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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极品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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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瑾瑜显然也被这个女人的脑残给气笑了,冷冷道:“告我们?你拿什么告我们?我们对你做什么了吗?你跑到我们的小区内撒泼讹钱,被人赶出去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告的?我们打你?这边上多少双眼睛看着,哪个看到我们打你了?奉告你一句,没常识也要多看电视,这年头控告别人也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你以为别人仅凭你一面之词就真的什么都信你了?真以为这里的人都跟你一样傻呢?”

    叶小婶被安瑾瑜挤兑得脸色涨红,刚要反驳,便听得安瑾瑜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忘了告诉你了,没有真凭实据就想着控告别人的人,对方是可以反控告你诬陷的。诬陷罪也是罪,证实之后可是会坐牢的。别以为这跟你那鸟不生蛋的偏僻村子一样,你的嗓门大就能赢别人。我们这里可都是文明人,什么事情都讲究真凭实据的,没有证据就别学人家耍狠。”

    “你……”

    叶小婶还想纠缠,安瑾瑜却已经懒得跟她继续说下去了,转身朝着那两名保安大哥道:“麻烦你们了,以后我希望不要再在我们小区里面见到这两个人。”

    两个保安抽了抽嘴角,明显是第一次撞见这种泼妇骂街的场面,愣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上前便去抓叶小婶的胳膊。

    叶小婶见人过来抓自己,这才真的慌张了起来,一双手张牙舞爪不肯让人近身,高声尖叫道:“你你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安瑾瑜再次被气笑,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看着对面叫嚣的女人,毫不客气道:“叶三婶,我想你是最近走路摔倒的时候不小心磕到脑袋了吧?长辈?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说你是我的长辈,真是笑死人了,我和你无亲无故,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别没事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您这样的长辈,我可无福消受。还有,你刚刚说的没错,我是有娘生,没爹样,不过我那个生我的娘啊,从小可就告诉我,要好好尊敬长辈。是尊敬长辈,而不是那种见谁咬谁的疯狗。”

    边上的人原本还因为叶小婶的大叫愣神,听了安瑾瑜的这话,不少人脸色都有些难看。毕竟是一个小区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人还是认识安瑾瑜和叶初晴的,都知道这是两个不错的女孩子,而那句有娘生,没爹养委实难听得紧,让不少人看向叶小婶的目光越发的不善了起来。

    想当然耳,叶小婶和叶小叔两人虽说一个是泼妇,一个是庄稼男人,但到底不像那些个保安经历过专业训练,更别提叶小叔看着壮实,实则胆小如鼠,一看这阵仗早腿软了,最后两人还是被赶出去了。只是被拉出去的时候,叶小婶还不甘心的嚎着她那大嗓门,一路尖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好在这个时候在小区里面走动的人几乎都围了过来,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加上安瑾瑜他们的这片小区足够偏僻,否则指不定还真有人以为发生了什么凶杀案呢!

    刚一送走叶小叔和叶小婶,聂君昊便转头看向了从刚刚出事之后就聪明的退到了一边去,跟叶小婶二人撇得干干净净的叶大伯,叶大娘。

    刚想说话,安瑾瑜已经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后退不用再管,剩下的事情自己处理。

    聂君昊武力值虽高,但这种乱七八糟的家庭伦理大戏还是需要她们自己来解决比较好。

    聂君昊抿了抿唇,虽然有些不悦,却还是照着安瑾瑜的指示退了下来。

    安瑾瑜这才深吸了口气,看着两人笑道:“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是你们自己出去呢?还是我找人请你们出去?”

    安瑾瑜毫不留情的话语令叶大伯二人脸色不由得一变,不过这两人可比刚刚那两人聪明多了,很快就压抑住了脸上的表情,一脸和蔼道:“这个瑾瑜啊,你先别生气,我们并没有恶意的。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们的长辈,咳咳,当然,你刚刚说的也没错,你和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们并不算你的长辈,可初晴总和我们有血缘关系吧?我们是她的大伯和大娘,是她的长辈,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安瑾瑜沉默了,这一点她确实不能否认,而且这两个人也跟刚刚那两个人不一样,他们并没有跟自己动手乃至辱骂,反而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孔,自己反倒还真不能立刻拿她们怎么样了。

    叶大伯见安瑾瑜不说话,只道安瑾瑜是被自己说动了,脸上顷刻间露出了几分喜色道:“初晴啊,听说你最近要结婚了,怎么结婚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安瑾瑜身后的叶初晴闻言一愣,与安瑾瑜对视了一眼,一脸讶异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叶大伯二人见叶初晴并没有反驳,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刻了起来:“这么说来是真的咯?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家里人说说,究竟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当成一家人了?”

    叶初晴这还是第一次被叶大伯叶大娘这样礼遇,以前还在家的时候,这两个人对自己非打即骂,颐指气使,动不动就冷言冷语,怎么今日倒是像是完全换了个样子?而且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两人换了样子比以前更加可怕了!

    叶初晴是手足无措,安瑾瑜却是在心里不住的冷笑。

    一家人?当初他们在小晴父母尸骨未寒的时候,口口声声叫嚣着分家,还把原本该属于叶初晴父母的那份财产全都瓜分了个干净,最后甚至在叶初晴稍稍有自主能力的时候,便将她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们把小晴当成一家人?

    叶初晴和安瑾瑜都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叶大娘却是有些按耐不住了,急切的问道:“听说,你要嫁的那个男人还是个青年才俊,很有钱?”

    叶初晴与安瑾瑜闻言同时一愣,安瑾瑜的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与嫌恶,她就说好端端的这几个之前对小晴避之唯恐不及的家伙,怎么忽然之间关心起小晴来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到底……还是为了钱啊!

    “你们从哪听说这件事的?”叶初晴还没来得及出声,安瑾瑜已经先一步拦到了她的面前,微微一笑道,“这可真就是天大的误会了。”

    “误会?”叶大伯双眸炯炯的看向叶初晴,眼底尽是怀疑。

    安瑾瑜脸上的嘲讽愈甚,冷笑道:“小晴最近确实是要结婚了,只不过她要嫁的那个可不是什么有钱人,只是一个在工地打工的普通打工仔而已。至于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有钱人的话……哦,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只不过那是小晴的上一个男朋友,小晴早就跟他分手了。之后那男人就出国了,和小晴再没有联系,怎么可能跟小晴结婚?”

    “什……什么?”叶大娘和叶大伯闻言脸色刷的一白,看向叶初晴的目光也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开始的谄媚顷刻间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森冷和怨毒,“你这丫头,怎么能跟那种有钱人分手呢?放着有钱人不选,跑去跟那种没前途的工人,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我……”叶初晴多年不曾回老家,也多年不曾见过叶大娘这幅刻薄的样子,如今见她突然之间展露出再熟悉不过的原型,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叶初晴脸色微白,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相比起叶初晴从小被叶大娘欺负,积威甚深,安瑾瑜倒是一点也不怕她,她刚刚之所以撒谎,为的就是想要看看这两人原形毕露的嘴脸。

    如今看到了眼底的不屑越发的深沉了起来,嗤笑一声道:“叶大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小晴喜欢什么人,想要跟谁结婚,是她的事情。您虽然是她的长辈,可毕竟不是她的父母,您没有生她,更没有养她,凭什么管她这么多?她爱嫁谁,就嫁谁,爱跟谁好,就跟谁好,您管得着吗?换言之,不说她现在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了,就是她嫁给一只阿猫阿狗,也跟你们半点干系都没有,你们凭什么来对她指手画脚?管太宽了吧你们。”

    叶大娘被安瑾瑜这句话堵得七窍生烟,当下也顾不得维持表面的和蔼了,撕破脸面刻薄道:“安丫头,你刚刚也说了,你跟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跟我们有血缘关系的是初晴,既然如此,我们自己家的家务事你就别管了。你自己家的那些破事都还折腾不完呢,还想来管我们家的事情。”

    聂君昊见叶大娘对安瑾瑜出言不逊,又想故技重施,却被安瑾瑜早一步洞察先机,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冷笑道:“你说的没错,我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跟你们这些脑残扯上任何关系,我跟小晴有关系就行了。我跟你说,今天为了小晴,这事我还偏就管定了。小晴的事情是你们家的家务事?亏得你们敢说,也不怕天打五雷轰,不怕小瑜的爸妈在天上听到你们说这样的话气得从天上爬下来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安瑾瑜看着两人因着自己说起叶初晴爸妈而陡然刷白的脸,心中冷笑愈甚,这些人既然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了,她就索性陪着他们疯一回,大家伙撕破脸开诚布公的说一回,把这份烂账好好的算一算,省得这些个拎不清的以后有事没事就过来找小晴麻烦。

    “你们自己摸摸良心,当初小晴的爸妈在世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搭理过他们?除了逢年过节,面子上过不去的时候,什么时候敢上人家里坐坐?生怕自己亲兄弟占了自己哪怕是一分钱的便宜,却在小瑜爸妈出了车祸之后,立马冲到小晴爷爷奶奶那里要求分家。呵,小晴那个时候还不过十岁出头,那么一个小孩子父母刚刚去世没多久,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分家。”

    安瑾瑜一脸嘲讽的看着对面的两人,连个好脸色都欠奉了,续道:“好吧,分家就分家了,一般人看在孩子孤苦无依的话,都会多多少少有点恻隐之心,尤其是这个孩子还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侄女,在这种分家的情况下或多或少都会让着孩子一点。”

    说到这里安瑾瑜陡然抬起头来,气势汹汹的指着对面两人道:“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跟着刚刚被带走的那两个人,就跟吸血鬼一样,把原本属于小晴爸妈,之后应该交由小晴所有的那些东西全都瓜分走了。随后就把小晴丢到了她爷爷奶奶那里,让她自生自灭。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管管自己的这个侄女?现在倒好,听说侄女找了个有钱的侄女婿,就又上赶着黏了上来,你们这样压榨小晴,难道就不怕以后死了下地狱,被小晴的爸爸妈妈讨债吗?”

    安瑾瑜这话一出口,边上那些之前看热闹还没有来得及散去的人又是一阵哗然。原本这些人听到叶初晴作为一个晚辈,要结婚了竟然不通知长辈,也是觉得她做得有些过分了,这点礼数都不懂。可现在听到安瑾瑜的这些话,这群人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啧啧啧,这样成天只知道惦记晚辈口袋里面的钱,想着占别人便宜的长辈,要是他们的话,估计也会犹豫着要不要请的。谁知道结婚那么大的事情,这帮丧心病狂,眼里只有钱的家伙,会干出什么事来?

    叶大娘没想到安瑾瑜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当年的事情都说出来,但她可不觉得自己当年做错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安丫头,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当初分家的时候确实是我们两家分的比较多,但那是因为我们两家的人被二弟他们家的人多,我们两家可都有四五口人,二弟和二弟妹都死了,就只剩下二弟闺女这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跟她一个人比,东西本来就该分的比她多,这有什么不对?至于把她丢给老爹老娘养,那还不是因为我们自家的人都养不起了,没办法才把她丢给他们养?这又怎么能怪我们?”

    叶大娘这段理直气壮的话语,成功让围观众人再一次哗然了起来,这些人,不管是城里的还是农村的,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做出这种缺德事,还真盛气凌人的人,真真是让人大开了眼界。

    安瑾瑜被这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蛮人给气得够呛,而她没有发现的是,一直被她挡在身后,面对这几个人有些怯懦的叶初晴也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怕的,而是气的。

    “你这话怎么不在当初小晴爸爸妈妈在的时候说,而在小晴的爸妈去世后不久说。叶大娘,做人可要凭良心,小晴的爸妈虽然死了,但他们难道就不是你们叶家人了?既然是那分家的时候就该有一份,他们不在了,这份东西也该给小晴,哪里就变成你们这些叔婶的了?”

    叶大娘被安瑾瑜这话一噎,脑中却是灵光一闪,像是发现了什么,冲着安瑾瑜大声喊道:“你个小妮子,骗我是不是?说什么初晴和她那个有钱的前男友早分手了,我明明听那位梁小姐说了,最近才看到小晴和那个有钱男人一起去酒店吃饭,还说最近就要结婚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分了,又要跟一个工地的小工人结婚?”

    安瑾瑜与叶初晴同时一愣,梁小姐,哪个梁小姐?梁秋慧吗?

    那个贱人!安瑾瑜在心里暗暗的磨了磨牙,面上却仍故作淡定,大方承认道:“没错,我不过是试探试探你们,谁知道你们这么不禁试,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

    叶大娘脸色一白,但立刻她就恢复了原样,喜悦道:“果然是真的,果然是真的。”

    “没错,是真的。可是真的又怎么样?小晴嫁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贫是富,都跟你们一定关系都没有。”

    安瑾瑜这话明显刺伤了叶大娘夫妻两,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怎么跟我们没有关系?!”

    叶大娘一脸急切道:“初晴既然嫁了个有钱人,现在又有了经济能力,自然应该好好的孝敬长辈。”

    叶大伯闻言也忙应和:“就是就是,小辈有钱了,帮衬长辈,天经地义!”

    “孝敬长辈?”安瑾瑜哭笑不得的看向对面把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叶大娘,“叶大娘?你该不会是想让小晴孝敬你们俩吧?”

    叶大娘和叶大伯怔了一怔,却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随即挺直了胸膛道:“没……没错,我们也算是初晴的长辈,怎么就不能让她孝敬我们了?”

    叶大娘叶大伯这话一出,四周的人都跟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两人,他们可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叔伯还要让侄子侄女来孝敬的。

    安瑾瑜可算是彻底的被这群人给磨光了耐心,冷笑道:“叶大娘,叶大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的那些个儿子女儿,好像都比小晴大吧?你们不去找你们那一大堆的儿子女人享福,来找小晴这个侄女做什么?难不成你们那几个儿子女儿都死光了吗?别忘记了,你们和小晴早就已经分家了!”

    安瑾瑜最后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叶家二人一跳,虽然对于分家这事有点心虚,但两人还是嘴硬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就算……就算我们已经分家了,但我们到底是初晴的伯父伯母,是初晴的长辈,让她帮衬一下我们怎么了?”

    “怎么了?”安瑾瑜冷笑道,“当初小晴的爸妈出车祸双亡的时候,把小晴当成烫手山芋,执意分家的是你们,现在这会看小晴日子好过了,千方百计的黏过来讨好处的也是你们,真当小晴是冤大头,不把她的东西全都榨干不甘心是吧?”

    “你这丫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把她当成冤大头了?你也不看看她那情况,我们让她帮衬是看得起她。”叶大娘这下子可算是原形毕露了,仰着下巴,一脸的尖酸样。

    安瑾瑜这下子觉得连对这些人冷笑可都算白费力气了,只直白的丢下一句:“那还真是承蒙您看得起了,不过您还是继续看不起小晴吧,小晴消受不起。”

    说着,安瑾瑜转身拉着叶初晴转身就要走,叶大娘和叶大伯见状脸色都白了,慌忙冲了过去挡到两人面前大声道:“不准走,你们不许走!”

    聂君昊脸色一沉,手下又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可手却还被安瑾瑜死命的按着动不了。

    “不许?”安瑾瑜抬眸扫了对面的两人,“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走?拦在我们前面这是做什么?想动手吗?之前叶小叔叶小婶的教训还不够,你们也想试试?”

    有的时候,实际的前科总比言语的恫吓要来得有用得多,叶大娘叶大伯听了安瑾瑜这话,动粗的心思一下子便偃旗息鼓了,而且周围的人这么多,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其实也讨不了什么好。

    安瑾瑜鄙夷的横了两人一眼,抬步刚想继续往前走,叶大伯又一次拦了过来。

    叶大伯触及安瑾瑜那不耐烦的眼神,心中虽然有气,却还是强装着微笑道:“等等,等等,瑾瑜啊,大伯还有点事情想跟初晴说。”

    安瑾瑜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我不觉得小晴和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别……”叶大伯见安瑾瑜又想走,忙道,“是关于初晴的爷爷的。”

    安瑾瑜往前走的脚步猛地一顿,叶初晴的脸上也划过了一丝诧异:“爷爷,爷爷怎么了?”

    叶大伯见叶初晴有反应,心道有门,脸上立刻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你爷爷最近病了。”

    “病了?”叶初晴一愣,她这些年因为这些叔叔伯伯婶婶大娘的缘故,基本上都不怎么回过家乡了,平时每月除了会给孤苦一人留在家里面的爷爷汇一点生活费以外,也不会可以的去关注什么,而她的那位和奶奶一样重男轻女的爷爷,以前就看她不怎么顺眼,自然也不会主动联系她。

    几年都没有消息了,叶初晴没想到再一次听到对方的消息,竟是对方病了。

    “可不是,前些日子村里面不是组织那些个老人体检吗?这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吓一跳,什么高血压,糖尿病全出来了。”叶大伯说到这里,偷偷的瞄了叶初晴一眼,叹了口气道,“小晴啊,你看你爷爷现在年纪也大了,你奶奶几年前也过世了,他就这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好歹看在他养过你几年的份上,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安瑾瑜几人闻言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果然这叶家大伯的段数可比叶家小叔,和那些个只知道嚼舌根的长舌妇高明多了,这感情牌一打,周围的气氛倒是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叶大伯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遂再接再厉道:“小晴啊,你看这高血压糖尿病可都是需要常年吃药的,这不是一笔小开销。我和你小叔一家你也知道,日子本就不好过,这笔钱是真的拿不出来?你现在既然有钱了,不如……”

    叶初晴脸色有些难看,嗫嚅道:“我真的没什么钱……”

    叶初晴这话是天大的实话,这些年她除了父母给她留下的这套房子,赚得钱除了捎一些给那个不怎么联系的爷爷以外,基本就只够自己日常生活。至于夏铭轩的钱,她从来都不认为那是她的。即便夏铭轩说过他的就是自己的,但在叶初晴的心里,夏铭轩赚的钱就是属于夏铭轩的,与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她这么认为,这些个见了钱就跟见了肉的苍蝇一样的人可不这么想。一听叶初晴说自己没钱,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霸道尖酸一下子又升了起来,指着叶初晴破口大骂道:“你没钱?你怎么可能没钱?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爷爷好歹也养了你几年,现在跟你要点钱,让你回报回报他老人家怎么了?你没钱,你不会去赚,去借,去跟你那个有钱的未婚夫拿吗?”

    叶大娘这一吼,叶初晴的脸色又是刷的一白,一向秀美温婉的脸上也禁不住升腾起了几分怒火。

    安瑾瑜更是气得头顶冒烟,好不容易被叶大伯的软钉子给顶回去的火气,一下子也冒了出来,同样大喝道:“我呸,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为了钱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呵呵,叶大伯,你媳妇儿可说了,没钱,行,你们没钱,不会去赚,去借,去找人拿吗?你们儿子女儿好手好脚,你们不去找他们要钱,找小晴做什么?”

    “安丫头,我家这娘们不是这个意思,她……”叶大伯在叶大娘开口的那一刻便心知要遭,这会子听到安瑾瑜的话更是脸色难看,着急的想要辩解,安瑾瑜却已经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说什么小晴的爷爷好歹养了她好几年,啧啧啧,真是天大的好借口,是啊,小晴的爷爷奶奶虽然重男轻女,一直不待见小晴,但好歹养育了小晴好几年才把她赶出家门。小晴吃了他们好几年的饭,也是感恩戴德,每个月发了工资都会给老人家寄回去一些生活费。”

    安瑾瑜说着,冰冷的目光往两个有些心虚的中年人身上一扫,面带嘲讽道:“可你们这些老人家的亲儿子呢?从小到大,老人家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疼着,含辛茹苦的养了几十年,结果倒好,老人家老了,去你们家吃口饭还被你们赶狗一样的赶出来。这些年要不是有小晴每个月给他们寄点生活费,老人家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现在倒好,老人家查出来生病了,没钱买药了,你们倒是关心起来了,想着给他买药了?之前老人家的温饱都不关心的人,倒是惦记着给老人家看病了,你们究竟是真的想给老人家看病呢,还是惦记着老人家的药钱呢?”

    安瑾瑜此话一出,叶大伯叶大娘的眼底都浮上了几分的尴尬与心虚,而边上的那些围观群众,一开始还因为叶大伯的动之以情而有些同情起那个素昧谋面的老爷爷,因着叶初晴说的那句没钱而感觉叶初晴太小气,不孝顺老人。

    可现在听了安瑾瑜这话,才知道刚刚那位叶大伯说话是如何的断章取义,竟然险些都把他们给饶进去了。他们这些个为人子女尚且不把老人家当成长辈看,叶初晴一个从小父母双亡,力量单薄的孙子辈,能够为了爷爷做到这个份上已经非常的难得了。而现在这些之前从来不曾赡养过老人的不孝子女突然之间跑到侄女面前大吐苦水,让侄女掏自己父母的医药费,这是个什么心思,只怕是个人都不会不明白。

    安瑾瑜冷眼瞧着叶大伯和叶大娘那一脸被人戳破了心思的躲闪,心中满是鄙夷。这两个人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与他们来说,对老人家的冷遇,不赡养他们不过是家里面的事情,只要警告老人家不要随便说出去,他们自己也维持着表面的孝子贤孙的模样,村里便不会有人说他们的闲话。但老人家在村里的体检中检查出这个那个病,可就不一样了。老人家吃的不好,面上并不明显,可病了不吃药那就不是明不明显的事情了。要是被人知道他们这么虐待老人,他们一家子在村里的名声势必会糟糕,为了名声不糟糕,他们只能掏钱给老人看病。

    可要这些人掏钱,就跟要了他们命根子一样,怎么拿得出手?而就在这个时候梁秋慧告诉他们叶初晴的事情,无疑便是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好理由,一个再好不过的解决办法。于是这伙人就想着,到城里走一趟,想着法子从叶初晴这里掏出钱来。叶初晴爽快的拿出钱来便好,如果不情愿的话,他们就是闹也得给闹得逼她拿出这笔钱。到时候他们拿了钱回去,从中扣下一笔,再留下小小的一笔给老人家买药。

    到头来,叶初晴出了钱,却什么也没得到,倒替这两家人赚了名声,这两家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精。只可惜,他们这些东西拿来唬一唬叶初晴也就算了,却怎么也不可能糊弄到安瑾瑜,早八百年这些就是安瑾瑜玩剩下的了。

    “还有跟刚刚提醒叶三婶一样,我也有件事情需要提醒你们。法律上有明言规定,在其他第一顺序继承人有赡养能力时,孙子和孙女并无赡养义务。也就是说,在你们这些叔伯还在的现在,小晴她其实并没有赡养她爷爷奶奶的义务。而小晴这些年一如既往的每个月给老人家寄钱,不过是她道义的表现。而你们这些人却妄图利用她的善良来满足你们的私欲,真当小晴性子软,就可以随便任你们搓圆捏扁吗?”

    叶初晴此话一出,叶大伯叶大娘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他们是不懂法,但看安瑾瑜这么笃定的模样,他们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只不过他们是不可能承认自己错的,典型的打肿脸充胖子,捂着耳朵就当什么事都没听到的掩耳盗铃。

    “你这意思是这丫头就一点养老人的责任都没有了?我才不信,告诉你,你别拿城里人的那一套来糊弄我。当初这丫头的爸妈被她害死,什么都来不及为两个老人做。她这个丧门星死了我们没话说,可既然侥幸活下来了,自然要顶替她爸妈的位置,跟着我们一起养老人!”

    “你说什么?他妈的给我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叶大娘的这句话成功切断了安瑾瑜头脑之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放开了聂君昊二人的手便朝着叶大娘扑了过去。

    叶初晴父母的死一直是叶初晴心里最大的一道伤口,那个时候叶初晴是和她的爸妈同坐在一辆车上的,出车祸的时候父母几乎是本能的一起扑过去护住了孩子,在那场惨烈的车祸之中为叶初晴留下了一线生机。这些年来,叶初晴一直很自责,从未停止。她们这几个朋友也都很识趣的会避开这个话题,不去触碰。可今天,这两个人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再一次把它挖开了,他们怎么可以,怎么敢!

    安瑾瑜快,有一个人却比她更快。

    啪的一声脆响,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一直躲在别人的身后,低着头怯生生的女孩子在这一刻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小……小晴。”安瑾瑜同样愣住了,连挥出去的手都这么顿在了半空之中都没有发现。

    叶初晴眼眶里面满是翻滚的泪花,却咬着唇瓣倔强的不让眼泪掉落,手下还维持着打人的动作,固执的望着对面的两人,一字一顿道:“我没有害死爸爸妈妈?他们会死,是因为爱我!”

    眼里的泪花终于不堪重负的跌了出来,顺着叶初晴的脸颊滑落,像极了那天在狭隘的车子里面,爸爸妈妈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了一堵围墙,将她包围在了里面,阻隔了外面的所有危险,她害怕得一直掉眼泪,可爸爸妈妈却还笑着对她说:“小晴别哭,爸爸妈妈在这。”

    最后,她活下来了,爸爸妈妈却永远的离开了。

    从那以后,她便一直活在自责里面,却忘记了爸爸妈妈在自己获救的那一刻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之时,脸上扬起的欣慰笑容。

    爸爸妈妈从未怪过她,从未觉得他们的死是她的错,他们把她视作生命的延续,所以心甘情愿为她献出生命。是她,一直活在束缚自己的怪圈里面,辜负了爸爸妈妈对自己的期待与疼爱。

    叶初晴伸手捂住了脸,任泪水肆无忌惮的从眼中掉落,浑身都因着哭泣而瑟瑟发抖。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比起死亡,她更害怕的是一个人。因为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一个人哭泣的时候有多么的寒冷。

    就在叶初晴哭得浑身冰凉之时,一只手忽的从边上伸了过来,轻巧的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拖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并且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将她的头按进了胸膛,阻去了外界所有探究的目光。

    紧接着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就这么在耳边响了起来,带着些许的心疼与诱哄:“别哭,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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