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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河间府4雄夺战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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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五叔听胡大光说一担柴一块大洋,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痴呆呆看着他道:“客官你不是懵老汉我,老汉一担柴火能卖一毛五分钱便就满足你给一个银元?难道是菩萨奶奶显圣!”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卑职怎么能骗您!给,这是一块银元!”胡大光说着,便从衣兜掏出一块银元递到到张五叔手中道:“这一块银元是你的了,这担柴就归我喽!”

    张五叔不敢相信地将银元拿在手中看了看,又“噗”地吹了一口气放在耳朵上听了一听张开嘴巴呵呵笑道:“银元是真的!客官真是菩萨奶奶显圣!”

    胡大光见张五叔做出这样的动作,便就呵呵啼笑一声道:“老丈您的鉴别银元的手段挺高明嘛!”

    张五叔听胡大光这么来说,便就笑得山响:“客官,不是老汉吹牛;银元是真是假,老汉吹口气放在耳朵上一听就能辨别清楚;这一手是我爷爷教的,我爷爷是银匠常给人打凿银器!”

    “哟呵!”胡大光啼叫一声:“没想到老丈是银业世家?哪就说说银元鉴定的方法让晚生长长见识!”

    张五叔呵呵笑道:“那感情好呀!”说说着见胡大光、马鸡唤、雷大帽3人端橛橛站着;便就招招手道:“3位客官坐下呀!坐下来听老朽叨扰叨叨扰!”

    胡大光见张五叔这么来说,便和马鸡唤、雷大帽坐在草塄坎上;张五叔侃侃而谈:“把银元拿到手中吹气是鉴别真假一种最便捷的方法,因为气流与银圆的表面发生公振;产生声波与银元的质地,厚薄有关。”

    张五叔说着振振精神道:“真银元敲击后发出的声音纯正婉转、柔和,感觉沉稳;含铜量高的假银元敲击后发出的声音尖高;全铜镀银的假银元声音尖锐短促;夹铜或夹铅的假银元声音呆滞而没有转音,挖补的银元声音低哑或成哑版!”

    雷大帽痴呆呆听张五叔窃窃不休,禁不住插上一句:“原来鉴别银元还有这么多名堂啊!”

    张五叔看了雷大帽一眼说:“现在世事太乱,三教九流纷纷登场;啥事情做不出来?市面上流通的纸币假的太多,老百姓只相信银元;但银元里面也是鱼龙混杂;能鉴别银元的真假那一定是高手!”

    张五叔听胡大光说能鉴定银元的真假一定是高手,便就嘿嘿讪笑两声;将胡大光给他的银元重新拿在手中吹了一口气放在耳朵上去听,一边听一边说:“这块银元传出嗡嗡的振动声,假银元发不出这样的声音!”

    张五常把银元吹停一毕举在手中向胡大光晃荡晃荡道:“客官,你真用一块银元来买老汉一担硬柴!”

    “看老丈说的,银元不是已经在你手中了吗?还不相信!”胡大光一本正经地说着。

    张五叔听胡大光再次肯定银元属于他了,便就手舞足蹈起来:“怪不得老汉昨天夜里做了梦,梦见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向我走来;穿白衣服的就是财神爷啊,客官您就是财神爷嘛!”

    马鸡唤见张五叔嗦嗦,早就按捺不住,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哼”来说:“老汉叔你也太见浅,一块银元就说他是财神爷,哪10块8块还不成太上老君喽?”

    张五叔看着马鸡唤一笑:“看这小兄弟说的,现在市场上每斤上等白米1角5分钱,1块银圆能买30斤上等白米;猪肉每斤1角2分钱,1银圆可买8斤;棉布每市尺1角钱,1银圆买10尺;清油一斤7分钱,一块银元能灌14斤;食盐一斤2分钱,一块银元能买50斤,你说一块银元金贵不金贵!”

    胡大光听张五叔说得头头是道,不无敬佩地走到他跟前问:“看来老丈不是一般人,怎么对市场行情搞得这么精到!”

    一旁的小六子插上话:“这位大哥,张五叔今年才50岁,以前是河间府市场上的经纪!”

    小六子说着顿了一下道:“经纪知不知道?经纪就是市场上帮买卖双方说和生意的中间人,因此必须调查市场行情,对物价指数当然十分熟悉!但日本人驻扎城里后市场上没人,张五叔做不了经纪;一家要吃要喝只好卖柴换油盐钱;一块银元对他来说十分金贵啊!”

    小六子这么说着,便就看看胡大光问:“这位大哥,张五叔的柴你已经买咧!哪小六子的柴你也买了吧!”

    “买呀!”胡大光振振精神道:“也是一块大洋!”说着便从身上掏出一块大洋递给小六子。

    小六子接过大洋和张五叔一样用嘴吹了一口气放在耳朵上听了一阵,银元发出嗡嗡地振动声,便就收起来说:“大哥你们是好人,这担柴卖给你了,扁担、绳子全给你!”

    小六子把话说完,却见张五叔走到他跟前拽拽胳膊道:“小六子,你把扁担、绳子都给他们,哪我们再去打柴用什么担挑?何八爷不是还在家中等着吗?”

    小六子见张五叔这么来讲,便就将他往远处拽了拽道:“五叔,那位大哥买我们的柴不就是送给何八爷吗,何八爷是他姑父;再说何八爷只是昨天给我们打了个招呼,给不给他送哪由我们决定!现在一担柴卖了一个银元,我们还坚持1角2分钱的价不成?”

    小六子说着扬扬手臂道:“五叔,我们不打柴了,管他何八爷何九爷的!”

    胡大光见小六子和张五叔一旁嘀嘀咕咕,知道他们是说把柴卖了如何给何八爷交差的事;便就扬声说道:“二位乡党是不是担心何八爷那边的差事不好交?不用担心,晚生会把情况告诉他的!”

    张五叔和小六子听胡大光这么来讲,便就受宠若惊地点头哈腰,慌慌张张离去了。

    马鸡唤翘望着张五叔和小六子远去的身影,突然若有所思道:“嗨我说胡哥,你也真能懵人嘛!人家何八爷过六十大寿等着柴火用,你让张五叔和小六子走了;我们也不可能把柴火送过去,这不是亏了何八爷吗?”

    “亏了他?老子不揍他就不错!”胡大光重重说道:“日本人占领河间府还给自己做60大寿,这家伙不是汉奸就是傀儡;就让他在家中等着柴火吧,弄不好我们还得把他啪嘶了呢!”

    胡大光把拳头重重砸在身边的柴担上说:“闲话少说,快把武器藏在柴火里面去!”

    马鸡唤见说,就将挎在肩膀上的98k狙击枪摘下来塞进柴捆子里面。

    马鸡唤将狙击枪塞好后,胡大光和雷大帽分别将身上的短枪、刀具塞进另外两捆柴火里面;胡大光便道:“鸡唤兄弟你和雷大帽每人挑一担柴,胡某在前面给你俩带路!”

    马鸡唤很快挑起一担柴上了路,雷大帽在马鸡唤后面也挑起一担柴,可他走了几步却不服地说:“胡日鬼,你让我俩担挑你却做甩手掌柜子?不行,走到前面那棵大树下面你得换我!”

    胡大光看了雷大帽一眼说:“少说话,我们现在是领导;有权利命令你挑柴担,至于我换不换你;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你如果一声不吭地挑担走路,兴许胡某还能换换;可是你总觉得自己吃亏嘟嘟囔囔,那你就一个人担到底我去换鸡唤兄弟!”

    雷大帽无奈地苦笑一声:“胡日鬼,老油条,你还真把你当领导哪?领导不是要身先士卒吗?你先身先士卒一次总可以吧!”

    雷大帽说着就把柴担放在地上,指指胡大光道:“老油条,身先士卒吧,大帽儿要去屙屎!”

    马鸡唤见胡大光和雷大帽不住地斗嘴,便就说了声:“大帽儿你也是懒驴上套屎尿多,挑一担柴能把你挣死!”

    雷大帽见马鸡唤这么来说,便就嘻嘻哈哈重新柴担子向前走去;马鸡唤却对胡大光道:“嗨胡哥,刚才我们忘了问张五叔和小六子,进城门要不要良民证!”

    胡大光不禁一怔:“是啊!要是城门上站岗的小鬼子要良民证怎么办?”

    胡大光这么说完略一思忖道:“我想小鬼子占领河间府的时间不长,就是制作良民证恐怕还得一段时间;要是真向我们索要,就说保长、甲长正给办哩,这次回到家就能拿到手!”

    胡大光这么说着,见中午的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毒毒地照晒起来;便就走到雷大帽跟前说:“大帽兄弟这段时间表现还不错,领导委员会研究决定,让胡大光换换你!”

    雷大帽见胡大光又开始调笑,便就一下子将柴担放在地上说:“哎呀你嗦啥,我都快累死了,也该你换一换了!”

    胡大光见自己刚一开口雷大帽便就放下柴担子逃脱,便就嘿嘿笑道:大帽子,看来你这家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

    三人边走边说,距离前面的大树越来越近;头顶的太阳便就照射得越发毒辣。

    胡大光挑着柴担子已经周身冒汗,雷大帽本身就胖光身子走着也是大汗淋漓。

    胡大光指指前面的大树阴凉说:“不行,我们得歇一歇;平日里只知道拎着枪转来转去乐哉悠哉,没想砍柴的活还这样累;甭说挥斧子砍剁树木,光就挑这一担柴就够一壶喝了是不是!”

    马鸡唤呵呵笑道:“看来胡哥身子是被掏空了,你和大帽子两人轮换担挑一担竟然大汗淋漓;鸡唤一个人挑一担也没感到怎么累呀!知道为什么吗?那是鸡唤不沾女人身子骨头硬着哩!哪像你,一见女人就没命身子还能不被掏空?”

    胡大光见马鸡唤和自己逗哏,便就嘿嘿笑道:“鸡唤老弟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今晚上我们就住河间府,给你找两个女人骟一骟!”

    雷大帽快到树荫底下了,听胡大光谈及女人,便就奔跑回来梗着脖子问:“胡哥,哦不对,是领导,你说今晚上我们找女人是不是?”

    胡大光见雷大帽这么来问,便就挥挥手说:“去去去,谁说要找女人哪?”

    说着一本正经道:“我们现在是国民革命军新编第50师的弟兄,要遵守革命纪律嘛!哪个敢搞女人,定要军法从处!”

    马鸡唤扬声大笑:“什么叫两面三刀阳奉阴违,小子今天从胡领导身上真真切切看到了!”

    3人取闹着来到大树下面坐定刚要歇乏,便见半个时辰前从城门里跑出去的鬼子马队回来了。

    雷大帽看见鬼子马队,顿时紧张得不知所措。

    胡大光呵斥一声:“紧张什么,看你人高马大一身愣肉,还没上套就拉稀;成何体统!”

    说着严肃冷峻道:“不要慌张,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

    胡大光话一说完,便见小鬼子的骑兵已经近到跟前,前面几匹马越过大树跑过去;后面几匹跟上来的马却停了下来。

    马一停下来,骑在马上一个看似中尉的日军小队长和几个军曹标志的兵士便就盯着胡大光3人觑看。

    胡大光见得,慌忙用自己不很熟练的日语“哈伊”几声点头哈腰道:“太君好!大太君大大的好!”

    日军小队长“哟西”一声,把手中的武士战刀指向胡大光他们的柴捆道:“柴火的开路开路,大日本皇军统统地要!”

    胡大光已经听明白日军小队长要他们的两担柴火,心中便就一喜,默默说道:“这不瞌睡遇上枕头吗?我们正发愁在城门口被拦住索要良民证,给日本人送柴火不就免了这道程序吗?”

    心中说过,便就呵呵笑道:“太君要我们的柴火是不是?”

    日军小队长“哟西!”一声,扬扬手臂道:“柴火的统统的要,你的开路开路!”

    胡大光摇实日军小队长是要柴火,便就故作为难地说:“啊呀太君,赢西路何八爷过60大寿,还等着我们送柴火做寿宴呢!太君您……”

    胡大光话没说完,便见日军小队长将武士战刀挥舞一下道:“你的死啦死啦的!”

    胡大光见说,慌忙变个脸子点头哈腰道:“大太君息怒,小民为太君效劳!”

    胡大光这么说着,便对马鸡唤和雷大帽道:“还不挑上柴担给太君送柴火!”

    马鸡唤和雷大帽便将柴担挑在肩膀上,跟在日军马队后面,向河间城走去。

    胡大光3人来到河间城的南门口,一队老百姓正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候进城;老百姓手中全都拿着临时良民证,没有良民证的几个人便被小鬼子的哨兵押进不远处的一个屋子里听候处理。

    胡大光倒吸一口冷气,默默说道:“城门口还真检验良民证,没有良民证是不能进到城里面去的,多亏我们给小鬼子挑着柴担,要不也会被扣下来的!”

    胡大光心中说过,走到马鸡唤和雷大帽跟前嘀咕几句,便就扯开嗓门喝喊着:“让开让开,这是大太君要的柴火,我们得马上送过去!”

    几个检验良民证的小鬼子见胡大光咋咋呼呼正要阻拦,却见骑马跟在后面的日军小队长和几个军曹正拿眼睛盯他们,便就不敢阻挡;胡大光三人顺利通过南大门这道岗哨。

    胡大光三人挑着柴担来到日军骑兵小队的军营,一个军曹将他们领到堆放柴火的后院里,便见一个没有穿军服的小青年招呼他们将柴火堆放码好。

    胡大光3人按照小青年的吩咐做完便就讨要柴火钱。

    小青年说他是帮厨,听胡大光说要向日军小队长讨要柴火钱,拽拽他的衣襟道:“大哥你还敢要钱?石垣小队长没让你掏钱已经阿弥陀佛啦!赶紧走人吧大哥!”

    胡大光见帮厨小青年说话机灵,便就问了一声:“这么说小队长姓石垣?可他叫什么名字呀!”

    “石垣大熊!”帮厨小青年不加掩饰地说:“这家伙凶着啦,昨天亲手枪毙了两个中国人;说是不屈服的国军俘虏!”

    胡大光见帮厨小青年说得认真,便道:“这支骑兵小队的马厩在什么地方?”

    帮厨小青年见胡大光这么来问,便就一怔,向他跟前近了一步伸出手做出一个“八路”的手势。

    胡大光见帮厨小青年做出八路的手势,便就讪笑一声:“小兄弟,我们是国军!”

    帮厨小青年见说,一把抓住胡大光的手说:“大哥,我叫张碎蛋,爹娘全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死;来日本军营帮厨是想杀几个小鬼子,但靠张碎蛋一人之力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

    张碎蛋说着,紧紧抓住胡大光的手说,大哥,张碎蛋跟你们打鬼子!”

    胡大光听张碎蛋这么来讲,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将嘴巴贴在张碎蛋的耳畔上说:“小兄弟,哥哥欢迎你啊!”

    胡大光这么说完,便对张碎蛋小声道:“两捆柴火里面有枪先搁这地方,我们现在出去吃饭;晚上来这里抢夺战马顺手宰杀几个小鬼子!”

    张碎蛋呵呵一笑:“天黑后张碎蛋就在后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