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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士别三日入翰林 甥舅反目无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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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梁文真使下偷龙转凤的计策,潘金莲这才得以脱身。为保潘金莲万全,梁文真借助都虞,故伎重演,将方琴送与教乐坊。又安排教乐坊旁边的药铺,从旁协助。

    这一日,梁文真正在房中考量如何在东京一展拳脚,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迎上前去开门,却是华素梅。

    梁文真道:“素梅,有甚么事?”华素梅浅笑道:“公子,有客人来找你和许二爷,据说是你在清河的故交。玉娇姐姐已经去请二爷了,我特来请公子。”

    梁文真不知是何人,心下好奇,一路走将出去,往前厅会客。远远便见厅上有一男子,背过梁文真看堂上的字画。男子身形清瘦,气宇轩昂。梁文真寻思之下,并无此故交,越发不明所以。

    男子转身,梁文真顿时傻了眼,居然是自己的情敌林枫,心下好奇他来此作甚。虽不曾与林枫面对面冲突过,但情敌见面,本就是一件尴尬的事情,梁文真自然有些诧异不自在。人道人生三大乐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林枫既算不上故知,还是个情敌,哪个会视之为乐事呢。

    梁文真在门口迟疑间,眼看他在茶几边的太师椅坐下,轻轻呷着茶。那般优雅雍容,自比昔日林枫更有三分贵气。迟疑间,一只手把在梁文真的肩膀,梁文真不由心里一紧那,却听许晋的声音道:“不进去待客,在这里作甚?”

    林枫听见门外许晋说话,立时转过头来,一见二人正在门外,立时起身,迎了过来,笑盈盈道:“二舅父,梁兄,二位有礼了。”

    说话间已经上来,梁文真尴尬一笑,作揖还礼。虽梁文真此时的一切,都差点毁在林枫的手上,许苗茵的清白也曾遭林枫诋毁,但二者毕竟没正面交锋过,况来者是客,礼数套路,倒是不宜不顾。

    许晋一见是林枫,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争风吃醋,竟不顾亲眷情谊,破坏许家事业;得不到表妹芳心,便放言诋毁,辱人清白。所谓天上雷公,地上舅公。如此行径哪里有将二位舅舅放在眼里?可谓大逆不道。

    “你来此作甚?”许晋半点儿也不客气。林枫本就是个聪明胚子,科举一路前进,春风得意,高中二榜进士,入了翰林。乡间同窗,科举同年,少不得迎来送往,早成了人精,哪里会在意这三言两语,一时意气。因笑盈盈道:“听闻阳谷来人,押送奴妇,因牵挂舅父,心有挂念。外甥打探间,知是舅父已到东京,特来拜访。”

    许晋怒不可遏,又因客居,不好发作,心中愤懑难消,撇过脸不与理会。梁文真怕僵持难堪,正欲说话,谁知这林枫被这般不待见,却毫不介意,道:“外甥到东京多时,已然在此间立足,愿尽地主之谊,宴请舅父与梁兄,还望二位赏脸。”

    许晋一听,侧着脸看也不看林枫,冷冷道:“不必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说时转身便走。走时脚步沉重,一脸怒火。

    梁文真本不知该不该回绝,见许晋转身离开,松了一口气,笑道:“林兄,实在对不住。我刚来东京,很多事情都需要去打理,实在不得空闲,谢过林兄美意。我还有事,林兄请自便吧。”语毕,作揖为别,转身扬长而去。

    梁文真这番逐客令下的甚是巧妙,林枫自知无趣,见许晋与梁文真都兀自离去,只好抬步出门,心中郁闷。方才不敢表现出来的对梁文真的不满,一时间都写在了脸上。

    一路穿堂过巷,脑子里都是些陈年过往。儿时与表妹苗茵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两家人都默认了这门子亲事,愿结秦晋之好。

    哪知苗茵情窦初开,却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梁文真,一无家资,二无权势,却渐渐博得苗茵的青睐。实在是令人气愤。自己虽有心不让对方翻身,怎奈几番算计,都失策。

    万般无奈之下,竟不择手段,诋毁表妹清誉,以期挫败对方,怎料东窗事发,险遭官非,虽许府上下顾念血脉亲情,不与计较,但两家关系,至此不复从前,形同陌路,反倒彻底葬送了自己与苗茵的姻缘。

    一切的一切,梁文真才是始作俑者,罪魁祸首。一股怒火冲了上来,林枫顿时觉得头脑一阵昏厥,悲痛万分。寻思间,林枫已然走出梁府,林枫咬牙切齿,自语道:“梁文真这厮,真是不识好歹,处处与我为敌。早晚我要他好看!”喘着粗气,上了马车,一路奔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许晋因见了林枫,心中郁郁。本对这个外甥十分看好,怎奈他品行败坏,狼心狗肺,多有恨铁不成钢之念;又因其不顾两家血脉亲情,损害许家利益,甚而毁坏苗茵清誉,实在是可恨,难以原谅。

    “梁兄弟,林枫那厮上门找茬,惹得我心中十二分不快,”许晋面带愠色,对梁文真道:“我实在不愿再在此间待下去,况出来这么久了,也当是回阳谷之时。”

    梁文真一听,却是有些不舍,因道:“二爷难得到东京来,应当好好游玩一番才是。至于林枫,总归是甥舅,他所仇视的,不过是在下。对于二爷,他应是十分敬重,不然也不会刻意打听,来此间探访。对于他的年少气盛,一时意气,不必一直记挂。”

    “梁兄弟果然是宅心仁厚,”许晋面色稍解,道,“他差点儿就毁掉了你的一切,让你一无所有,永世翻不了身,你就真的一点儿不恨他?”

    “有道是因果循环,自有天定。说不恨是假的,但总不能因为恨,就不顾事实,一味诋毁、报复。”梁文真淡然道,“况本就是我先触犯他的利益,其行为故是过分,但亦是可以理解的。”

    “哈哈,”许晋笑道,“听君一席话,斩断万般愁。只是我去意已决,梁兄弟无需多言。”梁文真听了,便不再劝了,淡笑道:“那我去备一餐,与二爷及众差人践行。”许晋点头,梁文真便吩咐杨旬去附近酒楼订了厢房。

    不觉已近正午,梁文真领着押送潘金莲的一队人马,往酒楼里去了。大家再聚首,只是金莲与那丁妈不在;方琴混入教乐坊贴身守护,牛仁与老道在药店接应方琴。

    东京之地,繁华无比,商贩云集,酒楼食肆竞争激烈。因此,所到酒店的酒菜自是一流。未尝其味,已闻其香,众人垂涎欲滴,推杯换盏,饮酒谈笑,虽心有别愁,却面无悲色。正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梁兄弟,东京的药铺生意,已然有了些成绩,不知你下一步有何计划?”许晋虽不曾料理生意,却对许家家业十二分关心,因道,“若有甚么需要我许某人做的,千万不必客气。”

    “哈哈,我自然还是要生产玻璃的。另外,不知东明的田地,能否用来种一些药材,建厂有些远。”梁文真正色道,“最重要的是,我先因循海外,对生意的管理进行规范化,这样,以后生意越来越大,才不会混乱无章,难以管理。”

    许晋点点头。李虎笑道:“那不知日后梁大官人生意越来越大,可否赏我等差人一门营生?朝廷俸禄微薄,却是提头干活。哈哈哈哈。”一众差人纷纷应和,道:“是啊是啊,梁大官人这么大本事,我等都愿意追随呢。”

    “承蒙各位抬爱,梁某人求之不得。”梁文真一本正经,一众人收敛笑意,纷纷点头,似乎跟着梁文真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许凡唯恐天下不乱,此时却不知如何添乱,坐在那里闷闷不乐,梁文真看了他一眼,不免觉得好笑。

    正当此时,许晋一番话却令梁文真顿时没了心情,只听许晋道:“还有一事,梁兄弟切不可怠慢。既然苗茵曾在东明出现,离此间并不会太远,寄望梁兄弟不要松懈,全力找寻为要。”

    梁文真脸色顿时凝重,点点头道:“无须二爷提点,寻找苗茵梁某自不敢丝毫懈怠。”许凡见他面色不对,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梁哥哥真是奇怪,杳无音讯时担惊受怕,如今近在咫尺,又平安无事,不知担心个甚?”

    梁文真一听,顿时舒坦,一拍许凡脑袋,笑道:“我还以为你只会显摆添乱,其实蛮有心思的嘛!哈哈哈哈。”一众人爆发一阵又一阵笑声,许凡既是高兴,又难免尴尬,似笑非笑。

    三碗下肚,杯盘狼藉,众人此时再无约束,酣畅吃喝。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曲终人散,许晋带着一众差人别了酒楼,扬长而去。梁文真一行远望背影,见一路尘土,无限愁思。

    送行归来,梁文真掏出袖中物件整理,这才发现有一封东明县令推荐自己给蔡京的信,寻思道,日后诸事繁杂,难免叨扰,有事再上门,毕竟不太好,既是东明县令的好意,去登门拜访一下当朝太师,也无不可。再者,自己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北宋,那蔡京此时正是权倾天下,又是书法圣手,见上一见,了解一下宋朝权贵的排场,也是好的。生意之事,忙归忙,也须得循序渐进,不在这一时。

    梁文真决定拿了推荐信,前去拜访当朝太师蔡京,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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