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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长安大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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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沉默,曹操的死活,她并不关心,不过如果能让这吃人的乱世早点结束,海棠还是很乐意的。

    “对了,老爸,听说你这次带回不少人才?”没想到这汉末还真是人杰辈出,这次刘表带回来的人,海棠都没听说过,不过听说才能都不错。

    “确实有几个,不过算不上多,怎么了?”刘表抬头看向海棠。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海棠笑笑。

    “棠棠,你跟阿叙的婚事,你们两家是怎么定的?”自己的亲闺女,现在却连关心婚事的资格都要靠后,刘表也是很郁闷,不过谁让海家是这一世海棠的亲生爹娘呢?他羡慕嫉妒都不行。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之前跟阿叙说过,要到满了十六岁才会出嫁……”太早嫁过去,有一个已婚妇人的身份在身上,她再想出来或是做什么,就不方便了。

    就像黄蝶,虽然文聘他娘最终同意了她出来带兵,可是却在家里处处找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十六也就是明年?会不会有点晚?长安的战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到时候阿叙一定会去前线。虽然,老爸也想快速拿下长安,可是长安李榷、郭汜等人的实力摆在那儿,想要一举拿下是不可能的。恐怕至少得耗半年。就算是拿下了长安,那边也要驻军,阿叙也得一直在军中,那样的话。你们可就连相处的时间都没了……”

    刘表头疼,当初就应该给海棠定个文官,那样的话。就可以留在襄阳,小夫妻俩一起甜甜蜜蜜的过小日子。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老爸……其实还好啦,嫁给个当兵的,不都这样?古今都一样,现代军人还不是一年只能会一两次家?”要说不想跟黄叙长相厮守,那是假的。每次看着锦绣、黄蝶甜甜蜜蜜的跟着相公一起回娘家。她都会很羡慕。

    有时候甚至也会想,要是当初喜欢上的不是黄叙,是不是也可以如此甜蜜、温馨?可是每每收到黄叙寄回来的写想思念的信。海棠又会把一切都忘了,心里只剩下那个少年。

    “哎,行吧,随便你。本来老爸的意思是让你早点跟阿叙成亲。有个孩子在身边,也能让你有个念想。可是,又一想太早生孩子,太危险……要是在现代就好了。”刘表叹气。

    “老爸现在还会想起现代的事儿?”海棠对现代的留恋不多,从小到大,因为身份特殊,她几乎都没什么真正的朋友,那帮狐朋狗友。不想也罢。

    “恩。”刘表点头,“会想。老爸手下那么多同生共死的兄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老爸放心,他们都会很好的。”海棠安慰,海棠跟刘表手下的那些人 ,感情不深,也就胡叔经常在家里出入,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她才能有些感情,其他人真心没啥感情。

    “傻丫头,事情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不过,人各有命,老爸现在就算是想再多,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期盼着他们都还过得不错了。”刘表摸摸海棠的脑袋,只要有女儿在身边,他就知足了……

    且说长安。

    西凉军杀死王允后,实力最强的李榷、郭汜共同执掌朝政。

    因为,各有私心,利益分的不均,两人手下之间也偶有摩擦。不过,好在问题都不大,有李榷、郭汜压着,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儿。

    不过,自打郭嘉那首‘长颈鸟’在两军中传开后,这个问题就大了。

    郭汜手下的兵卒,常会以这首歌嘲笑、讥讽李榷的手下,而李榷手下的兵卒又因为上级的命令不得回敬回来,自然是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

    这天,赶巧,两家人就在长安城有名的醉仙楼里碰上了。

    “小二,老子的菜呢?你他娘的准备什么时候上啊?”李榷的侄子李利,刚刚因为痛扁了朝中一名叽叽歪歪的文官,被叔父李榷训斥,心里正不爽,想要来这醉仙楼喝几杯,没想到,酒都喝了两坛了,点的菜一样都还没上来。

    “军,军爷……您的菜我们已经上了……”这些西凉军为人甚是凶狠,一个不如意,拔刀砍人再正常不过。见李利满面凶光,小二吓得哆哆嗦嗦,舌头都绕到了一起。

    “胡扯,你他娘的上的菜呢?老子我怎么没见到。”李利双目瞪圆,面目狰狞,就跟要吃人似的。

    “您的菜,我们上了,可是又被旁边的雅间里劫了……我们……”旁边也是西凉军,我们不敢不给啊?

    “他娘的,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劫了老子的菜?”李利喝了点酒,正有些酒上头,听说有人欺到自己头上了,“啪”的一下就把面前的桌案给掀翻了,桌案上的酒坛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砰”从雅间里出来,李利一脚就把隔壁的雅间不太厚实的木门给踹飞了。

    雅间里郭汜的侄子郭源正带着几个手下在里面推杯换盏的喝酒。

    见李利带着人进来,郭源也不高兴了,“李利你小子干啥?想打架啊?”

    “我还就想了,你怎么着吧?”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利不久前,刚因为对方被叔父训了,如今这人又抢了自己的酒菜,哪里还忍得住,上去一脚就把雅间里的桌案踹翻了。

    桌案上摆的酒菜‘哗啦啦’全掉到了地上,郭源几个,被酒水、菜汁淋了满身。有几个还被破碎的瓦罐碎屑划伤了,流了血。

    “李利……你找死……”郭源这边也不是那好惹的,举起拳头,一拳就往李利面门而去。

    李利虽然喝了酒。动作却不慢,躲过拳头,抬腿又是一脚。踹的郭源旁边围攻上来的家伙飞出去两三米。躺在地上好大半天,没爬起来。

    李利还要再踹,旁边几人已经围了上来。

    一时间,雅间里拳头乱飞,不多会儿,众人脸上、身上都带了伤。

    “李家鳖孙子,你他娘的来真的啊?”被李利按到在地上招呼的郭源。是郭汜本家的一个侄子,虽然不是亲侄子,却也在五服之内。不算远。

    平日里有郭汜这个叔叔撑腰,耀武扬威的好不威风。如今被李利按在身下一拳接一拳锤在身上,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断了,如何甘心?

    “你他娘的去死吧……”西凉军平日里身上都是带着刀的。只是他们刚刚喝酒。就把刀都放到了一边,是以,李利过来手里并没有兵器,但是郭源他们的兵器却就放在旁边。

    郭源被打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下意识的手乱摸,摸到把刀,想都没想就冲着李利砍了过来。

    李利这会儿是跪坐在郭源身上,两人离得很近。郭源的动作又是他始料未及的,想要躲开。已经不行,就这么眼睁睁的,李利看着那刀,砍在了自己的胸口……

    “啊?杀人了……”刚刚小二跟着过来,李利进了雅间,他不敢,只能在外面呆着,探头探脑的张望。好在雅间的门已经没了,里面的情况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见李利被一刀砍在胸口,整个人垮下来,小二吓得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郭源等人也被吓到了,嗖嗖的赶紧爬起来往外跑,连兵器都不敢要了。

    再说李榷,他自然也听到了郭嘉的那首歌谣,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到底知道分寸,心知这歌谣有异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原本,他还想着是不是找机会,请郭汜过来喝杯酒,大家坐下来,把问题说开了。

    没想到,还没实施呢,就听手下来报,说是自己的亲侄子李利被郭汜的侄子郭源砍了,而且还被砍成了重伤,能不能活都不好说。

    “人呢?”李榷急了,李利是他过世兄弟唯一的血脉,他平日里虽然也会训斥,却还是很疼爱这个侄子的,哪想到,刚从他这里出去没多久,就被人砍的快死了?

    “将军,少将军人已经抬回来了,而且大夫也到了,只是大夫说少将军的情况不好……说不好……说不好……”

    “说不好什么?你他娘的倒是说啊……”李榷气的一脚踹过去,好悬没把人踹晕。

    “说不好,可能救不回来……”

    “咚”李榷一拳砸在墙上,手上一片血肉模糊,却恍如未觉。“谁干的?”

    “郭源,郭汜的侄子。”

    “郭汜……郭汜你欺人太甚……”此时,什么交好,什么长颈鸟是诡计,那些全都被李榷抛到了脑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郭汜他想要李家绝后……

    “去,把长安城所有的大夫都给我叫来,救不回利儿,我让他们全家陪葬……”

    李利伤的很重,郭源因为是前面下的手,又卯足了劲,所以留下的刀口很深,差一点就要见内脏。

    大夫说,虽然没有砍到内脏,但是因为巨大的冲击,内脏还是受了伤,可能还有内出血什么的……

    “利儿……我苦命的儿啊……”李榷从外面进来,远远的就听到自家大嫂凄厉、哀痛的哭嚎,旁边还有李利妻妾的哭声。

    “把她们都送回去……”哭哭啼啼的,李榷此时只觉得烦,心里有股火在拱。

    “二叔,你可要为利儿报仇啊……”李榷的嫂子、李利的阿娘,见李榷进来,扑倒李榷面前就豪,那哭声,真是闻着落泪,见着伤心……

    “嫂子,你放心,我一定剁了郭源那小子……”李榷这话说得咬牙切齿,话中的寒意,让身边的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郭府

    “你说什么?”听说郭源差点把李利砍死,郭汜第一个感觉只觉得天方夜谭。谁不知道,李利是沙场宿将,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参加过不少战事,武艺更是不俗。而郭源是谁?那就是个仗着他侄儿身份,到处霍霍的二世祖,武艺练了这么些年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的主。

    “你们查清楚了?真是郭源动的手?”郭汜怎么都不敢相信。不会是有人刻意陷害吧?

    “是,已经查清楚了。两人在醉仙楼,郭源先劫了李利的菜,然后被李利打上门,郭源一行人好几个,都不是李利的对手,他自己更是被李利按在地上揍,后来,郭源摸到了旁边的刀,然后就……”

    “郭源他人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己竟然不回来?

    “估计是躲起来了,跟着郭源的人倒是回来了……”要不然,他们也不能把事情问的那么清楚。

    “躲?他以为躲就躲得过去吗?蠢货……平时打战怎么没见他这么英勇过?”郭汜恨恨的拍了拍桌子。

    “将军,现在重要的不是郭源……而是,李榷那边,我们要怎么办?李利生死未卜,不过,听那些跟着郭源的人回来描述,他的伤可是不一般,恐怕活下来的几率不高,到时候,您跟李榷……我们是不是先做点准备?”免得到时候李榷突然发难,他们准备不足,吃亏。

    “准备自然是要准备的,现在跟李榷结怨已经是肯定的了,若是李利无事,把郭源送过去,也许还能挽回,若李利死了,那……就只能兵戎相见了……”郭汜无奈的叹了口气。李利在李榷心中的地位,郭汜还是清楚的,李榷自己没有儿子,最亲的就是这个侄儿,而且李利又像他,文武都不俗,只是为人稍微有些鲁莽。私下里,他们甚至都说李利是他的私生子,可见李榷有多疼这个侄儿?如今李利这样,李榷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将军不好了,李家挂上白幡了……”

    “什么……”郭汜跌坐在椅子上,挂白幡?那是李利已经死了?“来人,速去准备,李榷应该很快就会闹上门了。郭源……让他继续在外面躲着吧,不要露面……”

    “可是没有郭源,那李家那边……”李家那边要怎么交代?

    “李利死了,就算把郭源交给李家,这个仇也是解不开了,那我又何必再折进去一个侄儿?郭源虽然不是我亲侄子,却也是我郭家子侄……”郭汜没有说出口的是,李郭两家已经注定要对上,到时候郭家还能不能保存,还是二话,倒不是让郭源那小子在外边呆着,若是郭家覆灭也算是给郭家留下一息血脉。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未完待续。。)

    PS:  今天更新的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