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剖心剖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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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眉心微蹙，萧凛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下去，只见她白皙细嫩的大腿外侧，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他二话不说，一把将她从木桶中拎出来，九儿只觉得浑身一冷，整个人以绝对全果的样子，横空出世……。她气急败坏，大骂萧凛。
萧凛将她往床上一扔，便翻箱倒柜地找疗伤药。
九儿却高冷地将被子往身上一裹，不屑一顾地说：“不碍事，你走吧。”
但九儿在夭夜的这个住处，萧凛似乎比她都熟悉。三两下，他便将金疮药都找了出来。然后霸道无比地一把就掀开了她的被子，将她那条如玉般的长腿拽了过来。九儿又急又气，可是力气没他大，争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的大腿压在胳膊下，仔仔细细地涂抹起那一片擦伤。
“嘶”冰凉的药酒碰到伤口那可叫一个酸爽。九儿像是吃了辣椒，嘶嘶地龇牙咧嘴。
“忍着点。”他的声音醇厚而温柔，听起来真是特别舒服。也不只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萧凛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早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那样冷酷，冷漠，可以将她轻而易举地废掉了武功，可以把她半夜扔到大雪里，更可以将她的奶娘打死……
想到这里九儿心中还是有一股莫名的恨意，只是这恨意太弱了，弱到她自己都不愿意去面对。此时此刻，她只看到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认真地给她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涂药，他长长的睫毛在薄薄的眼皮下投下点点阴影，好看眉蹙成一个浅浅的窝。他专注的眼神，一丝不苟的动作让九儿那颗躁郁不安的心逐渐平静，平静到让她想到流年缱绻，日光弥漫，不老的爱恋。
“你觉得自己很可怜，一无所有，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他醇厚的声音，悠缓绵长，又带着点苍凉与寂寥。似乎是漫不经心，但却让人心中一沉。
“九儿自幼被父母忽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九儿无人扶持，我也是形单影只。”他将药放到一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从母妃去世开始，我便开始一个人醉孤独的行走。雪芙贵妃有她的心事，父皇对我处处戒备。太子与三哥，也没少欺负我。”他涩涩地一笑，垂下了头，“每年的祈春大典，我都是站在最后。朝中的大臣，我有三分之二不认识，十七岁之前我都没资格上朝。”他拖长了声音，继续说：“我的母妃是罪臣之女，连带着我的身上都有着原罪。”他再抬头看她，黑眸一片澄澈如水：“我跟九儿一样，一无所有。”
九儿心中大恸，看着他纯净的眼神，她忽地再也恨不起来。她只是一抹幽魂，并不知道自己前世今生是否如此凄凉，真正的林九儿与萧凛他们才是同病相怜，而萧凛比九儿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勾起手指，擦去她的泪，坐到了她身边。然后轻轻蹭着她温热的脸颊悠悠地说：“可是我现在有了你。”他勾起薄唇，笑得恣意而温暖，“九儿。”
他的爱意直逼她的心田，她依旧别扭地不去响应他，但已经心软。他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双手环住她的纤腰，柔声说：“你刚才那些话，我听着既开心又难过。”他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能清晰地感到他声带震动触感，这样温暖的一个男人，可为什么就不能完完全全属于她？她不能忍受哪怕是一点他属于别人。想到这里，九儿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开心的是你在吃醋。难过的是你竟从来没把我当成依靠。”他叹了口气，略带悲凉。九儿想了想，好像真的如此。但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因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没有结果的。萧凛不可能为了她放弃与水远的合作，而她亦没有能力可以取代水远，帮萧凛打下这江山，就算她说她有这个本事，萧凛也不会相信她。所以，放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她忍气吞声地爱着萧凛，默默地陪伴他；第二种，洒脱地离开，将对萧凛的爱放在心中，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这是这两种选择，无论选择哪一种对于自己来说都是痛不欲生的过程。至此，林九儿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蠢，将自己推进了这不可自拔的情感泥淖。
握了握她的脚，已经有几分冰冷。他揉着她细嫩的小脚丫，柔声问：“不冷吗？”
在他强大的温柔攻势下，九儿只会摇头或者点头。于是，他温柔地一笑，将她的脚丫拿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九儿往后一缩，浅浅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别闹。”
“我还以为你哑巴了。”萧凛弓起手指弹了一下他的小脑袋。
九儿吃痛地护住头，低呼：“不要再欺负我了。”见她开口说话，萧凛心中那一丝不安逐渐消退。他很害怕九儿不说话，因为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本殿就你这洗澡水也洗一把。”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服。九儿惊得大叫：“你疯了！”
“今晚本殿要你侍寝。就在这宿了，赶紧躺好，我洗洗就来。”他三下两下就除了外衫内衬，九儿立即捂住了眼睛，然后听到水声，她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他背对着她，肩头有深深浅浅的伤痕。
看到这些伤痕，九儿的手便无力地耷拉了下来。她忍着擦伤的疼痛下了床，然后拿起之前他给她擦头发的毛巾，帮他擦背。萧凛身体一僵，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九儿问：“你肩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她声音很轻，语气很低，她很希望能听到他说出当初真相。这些伤是他不顾自己性命……
萧凛想了想，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我小时候”
“撒谎。”九儿当即就阻断了他的话，“这伤口还是粉红色的，一看就是新伤。你为什么要骗我？”
看她眉心微蹙，萧凛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下去，只见她白皙细嫩的大腿外侧，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他二话不说，一把将她从木桶中拎出来，九儿只觉得浑身一冷，整个人以绝对全果的样子，横空出世……。她气急败坏，大骂萧凛。
萧凛将她往床上一扔，便翻箱倒柜地找疗伤药。
九儿却高冷地将被子往身上一裹，不屑一顾地说：“不碍事，你走吧。”
但九儿在夭夜的这个住处，萧凛似乎比她都熟悉。三两下，他便将金疮药都找了出来。然后霸道无比地一把就掀开了她的被子，将她那条如玉般的长腿拽了过来。九儿又急又气，可是力气没他大，争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的大腿压在胳膊下，仔仔细细地涂抹起那一片擦伤。
“嘶”冰凉的药酒碰到伤口那可叫一个酸爽。九儿像是吃了辣椒，嘶嘶地龇牙咧嘴。
“忍着点。”他的声音醇厚而温柔，听起来真是特别舒服。也不只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萧凛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早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那样冷酷，冷漠，可以将她轻而易举地废掉了武功，可以把她半夜扔到大雪里，更可以将她的奶娘打死……
想到这里九儿心中还是有一股莫名的恨意，只是这恨意太弱了，弱到她自己都不愿意去面对。此时此刻，她只看到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认真地给她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涂药，他长长的睫毛在薄薄的眼皮下投下点点阴影，好看眉蹙成一个浅浅的窝。他专注的眼神，一丝不苟的动作让九儿那颗躁郁不安的心逐渐平静，平静到让她想到流年缱绻，日光弥漫，不老的爱恋。
“你觉得自己很可怜，一无所有，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他醇厚的声音，悠缓绵长，又带着点苍凉与寂寥。似乎是漫不经心，但却让人心中一沉。
“九儿自幼被父母忽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九儿无人扶持，我也是形单影只。”他将药放到一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从母妃去世开始，我便开始一个人醉孤独的行走。雪芙贵妃有她的心事，父皇对我处处戒备。太子与三哥，也没少欺负我。”他涩涩地一笑，垂下了头，“每年的祈春大典，我都是站在最后。朝中的大臣，我有三分之二不认识，十七岁之前我都没资格上朝。”他拖长了声音，继续说：“我的母妃是罪臣之女，连带着我的身上都有着原罪。”他再抬头看她，黑眸一片澄澈如水：“我跟九儿一样，一无所有。”
九儿心中大恸，看着他纯净的眼神，她忽地再也恨不起来。她只是一抹幽魂，并不知道自己前世今生是否如此凄凉，真正的林九儿与萧凛他们才是同病相怜，而萧凛比九儿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勾起手指，擦去她的泪，坐到了她身边。然后轻轻蹭着她温热的脸颊悠悠地说：“可是我现在有了你。”他勾起薄唇，笑得恣意而温暖，“九儿。”
他的爱意直逼她的心田，她依旧别扭地不去响应他，但已经心软。他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双手环住她的纤腰，柔声说：“你刚才那些话，我听着既开心又难过。”他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能清晰地感到他声带震动触感，这样温暖的一个男人，可为什么就不能完完全全属于她？她不能忍受哪怕是一点他属于别人。想到这里，九儿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开心的是你在吃醋。难过的是你竟从来没把我当成依靠。”他叹了口气，略带悲凉。九儿想了想，好像真的如此。但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因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没有结果的。萧凛不可能为了她放弃与水远的合作，而她亦没有能力可以取代水远，帮萧凛打下这江山，就算她说她有这个本事，萧凛也不会相信她。所以，放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她忍气吞声地爱着萧凛，默默地陪伴他；第二种，洒脱地离开，将对萧凛的爱放在心中，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这是这两种选择，无论选择哪一种对于自己来说都是痛不欲生的过程。至此，林九儿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蠢，将自己推进了这不可自拔的情感泥淖。
握了握她的脚，已经有几分冰冷。他揉着她细嫩的小脚丫，柔声问：“不冷吗？”
在他强大的温柔攻势下，九儿只会摇头或者点头。于是，他温柔地一笑，将她的脚丫拿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九儿往后一缩，浅浅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别闹。”
“我还以为你哑巴了。”萧凛弓起手指弹了一下他的小脑袋。
九儿吃痛地护住头，低呼：“不要再欺负我了。”见她开口说话，萧凛心中那一丝不安逐渐消退。他很害怕九儿不说话，因为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本殿就你这洗澡水也洗一把。”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服。九儿惊得大叫：“你疯了！”
“今晚本殿要你侍寝。就在这宿了，赶紧躺好，我洗洗就来。”他三下两下就除了外衫内衬，九儿立即捂住了眼睛，然后听到水声，她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他背对着她，肩头有深深浅浅的伤痕。
看到这些伤痕，九儿的手便无力地耷拉了下来。她忍着擦伤的疼痛下了床，然后拿起之前他给她擦头发的毛巾，帮他擦背。萧凛身体一僵，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九儿问：“你肩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她声音很轻，语气很低，她很希望能听到他说出当初真相。这些伤是他不顾自己性命……
萧凛想了想，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我小时候”
“撒谎。”九儿当即就阻断了他的话，“这伤口还是粉红色的，一看就是新伤。你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