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拯救潘金莲 > 189 雪中送炭心意真 徐宁骂街话难听

189 雪中送炭心意真 徐宁骂街话难听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逆鳞银狐续南明盛唐风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上回说到梁文真被开封府传唤,为的是木材铺老板向官府告状,要求华夏公司结清拖欠货银,勒令三日内还上。出得衙门吃饭,却听旁人议论蹴鞠大赛,各队须以动物命名,皇家队取了个高雅难懂的名号,叫作皇家牛德外队。梁文真回府,开会议事,安抚人心,摆出十足的总经理派头,从国际形势扯到国内环境。众人议论之后,敲定蹴鞠队取名华夏公司野狼队,明日报名。

    众人正欲晚餐,却遇郑都虞造访,道有急事。梁文真与郑都虞到厢房谈话,郑都虞道:“梁兄弟贵人事忙,把我老郑都忘了,不当我是兄弟呢。”

    “郑兄此话怎讲,我如何不当郑兄是兄弟?”梁文真不解,问道。郑都虞叹一口气,道:“今日你吃了官司,被人逼债,如此大事,怎的不找我老郑呢!出了事却不要为兄帮忙,这叫当我兄弟么?!”

    “嗐,今日也确实狼狈,梁某头一遭被人追债。这样的事,却怎能到处讲,兄弟我的脸皮却薄。”梁文真赧然一笑,道。郑秋拍了拍梁文真的肩膀,道:“好在我今日走动到开封衙门那边,听说了你的官司。”郑秋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道:“这里是四千五百两银票,乃与我妹子一起筹的,但愿可暂解梁兄弟的燃眉之急。”

    “真不知该如何感谢郑兄,”梁文真顿时放下了心头大石,一脸轻松起来,道:“难得郑兄有心,梁某确实在为还债之事头痛哩。”梁文真接过银票,续道:“梁某必定一月内归还,你兄妹二人的情,梁某一辈子铭记。”“哪里的话,我老郑这条命还是梁兄弟救的呢,只求梁兄弟把郑某当兄弟,有甚么困难处,告知我才好。银两甚么时候还,却是不急。”

    “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梁文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之徒。对了,郑兄近来一切可好?”梁文真问。“做个细小官职,俸禄哪里够平时开销,为多弄点,还不得到处钻营,到处做人家的孙子。梁兄弟来到东京,事业一起步就这般大手笔,我老郑还真想辞了差事,跟梁兄弟做事呢。”郑都虞道。

    “华夏公司未来会快速发展,需要用人的地方多,非常欢迎郑兄参与,负责一方事务。但老弟也须提醒郑兄,在企业做事,效益业绩好,当然收入丰厚,须看各人成果。再怎么说,目前来看,企业做事的收入,高过衙门是一定的。”梁文真也有心招揽郑秋进来,和各地三教九流打交道,做市场推广,郑秋倒是合适。“好,哪日你们生产办公基地建好,我便辞了官差。”郑都虞若有所思道。

    “走,到厅中喝酒去。”梁文真抓了郑都虞手臂,邀请道。“且慢,还有一事,不晓得是否和你有关。”郑都虞犹疑道。“郑兄有甚么话,不妨直讲。”“前几日我到过那个老孙头的木材铺子,要选点上好木材,给太尉家打家具,却碰到一个后生和老孙头嘀咕,似乎有提到你的名姓。后来我问老孙头那后生是何人,老孙头道是翰林大学士林枫,乃是山东清河才子,新科进士。梁兄弟也是山东人氏,是否认识?”

    “原来如此,此次被人逼债,必是林枫所撺掇。”梁文真一听,终于明白事情始末。“你的这个消息,让我知道是谁背后搞鬼。”梁文真顿了一顿,续道。“我是事后想起,便觉应与你被人追债,抑或有所关联。原来你跟他乃是有旧怨,怪不得。”郑都虞道。

    “冤家路窄,总有一日,落在手里时,有他好看!”梁文真淡淡一笑,回忆起自己与林枫在清河的旧事,不免想起许苗茵。对心上人的思念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淡化,反而愈加热烈,心中百感交集。远方的人儿,现在已是寒冬,是否有足够的衣物,是否吃的好,过的好,都让人牵挂。

    “走罢,喝酒去。”梁文真回过神来,二人一前一后走去大厅。众人正围坐几张大桌,觥筹交错,一边吃一边谈笑风生。

    “各位,这位郑兄郑都虞,我华夏公司应万分感谢他,帮了我们大忙,借了银两给我们公司,好结清木材铺的欠账。来,我们大家都敬他一杯。干。”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郑都虞起身告别,梁文真领着一众人送至门口,见郑都虞的马车渐行渐远,这才回屋,各自洗漱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梁文真带同杨旬蔡炎,亲自上门,跟木材铺老板老孙头结账。老孙头喜出望外,连声道:“梁大官人,真是有信用的贵人哩,唉,老的糊涂,老的糊涂。下次还来我这里拿货,赊账,还是赊账。”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做生意须讲口齿,来你这里拿货也可以,须得立下字据。”杨旬带着不满的表情道。“当然,当然,都是熟客,去别处拿货,也不方便,杨经办办事利落,一定省得。来,大家喝口热茶。”老孙头早已变得慈眉善目,浑不似昨日公堂上的冷漠嘴脸。

    “老孙头,要我华夏公司在你处拿货,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须告知我,那翰林大学士林枫,对你说了甚么话?”梁文真捡了张小椅子,在茶几旁坐了,问道。“这个,这个是这样的。有一日,一个后生与我攀谈,道他是翰林大学士,姓林名枫,老家乃是山东清河。他道,华夏公司向我赊木材,可得小心,东家梁文真是山东人,他有所耳闻,因在山东坑蒙拐骗,混不下去,故此到东京来。叫我只要自家心里晓得就行,不可到处乱说。”老孙头知道隐瞒不过,爽快地说了。在生意面前,甚么都不重要。

    “呵呵,你看我象那坑蒙拐骗的人么?”梁文真笑问。“不象,压根扯不到一起。梁大官人一看就是富贵之人,说不定哪日做大官哩。”老孙头奉承道。古时一般重农抑商,做生意的自己也觉低人一等,做大官是人人羡慕的。

    三人纵马行走于街上,欲往各处药铺巡视。忽然,一匹马飞奔过来,“梁兄弟。”一人边喊边跳下马。梁文真勒住马,原来是牛仁找来。

    拐到僻静处,牛仁道:“我派了几个跟班,四出打探,终于得知砸药铺的黑帮,是甚么来路。”梁文真一听,道:“牛兄只管说来,我等来东京闯天下,还怕甚么人。”

    “收保护费的,都是本地的闲汉地痞流ii氓,并不足怕。只是幕后头领,却是威名赫赫的八十万禁军教头,金枪班教头徐宁,二头领也是个教头,叫黄蒙的。”牛仁道。“原来是他俩!”梁文真一听,怒火中烧。徐宁这色中饿鬼,那日在镇安坊,梁文真就已看他诸般不顺眼,本要跟他打斗,怎奈李师师制止。如今倒好,不曾招惹他,他却找上门来了。

    “梁兄弟,我们外来是客,对方又有禁军做靠山,我们就给他们送个礼,以后相安无事就作罢。”杨旬老成持重,欲息事宁人道。“他是禁军教头,却做黑ll社会之事,怎么也是个组织黑ll社会罪,我等岂可怕了他。”梁文真不打算低声下气,破财消灾。

    “禁军的人,干黑ll社会之事,禁军怎的会做他的靠山?自古皇家最忌地下组织,把事情闹大,怕他甚么!”蔡炎是读书人,却颇硬气,爽朗道。“炎哥说的在理。”梁文真拍了拍蔡炎的肩膀道。

    “各位随我来,看我找他的晦气!”梁文真翻身跃上马背,策马而去,杨旬蔡炎牛仁紧紧跟上。四人且行且问路,一路找到徐宁府门口。敲开门,下人道徐宁不在家。

    “我等找你家主人,为的是官府急事,请问今日可曾去当值。”梁文真再次客气问下人。“近几日都未曾当值,每日都去镇安坊中饮酒,至晚方回。”下人答复。

    梁文真四人又折去镇安坊。其时的东京,人口过百万之数,比之现代城市,规模却是颇小。不够一刻,便到镇安坊门前,四人下马,梁文真带头,进到大堂。大堂十分宽敞,富丽堂皇,别有洞天。

    “我徐某乃八十万禁军教头,一生英雄,却哪里辱没了你等泼才!”梁文真循声望去,不是徐宁却又是谁。这厮正在一张桌子边站立,右脚踩在凳子上,兀自边饮边骂,分明在借酒撒疯。

    梁文真示意牛仁等人,这便是要找的黑社会头领徐宁,牛仁便欲上前,被梁文真拉住,意思看看再说。只见其他客人都避到一边,婢女等更是吓的失色。平日恶声恶气一脸凶相的护院壮汉们,在禁军教头面前,此时再没了气势,只盼这个徐教头快快离去。

    “嫌弃本教头的银两腥,还是怎的,腌臜老ii鸨,快滚到本教头脚下认错。几日只推那师师娘们害病,不能接客,道我是好糊弄的么?!”说时,将一埕酒扔了出去,婢女吓的尖叫。

    “跟皇上睡过,就变成金子打的么,装个鸟蛋的高贵。‘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莫非本教头就弄不得。哈哈哈哈,晓得我是谁不,八十万禁军教头,金枪教头,金枪不倒,本教头不把你个臭婆娘弄的死去活来,跟你姓李。”徐宁又提起一埕,把酒满上,一饮而尽。

    “是不是皇帝那话儿香,看不起本教头的金枪,还是迷上了那乳臭未干的梁文真,那话儿嫩滑,啊,是与不是,臭婆娘出来说道说道。”徐宁疯言疯语,已是十分难听。

    那李师师早已站在房中窗边,泪流满面。听到那些辱骂,不由心如刀绞,手脚颤抖。混迹青ll楼多年,不是没有遇到过撒泼的客人,但出口肮脏到这个地步,还是头一遭。而且往日要是有撒泼的,早已被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的护院叉了出去,哪里能猖狂得几时。

    “徐宁,你这地痞泼皮,真是畜生不如,领着朝廷俸禄,竟暗地里搞黑社会,黑白通吃,简直是社会败类,人渣!”那徐宁正自骂的欢快,梁文真已走上前来骂道。本想看看戏再说,当听到徐宁口里提到自己时,怒火腾起,再也按捺不住。

    “乳臭小厮,正说你呢,李师师那娘们滋味如何,跟爷爷说说。”徐宁见是梁文真,口中依旧不干不净。忽然,将酒埕扔了过来。

    “啊!”李师师在窗口看的真切,惊叫出声,心如小鹿乱撞。怎么,奴家却怎的如此担心那姓梁的安危,换了别人,也是这般么?李师师不及多想,一心关注大厅中的事态。

    梁文真一个闪身,避过砸来的酒埕,身手与心意相随,立时发起攻击。梁文真早晚苦练拳脚,方法得当,进步神速,如今已然是咏春高手。徐宁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其金枪法、钩镰枪法独步天下,此时没有武器,身手也自不俗。

    镇安坊大堂,梁文真与徐宁的一番打斗,将鹿死谁手,谁能笑到最后?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