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夜半训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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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们都小，也就算了。现在阿凛已经娶妻，夜姑娘还没嫁人，这男女大防你难道不知道吗？”九儿不动声色地回击。萧凛听得默默地点点头，她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种擦背什么的的确是小时候的事，那时候重火楼没侍女，师父怕他呆不习惯，就让夜芰荷陪在他身边照顾着。
“所以说我跟师兄才是青梅竹马。”夜芰荷为了心中那点念想也是豁出去了，在她眼中九儿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这皇家喜欢早婚，早早就给大师兄娶了这么个小丫头骗子，可偏偏又这么伶牙俐齿的，看着让人想把她宰了。
九儿看着夜芰荷，这女人年龄倒是跟阿凛很相近，二十出头的样子，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那张桃花脸更是妩媚风情，艳若桃李，比起她，九儿就像是个小扁豆。不过，她赢就赢在将来长大有无数种可能，所以也没必要自卑。于是便看着夜芰荷道：“你的竹马已经变成老竹竿了，姑娘的青梅还是早些拿去泡酒吧。天也不早了，我们夫妻要休息了。”说着就去脱萧凛的衣服，夜芰荷虽然投身青楼很多年，什么场面也都见过，但惟独在萧凛面前，她那种矜持还是一如当初，此时见九儿脱萧凛的衣服，一时怒起她竟动起了手。
九儿感觉到耳边掌风，尚不及出手格挡，就见萧凛伸手抓住了夜芰荷的手腕：“芰荷，闹够了就出去。”不容置疑的声音，冷酷漠然的语气，九儿发现此时的萧凛又跟之前一样了。她傻傻地看着他，又看看一脸委屈怨愤的九儿，当真是咬碎一口银牙。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萧凛又补充了一句。
夜芰荷怨毒地看了一眼九儿，不甘心地冲了出去。
“没事吧？”萧凛听到夜芰荷走了，赶紧问九儿。九儿嘟哝一句，抱怨道：“你这师妹简直就是母老虎。哪有到人家房间抢男人的。虽然我年幼，但好歹也是你娘子。”
萧凛听了，默不作声，只是阳阳薄唇，浅浅一笑，向着九儿张开双臂，柔声道：“九儿，来。”
此时灯光摇曳温暖，窗外是寂静无比的山，九儿静静地看着萧凛，只见他眉目如画，表情生动，那张温暖的笑脸，让九儿觉得就如同春日的阳光让人移不开眼睛。即便多年以后，九儿回想起今晚，依旧觉得那是她一生中见过萧凛的最温柔的神情。他张着双臂的样子，他口中呢喃着她名字的神情，都一一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眨眨眼，只觉得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她伸出手，投入他的怀抱，搂住他的腰，琼枝的味道让人安心，她欣喜地听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蹭着他温热的脸颊，九儿觉得自己有种想哭的冲动，爱到深处，情到极致，总让人觉得患得患失。
这一晚，他们很安静地睡着了。
司徒长琴守在他们房间外面，充当保镖。他知道这重火楼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值夜，尤其是现在萧凛眼睛不好，也不知道夜里会出什么状况。
萧凛睡到一半醒来，努力睁大眼睛，却依旧什么都看不清，他不知道九儿说的是真是假，却只是装作相信，因为他不想让九儿担心。假若眼睛就此瞎了，倒也好，他可以跟九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此了却残生，再不用参与什么争斗。只是……只是那样他或许就成了九儿的负担，想到这里，他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她毛绒绒的小脑袋还在他怀里，小小的鼻子蹭着他的胸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萧凛又无比纠结起来，假若真的瞎了，那谁来保护他的九儿？她这么瘦这么小……真是越想心中越乱，越乱就越是煎熬。躺了好一会儿，他实在睡不着便起身想坐一坐，奈何眼前一片漆黑，他勉强摸到桌子，想再往外走，又怕自己弄出响声惊醒九儿，便只能在桌前枯坐。
坐坐也好，总比躺着呼吸乱想强。可是坐了一会儿，又觉得口渴难忍，便想喝水，这是他自己的房间，曾经在这住了很多年，布局他都是很清楚的，可是即便如此，当他拿起水壶倒水时，还是绊倒了一张矮凳，整个人跌倒在地，碎瓷片瞬间就将他的手割破了。
九儿第一时间醒来，条件反射地跳下床，“相公，你怎么了？”她焦急地问。
萧凛却被巨大的挫败与焦灼打倒，他九儿扶起来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任由手指血流如注。九儿手忙脚乱地将他的手包起来，他却冷漠地将她推开。九儿又气又急，忍不住说：“你在流血！”说完便不管不顾地强行将他的手指包扎起来，此时忽地萧凛幽幽地说：“九儿，你在撒谎对不对？”
九儿心中咯噔一下，顿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平静了半晌，她才硬着头皮说：“撒什么谎！你别胡思乱想了，师父说明天一早就要带你去后山，用后山的清气给你洗眼睛。”这是九儿临场发挥编出的谎言，她只希望萧凛能暂时相信她，这样她和黄浦溶寒就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办法。
萧凛一言不发，依旧坐在那里。
“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九儿，”萧凛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遥远，九儿默默地将他打碎的茶壶捡起来，柔声应道：“我在呢。”
“假若我的眼睛真的不能再恢复了……”萧凛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其突兀，九儿只觉得喉咙中顿时像是哽住了，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努力地做了个深呼吸，她倔强地斥责萧凛：“谁叫你乱说？”
“假若我真的瞎了，你就离开我，”
九儿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为什么？萧凛你给我听好，我林九儿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在相府我能忍了十五年，在小春城我忍了六个月，在皇宫我看着你跟水玲珑在一起，我气得吐血都没死，所以假若你真的瞎了，我也不会放弃你。还有，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就算是变成了瞎子，你也给我去大街上算命，赚钱养活我！”九儿倔强的性格上来，瞬间就变成了21世纪泼辣勇敢的现代女性。
“那时候你们都小，也就算了。现在阿凛已经娶妻，夜姑娘还没嫁人，这男女大防你难道不知道吗？”九儿不动声色地回击。萧凛听得默默地点点头，她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种擦背什么的的确是小时候的事，那时候重火楼没侍女，师父怕他呆不习惯，就让夜芰荷陪在他身边照顾着。
“所以说我跟师兄才是青梅竹马。”夜芰荷为了心中那点念想也是豁出去了，在她眼中九儿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这皇家喜欢早婚，早早就给大师兄娶了这么个小丫头骗子，可偏偏又这么伶牙俐齿的，看着让人想把她宰了。
九儿看着夜芰荷，这女人年龄倒是跟阿凛很相近，二十出头的样子，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那张桃花脸更是妩媚风情，艳若桃李，比起她，九儿就像是个小扁豆。不过，她赢就赢在将来长大有无数种可能，所以也没必要自卑。于是便看着夜芰荷道：“你的竹马已经变成老竹竿了，姑娘的青梅还是早些拿去泡酒吧。天也不早了，我们夫妻要休息了。”说着就去脱萧凛的衣服，夜芰荷虽然投身青楼很多年，什么场面也都见过，但惟独在萧凛面前，她那种矜持还是一如当初，此时见九儿脱萧凛的衣服，一时怒起她竟动起了手。
九儿感觉到耳边掌风，尚不及出手格挡，就见萧凛伸手抓住了夜芰荷的手腕：“芰荷，闹够了就出去。”不容置疑的声音，冷酷漠然的语气，九儿发现此时的萧凛又跟之前一样了。她傻傻地看着他，又看看一脸委屈怨愤的九儿，当真是咬碎一口银牙。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萧凛又补充了一句。
夜芰荷怨毒地看了一眼九儿，不甘心地冲了出去。
“没事吧？”萧凛听到夜芰荷走了，赶紧问九儿。九儿嘟哝一句，抱怨道：“你这师妹简直就是母老虎。哪有到人家房间抢男人的。虽然我年幼，但好歹也是你娘子。”
萧凛听了，默不作声，只是阳阳薄唇，浅浅一笑，向着九儿张开双臂，柔声道：“九儿，来。”
此时灯光摇曳温暖，窗外是寂静无比的山，九儿静静地看着萧凛，只见他眉目如画，表情生动，那张温暖的笑脸，让九儿觉得就如同春日的阳光让人移不开眼睛。即便多年以后，九儿回想起今晚，依旧觉得那是她一生中见过萧凛的最温柔的神情。他张着双臂的样子，他口中呢喃着她名字的神情，都一一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眨眨眼，只觉得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她伸出手，投入他的怀抱，搂住他的腰，琼枝的味道让人安心，她欣喜地听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蹭着他温热的脸颊，九儿觉得自己有种想哭的冲动，爱到深处，情到极致，总让人觉得患得患失。
这一晚，他们很安静地睡着了。
司徒长琴守在他们房间外面，充当保镖。他知道这重火楼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值夜，尤其是现在萧凛眼睛不好，也不知道夜里会出什么状况。
萧凛睡到一半醒来，努力睁大眼睛，却依旧什么都看不清，他不知道九儿说的是真是假，却只是装作相信，因为他不想让九儿担心。假若眼睛就此瞎了，倒也好，他可以跟九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此了却残生，再不用参与什么争斗。只是……只是那样他或许就成了九儿的负担，想到这里，他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她毛绒绒的小脑袋还在他怀里，小小的鼻子蹭着他的胸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萧凛又无比纠结起来，假若真的瞎了，那谁来保护他的九儿？她这么瘦这么小……真是越想心中越乱，越乱就越是煎熬。躺了好一会儿，他实在睡不着便起身想坐一坐，奈何眼前一片漆黑，他勉强摸到桌子，想再往外走，又怕自己弄出响声惊醒九儿，便只能在桌前枯坐。
坐坐也好，总比躺着呼吸乱想强。可是坐了一会儿，又觉得口渴难忍，便想喝水，这是他自己的房间，曾经在这住了很多年，布局他都是很清楚的，可是即便如此，当他拿起水壶倒水时，还是绊倒了一张矮凳，整个人跌倒在地，碎瓷片瞬间就将他的手割破了。
九儿第一时间醒来，条件反射地跳下床，“相公，你怎么了？”她焦急地问。
萧凛却被巨大的挫败与焦灼打倒，他九儿扶起来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任由手指血流如注。九儿手忙脚乱地将他的手包起来，他却冷漠地将她推开。九儿又气又急，忍不住说：“你在流血！”说完便不管不顾地强行将他的手指包扎起来，此时忽地萧凛幽幽地说：“九儿，你在撒谎对不对？”
九儿心中咯噔一下，顿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平静了半晌，她才硬着头皮说：“撒什么谎！你别胡思乱想了，师父说明天一早就要带你去后山，用后山的清气给你洗眼睛。”这是九儿临场发挥编出的谎言，她只希望萧凛能暂时相信她，这样她和黄浦溶寒就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办法。
萧凛一言不发，依旧坐在那里。
“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九儿，”萧凛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遥远，九儿默默地将他打碎的茶壶捡起来，柔声应道：“我在呢。”
“假若我的眼睛真的不能再恢复了……”萧凛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其突兀，九儿只觉得喉咙中顿时像是哽住了，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努力地做了个深呼吸，她倔强地斥责萧凛：“谁叫你乱说？”
“假若我真的瞎了，你就离开我，”
九儿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为什么？萧凛你给我听好，我林九儿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在相府我能忍了十五年，在小春城我忍了六个月，在皇宫我看着你跟水玲珑在一起，我气得吐血都没死，所以假若你真的瞎了，我也不会放弃你。还有，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就算是变成了瞎子，你也给我去大街上算命，赚钱养活我！”九儿倔强的性格上来，瞬间就变成了21世纪泼辣勇敢的现代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