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九十一章 小鬼景贞，皇子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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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奚茗皱着眉头盯着矮自己小半头的卫景贞思考之时，卫景贞哪受得了一个小小率卫如此无视自己的存在和质问？当下飞起一脚踢在奚茗小腿肚上。 </P>
卫景贞这一脚虽说来得又快又狠，但是奚茗好歹也是清字营一员，凭着长期训练出来的肌肉反应力，在小腿传来痛感的瞬间本能地侧身，反手扣住卫景贞靠近自己一侧的肩膀，翻身至这小鬼身后，再顺势一拖一拽，便将卫景贞牢牢钳制在自己怀里，一条手臂圈住其肩颈，令他动弹不得。 </P>
“小鬼，偷袭？看来你的功夫还没到家嘛！也罢，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奚茗附在卫景贞耳边调笑道。 </P>
“你，放开我！你放肆！”卫景贞在奚茗怀里挣得面红耳赤，也不知是因为反被擒住而急于挣脱所致，还是他竟落入一个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子怀里而害羞所致。 </P>
总之，卫景贞张牙舞爪地翻腾，肩颈却被奚茗牢牢压制，反手去拿奚茗却始终使不上劲，只能咬牙切齿地动起嘴上功夫：“我是当朝五皇子，你竟然如此造次，我要告诉四哥，我要告诉父皇，你这个老女人，泼妇！我要严办你！” </P>
什么？老女人？！泼妇？！奚茗的心火瞬间“蹭蹭蹭”长了三段，不自觉加大了手臂的力量，将小鬼贞在她怀里收的更牢，再腾出一只手，就着卫景贞丰润的脸蛋拧了上去，怒道：“小屁孩，你娘怎么教育你的？听过孔融让梨吗，知道谦虚为怀吗？老娘只比你大三岁，三岁！知不知道要叫姐姐？嗯？” </P>
“你这个老……哎呦！”卫景贞的脸颊被奚茗扯得老远，咬字都含混了起来，眼睛里倔强大盛，脸却越发红了。 </P>
卫景贞又开始张牙舞爪起来，小正太的脸庞也被奚茗蹂躏得变了形。正所谓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不服气的卫景贞努力挣脱出一只手，抓住奚茗的“咸猪手”，一探头，张嘴…… </P>
“啊！” </P>
卫景贞的这一口不可谓不重，惊得奚茗将这始作俑者直接推开，抱着手腕就是一阵喊疼。 </P>
“好啊你，你一介小小率卫胆敢如此以下犯上，当心我将你拿下狠治你的罪！”卫景贞从奚茗怀里跳出，后退几步抵着凉亭的柱子，狼狈地整理仪容，还不忘威胁奚茗以解心头之火。 </P>
“好啊，你叫人来啊，你喊啊！”奚茗甩甩被印上两排齿痕的左手腕子，“哼，叫你的手下和你的哥哥们来瞧瞧，你卫景贞身为大陵五皇子却不知安得什么心，私自游荡于容王府内，偷袭容王手下不成却反被擒拿，如此偷鸡不成蚀把米，岂不遭人耻笑？来啊，叫他们来瞧瞧你这小鬼的狼狈样吧！” </P>
奚茗见这小鬼贞从头到尾是干打雷不下雨，若是真想治她的罪，早在被她钳制住的时候便可喊人了，还用等到现在指着自己叫骂？ </P>
如奚茗所料，卫景贞听了奚茗的话反倒一震。方才他借口要找卫景离聊聊刑戮之役，离开了乾、亨两位哥哥便只身跑回了容王府，在王府里四处乱转，见到同样敢在容王府横着走的奚茗时，才认定终于找对了人。 </P>
看样子，眼前的女子还真是不能小觑呢，也难怪，若是平凡女子，四哥又怎会对她如此上心，甚至应允她躲在内轩听他们兄弟间的谈话呢？卫景贞上下打量起奚茗，思忖着。不过，这个女人……也太过不平凡了，不平凡到了不能简单地称之为“女子”的地步。 </P>
“你，好！”小鬼贞愤然一甩衣衫，小脸扬起一个倔强的弧度，睨视奚茗道，“不知安得什么心在容王府游荡？哼，恐怕这是你的罪名吧！” </P>
“什么？”奚茗一怔。 </P>
“你倒是挺能演呐，”卫景贞见奚茗神情变化便知他已掌握了主动权，趁势欺近奚茗，保持着他睨视的眼神，压低了声音徐徐道，“方才居善斋内轩里的人，是你吧，钟奚茗？” </P>
奚茗脑中“轰”一声炸响，当即呆立在原地，脊背上渗出细密的汗，和在居善斋和卫景贞对视的那一瞬一样，头皮发紧。这小鬼果然看到了自己！ </P>
“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奚茗打算抵死不认，她又没露脸，卫景贞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看到的就是她钟奚茗本人，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P>
“你说，我若是把你并未卧病在床，反而在居善斋偷听哥哥们谈话的事情告诉我大哥……你说会如何呢？”小鬼贞冷笑道。 </P>
又一阵冷汗直流。卫家人果然没一个好惹的，一个个都是些犀利的主！ </P>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你看见的就是我？”奚茗心一横，脖子一梗，求的就是一股子硬气！ </P>
“凭什么？就凭我看到你了！见过你这老女人的样子还能认错？”卫景贞淡笑着，样子倒是有几分卫景离的神色。 </P>
“哈哈，你认错人了！在这之前你怎么可能见过我的样子？”奚茗得胜似的笑起来。在居善斋她可没有露脸，卫景贞更没可能见到她的模样，仅凭一只眼又怎么能够推断出她就是那只“隔墙之耳”呢！ </P>
“呵呵，看来还是个笨女人。”卫景贞轻笑起来。 </P>
什么？奚茗听卫景贞如此一说，心道不好。她方才说卫景贞不可能在居善斋看到她的样子，这不就不打自招了吗？！奚茗心中暗悔起来，只恨自己着了这小鬼的道，气得只剩跺脚。她现在成了砧板上的鱼，随时可能被刮去鱼鳞、破腹去肠。 </P>
“你想怎么样？”奚茗戒备地盯着卫景贞，看他还要出什么招。 </P>
“我？哼，暂时还不想怎么样，”卫景贞压低声线，“我觉得握着你的命，比拿到那个不知真假的《火药秘录》更实在，你说呢？” </P>
又是一身冷汗。 </P>
“你，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奚茗心想一个十二岁的娃娃竟然能说出这么阴森的话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如果他的胞兄卫景亨是他的人生导师的话，也难保卫景亨不是一个更加毒辣的角色。 </P>
“我当然不可爱，我可是堂堂大陵五皇子，我是个男人！未来会像四哥横扫刑戮那般驰骋沙场、平定四方！”卫景贞双手叉腰，挺着胸膛傲然道。 </P>
“现在倒是有点可爱了，像个十二岁的孩子。”卫景贞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娃娃，纵然再有城府，也难免有孩子气的时候，从他嘴里的“老女人”一词就可见一斑。此刻他赌气似的强调自己是个男人，不正是青春期少年都会做的行为么？ </P>
奚茗再次伸出“咸猪手”，左右开弓夹住卫景贞的脸蛋，挤压得小鬼的五官全都皱在了一起，小嘴像小鸡一样撅起，露出几颗贝齿，透亮的眼睛也闪过几丝诧异和童真。奚茗捏着卫景贞的脸蛋，笑嘻嘻地道：“贞儿乖，姐姐疼你，什么在居善斋看到姐姐，那是贞儿眼花了，是幻觉！姐姐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才出来不久，就遇上了可爱的贞儿呢！” </P>
“你，放肆！”卫景贞撅起的小嘴一开一合，声音像他的脸一样气鼓鼓地，面颊再次涨得通红。还未曾有人胆敢如此捏自己的脸，而且还是被一个人连续两次玩弄！ </P>
卫景贞这回可是连踢带踹地教奚茗松了手，赶紧揉揉自己的生疼的脸，满眼怒火，心想总有一天要叫这个女人好看！ </P>
“我要告诉大哥，你等着瞧吧！”卫景贞威胁道。 </P>
“你不会。”经过对卫景贞两次的蹂躏，奚茗算是对卫景贞的脾性有了些把握。 </P>
这个小鬼虽说脾气不小，但是也相当孩子气，年纪是小，但是心中也早有计较，从头到尾他也只是在吓唬自己而已，并未真的喊人来。从居善斋开始，到不带随从独自与她面对面，他若是真想办她，恐怕她也已经死了好几轮了。毕竟在居善斋内与自己对视的眼神实在是太深沉犀利了，足可见这小鬼也是个狠角色。 </P>
“我会！”卫景贞赌气一般。他讨厌被人看穿，而且还是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子看穿。 </P>
作为皇族成员，被人轻易道破心机就是不成熟的表现，他可不想自己都十二岁了还被人认作娃娃。以前听三哥说，四哥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建立起了清字营，而这清字营仅出兵一百员便能横扫刑戮、活捉梁丘诩，不能不说是个了不起的榜样。 </P>
“你若是要告密，早在居善斋之时便可将我从内轩中拖出，担保我会哑口无言，岂会等到现在？”奚茗再次掌握主动，把话说开。 </P>
“老女人，我现在就去找我大哥，告诉他你骗人，你根本就没有卧病在床，你还偷听！说不定连《火药秘录》都是假的，你骗人！”卫景贞边说边转身离去，还不忘揉着仍旧留有几个大手印子的脸嘟哝道，“你还捏我脸，老女人好大胆子！” </P>
“喂，喂！小鬼贞，你就这么走啦？不和姐姐玩啦？你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就确定居善斋藏着的人是我、知道我的名字呢？”奚茗紧跟卫景贞几步问道。 </P>
“哼！就不告诉你！”卫景贞一撇嘴，眼一横，甩着袖子就出了凉亭，嘴里唠叨着，“三哥还说是个奇女子呢，竟然是个野丫头！这个野丫头竟然会做火药！四哥竟然喜欢她！真是不可思议，根本就不是个女人嘛！叫我小鬼？哼，还捏我的脸，我娘都没有捏过我的脸……” </P>
卫景贞的唠叨不多不少正传入了奚茗的耳朵里，童声未褪的碎碎念惹得奚茗一阵发笑，最后干脆一个人蹲在凉亭里笑得花枝乱颤。这小鬼贞可比十二、三岁时候的卫景离可爱多啦！ </P>
不过，小鬼贞方才说什么？“三哥还说是个奇女子呢……”说的是自己么？看来卫景亨也开始留意自己了，只是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以目前的局面来看，是祸的概率更大。毕竟当日太液池自己算是给乾、亨两兄弟留下了把柄，对了，杨溢可还是卫景亨的率卫呢！再说这卫景贞，他一个人返回王府难道就是为了找她？而且，他又为何在居善斋之时没有将她供出呢？ </P>
一切看上去那么混乱，现在除了卫景离，对于这些个皇族成员奚茗一个都不敢相信。 </P>
那些看上去比好人还像好人的，往往都是坏人。 </P>
想当日梁丘诩也是书生风范，谁想竟是烧杀抢掠的土匪头子；卫稽看上去甚是慈祥，其实爪牙遍布全国，情报甚多；这卫景亨……就是这看上去像好人的人，难不成也是表面按兵不动，实则暗流涌动的主？ </P>
奚茗想得头疼，心想终日持着防人之心真是减寿！倒不如回她的西苑大睡一觉，在梦里寻个桃花源，看看神仙姐姐，享享如画美景。想毕，便转而回了西苑住所。 </P>
推开房门，迈进一直脚，奚茗发觉声响不对，低头一看竟发现脚下踩着一张字条。奚茗警戒地向门内外四周瞧瞧，并无甚可疑之人，来来回回的无非都是端茶送水的婢女和加派了的守卫甲士。 </P>
为防有毒，奚茗掏出帕子，隔着帕子拾起字条，只扫了一眼，便热血上涌，心理防线轰然坍塌。 </P>
就在奚茗皱着眉头盯着矮自己小半头的卫景贞思考之时，卫景贞哪受得了一个小小率卫如此无视自己的存在和质问？当下飞起一脚踢在奚茗小腿肚上。 </P>
卫景贞这一脚虽说来得又快又狠，但是奚茗好歹也是清字营一员，凭着长期训练出来的肌肉反应力，在小腿传来痛感的瞬间本能地侧身，反手扣住卫景贞靠近自己一侧的肩膀，翻身至这小鬼身后，再顺势一拖一拽，便将卫景贞牢牢钳制在自己怀里，一条手臂圈住其肩颈，令他动弹不得。 </P>
“小鬼，偷袭？看来你的功夫还没到家嘛！也罢，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奚茗附在卫景贞耳边调笑道。 </P>
“你，放开我！你放肆！”卫景贞在奚茗怀里挣得面红耳赤，也不知是因为反被擒住而急于挣脱所致，还是他竟落入一个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子怀里而害羞所致。 </P>
总之，卫景贞张牙舞爪地翻腾，肩颈却被奚茗牢牢压制，反手去拿奚茗却始终使不上劲，只能咬牙切齿地动起嘴上功夫：“我是当朝五皇子，你竟然如此造次，我要告诉四哥，我要告诉父皇，你这个老女人，泼妇！我要严办你！” </P>
什么？老女人？！泼妇？！奚茗的心火瞬间“蹭蹭蹭”长了三段，不自觉加大了手臂的力量，将小鬼贞在她怀里收的更牢，再腾出一只手，就着卫景贞丰润的脸蛋拧了上去，怒道：“小屁孩，你娘怎么教育你的？听过孔融让梨吗，知道谦虚为怀吗？老娘只比你大三岁，三岁！知不知道要叫姐姐？嗯？” </P>
“你这个老……哎呦！”卫景贞的脸颊被奚茗扯得老远，咬字都含混了起来，眼睛里倔强大盛，脸却越发红了。 </P>
卫景贞又开始张牙舞爪起来，小正太的脸庞也被奚茗蹂躏得变了形。正所谓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不服气的卫景贞努力挣脱出一只手，抓住奚茗的“咸猪手”，一探头，张嘴…… </P>
“啊！” </P>
卫景贞的这一口不可谓不重，惊得奚茗将这始作俑者直接推开，抱着手腕就是一阵喊疼。 </P>
“好啊你，你一介小小率卫胆敢如此以下犯上，当心我将你拿下狠治你的罪！”卫景贞从奚茗怀里跳出，后退几步抵着凉亭的柱子，狼狈地整理仪容，还不忘威胁奚茗以解心头之火。 </P>
“好啊，你叫人来啊，你喊啊！”奚茗甩甩被印上两排齿痕的左手腕子，“哼，叫你的手下和你的哥哥们来瞧瞧，你卫景贞身为大陵五皇子却不知安得什么心，私自游荡于容王府内，偷袭容王手下不成却反被擒拿，如此偷鸡不成蚀把米，岂不遭人耻笑？来啊，叫他们来瞧瞧你这小鬼的狼狈样吧！” </P>
奚茗见这小鬼贞从头到尾是干打雷不下雨，若是真想治她的罪，早在被她钳制住的时候便可喊人了，还用等到现在指着自己叫骂？ </P>
如奚茗所料，卫景贞听了奚茗的话反倒一震。方才他借口要找卫景离聊聊刑戮之役，离开了乾、亨两位哥哥便只身跑回了容王府，在王府里四处乱转，见到同样敢在容王府横着走的奚茗时，才认定终于找对了人。 </P>
看样子，眼前的女子还真是不能小觑呢，也难怪，若是平凡女子，四哥又怎会对她如此上心，甚至应允她躲在内轩听他们兄弟间的谈话呢？卫景贞上下打量起奚茗，思忖着。不过，这个女人……也太过不平凡了，不平凡到了不能简单地称之为“女子”的地步。 </P>
“你，好！”小鬼贞愤然一甩衣衫，小脸扬起一个倔强的弧度，睨视奚茗道，“不知安得什么心在容王府游荡？哼，恐怕这是你的罪名吧！” </P>
“什么？”奚茗一怔。 </P>
“你倒是挺能演呐，”卫景贞见奚茗神情变化便知他已掌握了主动权，趁势欺近奚茗，保持着他睨视的眼神，压低了声音徐徐道，“方才居善斋内轩里的人，是你吧，钟奚茗？” </P>
奚茗脑中“轰”一声炸响，当即呆立在原地，脊背上渗出细密的汗，和在居善斋和卫景贞对视的那一瞬一样，头皮发紧。这小鬼果然看到了自己！ </P>
“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奚茗打算抵死不认，她又没露脸，卫景贞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看到的就是她钟奚茗本人，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P>
“你说，我若是把你并未卧病在床，反而在居善斋偷听哥哥们谈话的事情告诉我大哥……你说会如何呢？”小鬼贞冷笑道。 </P>
又一阵冷汗直流。卫家人果然没一个好惹的，一个个都是些犀利的主！ </P>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你看见的就是我？”奚茗心一横，脖子一梗，求的就是一股子硬气！ </P>
“凭什么？就凭我看到你了！见过你这老女人的样子还能认错？”卫景贞淡笑着，样子倒是有几分卫景离的神色。 </P>
“哈哈，你认错人了！在这之前你怎么可能见过我的样子？”奚茗得胜似的笑起来。在居善斋她可没有露脸，卫景贞更没可能见到她的模样，仅凭一只眼又怎么能够推断出她就是那只“隔墙之耳”呢！ </P>
“呵呵，看来还是个笨女人。”卫景贞轻笑起来。 </P>
什么？奚茗听卫景贞如此一说，心道不好。她方才说卫景贞不可能在居善斋看到她的样子，这不就不打自招了吗？！奚茗心中暗悔起来，只恨自己着了这小鬼的道，气得只剩跺脚。她现在成了砧板上的鱼，随时可能被刮去鱼鳞、破腹去肠。 </P>
“你想怎么样？”奚茗戒备地盯着卫景贞，看他还要出什么招。 </P>
“我？哼，暂时还不想怎么样，”卫景贞压低声线，“我觉得握着你的命，比拿到那个不知真假的《火药秘录》更实在，你说呢？” </P>
又是一身冷汗。 </P>
“你，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奚茗心想一个十二岁的娃娃竟然能说出这么阴森的话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如果他的胞兄卫景亨是他的人生导师的话，也难保卫景亨不是一个更加毒辣的角色。 </P>
“我当然不可爱，我可是堂堂大陵五皇子，我是个男人！未来会像四哥横扫刑戮那般驰骋沙场、平定四方！”卫景贞双手叉腰，挺着胸膛傲然道。 </P>
“现在倒是有点可爱了，像个十二岁的孩子。”卫景贞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娃娃，纵然再有城府，也难免有孩子气的时候，从他嘴里的“老女人”一词就可见一斑。此刻他赌气似的强调自己是个男人，不正是青春期少年都会做的行为么？ </P>
奚茗再次伸出“咸猪手”，左右开弓夹住卫景贞的脸蛋，挤压得小鬼的五官全都皱在了一起，小嘴像小鸡一样撅起，露出几颗贝齿，透亮的眼睛也闪过几丝诧异和童真。奚茗捏着卫景贞的脸蛋，笑嘻嘻地道：“贞儿乖，姐姐疼你，什么在居善斋看到姐姐，那是贞儿眼花了，是幻觉！姐姐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才出来不久，就遇上了可爱的贞儿呢！” </P>
“你，放肆！”卫景贞撅起的小嘴一开一合，声音像他的脸一样气鼓鼓地，面颊再次涨得通红。还未曾有人胆敢如此捏自己的脸，而且还是被一个人连续两次玩弄！ </P>
卫景贞这回可是连踢带踹地教奚茗松了手，赶紧揉揉自己的生疼的脸，满眼怒火，心想总有一天要叫这个女人好看！ </P>
“我要告诉大哥，你等着瞧吧！”卫景贞威胁道。 </P>
“你不会。”经过对卫景贞两次的蹂躏，奚茗算是对卫景贞的脾性有了些把握。 </P>
这个小鬼虽说脾气不小，但是也相当孩子气，年纪是小，但是心中也早有计较，从头到尾他也只是在吓唬自己而已，并未真的喊人来。从居善斋开始，到不带随从独自与她面对面，他若是真想办她，恐怕她也已经死了好几轮了。毕竟在居善斋内与自己对视的眼神实在是太深沉犀利了，足可见这小鬼也是个狠角色。 </P>
“我会！”卫景贞赌气一般。他讨厌被人看穿，而且还是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子看穿。 </P>
作为皇族成员，被人轻易道破心机就是不成熟的表现，他可不想自己都十二岁了还被人认作娃娃。以前听三哥说，四哥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建立起了清字营，而这清字营仅出兵一百员便能横扫刑戮、活捉梁丘诩，不能不说是个了不起的榜样。 </P>
“你若是要告密，早在居善斋之时便可将我从内轩中拖出，担保我会哑口无言，岂会等到现在？”奚茗再次掌握主动，把话说开。 </P>
“老女人，我现在就去找我大哥，告诉他你骗人，你根本就没有卧病在床，你还偷听！说不定连《火药秘录》都是假的，你骗人！”卫景贞边说边转身离去，还不忘揉着仍旧留有几个大手印子的脸嘟哝道，“你还捏我脸，老女人好大胆子！” </P>
“喂，喂！小鬼贞，你就这么走啦？不和姐姐玩啦？你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就确定居善斋藏着的人是我、知道我的名字呢？”奚茗紧跟卫景贞几步问道。 </P>
“哼！就不告诉你！”卫景贞一撇嘴，眼一横，甩着袖子就出了凉亭，嘴里唠叨着，“三哥还说是个奇女子呢，竟然是个野丫头！这个野丫头竟然会做火药！四哥竟然喜欢她！真是不可思议，根本就不是个女人嘛！叫我小鬼？哼，还捏我的脸，我娘都没有捏过我的脸……” </P>
卫景贞的唠叨不多不少正传入了奚茗的耳朵里，童声未褪的碎碎念惹得奚茗一阵发笑，最后干脆一个人蹲在凉亭里笑得花枝乱颤。这小鬼贞可比十二、三岁时候的卫景离可爱多啦！ </P>
不过，小鬼贞方才说什么？“三哥还说是个奇女子呢……”说的是自己么？看来卫景亨也开始留意自己了，只是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以目前的局面来看，是祸的概率更大。毕竟当日太液池自己算是给乾、亨两兄弟留下了把柄，对了，杨溢可还是卫景亨的率卫呢！再说这卫景贞，他一个人返回王府难道就是为了找她？而且，他又为何在居善斋之时没有将她供出呢？ </P>
一切看上去那么混乱，现在除了卫景离，对于这些个皇族成员奚茗一个都不敢相信。 </P>
那些看上去比好人还像好人的，往往都是坏人。 </P>
想当日梁丘诩也是书生风范，谁想竟是烧杀抢掠的土匪头子；卫稽看上去甚是慈祥，其实爪牙遍布全国，情报甚多；这卫景亨……就是这看上去像好人的人，难不成也是表面按兵不动，实则暗流涌动的主？ </P>
奚茗想得头疼，心想终日持着防人之心真是减寿！倒不如回她的西苑大睡一觉，在梦里寻个桃花源，看看神仙姐姐，享享如画美景。想毕，便转而回了西苑住所。 </P>
推开房门，迈进一直脚，奚茗发觉声响不对，低头一看竟发现脚下踩着一张字条。奚茗警戒地向门内外四周瞧瞧，并无甚可疑之人，来来回回的无非都是端茶送水的婢女和加派了的守卫甲士。 </P>
为防有毒，奚茗掏出帕子，隔着帕子拾起字条，只扫了一眼，便热血上涌，心理防线轰然坍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