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藏血毒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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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儿咽下想说的话,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出去。”他低斥。

    九儿拉起风眠,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夭夜摇摇头,长吁短叹地说:“你这又是何必!”

    “你也出去。”萧凛没好气地看着他,然后闭上了眼睛。

    夭夜自言自语道:“我何其无辜,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看热闹?”萧凛冷笑,“我应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吧。这浴桶之中多了一味药,别说不是你放的。”

    夭夜搓搓双手,赞叹道:“阿凛,你又进步不少啊。没错,我加了一味玉棘。那小子给你配的药也不错,只是本国师这位药才是画龙点睛。”

    萧凛无力地一笑,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既如此,我且问你,这世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人的本来面目掩去?”

    夭夜摇头晃脑地说:“怎么?你想给九儿改头换面?”

    “快说。”

    “方法很多。鬼医手白无常不就是专门给人整容的吗?想变什么样子都可以。”

    “如果是可以变的呢?”

    “可以变?怎么个变法?”

    “就是时而是一种样子,时而又是另一种样子!”

    夭夜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认真,他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萧凛的话,回答道:“真有此事?很多年前,我曾听人说,东羌有一种毒蛊名:藏血。将藏血种在人的体内,它便会听从下蛊人的命令,将宿主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只是,这种毒蛊需要下蛊人以血为盟,十分凶险,故已经失传很久。你是在哪看到的?”

    是蛊毒?萧凛暗暗想,既是如此凶险恶毒的毒蛊,会是谁下的?又是何时下的?

    “阿凛?”夭夜不动声色地拍了他一下。

    萧凛一怔,随口道:“书上看到的。林九儿的样子的确太过碍眼,本殿因此备受羞辱,即便她能化解我的死劫,我看着她也是十分难受。”

    林九儿并未走远,她不但听到了夭夜说的毒蛊,也听到了萧凛残酷无情的陈述。

    他不曾说她样子丑,也不曾说讨厌她,不但如此,有几次他甚至让她误以为,他不讨厌她。可这残忍的却是这现实。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脸,心中绝望而疼痛。

    如果真的是夭夜说的毒蛊,那是谁给她下的,而她又该如何除去这毒蛊?她的真正的样子是什么?第一次,九儿感到了恐惧,在这陌生世界孤独无助的恐惧,以及对林九儿身后各种秘密的恐惧,他们就像是一个个黑洞,随时都可能将她吸进去。而她后面听到的话,却更让她感到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下月初八,我要迎玲珑入宫,我需要一场盛大的仪式,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对我有多么重要。”

    林九儿心事重重地走到院子里,却见林风眠忙得不亦乐乎。林风眠看她面有虑色不禁问:“九儿,怎么了?”

    九儿定定地看着林风眠,忽地问:“哥,我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

    风眠看她眸中全是疑虑,不禁笑道:“最近这是怎么了?萧凛也问你小时候的事,你也问。”

    “他也问?”

    “嗯。”林风眠将手中几朵颜色艳丽的花朵放到九儿鼻子下,“闻一闻,香不香?”

    九儿嗅了嗅,的确很香。林风眠最近心情很好,身体也似乎好了很多。经常去御花园,回来时候呢总是带着花花草草。九儿知道他是跟公主在一起,也不多问。

    “我曾一本书上看到,有种百花露,可祛斑养颜,所以我最近一直在御花园寻找各种花。”林风眠认真地说,“为兄,很想让九儿早点恢复美丽。”他笑得温柔无比。九儿一怔,随即又是心中便涌出无限感动。之前,他还以为他去御花园见公主,没想到他是为她炼药。

    “哥,我从小就是这样呢吗?”九儿问。

    风眠摸着她的小脑瓜,叹息道:“九儿生下来时,就是个美丽的女孩。虽然人们都说婴孩看不出美丽,但你的确很美丽。那种美,让人难以形容。可是,后来,你却慢慢变化,六七岁还长不出牙齿,七八岁头发依旧稀疏……”

    九儿完全听不出异常,从小漂亮长大很丑的孩子多着去了。可是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唯一知道真相的或许就是自己的娘亲与奶娘,可恰好这两人竟都已经离世。九儿摸着自己的脸,忽然很烦躁。而这时,夭夜恰好走出来。那一头银发在夕阳下泛着美丽的光泽,那张妖冶的脸也似散发着同样的光泽。

    他清清嗓子,弯弯唇角,笑道:“九儿,不如你拜我门下。”

    林风眠知道此人身份尊贵,而且性格怪异,宫中即便是皇上都要让他三分,而且他很神秘。他记得九儿出生时,他就见过这个国师,当时他就是这个样子,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他竟是一点都没老。

    “据说,当时就是你给我算的命格。”九儿不屑一顾地斜睨着他,“天煞孤星?!”

    夭夜摸摸头,神秘地一笑,“其实不是那样的啦。”

    林风眠不悦地抢断他:“国师一席话,害得九儿差点丢了性命,你知道吗?”

    “还有这些人倒霉透顶的遭遇,都是拜你所赐。”九儿瞪着他,没好气地说。

    夭夜摸摸鼻子,讪讪地回答:“九儿,我就是想弥补你想,那水玲珑是谁?镇国大将军的女儿,一身武功,背景深厚。可是你呢,”

    “我没背景,武功也不怎么样。”九儿随口道,“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问。

    夭夜再次被华丽的抢白,他嘟哝道:“我就是看好你。不希望那个水玲珑太嚣张而已。”

    “谢了,不需要。”九儿心中有气,白了她一眼,便离开了院子。林风眠也跟着走了。夭夜无辜地摸着鼻子,低声骂道:“臭丫头,之前,为师不知道那是你啊!走着瞧!”

    青华殿水柔住处

    御医们忙成一团,水柔的伤虽无大碍,但要命的是伤在脸上。弄不好就得毁容,此时水柔正大发雷霆,将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随从的人都没看清抓她的到底是什么,有人说是猫,有人说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