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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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陆枭的离婚案以陈旌阳花样求离婚之下，完美落幕。
俗话说的好，上赶着不是买卖。人家刚说同意离婚，你就答应，倒显得有问题了似的。
这次的委托案，虽然演起来撕心裂肺，可一路顺风顺水，比上一个好了不知多少倍。
如今把婚离了，陆枭有了七天长假。
七天长假如何度过呢？陆枭简单的想了个计划。
用陆箫的钱，帮他订一趟去法国的飞机，来一个漫长而浪漫的旅行。他也可以顺便蹭一个免费旅游。
等七天之后陆箫重新回到身体里，他将会躺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kingsize大床上。上面铺满了玫瑰花瓣，一套休闲潮男装和一套运动服将摆在他的床尾。
换上衣服，陆箫将以一副全新的面貌去迎来新的开始。这场旅行，权当是新生活即将到来的庆功宴。
陆枭准备好了行李，对着镜子打理好了发型，提着箱子直奔机场而去。
临起飞前，陆枭给苏绮思发了个短信，这次，他是用的是陆箫的号码。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拿不到他90%的财产。祝你和你的穷光蛋总裁双宿□□。】
发完短信，陆枭冷笑一声，就关了手机。他不介意给这对渣男小三添添堵，倒是很想知道以后他们究竟能不能终成眷属。万一要是在一块了，也是□□配狗天长地久。
他把靠垫垫在背后，降下椅背，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
他对这次的委托案极有信心，这是他经历了第二场案子了，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气，甚至还有闲心和系统唠唠嗑。
“系统，这次你要给我什么奖励？”
a07平板的电子音响起来，“您本次的离婚案共耗时四个月又十六天，时间评定a，离婚方法……”电子音卡了一下，“鉴于离婚行为并非是您主动，您的得分暂时不能确定。但由于您的举措促成了本次顺利离婚，您本次的综合评定成绩为a。”
它接着说道：“您成功完成离婚委托，任务奖励五百万，离婚方法判定为可以借鉴，奖励五百万，共计一千万人民币。还将奖励您一份特殊礼物，‘百变’，回归原本世界后发放。希望您能在感情生活中拥有多姿多彩的生活，摆脱枯燥乏味和一成不变。”
陆枭琢磨起“活力”和“百变”来，这两个奖励感觉似乎不一般呢。
他正琢磨着，a07又开口了，出乎意料的也聊起了天。
它似乎有些困惑，“您明明是律师，为什么不直接替委托人打官司，反而总是用各种伎俩打心理战呢？”
……它说得如此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陆枭会说，他小手段用多了，略有些改不过来么？
他从业的辉煌战绩，都是靠了这些小手段赢得的。陆枭大智慧没有，小聪明还是杠杠的。
不过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a07纠结的自言自语：“您似乎更适合处理非常规离婚案件呢。”
十几个飞行旅程之后，陆枭终于踏上了法国的土地。洋洋自得的展开了法国之旅，对于即将到来的委托案，他充满了信心，没有丝毫的担忧。
却不知道……那是一场超乎了他想象极限的“非常规”离婚案。
它冲出了地球，跨越了种族，踏破了人类道德法律的极限，推翻了前人呕心沥血的科研结论。它囊括了战争、种族、爱情、相爱相杀……以及男男生子各种萌点雷点。
而陆枭，还欢快的逛着大街。
******
加莱亚星球。
尼克看着周围郁郁葱葱的矮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
“别走太远。”莱克尔的声音从通信仪里传出来。
“放心吧，”尼克端着枪扫了一下身边的灌木丛，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去河边看看。”
尼克穿过稀疏的树林，脚下植被渐稀，越是接近河边，就有越多的鹅卵石。轻型机甲踩在鹅卵石铺就的河岸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尼克沿着河岸走着，为此时眼前的景色而惊叹，哪怕是隔着机甲，他也仿佛能闻到青草的味道。这在肯特星上是做梦也梦不到的美景。
下午五点十三分，夕阳西下，余晖洒满河面，一切都这么平和，美得不似人间。
忽然，尼克愣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清醒，更加不能确定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看见一个人游出了水面，轻巧的坐在了河岸边的岩石上。
报告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个星球无智慧文明生物。也就是说，这个星球上还没有进化出智慧生命体。这是一颗无主的星球。
但尼克显然看见了一个……人类。
那个原住民显然也看见了尼克，但却从容不迫，甚至……尼克的心猛地一跳，他甚至看见那个原住民朝他笑了一下。而那张脸……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然而真正让他愣住的，是岩石后那条时隐时现的湛蓝色的巨大鱼尾。
尼克就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梦里有大片的绿色植被，有温暖的气候和明媚的阳光。而眼下，他还看到了童话故事中的美人鱼。
夕阳的余晖洒在人鱼的身上，淡金色的长发微微卷曲着，是那样的耀眼美丽。它双手撑在岩石上，上身微微向后倚着，它微微转过头，看向了尼克。
那是一双如同蓝宝石一般迷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单纯、无邪，而又充满了好奇。它轻轻的一笑，婉转而多情。
尼克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一步，随即，他卸下了机甲。
军靴踩在鹅卵石的河岸上，他放轻了脚步缓步走向岸边的美人鱼，极力让自己的面孔看上去温和友善，生怕吓坏了它。
尼克在距离它十米处停了下来，他伸出手去，试图靠近它，“你好……我是尼克。”
人鱼坐直了身子，微微睁圆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叫，就仿佛被什么吓了一跳似的，怯生生的看着尼克。
“我叫尼克，你呢——？”也许它根本听不懂人类语言，但它却有着人类的面孔——一张美丽的面孔，让尼克不由自主的就想与它说说话。
人鱼猛地向后一闪，落入了水中。尼克的表情骤然一紧，再也顾不上什么，冲到了岩石上想要拉住它，“等等！”
人鱼已经身在河中间了，它正浮在水面上，疑惑的看着尼克。
尼克松了口气，单膝蹲在岩石上仍旧伸出手去对它勾了勾手，“别怕。”
人鱼盯着他的手，微微向前靠了靠，伸出蹼爪迟疑的碰了碰尼克的手指。人鱼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他，趴在岩石壁上抬头看着尼克。
尼克的目光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和，突然，一道疾射而出的水柱打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一头栽进了河水中。
人鱼围着他落水的地方绕了一圈，晃了晃刚刚被碰触的左手。
******
警报骤然响起，几架轻型野战机甲立刻启动防护系统，通讯仪中传出小组队长莱克尔的声音：“尼克！收到回话，尼克！”
尼克早已倒在了他的美梦里，头沉在水里一动不动，两条腿搭在岸边上暴露在空气中。
“我方受到不明攻击，一点钟方向——”
七架机甲即刻回防，锁定尼克的位置飞奔而去。
距离尼克大约还有一百码时，莱克尔首先发现了位于河道中的不明生物，他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指令：“升级脉冲强度！”
他们已经参军将近二十年，一个个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兵了，各个都是一把好手，尼克是绝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打趴下的。
“全体都有——封锁敌方目标！”
眨眼之间七架机甲赶到事发地，尼克被拖到了岸上，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的倒在河滩上。巡查队严阵以待，七挺脉冲枪蓄势待发对准了……
“omg……what'sthe*——！”
一条人鱼漂在清澈的河水里，蓝色的鱼尾微微拂动着，它雌雄莫辨的美丽面孔带着懵懂的神情看着几名机甲大兵。
如果不是尼克还躺在岸边，打死他们都不信这小美人儿竟然能干倒一个帝国大兵。
米歇尔咕哝了一句，抬腿蹚进了河里，伸手抓向这见鬼的人鱼。
人鱼露出了惊慌的表情，茫然的看着米歇尔，活像要被强了似的。米歇尔故意张开双臂冲着它扑了过去，克莱尔听见通信仪里传来了他的怪笑声，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米歇尔像个小鸡仔儿似的，被这娘炮人鱼一把搡倒在了河里。
“……妈个鸡！”
人鱼梨花带雨的看着狰狞着爬起来的米歇尔，通讯仪里传来了他的咆哮声：“兄弟们干死它！”
******
尼克·奥丁中士醒来时已经已是一天后，他将面对检察员的问询。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的审讯记录发往研究院后，竟然引发了一系列的研究，其成果足以挽救全人类。
一个来自军部的视频资料吸引了整个研究院的目光，视频文件播放的正是奥丁中士的问询记录。
视频中，尼克·奥丁中士穿着一身病号服坐在审讯室里，镜头在他的正前方，将他的表情毫无遗漏的收录在了视频记录当中。
“当你被发现时你已卸除武装，经过检查是你自行卸下的，对吗，奥丁中士？”
“是。”
“你是否知道你正在执行环境清查任务？”
“我知道，先生。”
“那么，你是否明白，你的这一行为很可能会危及你的自身安全，给你的行动小组甚至是帝国带来不可预计的危险？”
“……我明白。”奥丁中士顿了顿，“我对此表示歉意。”
“那你为什么在明明发现了未知情况时仍然卸下了机甲？”
高大魁梧的士兵被他质问得无言以对。
“你是受到了威胁或是诱骗么？”
“又或者你中了某种致幻药物？闻到了特殊的气味，或是看到可疑光线？”
“不，不，我的身体一切正常，我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奥丁中士极力辩解，他的脸涨红了起来，“我只是觉得穿着机甲有些……冒犯……”
“冒犯？你确定你没有用错词么，奥丁中士？你冒犯了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你没有看见它，它真的……我只是怕吓跑它。”
“很抱歉，奥丁，我真的无法明白你的意思。”检察员顿了顿，“你当时并没有通知你的队员，为什么？”
“对不起，我忘了。”
“尼克·奥丁中士，您是一名中士，您是授勋二等功的优秀战士，参加过三十七场大小战役，您说您忘了？”
奥丁中士的脸涨得通红，“我……我对此表示惭愧，先生！我当时真的……我不由自主。”
“不由自主？”调查员调侃道，“奥丁中士，您看上去就像是恋爱了。”
奥丁中士的表情变了又变，“谢谢您的一针见血，我想……是的。”
调查员的声调提高了不止一度：“仅一面，中士先生！它半人半鱼！”
“是的。仅一面。哪怕它半人半鱼。”奥丁中士的眼神镇定，并不像在撒谎或是恶意抗拒。
之后整整十秒左右无人说话，最后，调查员说道：“谢谢您的配合中士先生。讯问结束。”
视频结束。
四个月后，陆枭的离婚案以陈旌阳花样求离婚之下，完美落幕。
俗话说的好，上赶着不是买卖。人家刚说同意离婚，你就答应，倒显得有问题了似的。
这次的委托案，虽然演起来撕心裂肺，可一路顺风顺水，比上一个好了不知多少倍。
如今把婚离了，陆枭有了七天长假。
七天长假如何度过呢？陆枭简单的想了个计划。
用陆箫的钱，帮他订一趟去法国的飞机，来一个漫长而浪漫的旅行。他也可以顺便蹭一个免费旅游。
等七天之后陆箫重新回到身体里，他将会躺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kingsize大床上。上面铺满了玫瑰花瓣，一套休闲潮男装和一套运动服将摆在他的床尾。
换上衣服，陆箫将以一副全新的面貌去迎来新的开始。这场旅行，权当是新生活即将到来的庆功宴。
陆枭准备好了行李，对着镜子打理好了发型，提着箱子直奔机场而去。
临起飞前，陆枭给苏绮思发了个短信，这次，他是用的是陆箫的号码。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拿不到他90%的财产。祝你和你的穷光蛋总裁双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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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次的委托案极有信心，这是他经历了第二场案子了，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气，甚至还有闲心和系统唠唠嗑。
“系统，这次你要给我什么奖励？”
a07平板的电子音响起来，“您本次的离婚案共耗时四个月又十六天，时间评定a，离婚方法……”电子音卡了一下，“鉴于离婚行为并非是您主动，您的得分暂时不能确定。但由于您的举措促成了本次顺利离婚，您本次的综合评定成绩为a。”
它接着说道：“您成功完成离婚委托，任务奖励五百万，离婚方法判定为可以借鉴，奖励五百万，共计一千万人民币。还将奖励您一份特殊礼物，‘百变’，回归原本世界后发放。希望您能在感情生活中拥有多姿多彩的生活，摆脱枯燥乏味和一成不变。”
陆枭琢磨起“活力”和“百变”来，这两个奖励感觉似乎不一般呢。
他正琢磨着，a07又开口了，出乎意料的也聊起了天。
它似乎有些困惑，“您明明是律师，为什么不直接替委托人打官司，反而总是用各种伎俩打心理战呢？”
……它说得如此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陆枭会说，他小手段用多了，略有些改不过来么？
他从业的辉煌战绩，都是靠了这些小手段赢得的。陆枭大智慧没有，小聪明还是杠杠的。
不过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a07纠结的自言自语：“您似乎更适合处理非常规离婚案件呢。”
十几个飞行旅程之后，陆枭终于踏上了法国的土地。洋洋自得的展开了法国之旅，对于即将到来的委托案，他充满了信心，没有丝毫的担忧。
却不知道……那是一场超乎了他想象极限的“非常规”离婚案。
它冲出了地球，跨越了种族，踏破了人类道德法律的极限，推翻了前人呕心沥血的科研结论。它囊括了战争、种族、爱情、相爱相杀……以及男男生子各种萌点雷点。
而陆枭，还欢快的逛着大街。
******
加莱亚星球。
尼克看着周围郁郁葱葱的矮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
“别走太远。”莱克尔的声音从通信仪里传出来。
“放心吧，”尼克端着枪扫了一下身边的灌木丛，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去河边看看。”
尼克穿过稀疏的树林，脚下植被渐稀，越是接近河边，就有越多的鹅卵石。轻型机甲踩在鹅卵石铺就的河岸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尼克沿着河岸走着，为此时眼前的景色而惊叹，哪怕是隔着机甲，他也仿佛能闻到青草的味道。这在肯特星上是做梦也梦不到的美景。
下午五点十三分，夕阳西下，余晖洒满河面，一切都这么平和，美得不似人间。
忽然，尼克愣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清醒，更加不能确定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看见一个人游出了水面，轻巧的坐在了河岸边的岩石上。
报告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个星球无智慧文明生物。也就是说，这个星球上还没有进化出智慧生命体。这是一颗无主的星球。
但尼克显然看见了一个……人类。
那个原住民显然也看见了尼克，但却从容不迫，甚至……尼克的心猛地一跳，他甚至看见那个原住民朝他笑了一下。而那张脸……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然而真正让他愣住的，是岩石后那条时隐时现的湛蓝色的巨大鱼尾。
尼克就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梦里有大片的绿色植被，有温暖的气候和明媚的阳光。而眼下，他还看到了童话故事中的美人鱼。
夕阳的余晖洒在人鱼的身上，淡金色的长发微微卷曲着，是那样的耀眼美丽。它双手撑在岩石上，上身微微向后倚着，它微微转过头，看向了尼克。
那是一双如同蓝宝石一般迷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单纯、无邪，而又充满了好奇。它轻轻的一笑，婉转而多情。
尼克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一步，随即，他卸下了机甲。
军靴踩在鹅卵石的河岸上，他放轻了脚步缓步走向岸边的美人鱼，极力让自己的面孔看上去温和友善，生怕吓坏了它。
尼克在距离它十米处停了下来，他伸出手去，试图靠近它，“你好……我是尼克。”
人鱼坐直了身子，微微睁圆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叫，就仿佛被什么吓了一跳似的，怯生生的看着尼克。
“我叫尼克，你呢——？”也许它根本听不懂人类语言，但它却有着人类的面孔——一张美丽的面孔，让尼克不由自主的就想与它说说话。
人鱼猛地向后一闪，落入了水中。尼克的表情骤然一紧，再也顾不上什么，冲到了岩石上想要拉住它，“等等！”
人鱼已经身在河中间了，它正浮在水面上，疑惑的看着尼克。
尼克松了口气，单膝蹲在岩石上仍旧伸出手去对它勾了勾手，“别怕。”
人鱼盯着他的手，微微向前靠了靠，伸出蹼爪迟疑的碰了碰尼克的手指。人鱼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他，趴在岩石壁上抬头看着尼克。
尼克的目光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和，突然，一道疾射而出的水柱打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一头栽进了河水中。
人鱼围着他落水的地方绕了一圈，晃了晃刚刚被碰触的左手。
******
警报骤然响起，几架轻型野战机甲立刻启动防护系统，通讯仪中传出小组队长莱克尔的声音：“尼克！收到回话，尼克！”
尼克早已倒在了他的美梦里，头沉在水里一动不动，两条腿搭在岸边上暴露在空气中。
“我方受到不明攻击，一点钟方向——”
七架机甲即刻回防，锁定尼克的位置飞奔而去。
距离尼克大约还有一百码时，莱克尔首先发现了位于河道中的不明生物，他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指令：“升级脉冲强度！”
他们已经参军将近二十年，一个个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兵了，各个都是一把好手，尼克是绝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打趴下的。
“全体都有——封锁敌方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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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人鱼漂在清澈的河水里，蓝色的鱼尾微微拂动着，它雌雄莫辨的美丽面孔带着懵懂的神情看着几名机甲大兵。
如果不是尼克还躺在岸边，打死他们都不信这小美人儿竟然能干倒一个帝国大兵。
米歇尔咕哝了一句，抬腿蹚进了河里，伸手抓向这见鬼的人鱼。
人鱼露出了惊慌的表情，茫然的看着米歇尔，活像要被强了似的。米歇尔故意张开双臂冲着它扑了过去，克莱尔听见通信仪里传来了他的怪笑声，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米歇尔像个小鸡仔儿似的，被这娘炮人鱼一把搡倒在了河里。
“……妈个鸡！”
人鱼梨花带雨的看着狰狞着爬起来的米歇尔，通讯仪里传来了他的咆哮声：“兄弟们干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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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奥丁中士醒来时已经已是一天后，他将面对检察员的问询。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的审讯记录发往研究院后，竟然引发了一系列的研究，其成果足以挽救全人类。
一个来自军部的视频资料吸引了整个研究院的目光，视频文件播放的正是奥丁中士的问询记录。
视频中，尼克·奥丁中士穿着一身病号服坐在审讯室里，镜头在他的正前方，将他的表情毫无遗漏的收录在了视频记录当中。
“当你被发现时你已卸除武装，经过检查是你自行卸下的，对吗，奥丁中士？”
“是。”
“你是否知道你正在执行环境清查任务？”
“我知道，先生。”
“那么，你是否明白，你的这一行为很可能会危及你的自身安全，给你的行动小组甚至是帝国带来不可预计的危险？”
“……我明白。”奥丁中士顿了顿，“我对此表示歉意。”
“那你为什么在明明发现了未知情况时仍然卸下了机甲？”
高大魁梧的士兵被他质问得无言以对。
“你是受到了威胁或是诱骗么？”
“又或者你中了某种致幻药物？闻到了特殊的气味，或是看到可疑光线？”
“不，不，我的身体一切正常，我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奥丁中士极力辩解，他的脸涨红了起来，“我只是觉得穿着机甲有些……冒犯……”
“冒犯？你确定你没有用错词么，奥丁中士？你冒犯了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你没有看见它，它真的……我只是怕吓跑它。”
“很抱歉，奥丁，我真的无法明白你的意思。”检察员顿了顿，“你当时并没有通知你的队员，为什么？”
“对不起，我忘了。”
“尼克·奥丁中士，您是一名中士，您是授勋二等功的优秀战士，参加过三十七场大小战役，您说您忘了？”
奥丁中士的脸涨得通红，“我……我对此表示惭愧，先生！我当时真的……我不由自主。”
“不由自主？”调查员调侃道，“奥丁中士，您看上去就像是恋爱了。”
奥丁中士的表情变了又变，“谢谢您的一针见血，我想……是的。”
调查员的声调提高了不止一度：“仅一面，中士先生！它半人半鱼！”
“是的。仅一面。哪怕它半人半鱼。”奥丁中士的眼神镇定，并不像在撒谎或是恶意抗拒。
之后整整十秒左右无人说话，最后，调查员说道：“谢谢您的配合中士先生。讯问结束。”
视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