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 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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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的车牌号，都是一些特殊的号码段，各个政府部门，使用的段落号，各不相同。
蒋海军干了十年公安，常去市里出差，一来二去，就对市局的车牌留意上了，说不定哪天能攀上大靠山，从此平步青云。
他想是这样想，却一直未能如愿，混了十年，还是街道派出所普通民警，靠跟虎子之流人物“合作”，混了个骨干民警，当了队长。
蒋海军看得清楚，这辆挂着府W100*68号牌的红色君威，正是市公安局备用车辆，有时刑警办案，警车行动容易打草惊蛇，就专门准备了民用车辆，伪装侦查，为了避免同兄弟单位办案产生误会冲突，备用车辆的号牌，同样采取特殊段落，警界内部资深人员，心知肚明。
再加上风挡玻璃下放着的市政府出入证，更加确定这辆车是市里下来的，想到刚刚接了市局的电话，这才几分钟时间，车就到派出所了，蒋海军惊出一身冷汗，难不成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兵，臧翁剑还要亲自跑一趟？
这时候，车门打开，从车里走下来的人，更是让蒋海军一惊，刚才一直注意车牌和通行证上面，反倒忽略了开车的人。
红色君威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医院报案的小护士，那个被蒋海军忽略的小姑娘，还穿着工作服，淡粉色的护士装，站在红色君威车前，婷婷玉立，那种小家碧玉的秀美，远胜过豪车展览上那些车模的艳美，她显得清新脱俗，恬静优雅。
蒋海军有些恍然，在医院可没发现小护士这般漂亮，比起跟虎子去玩那些娱乐节目的制服，简直是天上地下，这小护士绝对个中翘楚，让人眼前一亮。然而，蒋海军很快醒悟，这小姑娘开的车，身份非同一般，莫非……
小护士下车，看到站在台阶边的蒋海军，小脸闪现欣喜之色，关好车门，小跑着过来说：“蒋队，蒋队，那个兵哥哥呢？”
果然是为余武峰而来。
蒋海军心中一沉，市局的人，这么快知道医院的斗殴案件，眼前这小护士开的车，这一联系起来，原来是小护士的关系牵扯到市局，而不是余武峰认识市局的臧翁剑。
蒋海军是过来人，想到医院的一幕，很快就明白过来，小姑娘是爱慕英雄。
小护士扬起小脸，青春荡漾，微笑着跑来询问，连工作服都没换，显然是非常担心英雄的兵哥哥。
蒋海军嘴角抽了抽，眼神略微闪烁着说：“我们，冯副所长正在问话，你找他只怕不方便！”
蒋海军话这样说，就把矛头转向了冯岐山，让小姑娘的仇恨值从自己身上转移，他的意思很明显，这抓你兵哥哥回来，并不是我蒋海军要找他麻烦，是我们副所长要问话。这样一来，兴许能给小护士一个好印象。
“啊，”小护士身体微微一怔，眨着大眼睛，嘴角又露出笑意，表情轻松的说，“蒋队，那你带我去找他们吧。好吗？”
蒋海军看到小护士脸色连变，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没想到最后是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这更让蒋海军感到意外，想不通为什么小护士知道副所长找余武峰问话，她反而不再紧张。
蒋海军调整了一下情绪，恢复镇定说：“我正好要过去，你，跟我来吧。”
“谢谢，蒋队长。”小护士高兴的说。
蒋海军心情纠结的点了点头，小护士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向审讯室那边走去。
……
这时候，审讯室这边，原本站在走廊上聊天的三人，回到隔壁会客室，坐着喝茶，窗明几净，要比不通风的审讯室好很多。
叶卫华想知道具体情况，又问了次冯岐山事情的起因，冯岐山还是推脱不说，等蒋海军自己来交代，这让叶卫华略微尴尬，余武峰笑了笑，平静的把医院打流氓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只说他们是来闹事，而没说他们跟郑屠夫的事情有关。
毕竟，郑屠夫事件，实际就是老百姓，遭到不公侵害，应该报案寻求司法解决。余武峰将郑屠夫断腿断手，目的是为父亲报仇。
不过，他私闯民宅，动用私刑，这在法理上说不过去，所以，不能主动说医院斗殴，都因郑屠夫被废而发生，郑屠夫那是另案，要事主报警了，派出所才会立案调查。
事实证明，郑屠夫没报警，采取的私了手段，找虎子寻仇，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蒋海军走进会客室，见余武峰和两所长坐一起喝茶，脸色阴晴不定，看向叶卫华，一脸微笑的说：“所长，你找我？”
“这，护士小同志是谁？”
叶卫华看到小护士这个外人进来，有些生气的对蒋海军说，“你带来做什么？”
蒋海军想答话，还没来得及说，其实他还不清楚小姑娘身份，这时紧跟进屋的小护士，先看到对着门口的余武峰，小姑娘欣喜的喊，“兵哥哥。”
余武峰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表情错愕，这不是县医院急诊科的小护士么，她怎么跑这里来了？小护士替父亲换药水，后来又报警又求情，小姑娘二十一二岁，青春可爱，眼神中充满纯真，余武峰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小护士闪进会客室，先喊了余武峰声“兵哥哥”，然后转身她就看到一旁坐着的冯岐山，小姑娘的笑容更加灿烂，蹦过去说：“冯大哥……”
蒋海军愣在当场，没想到小姑娘认识冯岐山，刚才他在外面，还想嫁祸来着。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叶卫华眉头微皱，他这个所长，竟然被无视了，低头喝茶掩饰心中的不快，猜测小护士的来历。
冯岐山放下茶杯，看着小护士的工作服，惊讶的说：“小芹，你怎么，到县医院来当护士了？”
冯岐山站起来，拉了拉小护士，向叶卫华介绍说：“叶所长，她是我表妹，蔡小芹，她舅舅是市局的臧翁剑。”
如果说小护士只是冯岐山表妹的话，那还没什么，但小护士的舅舅是市局，外江市警界神探臧翁剑，那这样的身份，带来的震撼，蒋海军感觉会客室整个墙壁都晃了晃。
“市刑警队，我姓臧！”
蒋海军脑海响起电话里，那个中年人的话，此时回过味来，表情复杂的看向余武峰，后者一脸平静，好像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小芹，这是我们派出所，叶所长。”冯岐山又对小护士说，还悄悄的眨了下眼睛。
蔡小芹会意的笑了笑，甜甜的对叶卫华喊了声：“叶叔叔，好。”
“呵呵，好，想不到臧神探还有这么个乖巧的侄女。”
叶卫华刚才的不愉快，在得知小护士身份后，立即就烟消云散了，微笑着说，“随便坐啊。”
叶卫华还不清楚蔡小芹怎么突然就跑派出所来了，只是客气的招呼一下，他看了看手腕上的威琴手表，请假的时间快到了，一个外人在场，他不好做出处理，有些恼怒的看向蒋海军，耽误培训学习，可以说都是蒋海军一手造成。
蒋海军后背冒出的汗水，再次把衣服侵湿，神情惊疑不定。
余武峰还不清楚小护士是特意为他而来，原本之前见了叶卫华之后，是要先回医院，但冯岐山留他下来喝回茶，也好等蒋海军来了，方便当面对质，防止蒋海军抵赖。
余武峰知道冯岐山的用意，就答应，留在会客室喝茶，没想到，现在又来个小护士，还是个证人。
“对了，小芹，你来派出所做什么？”冯岐山搬了张椅子给她，脸上微变说，“我们这正忙着处理案子呢。”
蔡小芹接了椅子没有坐，一点也不显生疏，而是去拿纸杯倒了水，喝了一口说：“我知道啊，兵哥哥的案子嘛，医院打架斗殴。”小护士说着指了指余武峰又说，“他不是坏人，他是英雄，是那些地痞流氓太讨厌了，我当时就在场，蒋队长非要把他带来问话，哪有问这么久的。”
蔡小芹小嘴撇了撇又笑嘻嘻的说：“冯大哥，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给舅舅打电话了，直接找你。就可以放了兵哥哥啦。”
“呃，你是帮老班长的啊，呵呵。”冯岐山恍然，笑呵呵的说，“小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冯岐山想了一下说，“这是我老班长，嗯，你要叫余大哥！”
余武峰已经听出来了，这叫蔡小芹的护士，不仅打电话给当警察的舅舅，而且还亲自跑过来看情况，全力帮自己，心里异常感动，没想到小护士如此热心。
余武峰微笑着站起来，不等冯岐山介绍就说：“谢谢你，我叫余武峰。以前在部队给你表哥当了几天班长。”
蒋海军站在旁边，听到这里，已经大汗淋淋了，本来五月份的天气，就燥热，加上一个消息比一个消息震惊，冯岐山跟余武峰是战友，还是老班长，那份军人的情意，是生死兄弟之情，自己还在治安案件上做文章，那就是厕所打灯笼，找死啊。
而且，市局臧翁剑打了招呼，还有八竿子搭不上关系的教育局，都打电话到基层派出所，这是跨部门，得多大的人情，才会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电话？
更为关键的是，这件事情上，是他，蒋海军理亏，徇私舞弊，颠倒黑白……
“嘻嘻，不客气，兵哥哥。”蔡小芹笑嘻嘻的说，“叔叔阿姨可担心了，我是过来接兵哥哥的，冯大哥……”
说道这里，话停了下来，小护士美目一转，转身眨着大眼睛，俏皮的笑着说，“叶叔叔，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冯岐山暗暗点了点头，这表妹还真细心，知道轻重，小小会客室，最有话语权的自然是叶卫华所长。
“呵呵，当然，余武峰同志随时可以离开，他完全是见义勇为嘛，我就不送了。小冯，你送送吧。”
冯岐山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余武峰从座位上站起来，放下茶杯，跟叶卫华打了声招呼，就向会客室门口走去，至始至终都没有在意蒋海军神色复杂的表情。
“叶所长？我……”等三人离开，蒋海军擦了一把汗，正想解释。
叶卫华直接挥手打断他的话说：“我早告诉你，要收敛，要收敛，你看你这办的什么事？先停职，写检查，反省明白了，再说。”
“叶所长……”蒋海军不甘心，还想恳求一番。
“你找小冯交接一下。”
叶卫华看了看表，不耐烦的说，“我还要回去上课。”
走到门口，叶卫华又回头意味深长的说：“老蒋，你是老公安了，好好想想吧。”
叶卫华叹口气，夹着公文包走了，会客室剩下蒋海军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呆坐在椅子上，琢磨着叶所长说的那些话。
太阳开始偏西，大院里白瓷砖的墙面，映照着黄色的光芒，大门边，树冠在微风中摇晃，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剪影，派出所围墙外响着小县城的车水马龙。
余武峰和冯岐山闲聊着从办公楼走出来，而蔡小芹则安静的跟在旁边，不时的看一眼余武峰，从会客室到派出所大院，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这时，余武峰眼角的余光，发现派出所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翩翩百褶裙，在微风中摇曳着裙摆。
是她吗？她来了！
余武峰神情微变，急忙奔向派出所的大门。
市局的车牌号，都是一些特殊的号码段，各个政府部门，使用的段落号，各不相同。
蒋海军干了十年公安，常去市里出差，一来二去，就对市局的车牌留意上了，说不定哪天能攀上大靠山，从此平步青云。
他想是这样想，却一直未能如愿，混了十年，还是街道派出所普通民警，靠跟虎子之流人物“合作”，混了个骨干民警，当了队长。
蒋海军看得清楚，这辆挂着府W100*68号牌的红色君威，正是市公安局备用车辆，有时刑警办案，警车行动容易打草惊蛇，就专门准备了民用车辆，伪装侦查，为了避免同兄弟单位办案产生误会冲突，备用车辆的号牌，同样采取特殊段落，警界内部资深人员，心知肚明。
再加上风挡玻璃下放着的市政府出入证，更加确定这辆车是市里下来的，想到刚刚接了市局的电话，这才几分钟时间，车就到派出所了，蒋海军惊出一身冷汗，难不成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兵，臧翁剑还要亲自跑一趟？
这时候，车门打开，从车里走下来的人，更是让蒋海军一惊，刚才一直注意车牌和通行证上面，反倒忽略了开车的人。
红色君威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医院报案的小护士，那个被蒋海军忽略的小姑娘，还穿着工作服，淡粉色的护士装，站在红色君威车前，婷婷玉立，那种小家碧玉的秀美，远胜过豪车展览上那些车模的艳美，她显得清新脱俗，恬静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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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下车，看到站在台阶边的蒋海军，小脸闪现欣喜之色，关好车门，小跑着过来说：“蒋队，蒋队，那个兵哥哥呢？”
果然是为余武峰而来。
蒋海军心中一沉，市局的人，这么快知道医院的斗殴案件，眼前这小护士开的车，这一联系起来，原来是小护士的关系牵扯到市局，而不是余武峰认识市局的臧翁剑。
蒋海军是过来人，想到医院的一幕，很快就明白过来，小姑娘是爱慕英雄。
小护士扬起小脸，青春荡漾，微笑着跑来询问，连工作服都没换，显然是非常担心英雄的兵哥哥。
蒋海军嘴角抽了抽，眼神略微闪烁着说：“我们，冯副所长正在问话，你找他只怕不方便！”
蒋海军话这样说，就把矛头转向了冯岐山，让小姑娘的仇恨值从自己身上转移，他的意思很明显，这抓你兵哥哥回来，并不是我蒋海军要找他麻烦，是我们副所长要问话。这样一来，兴许能给小护士一个好印象。
“啊，”小护士身体微微一怔，眨着大眼睛，嘴角又露出笑意，表情轻松的说，“蒋队，那你带我去找他们吧。好吗？”
蒋海军看到小护士脸色连变，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没想到最后是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这更让蒋海军感到意外，想不通为什么小护士知道副所长找余武峰问话，她反而不再紧张。
蒋海军调整了一下情绪，恢复镇定说：“我正好要过去，你，跟我来吧。”
“谢谢，蒋队长。”小护士高兴的说。
蒋海军心情纠结的点了点头，小护士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向审讯室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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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审讯室这边，原本站在走廊上聊天的三人，回到隔壁会客室，坐着喝茶，窗明几净，要比不通风的审讯室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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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郑屠夫事件，实际就是老百姓，遭到不公侵害，应该报案寻求司法解决。余武峰将郑屠夫断腿断手，目的是为父亲报仇。
不过，他私闯民宅，动用私刑，这在法理上说不过去，所以，不能主动说医院斗殴，都因郑屠夫被废而发生，郑屠夫那是另案，要事主报警了，派出所才会立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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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海军走进会客室，见余武峰和两所长坐一起喝茶，脸色阴晴不定，看向叶卫华，一脸微笑的说：“所长，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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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卫华看到小护士这个外人进来，有些生气的对蒋海军说，“你带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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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武峰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表情错愕，这不是县医院急诊科的小护士么，她怎么跑这里来了？小护士替父亲换药水，后来又报警又求情，小姑娘二十一二岁，青春可爱，眼神中充满纯真，余武峰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小护士闪进会客室，先喊了余武峰声“兵哥哥”，然后转身她就看到一旁坐着的冯岐山，小姑娘的笑容更加灿烂，蹦过去说：“冯大哥……”
蒋海军愣在当场，没想到小姑娘认识冯岐山，刚才他在外面，还想嫁祸来着。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叶卫华眉头微皱，他这个所长，竟然被无视了，低头喝茶掩饰心中的不快，猜测小护士的来历。
冯岐山放下茶杯，看着小护士的工作服，惊讶的说：“小芹，你怎么，到县医院来当护士了？”
冯岐山站起来，拉了拉小护士，向叶卫华介绍说：“叶所长，她是我表妹，蔡小芹，她舅舅是市局的臧翁剑。”
如果说小护士只是冯岐山表妹的话，那还没什么，但小护士的舅舅是市局，外江市警界神探臧翁剑，那这样的身份，带来的震撼，蒋海军感觉会客室整个墙壁都晃了晃。
“市刑警队，我姓臧！”
蒋海军脑海响起电话里，那个中年人的话，此时回过味来，表情复杂的看向余武峰，后者一脸平静，好像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小芹，这是我们派出所，叶所长。”冯岐山又对小护士说，还悄悄的眨了下眼睛。
蔡小芹会意的笑了笑，甜甜的对叶卫华喊了声：“叶叔叔，好。”
“呵呵，好，想不到臧神探还有这么个乖巧的侄女。”
叶卫华刚才的不愉快，在得知小护士身份后，立即就烟消云散了，微笑着说，“随便坐啊。”
叶卫华还不清楚蔡小芹怎么突然就跑派出所来了，只是客气的招呼一下，他看了看手腕上的威琴手表，请假的时间快到了，一个外人在场，他不好做出处理，有些恼怒的看向蒋海军，耽误培训学习，可以说都是蒋海军一手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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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武峰还不清楚小护士是特意为他而来，原本之前见了叶卫华之后，是要先回医院，但冯岐山留他下来喝回茶，也好等蒋海军来了，方便当面对质，防止蒋海军抵赖。
余武峰知道冯岐山的用意，就答应，留在会客室喝茶，没想到，现在又来个小护士，还是个证人。
“对了，小芹，你来派出所做什么？”冯岐山搬了张椅子给她，脸上微变说，“我们这正忙着处理案子呢。”
蔡小芹接了椅子没有坐，一点也不显生疏，而是去拿纸杯倒了水，喝了一口说：“我知道啊，兵哥哥的案子嘛，医院打架斗殴。”小护士说着指了指余武峰又说，“他不是坏人，他是英雄，是那些地痞流氓太讨厌了，我当时就在场，蒋队长非要把他带来问话，哪有问这么久的。”
蔡小芹小嘴撇了撇又笑嘻嘻的说：“冯大哥，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给舅舅打电话了，直接找你。就可以放了兵哥哥啦。”
“呃，你是帮老班长的啊，呵呵。”冯岐山恍然，笑呵呵的说，“小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冯岐山想了一下说，“这是我老班长，嗯，你要叫余大哥！”
余武峰已经听出来了，这叫蔡小芹的护士，不仅打电话给当警察的舅舅，而且还亲自跑过来看情况，全力帮自己，心里异常感动，没想到小护士如此热心。
余武峰微笑着站起来，不等冯岐山介绍就说：“谢谢你，我叫余武峰。以前在部队给你表哥当了几天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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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岐山暗暗点了点头，这表妹还真细心，知道轻重，小小会客室，最有话语权的自然是叶卫华所长。
“呵呵，当然，余武峰同志随时可以离开，他完全是见义勇为嘛，我就不送了。小冯，你送送吧。”
冯岐山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余武峰从座位上站起来，放下茶杯，跟叶卫华打了声招呼，就向会客室门口走去，至始至终都没有在意蒋海军神色复杂的表情。
“叶所长？我……”等三人离开，蒋海军擦了一把汗，正想解释。
叶卫华直接挥手打断他的话说：“我早告诉你，要收敛，要收敛，你看你这办的什么事？先停职，写检查，反省明白了，再说。”
“叶所长……”蒋海军不甘心，还想恳求一番。
“你找小冯交接一下。”
叶卫华看了看表，不耐烦的说，“我还要回去上课。”
走到门口，叶卫华又回头意味深长的说：“老蒋，你是老公安了，好好想想吧。”
叶卫华叹口气，夹着公文包走了，会客室剩下蒋海军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呆坐在椅子上，琢磨着叶所长说的那些话。
太阳开始偏西，大院里白瓷砖的墙面，映照着黄色的光芒，大门边，树冠在微风中摇晃，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剪影，派出所围墙外响着小县城的车水马龙。
余武峰和冯岐山闲聊着从办公楼走出来，而蔡小芹则安静的跟在旁边，不时的看一眼余武峰，从会客室到派出所大院，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这时，余武峰眼角的余光，发现派出所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翩翩百褶裙，在微风中摇曳着裙摆。
是她吗？她来了！
余武峰神情微变，急忙奔向派出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