟了他一眼,径自钻进了车里,而李文祥则是站在远离车子附近的地方,既能保证他们之间的谈话不会被打扰。又同时能在第一时间了解清楚最新情况。

    ……

    车里面的温度虽然是高了点,但是余依依感觉有习瑾墨在旁边,就是打再高的暖气都没用,她还是会觉得全身会有莫名其妙的冷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习瑾墨闭着眼睛,仿佛在睡觉。余依依轻咳了一声,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我下来了!”余依依裹紧了衣服,紧盯着习瑾墨,才几日不见,他似乎变得清瘦了。

    还有那双黑眸,周围的眼白全都是血丝,猩红的慎人。他最近难道又是不要命的熬夜通宵吗?

    余依依思索完这一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多想了,呆会等她下了车之后他们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了,哪怕他是整天整夜的不睡觉,没日没夜的工作也都与她无关。

    “协议书呢?”眼睛随意的往四处乱瞟着,似乎没有看到文件之类的东西。

    习瑾墨并不答话,悠然的敲着二郎腿。那神情淡然的脸上就写了三个字——不着急!

    “不是说离婚协议书已经准备好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余依依云淡风轻的问。

    既然你习瑾墨可以做到悠然的样子,那我余依依也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你可以做到的事情,我照样可以做到!

    余依依很是迫不及待的表情惹得习瑾墨微微蹙眉,很想说离婚协议书他觉得不满意。所以准备拿回去再修改修改,话到了嘴边又噎了回去,儒弱不是他的性格。

    手里一直攥着未放手的锦盒越握越紧,棱角陷入肉里,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习瑾墨沉默摊开手掌心,掌心向上,锦盒端端正正的躺在上面。

    余依依看着这个锦盒,抬头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习瑾墨一把抓起余依依的手,将锦盒直接塞进她的手里,说,“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拿回去!这个你要就要了,不要就扔了!”

    她不喜欢瑾世的股份,不喜欢别墅,不喜欢赡养费,这些他可以通通都满足她,但唯独这枚戒指,她不可以不要!

    都要离婚了,怎么可能还会要他的东西,所以当习瑾墨将锦盒给她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缩手。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有此动作,居然用强的。

    习瑾墨强行将锦盒塞进她的手里,余依依就是不想要都不行,因为习瑾墨的大手还紧紧的包围着自己的小手。

    余依依打来一看,正是那日她脱下的戒指,此刻正安安稳稳的睡在锦盒里。

    那天晚上走的时候,她本来是忘记了摘下戒指的,也没想过会摘下它。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显得那么狗血。

    在她整理行李箱的时候,戒指忽地就从无名指上脱落,滚到地上。

    求婚的戒指,她一直视若珍宝,就这么掉了,正在伤心头上的她认为这就是她跟习瑾墨婚姻破裂的象征。

    所以她没有带走它,而是将戒指留在了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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