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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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身处病房中了。由于科技领先外界许多，因此学园都市内部的医院并没有寻常医院那样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似乎进行过手术的关系，天草发现身体依旧有些麻木，应该是麻醉的效果还未过去。
身体表面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而胸口处的伤口，也被缝合包扎好了。昏暗的病房中，只有床头处一丝不算明亮的灯光。微微转动了眼睛，天草注意到病房里有人。虽然背对着他，但看那背影，天草知道是神裂。
神裂似乎注意到什么，转过身来看到天草正注视着自己，脸上居然莫名的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走过来坐到病床旁，神裂虽然脸上表情平静，但话里的关切却能听出来。
“这里是……？”天草环视了病房，出声问道。“学园都市内的一家医院，你倒下去后土御门就将你送到这里来了。”神裂说着，突然沉默了。她脸上满是犹豫，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又难以启齿。
如此扭捏的表情，让天草看得大为惊奇，于是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神裂一惊，脸上突然升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那，那个……其实，其实……我”张口结舌了半天，少女想要说的话依旧没有出口。
“如此优柔寡断，可不是平常的你哦！有什么就说吧。”虽然很想调侃几句，但目前这个状态下，女教皇发飙了可就有得受了。“非常的抱歉！”神裂突然的道歉，让天草微微一愣。随后他反应过来，轻声笑了起来。
“有何好笑的？我，我可是很认真的！”神裂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红晕，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天草摇摇头，淡然道：“没什么好道歉的。如果说是为了刺伤我的事情，那么完全没有必要啊！那个情况下，如果你不那样做，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可是无法阻止的呢！”
“即使如此，也太过于……”神裂说着，忍不住站起身来。接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来，满脸不善的道：“而且，当初可是你跟我保证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可是结果呢？”不知为何，天草从神裂的话里，居然听出那隐忍着的委屈。
“抱歉抱歉……那种情况下，我不得不那样做呢！因为善良的你，即使是为了要拯救他人，也不会选择去伤害我吧？”天草笑了笑，由于伤势还未恢复，脸色有些苍白。“你的性格就是如此，换做任何一个了解你的人，也会选择和我一样的做法的！”
听到天草说自己善良，神裂脸色一僵，本来褪下去的红晕又再次升起。良久，神裂轻声道：“不管如何，我刺伤了你这是事实，不论以什么理由这一结果都不会改变。”天草笑着说：“何必如此计较这些呢？身为被刺者的我可是一点都不怪罪你啊！”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不行啊！”神裂坚定的摇头，严肃的道：“本来就欠着你一份人情了。而且这次事情你会参与进来，也是因为我的不成熟……”天草明白神裂的意思，如果不是她悄悄回到日本，天草根本就没有管这事情的必要。
奥索拉事件的起因是天草式，而她作为天草式的前任教皇，始终放不下曾经的部下们。如果她这位圣人不回到日本，那么天草只要通过其他通讯手段，就能和史提尔传递消息了。奥索拉即使潜入了学园都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天草却选择了跟随史提尔等人一起行动，为的不就是防备她这位圣人吗？她的擅自行动，以及天草式的行为，已经确实的给周围人带来了麻烦。这一些，神裂都无比的清楚。也正因为如此，她心中愧意良多。
早前就因为index的事情，欠下过天草和上条两人的人情。如果不是天草的提醒，或许神裂和史提尔已经将index的记忆消除了。那样一来，那名少女又将回到那种可怕的生活当中。这是神裂和史提尔所不希望看到的。
还有在天使堕落事件中，天草努力的帮助她拖住了‘神之力’，为土御门摧毁天使堕落的仪式场争取了时间。最后就是这一次，甚至连累到许多无辜的人。甚至，她对有恩于自己和天草式的少年，挥出了手里的武器。
看着满脸自责的神裂，天草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位少女就是太善良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博得他的好感。可以说神裂是少数几个没有让天草有讨厌感觉的魔术师了，除此之外史提尔和index也算在内。
“如果你真的感到过意不去的话，那么就帮我做一件事情吧。”天草的话让神裂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道：“请说！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都会完成的！”天草笑了笑，说：“帮我倒杯水过来吧。”
“什……什么？倒，倒杯水？”神裂满脸的愕然，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天草用无奈的语气道：“是啊！能为我这无法动弹的病人倒来一杯清水，我可是感激不尽呢！”神裂盯着天草看了一眼，默默的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吃力的坐起身来，接过神裂递过来的水，天草一口气喝完后舒服的呼出一口气。“这样，你欠我的就一笔勾销啦。”天草的话，带着一股狡黠。对此，神裂也只能以沉默来应对。即使天草如此说，但她依旧会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来，进来了一个人。“哟！已经醒过来了喵！看来恢复得很快嘛！”如此怪异的关西腔，也就只有土御门这个假关西人了。金发的少年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来探望的意思很明显。
“呀！神裂大姐也在啊！话说，是因为不放心而一直守在这里喵？”土御门本来只是调侃的话，却让神裂脸色一变，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天草转头注视着神裂，少女脸上再次出现红晕，已经爬到了脖子上。
“好了，难得你来探望，谢啦！”天草转移了话题，虽然他很想继续看看神裂窘迫的样子，但总归还是算了。“嘛，我这也是代表了阿上来的哦！”土御门把水果篮放到桌子上，来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
微微有些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清新的风吹进来，让天草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不禁一醒。“当麻知道了？是你多嘴说的吧！真不知道你这间谍怎么当的，居然如此轻易把消息透露出去。”天草可不想让当麻扯进这些事情里。
“虽然想保护朋友的想法是对的，但欺骗和隐瞒并不是正确的做法哦！”土御门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对了，史提尔和阿莉西亚他们呢？”天草没见到红发的神父和小loli，奇怪的问。
“史提尔已经离开学园都市了，这里对于买香菸的年龄规定太严格了。他并不喜欢待在这个买香菸不方便的地方，至于阿莉西亚……”神裂话还没说完，土御门代为回答道：“那位小家伙已经回到英国清教了哦！这次的事情，要善后可得她的协助呢！”
天草点点头，笑道：“如此啊……嗯，似乎忘记了一个人呢，算了。”某个可怜的主教被忘记了，不过土御门还是说：“至于那位主教嘛！似乎本来就是被派来这边的，应该是要监视学园都市吧。毕竟你这位level6的出现让那些大人物很不放心，不过看起来，那些人倒是做对了！”
“你身为大天使的事情虽然仅限于少数人知道，但已经不属于什么大秘密了。”土御门扶了扶墨镜，说：“学园都市这边倒是没什么，不过英国清教内部可就不好说了。不过这些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了，已经上了贼船，那位大主教可不会闲着呢！”
“我已经和教会那边交涉过了，以后那位主教就跟在奥索拉身边。我将负责学园都市这边的事务，而那位主教就负责学园都市外的事情了。嘛，总之这是一个方便的打手，需要的时候你就尽情使唤吧，想来以你的身份，那位主教应该不会有什么怨言才对。”
土御门给某位可怜的主教下了定义，这让一旁的神裂听得摇头不已。天草笑了笑，随意的道：“话说，史提尔买不到香菸，神裂你可以代他买吧？”神裂却摇头说：“我也才18岁，商店并不向我出售。”
天草愕然，伸手掏了掏耳朵。“虽然我知道你很年轻……但怎么看也不会只有18岁吧？话说，你不是谎报了年龄吧！这发育得过了头的身材可不像是……”还没说完，神裂擦着天草脸颊打到墙壁上的拳头，就打断了某人的吐槽。
讪讪的笑了笑，天草立刻转移话题道：“总之，事情能完美解决就可以了。嗯，累了呢，我要休息了，你们请便吧。”神裂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见到神裂离开后，土御门笑道：“大天使阁下，你有什么想法呢？”
“嗯……”天草带着满脸的认真，沉吟道：“虽然神裂的身材好到爆绷，但却不容易接近呢！这次她欠了我人情，是不是可以让她做点什么？不过，现在身体还没好……你说，女仆装会不会很适合她？”
对于天草的问题，土御门愣了一会，无奈的道：“喂喂，我问你的可不是这个啊！话说，你的兴趣居然是女仆装啊！嗯，看来可以找个机会好好交流一下呢！”天草投去一个鄙视的目光说：“抱歉，和妹控的家伙交流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呢！”
“好了，玩笑到此为止。其实，现在的局势很微妙……”
病房里的两人没注意的是，门外，神裂正脸色通红的靠在门上，神色不断变化着。显然，刚才天草的那番玩笑之语，被她听到了。过了一会，神裂才带着满腹的心事离开了。
土御门走后，接下来探望天草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天草愕然的看着出现在病房里的这个家伙，脸色转为凝重，淡淡的道：“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看我呢！艾华斯。”
名为艾华斯的天使轻声笑了笑，随意的走到一旁拿起一个苹果，一边把玩一边说：“来看一看闹出那样大动静的艾法拉阁下啊！果然不愧是高位天使呢，那样的力量，只是你的冰山一角吧？”
脸上现出玩味的笑容，艾华斯笑着说。天草耸耸肩，随意的道：“差不多吧！你来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和我聊天吧？”艾华斯收起笑脸，淡然的盯着天草。半晌后，艾华斯突然说：“如果由你来实施，可以很轻易的完成吧？”
“如果你是说《法之书》所记载的东西，那么确实如此。”天草也不隐瞒，淡然道：“构筑‘天界’对我来说虽然不简单，但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天草摇摇头，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不过那样一来，将会和现有的力量体系发生冲突吧？身为高位天使的你，难道会担心陨落？”艾华斯可不相信这位大天使会担心这个。“你不会明白的。”天草淡淡的看了艾华斯一眼，下起了逐客令：“好了！你可以去回复那个老狐狸了。那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让他别多心了。”
“我可不是他的属下呢！仅仅只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而已。”艾华斯如此说着，身形缓缓消失在虚空中。
“哼，身为纯粹天使的你，如何会明白我身为人类所承载的羁绊？”天草淡淡的话语，飘荡在病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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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裂似乎注意到什么，转过身来看到天草正注视着自己，脸上居然莫名的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走过来坐到病床旁，神裂虽然脸上表情平静，但话里的关切却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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