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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向时代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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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拥军一身那个臭啊,就是跳进鱼塘里,洗了好一阵,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是一股臭味。

    “妈的,一定要将这家伙揍一顿!”吴拥军换完衣服,走到饭桌边还在骂。

    他的老婆还皱了一下眉,这气味,就是她经常跟肥水打交道的,在这种隆重又余味悠长的旁边,也吃不下饭了。

    “杨楚生怎么可以这样?”这桂香嫂还小声嘀咕。这小知青本来她看着挺有意思的嘛,却不想还这样恶作剧。

    应该说是一种心里,谁都一样,那有不帮丈夫的。真的,她有想走到祠堂,质问杨楚生的想法。

    “哎呀,水鸡叔,你吃饭了没?”桂香看着水鸡叔走进他们家的门了,大声就招呼。

    “吃了。”水鸡叔随便一应,自己搬了张小椅子在吴拥军身边坐下,也耸一下鼻子,急忙掏出丰收,点上了才说:“事情发生了,人家是知青,不要搞得公社也知道。”

    吴拥军放下筷子,还没说话,他们家有三个兄弟已经走进来了,那位四十多岁的大哥,才不管什么书记,大声就喊:“你就让一个小知青整成这样,将他揍得不敢在这里!”

    水鸡叔急忙站起来劝:“我跟你们说,上级对于知青的问题,跟前两年看法一样了,你们要是打他,闹起来,你们自己负责。”

    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吴拥军还能不知道?他也是并不只知道动不动就揍人的角色。想了一会说:“水鸡叔,我不难为他,但他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给他一个交代,怎么交代法?杨楚生才不管呢。因为白雪的胃不好,他还急。

    “怎样,好点了没,要是还疼,赶紧到医院吧?”杨楚生看着白雪苍白的脸,挺担心地说。

    王升比杨楚生还关心,这哥们手从口袋里出来,拿着两张十元钞票也说:“到医院,要不我跟你去。”

    白雪急忙将钱还给王升,摇摇头说:“没关系,吃了药片好点了。”

    刘雪贞的手里还拿着碗,看杨楚生的关心,她好像还有不高兴的意思。

    “真的好点了?”杨楚生还不相信,不过看白雪的脸色,也确实没有刚才那样苍白,放心地呼一口气。

    白雪确实好了点,坐了起来,看着杨楚生,又看着王升,感觉吧,好像两人都对她关心得太过了。

    孟跃进这家伙也不说有点冷血,那俩哥们对于白雪那样的关心,他可作不出。这家伙蹲在一个罐子一个碗的面前,挺好奇的。杨楚生到县城收肥,就搞了这两个不用钱的东西。

    杨楚生也走过来了,这哥们为白雪的担心一过,拿起那个罐,应该是梅瓶,往里一瞧,心里激动了一下。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元代的青花梅瓶。上面的图案还有一只兔子咬着一支灵芝,这两种图案,可是延佑元年以后,臣、庶都不能使用的。

    “杨楚生,你在搞什么?”走进来的水鸡叔,看这家伙在研究一个人家装咸菜的罐子就问。

    杨楚生对这个书记,还是有尊敬之心,也没说啥,掏出仅剩一包的丰收,请他一根。

    “你们刚来,是不应该第一天,就让你们到县城收肥,但安排了,就要好好干,怎么搞成这样呢?”水鸡叔随便往杨楚生的铺子坐下就说。

    孟跃进也吸一口烟,这家伙说话一向就不小声:“又不是他故意的,难不成还要开批斗会?”

    水鸡叔脸上的皱纹皱得更密,看着杨楚生说:“给吴拥军道个歉,就算了。”

    杨楚生呼出一口烟也说:“我为什么要道歉?事情是怎么引起的,完全就是他的报复。你想想,要照他那样做,秋月嫂一家还怎么活了?”

    水鸡叔苦笑一下:“你们刚来,不懂。”

    “不是我们不懂,是干部不懂灵活,只知道积极,讨好公社。”杨楚生也没转换话题的意思,可一说,话题也不得不转。也往水鸡叔身边坐,然后说:“如果大队一级懂得灵活,社员们的生活多少能改善的嘛。”

    水鸡叔看这小知青一眼,心里也有这小知青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站起来说:“我说的就这样,给吴拥军道个歉,不然发生事,我可管不了,只能是公社知青办管了。”

    水鸡叔一走,白雪和刘雪贞马上坐到杨楚生身边,王升却在摆弄着他带来的单波段收音机,有这事跟他没相干的意思。

    “给他道歉吧。”白雪小声说。

    刘雪贞却不同意,大声就说:“我们是公社知青办管的,怕他什么。”

    “对,想打架就打。”孟跃进也劲头上来了。

    杨楚生还能笑,站起来说:“让我跟他道歉,等着下辈子吧,白雪,走了,要出工了。”

    白雪跟杨楚生是同一个生产队的,她也没有想到,本来是怀着一种激动兴奋的心情来的,却不想来的第一天就发生事了。

    两人都挑着一担木桶,杨楚生看她的侧脸,娇弱的样子,他还是挺担心的。小声说:“你的胃好点了没,要没好,下午别出工。”

    白雪笑一下,将草帽往头上戴,带子在下巴打了一个活结。转脸说:“好了。”

    两人的心里不一样,白雪是刚刚跟他认识,觉得他有点特别而已。而杨楚生因为有前生跟她的关系,那种关心,完全是由心而生。

    “白雪,你好漂亮。”几个村姑一见她的样子,就笑着说。

    也确实,村姑们每人都是头上一顶斗笠,这年头,戴草帽的,不是赚工资的就是学生。白雪的清新,还有白皙的俏脸,跟草帽搭配起来,让村姑们不由自主地赞一个。只是看她一付娇弱的样子,也让社员们,担心她能不能将一担肥水,挑到五六百米外的稻田那边。

    “今天每人两担。”队长水笋叔大声喊着,瞧他,才四十几岁,黝黑的额头上,永远挂着四五条横纹,要不笑,让人感觉他整天都在发愁。

    这些劳动的社员中,当然也有吴拥军的六个兄弟,这六兄弟,可没有一个不狠狠地瞪着杨楚生,只是他理都不理,要打架那就来吧。

    生活虽然苦,只是生产队的劳作,总会有笑声。笑声大多也来自于村妇们,他们可不管啥,好像生活的苦也需要宣泄,说的都是那种相当直接的fū'qī间的事情。

    负责从肥水坑里给社员们打上肥水的副队长,看着白雪的样子,她可是第一次参加生产队的劳作,只给她打了两半桶。

    杨楚生却是满满的一担,这哥们往下一蹲就挑起来了,还是咧一下嘴,这一担,一百二十斤跑不掉。

    吴拥军的老婆桂香嫂,却是推着一辆用木条骨做成的,然后中间装上比自行车大点,用于板车用的车胎的独轮车。

    “芹菜嫂,你双脚为啥合不拢?”一位走在水笋叔老婆后面的村妇,大声就喊。

    前后的社员们立刻就笑,芹菜婶回头就喊:“发春了?你家贵喜,太久没让你张开了!”

    这热闹了,男社员们还好,女社员们立马就大笑,就是村姑们,也脸不红心不跳,笑得无拘无束。

    白雪可不敢大笑,两半桶肥水,压得她走路都不大稳当,听着女社员们的话,又让她脸红。现在她可领教了,农村女人的粗犷和直接。将肥水往长满着绿草的路边一放,红着脸,大口地喘气。

    “挑不动就放着,我回来了就帮你挑。”杨楚生看着她挂满着汗珠,苍白中又透出点羞红的脸说。

    白雪擦一下汗,摇摇头,咬着牙又挑了起来。

    “哎呀,小心点!”后面桂香嫂的喊声,让杨楚生回过头。

    原来他是只顾着白雪,差点被后面桂香嫂的独轮车给撞到了。

    这桂香嫂看着杨楚生,怎么说呢?本来她是想质问他,怎么可以搞得她丈夫那样的。不过人太多,这少‘妇’眼睛跟这小知青对了一下,赶紧移开,还是走了。

    “喂喂喂,你瞧瞧,桂香的屁股,啧啧啧!”贵喜的老婆又来了,小声朝着芹菜婶说。

    白雪的脸又在红,抬眼看了杨楚生一下。

    这哥们却在笑,也怪不得别人会说,这桂香嫂高挑的身材,前后都丰满,推着独轮车,走路的姿势左右摆得确实惹眼。

    真累,五六百米的路,杨楚生歇了两次,白雪最少有五六次了。好不容易到了田头,这měi'nǚ赶紧摘下草帽,“呼呼”地煽风。

    肥水挑到田头,还要等着两个男社员,用木瓢往稻田泼。

    杨楚生将扁担往两个木桶上一架,坐在扁担上面,掏出香烟,朝着走过来的水笋叔举。

    “嘿嘿,丰收啊。”水笋叔笑着说,美美地放在鼻子下嗅。看着刚刚插好了不久,急需施第一次肥的稀拉稻田,额头的皱纹皱得更深。

    这年头,想要买点尿素这些还难,上面是有分配一点,不过上百亩水稻,也就分配个两三百斤,不够用。

    “水笋叔,这样每人两担肥水,到了第一次肥都施完了,太慢了吧。”杨楚生大声说。

    “那有什么办法?生产队的人都在这里了。”水笋叔其实愁的也就是这事,还惊讶地看着这个小知青,好像他也懂得种田似的。

    杨楚生伸出食指,弹掉烟灰又说:“那就让大家积极一点呗。”

    “积极?杨同志,你在学校要积极点,老师还会表扬你,我们积极了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的工分。”秋月嫂撩起土布做成的短袖衫,边擦着汗边说。

    “喂,你在杨同志面前,可不能这样了。”芹菜婶说完了,社员们又大笑。

    白雪抬手掩着嘴巴也在笑,这秋月嫂撩起衣服,那可是正面全露了,她又是杨楚生的三同户,又是一个guǎ'fù。

    秋月嫂才不管,一说到这些,她就最有气。就如今天吧,她也是两担满满的肥水,男社员也一样,但今晚记工分,照样是男社员的工分比女社员多一倍。她没有男人,就是最为吃亏的了。

    水笋叔也在摇头:“每个生产队都一样。”

    “能改方式的嘛,方式一改,可能上半年,我们生产队每人的口粮,可以提高点。”杨楚生又说。

    这话一说,女社员都停止了说笑,“唰唰唰”目光都往杨楚生瞧,桂香嫂也一样。说到口粮,就是她们最关心的话题,什么跟老公夜里怎样,谁也不想关心了。

    水笋叔也来了兴趣,往杨楚生身边蹲,掏出一个纸包,那根丰收才吸完,又一打开却是焦得有些发黑的烟丝,还放着好几张卷烟纸。

    “说说,你有什么办法?”水笋叔边说边拿起一张烟纸,放进一点烟丝,递给杨楚生。

    杨楚生边卷着喇叭型香烟,边小声说:“将田分给各家,让各家自由种。”

    “包产到户啊,你别说了,谁有这胆。”水笋叔不但说还翻白眼,有你这是馊主意的表情。伸出舌头,往卷好的喇叭型香烟的接合处舔一下,掏出火柴点上。

    杨楚生也点上香烟,皱了一下眉,这烟够呛也够辣。看着女社员们,也好像泄气的样子,又说:“可以改变分配方式,多劳多得,按劳取酬。”

    “哎呀你就直说了,别说我们听不懂的话。”芹菜婶不耐烦地喊。

    “不管男女,谁干得多就得多,就如现在这样,以一担肥水多少工分,谁挑多谁的工分就多。”杨楚生又说了。

    秋月嫂立刻就喊:“对,这样好!”

    “还有,我们生产队的肥水不够用,社员自家的粪坑肥水却用不上,有些都溢出来了。如果将自己的肥水用于生产队的,一担相当于两担的工分,这样,我们一天能干平时两天的活,水稻的肥水也多。”杨楚生说得有点啰嗦,但没有文化的社员们就能听明白了。

    女社员们一致赞成,并不是什么,反正只要能让她们,每个月能多分两斤稻谷,她们就是愿意。

    水笋叔也点着头,这样是行,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干活,只是改变一下分配方式而已。

    白雪却担心地说:“你这是挑战分配制度,搞不好……”

    “不挑战,社员的肚子什么时候能吃饭?”杨楚生一说,看他前面已经没有人,又说:“到我了。”挑起肥水就往负责泼肥水的两个家伙那边走。

    “到你了?”对面走过来的桂香嫂,还小声跟杨楚生打一个招呼。田埂小,她还得侧身让路。

    杨楚生就笑一下,两人的目光又对在一起,这位少‘妇’也还跟着笑一个,这一笑,也将她想质问他的事,都说不出口了。

    也好得桂香嫂没有跟他说,吴拥军已经走过来了。朝着白雪就喊:“白雪,你负责通知知青们,明天到公社,参加农业学大寨大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