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蜃楼千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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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走近的伏漓，红莲不禁倒抽一口气，一个不小心将嘴里的瓜子连皮一起吞了下去。
伏漓已经和那巨蛟合二为一了，他们的身体已经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巨蛟的四周布满了黑雾一般的瘴气，沿途的花草登时化为灰烬。
“呵呵呵，好久不见，我的白祉师弟。”伏漓蠕动着她那泛着寒光的身子将白祉帝君团团围住，伸出骷髅一般雪白干枯的手指直直地向他的下巴挑去。
“不要！”红莲硬着头皮冲去，伸出手臂环住白祉的腰，在极度地担心之下她才会做出这样从未有过的亲密举动
白祉低头便看见了红莲从身前环住自己的腰，只见她的小脸儿由于紧张几乎已经苍白无色了，手臂也因害怕而不停地发抖，只是眼神却很笃定。
看着她的模样，白祉不禁莞尔，伸手拉开她那纤细的手臂，“红莲，不要这样，我没事。”
此刻每个人都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情景，甚至都忘记嘲笑红莲的不自量力，只有玉瑶仙子黛眉紧蹙，像是忽然醒悟了一般朝袖口摸去，自己的结缘镜哪还有踪迹，怪不得红莲会不怕伏漓四周所散发的瘴气呢。
“伏漓，不得猖狂！”
红莲偏头看去天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伏漓的面前，绣着龙饰花纹的云衣一挥便挡住了她的去路，斜飞的英挺剑眉，眼睛深邃有神，棱角分明的轮廓，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突然就被这份高贵与优雅刺痛了，伏漓高高扬起头颅笑声溢出。
“呵呵呵，哥，记得你一直想要掐死我，来，朝这里，狠狠地掐！”伏漓一边笑着一边将脖子伸到天帝面前挑衅一般地示意他动手。
天帝毫不犹豫地行动，但他伸出的手指却生生卡在了她的脖子边，眼中划过一丝歉疚，“伏漓，听话，回去吧。”
“一千年过去了，你的胆子可真的是变小了哦，哈哈哈”伏漓嗤笑着自顾自地绕过天帝向他身后的人打招呼。
“来来，抬起头来让我瞧瞧，你是个什么模样？”伏漓的那张骷髅头就像开始进攻的毒蛇一般迅猛地凑来，伸出长长的舌头朝红莲的脸上舔去。
红莲骇然，将头深深扎进白祉的玉带衣袍，而伏漓那枯枝一般的手指却直直伸来，试图要挑起红莲的下巴。
白祉反手抱住红莲轻轻一遁跃出丈许，朗声警告道，“伏漓，莫要忘记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我劝你还是速速回去。”
“呵呵呵，白祉师弟你怎么不问问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呀？我千辛万苦，不惜自毁道行和这臭名昭著的蛟龙做交易，就是为了让你看看我现在的模样啊。”
言毕伏漓开始伸手向自己的脸上抓去，用力撕扯，那骷髅的面具便被生生地连带着她的整张脸撕扯了下来，骷髅下是令人作呕的流着黑色脓水冒着腐臭味儿的烂肉。
“你还记得千墨吗？她的模样倒和你身边这个小丫头挺像的，只是，再像也不是啊。”伏漓一边摇晃着腰身爬来，一边说着，“不如还是让你看看吧，都一千年了，免得你的记忆出现差错，把别人误认为是她。”
在四下惊愕的表情中，伏漓那腐烂的肉开始剥落，头发缓缓长了出来，泛着黑色如墨玉般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也开始变化，逐渐就细致如美瓷了。尖尖的手爪划过鳞身的表皮，轻轻一挑，就像一件衣服似得轻轻脱了下来，只见身下那巨蛟也被脱了下来，一滩烂泥一般萎顿在地，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美丽的鱼尾。
不一会儿，眼前那个可怕的怪物就变成了一个清丽的少女模样！
伏漓轻巧地抬起下巴，芙蓉一般的小脸上是那双动人心魄的星眸，此刻正深情款款地望向白祉，轻启朱唇，娇笑道，“白祉师兄，还记得我吗？我是千墨啊。”
红莲紧盯着眼前这张和自己酷似的脸，抓着白祉的衣袖的手指已经泛白，抬头看此刻白祉帝君的脸庞全然不是平日沉静的模样，锐利的黑眸闪烁着，有什么在里面涌动着，削薄轻抿的唇，平白多出几分冷傲孤清。
“你这个疯子！”出乎意料，在白祉动手之前，天帝已经从伏漓的身后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竟然取了千墨的皮！”天帝眼中是从来没有的狠戾。
“咳咳，我，咳”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伏漓痛苦地扭动着鱼身，双手胡乱抓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看着这张美丽熟悉的令人窒息的脸已经开始透明了，眼睛翻白，天帝深吸了一口气，终是不忍，松开了手。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伏漓偏头看着眼前这个天帝哥哥，恍然间那张青涩的脸庞却浮现出诡异妩媚的笑。
“可你不是也把我关在了雷泽吗？东海那只妖龙怪我杀死千墨，心存怨恨，日夜不停的用雷咒折磨我，那五百年，呵呵呵，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伏漓笑得娇艳如花，只是瞳孔中却露出了一丝迷离的自嘲。
“白祉，我当初是多么的感谢你，多亏你向妖龙提的建议把我关到蜃楼，呵呵呵，只是后来，我才知道这天界最狠的不是我那没用的哥哥天帝，而是你，让我葬身蜃龟腹中，让我面目全非！日复一日忍受分解后再愈合的痛苦，永远死不了，却也无法活下去！”
红莲一顿，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哀婉凄绝的面孔，心中突然绞痛，直直跌倒在地，不住地摇头：她说的不对，帝君才没那么残忍！她在污蔑帝君！
白祉伸手要去牵她的手时红莲呆呆地摇着头，身子一歪就被伏漓用鱼尾迅速卷了过去。
“这丫头是你现在喜欢的人么？”伏漓笑着向白祉问道。
“她还是个不足龄的花妖。”白祉浅蹙着眉。
“我看着不是，她倒是很喜欢师弟你呢，对不对？”伏漓低头向被擒的红莲笑着问道。
“我，你，放开我！”红莲努力晃动着胳膊想要挣脱控制，只是她的问题红莲反驳不了。
“乖，听话点儿，我只是想要你这张皮，因为师弟他喜欢，所以……”像是诱骗小孩子的语调。
“她只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小花妖，何以入我白祉之眼！”白祉的声音不徐不疾。
红莲一怔，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努力偏头要去看白祉此刻的表情，他根本没有一丝的紧张，分明是一贯磊落的姿态，呵呵，一只可怜的小花妖？什么“天命莲花”都是锦鲤用来安慰自己的，原来至始至终他只是可怜自己……
伏漓低头看到了红莲的黯然神伤，嘴角浮现出了几分喜悦，“他都不喜欢你，就把你的皮借给姐姐吧，嗯？”只见她的朱唇缓缓地张合，像是在催眠。
“住手！”一声清脆的叫喊。
伏漓偏头看到的是大殿的那一众看热闹的仙人之中却突然走出来的仙女。
红莲的身子被伏漓紧紧缠住，呼吸开始困难，无力地向那仙女叫道，“玉瑶姐姐。”
“伏漓殿下，小仙是瑶池仙子玉瑶，您手中的花妖乃是小仙的妹妹，能否……”只见她款款拜下，颇有礼貌地道。
“哦，可是我也喜欢这个妹妹怎么办？”伏漓依旧笑着，眼中已经泛起寒光。
“帝君都已经说不喜欢她了，你怎么还不放过她？”玉瑶仙子眉黛紧蹙，义正言辞地质问。
“找死！”伏漓那漂亮的手指一挥，玉瑶仙子就如脱线的木偶一般被远远地摔了出去。
红莲捕捉到王母已经将玉瑶姐姐救了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而伏漓的手指突然变得锋利如爪，直直朝她的脑后划去。
就在此刻，隐约有一阵海螺声响起，神山的四周漫起了一阵巨浪。
红莲感觉到伏漓抓着自己的手在发抖，余光中她的脸色惨白，像是害怕什么似的警惕地望着那片翻滚的巨浪。
螺声近了，海面上浮起了一只巨大的神龟，远远望去神龟身上似乎还有人。
红莲被伏漓拖着躲到了白祉身后，脖子已经被掐的生疼了，耳边却响起伏漓的喃喃声，像是自我安慰，“千墨，你是不会伤害你最爱的人的，绝对不会！”
听到伏漓说出的那个名字后，后所有的人都好奇地注视着神龟身上的人，只是有一些人更为急切，像天帝，像红莲。
红莲一直盯着那个巨龟上的人，那个帝君喜欢的人。
由远及近，神龟缓缓地爬来，苍老的声音瓮声瓮气地响起，“禀天帝，璧兕奉东海龙王之命前来捉拿蜃楼逃犯伏漓。”
红莲一瞬不瞬地盯着璧兕身上的人，伏漓口中的千墨，她全身的皮肤竟是透明的浅绿色，头上是一只紧紧合并的浅绿色蟹鳌，就像一个古怪的发冠，背后有无数条飞舞的荧光色的须，一簇簇构成了一双几近透明的翅膀，只有那小巧的脸和颈部似雪的苍白。
这是被伏漓剥了皮的千墨？天帝不顾王母的冷脸，急急忙忙迎去，脱口而出道。
“千墨！”
被唤的千墨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轻盈地飞下巨龟直直向着白祉而来。
白祉一怔，随后嘴角衔起一丝喜悦，“千墨，是你吗？”
千墨却置若罔闻，搭起了玄冰弓箭，拉满了弓，准备射出。
“帝君小心！”璧兕急呼道。
刹那间水色的箭已经脱离了弓，直直向白祉飞去，众人皆惊，那小箭在半空中幻化成千万只箭影。
白祉只觉身子被用力一推，回首却看到千万只弓箭穿过了原本在他身后的红莲的身躯。
仿佛过了很久，却也不是很久。
“轰”的一声，刺眼的光芒过后，那千万只小箭已经穿过红莲的心口，化入她体内。
无涯拔剑相抵，但为时已晚，红莲与他相隔一剑，抬头望着他，目似星澜，微微颤动像要坠落，非常真诚地笑道，“谢谢你狐狸。”
无涯嘴角一抽，原本平静淡漠的俊脸突然笼罩上了一丝惊讶，他记得，自从骗她上了师父的床之后她就一直刻意地躲避着他。
“呵呵呵，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红莲凄然一笑，用手抚摸着怀中那已经被四分五裂的结缘镜，这镜子原是用来结缘的，镜子破了，她和帝君的姻缘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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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走近的伏漓，红莲不禁倒抽一口气，一个不小心将嘴里的瓜子连皮一起吞了下去。
伏漓已经和那巨蛟合二为一了，他们的身体已经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巨蛟的四周布满了黑雾一般的瘴气，沿途的花草登时化为灰烬。
“呵呵呵，好久不见，我的白祉师弟。”伏漓蠕动着她那泛着寒光的身子将白祉帝君团团围住，伸出骷髅一般雪白干枯的手指直直地向他的下巴挑去。
“不要！”红莲硬着头皮冲去，伸出手臂环住白祉的腰，在极度地担心之下她才会做出这样从未有过的亲密举动
白祉低头便看见了红莲从身前环住自己的腰，只见她的小脸儿由于紧张几乎已经苍白无色了，手臂也因害怕而不停地发抖，只是眼神却很笃定。
看着她的模样，白祉不禁莞尔，伸手拉开她那纤细的手臂，“红莲，不要这样，我没事。”
此刻每个人都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情景，甚至都忘记嘲笑红莲的不自量力，只有玉瑶仙子黛眉紧蹙，像是忽然醒悟了一般朝袖口摸去，自己的结缘镜哪还有踪迹，怪不得红莲会不怕伏漓四周所散发的瘴气呢。
“伏漓，不得猖狂！”
红莲偏头看去天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伏漓的面前，绣着龙饰花纹的云衣一挥便挡住了她的去路，斜飞的英挺剑眉，眼睛深邃有神，棱角分明的轮廓，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突然就被这份高贵与优雅刺痛了，伏漓高高扬起头颅笑声溢出。
“呵呵呵，哥，记得你一直想要掐死我，来，朝这里，狠狠地掐！”伏漓一边笑着一边将脖子伸到天帝面前挑衅一般地示意他动手。
天帝毫不犹豫地行动，但他伸出的手指却生生卡在了她的脖子边，眼中划过一丝歉疚，“伏漓，听话，回去吧。”
“一千年过去了，你的胆子可真的是变小了哦，哈哈哈”伏漓嗤笑着自顾自地绕过天帝向他身后的人打招呼。
“来来，抬起头来让我瞧瞧，你是个什么模样？”伏漓的那张骷髅头就像开始进攻的毒蛇一般迅猛地凑来，伸出长长的舌头朝红莲的脸上舔去。
红莲骇然，将头深深扎进白祉的玉带衣袍，而伏漓那枯枝一般的手指却直直伸来，试图要挑起红莲的下巴。
白祉反手抱住红莲轻轻一遁跃出丈许，朗声警告道，“伏漓，莫要忘记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我劝你还是速速回去。”
“呵呵呵，白祉师弟你怎么不问问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呀？我千辛万苦，不惜自毁道行和这臭名昭著的蛟龙做交易，就是为了让你看看我现在的模样啊。”
言毕伏漓开始伸手向自己的脸上抓去，用力撕扯，那骷髅的面具便被生生地连带着她的整张脸撕扯了下来，骷髅下是令人作呕的流着黑色脓水冒着腐臭味儿的烂肉。
“你还记得千墨吗？她的模样倒和你身边这个小丫头挺像的，只是，再像也不是啊。”伏漓一边摇晃着腰身爬来，一边说着，“不如还是让你看看吧，都一千年了，免得你的记忆出现差错，把别人误认为是她。”
在四下惊愕的表情中，伏漓那腐烂的肉开始剥落，头发缓缓长了出来，泛着黑色如墨玉般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也开始变化，逐渐就细致如美瓷了。尖尖的手爪划过鳞身的表皮，轻轻一挑，就像一件衣服似得轻轻脱了下来，只见身下那巨蛟也被脱了下来，一滩烂泥一般萎顿在地，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美丽的鱼尾。
不一会儿，眼前那个可怕的怪物就变成了一个清丽的少女模样！
伏漓轻巧地抬起下巴，芙蓉一般的小脸上是那双动人心魄的星眸，此刻正深情款款地望向白祉，轻启朱唇，娇笑道，“白祉师兄，还记得我吗？我是千墨啊。”
红莲紧盯着眼前这张和自己酷似的脸，抓着白祉的衣袖的手指已经泛白，抬头看此刻白祉帝君的脸庞全然不是平日沉静的模样，锐利的黑眸闪烁着，有什么在里面涌动着，削薄轻抿的唇，平白多出几分冷傲孤清。
“你这个疯子！”出乎意料，在白祉动手之前，天帝已经从伏漓的身后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竟然取了千墨的皮！”天帝眼中是从来没有的狠戾。
“咳咳，我，咳”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伏漓痛苦地扭动着鱼身，双手胡乱抓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看着这张美丽熟悉的令人窒息的脸已经开始透明了，眼睛翻白，天帝深吸了一口气，终是不忍，松开了手。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伏漓偏头看着眼前这个天帝哥哥，恍然间那张青涩的脸庞却浮现出诡异妩媚的笑。
“可你不是也把我关在了雷泽吗？东海那只妖龙怪我杀死千墨，心存怨恨，日夜不停的用雷咒折磨我，那五百年，呵呵呵，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伏漓笑得娇艳如花，只是瞳孔中却露出了一丝迷离的自嘲。
“白祉，我当初是多么的感谢你，多亏你向妖龙提的建议把我关到蜃楼，呵呵呵，只是后来，我才知道这天界最狠的不是我那没用的哥哥天帝，而是你，让我葬身蜃龟腹中，让我面目全非！日复一日忍受分解后再愈合的痛苦，永远死不了，却也无法活下去！”
红莲一顿，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哀婉凄绝的面孔，心中突然绞痛，直直跌倒在地，不住地摇头：她说的不对，帝君才没那么残忍！她在污蔑帝君！
白祉伸手要去牵她的手时红莲呆呆地摇着头，身子一歪就被伏漓用鱼尾迅速卷了过去。
“这丫头是你现在喜欢的人么？”伏漓笑着向白祉问道。
“她还是个不足龄的花妖。”白祉浅蹙着眉。
“我看着不是，她倒是很喜欢师弟你呢，对不对？”伏漓低头向被擒的红莲笑着问道。
“我，你，放开我！”红莲努力晃动着胳膊想要挣脱控制，只是她的问题红莲反驳不了。
“乖，听话点儿，我只是想要你这张皮，因为师弟他喜欢，所以……”像是诱骗小孩子的语调。
“她只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小花妖，何以入我白祉之眼！”白祉的声音不徐不疾。
红莲一怔，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努力偏头要去看白祉此刻的表情，他根本没有一丝的紧张，分明是一贯磊落的姿态，呵呵，一只可怜的小花妖？什么“天命莲花”都是锦鲤用来安慰自己的，原来至始至终他只是可怜自己……
伏漓低头看到了红莲的黯然神伤，嘴角浮现出了几分喜悦，“他都不喜欢你，就把你的皮借给姐姐吧，嗯？”只见她的朱唇缓缓地张合，像是在催眠。
“住手！”一声清脆的叫喊。
伏漓偏头看到的是大殿的那一众看热闹的仙人之中却突然走出来的仙女。
红莲的身子被伏漓紧紧缠住，呼吸开始困难，无力地向那仙女叫道，“玉瑶姐姐。”
“伏漓殿下，小仙是瑶池仙子玉瑶，您手中的花妖乃是小仙的妹妹，能否……”只见她款款拜下，颇有礼貌地道。
“哦，可是我也喜欢这个妹妹怎么办？”伏漓依旧笑着，眼中已经泛起寒光。
“帝君都已经说不喜欢她了，你怎么还不放过她？”玉瑶仙子眉黛紧蹙，义正言辞地质问。
“找死！”伏漓那漂亮的手指一挥，玉瑶仙子就如脱线的木偶一般被远远地摔了出去。
红莲捕捉到王母已经将玉瑶姐姐救了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而伏漓的手指突然变得锋利如爪，直直朝她的脑后划去。
就在此刻，隐约有一阵海螺声响起，神山的四周漫起了一阵巨浪。
红莲感觉到伏漓抓着自己的手在发抖，余光中她的脸色惨白，像是害怕什么似的警惕地望着那片翻滚的巨浪。
螺声近了，海面上浮起了一只巨大的神龟，远远望去神龟身上似乎还有人。
红莲被伏漓拖着躲到了白祉身后，脖子已经被掐的生疼了，耳边却响起伏漓的喃喃声，像是自我安慰，“千墨，你是不会伤害你最爱的人的，绝对不会！”
听到伏漓说出的那个名字后，后所有的人都好奇地注视着神龟身上的人，只是有一些人更为急切，像天帝，像红莲。
红莲一直盯着那个巨龟上的人，那个帝君喜欢的人。
由远及近，神龟缓缓地爬来，苍老的声音瓮声瓮气地响起，“禀天帝，璧兕奉东海龙王之命前来捉拿蜃楼逃犯伏漓。”
红莲一瞬不瞬地盯着璧兕身上的人，伏漓口中的千墨，她全身的皮肤竟是透明的浅绿色，头上是一只紧紧合并的浅绿色蟹鳌，就像一个古怪的发冠，背后有无数条飞舞的荧光色的须，一簇簇构成了一双几近透明的翅膀，只有那小巧的脸和颈部似雪的苍白。
这是被伏漓剥了皮的千墨？天帝不顾王母的冷脸，急急忙忙迎去，脱口而出道。
“千墨！”
被唤的千墨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轻盈地飞下巨龟直直向着白祉而来。
白祉一怔，随后嘴角衔起一丝喜悦，“千墨，是你吗？”
千墨却置若罔闻，搭起了玄冰弓箭，拉满了弓，准备射出。
“帝君小心！”璧兕急呼道。
刹那间水色的箭已经脱离了弓，直直向白祉飞去，众人皆惊，那小箭在半空中幻化成千万只箭影。
白祉只觉身子被用力一推，回首却看到千万只弓箭穿过了原本在他身后的红莲的身躯。
仿佛过了很久，却也不是很久。
“轰”的一声，刺眼的光芒过后，那千万只小箭已经穿过红莲的心口，化入她体内。
无涯拔剑相抵，但为时已晚，红莲与他相隔一剑，抬头望着他，目似星澜，微微颤动像要坠落，非常真诚地笑道，“谢谢你狐狸。”
无涯嘴角一抽，原本平静淡漠的俊脸突然笼罩上了一丝惊讶，他记得，自从骗她上了师父的床之后她就一直刻意地躲避着他。
“呵呵呵，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红莲凄然一笑，用手抚摸着怀中那已经被四分五裂的结缘镜，这镜子原是用来结缘的，镜子破了，她和帝君的姻缘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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