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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欢乐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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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这女人,神又回到她身上了,满血复活了,看来,还是老子想多了。

    陈香笑着说:“都是几个熟人,叫黑子送几只良心鸡过来,在食堂做得了,那不是更有味道吗,再说,人家来又不是想吃什么的,大家在一起才最重要。”

    我一听,觉得陈香这主意还真不错。这几个女人,要是疯起来,在食堂包间里门一关,还真的不干外人的事,很好。

    我给黑子一电话,黑子说没事,齐活。

    顺便黑子跟我说了,刀子和李承在那后,很好,特别是李承,象变了一个人一样,腿不方便,坐着杀鸡,挺用心的。换热水什么的,挺费劲,我那一胖嫂子见了,心生怜惜,次次都给他搭把手,那李承一口一个谢谢,一口一个谢谢,把那胖嫂子说得发了飚,说是以后再这样客气,就用菜刀剁了他下面的玩意。天,笑死我了。过后,这胖嫂子还悄悄问我,你这新来的这腿不利索的男的,原先一直在家里没出过门吧,怕见人吧,这么老实。又把老子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天,李承还怕人?还老实?老子说出他的事来吓死你。但向前,你放心,我没说,我只是点了点头,关照她们照顾着他点。可这爷们,第一个月接了工资,竟然抱着钱哭了一场地,天啦,向哥,可把老子吓坏了,以为是钱不对,或是给少了,可这是和你还有李艳都说好了的呀,就这数呀。可那爷们,哭完了,一跛一跛地出去,竟然全买成了零食香烟还有小瓶白酒,见人就低头送上,说是感谢大家的关照。还他妈地更奇的,这爷们,不知是从哪部电视里看的,居然还买了一束花,送给了胖嫂,我的天啦,把个胖嫂子羞得脸都红了,可接过花后,一整天,那脸上的笑愣是没下来过。还有刀子,也是挺卖力的,真的向哥,我还得感谢你送来这俩人呢,刀子餐馆路子熟,帮我打开了不少的死角,现在生意真的挺好的。放心吧,向哥,中午我亲自来,亲自操刀,亲自端上桌,你就瞧好吧。

    黑子现在能说了,妈地,巴拉巴拉一大串,倒是听得让我心里挺踏实的,这对李艳也是个交待了。发地,倒是黑子那连着的三个亲自,倒是把我吓得一退。我明白,这是给足了面子呀,人家现在咋着也是一老板了,能亲自来做这事,那是给的面子不小。我笑了下,天,这钱,还他妈地真的神呀,能让混混都高大上的说起“亲自”,你说神不神。

    四儿和林兰来了,张路和刘路搂在一起。这事情,早说过,复杂的事情,不几得不好解决,而简单的事情,有时还真的简单不了。

    互相介绍着。四儿一直神色不自然,倒是林兰笑得大方得体,时不时帮四儿拉个衣角啥的,四儿一着急,就推鼻子上的眼镜,老子瞧这阵势,妈个逼地,有情况。我是说凭白无故地来什么花江呢,这他妈地性质似乎有了实质性的改变呀。

    张路听说我们安排在了食堂,也是很高兴,搂了把了陈香说:“越来越事儿婆了,哪天谁要是把你娶了,那还不得幸福死呀。”

    说这话时,张路不住地瞟着我,而我假装把眼睛看向了别处。这他妈地事情就是这样怪,你以为会挺正常的,比如四儿和林兰,此时我怎么都瞧着不对劲。你以为不正常的,比如张路和刘路,却是真的象亲姐妹一样一直拉着手,正常得很。

    到了食堂,黑子居然还没来,刚刚还吹得牛逼轰轰的,这会子怎地不见“亲自”了?

    正在纳闷间,食堂的工作人员一阵骚动,我们齐齐地朝外一看,我地个妈额,老子真的惊得睁大了眼,这他妈地也太事儿了呀。

    我的天,一片白呀!

    一大堆穿着整齐的白色厨师服的人,整齐地由黑子领了,朝食堂来。

    黑子除了一身的白色厨师服,还他妈地戴了个高高的厨师帽,或许是这家伙听电视里说过,帽子越高,证明这厨师的级别越高,妈地,黑子这帽子,都晃得老高了,老子真担心一阵风吹了下来。

    黑子推着个餐车,上面一个热气腾腾的鸡火锅,一只整个的烧鸡,用花江特有的荷叶垫了底,冒着腾腾的热气。

    而黑子的身后,妈呀,八个人,包括刀子,还有一跛一趾的李承,排成一排,跟在黑子身后,草,就差没正步走了。

    而这一字排开的队伍,居然还整了条横幅举着,上面一行大字:黑子良心鸡,谢过恩人意!

    妈地,这他妈地搞得像是马戏团表演一样,再来个猴子上蹿下跳地一闹,还真就齐活了。

    陈香呵呵地笑了,张路和刘路也是笑个不停。四儿和林兰倒是睁大了眼,不明究里。

    食堂的工作人员拼命忍着笑,妈地,要不是我们在场,早就笑翻了。

    走上前去要帮忙,黑子手一挥,大家只得退后。

    这黑子,真是搞得满象那回事一样,竟是领着大家举着横幅,直到了我们的桌前,还好食堂宽大,草,由着你闹吧。

    黑子没有笑,倒是满面严肃一样。

    走近桌边,停下,手一挥。

    带头一个鞠躬,后面的排着的人也是跟着刘刘地一个鞠躬。妈地,吓了老子一跳,这搞他妈地太多事了。正想上前说算了,快端上来开吃吧。

    黑子却是清了清嗓子,又是手一挥,带头叫着:“前面什么人?”

    众人齐答:恩人!

    黑子又是一声叫:“我们怎么办?”

    众人齐答:牢记!

    这时,我们全呆了,妈地,没见过,反应不过来。

    黑子又是手一挥,众人竟是一下子成半圆形围在了黑子周围,手平举,齐声唱了起来:世上有群人,名字叫恩人;我们有片心,全部献恩人;万事千般好,恩人意更高;生生死死不离弃,良心鸡里见分明,见分明!

    整齐的歌声,曲子套用的是花江民歌的曲调。天啦,这下闹大了。

    我们一桌子嘻嘻哈哈的,现在都没笑了,陈香竟然还抽了一下鼻子。张路和刘路抱着眼圈都是红的。食堂的工作人员先前当笑话看,此时一个个都是在抹着眼泪。

    唱毕,黑子一挥手,众人平举的双手全放下,一起围到餐车旁,天啦,十几双手,托着火锅和烧鸡,送到我们桌上。

    而此时,黑子又是一挥手,大家齐齐地退后,又是一排,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齐声说:恩人享用!

    我的妈呀,这一套一套的。

    而刚想说什么,黑子却是一挥手,高声叫着:“向右转,退出!”

    我的妈呀,竟是黑子领头,弯了腰,面对着我们,一起退出了食堂,到了外面,竟然一起还是列了队,整齐地走了回去。

    我的天,回不过神,也讲不了话,一套一套,黑子设计好了。

    桌上的鸡冒着热气,大家愣愣的,有点在梦中的感觉。妈地黑子,原来整了这么一出呀。我的手机此时响了,一看,黑子打来的,电话中说:“哥,黑子只能这样给足哥的面子了,排了一上午了,*没花多少时间,排练花了时间,哥,味道绝好,我亲自烧的,喜欢的话,可以让你的客人来打包的。对了,四儿上次还帮过我,只那女的没见过,想必是嫂子吧,到时侯你的面子,我出鸡,送一份给嫂子。”

    我笑着说:“屁话多,还一套一套的,告诉李艳后收拾你,现在学会整些西洋景了。”

    黑子呵呵地笑着挂了电话。

    可不管怎样,确实,大家挺感动的。吃起鸡来,也是别有滋味,都是连说好吃好吃。我招呼食堂的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尝一筷子,哪知大家都一人早拿了一双筷子,在一旁站着,见我一说,领头的老栓说:“向总,您今儿个不要我们尝,我们也得尝下了,唉,还别说,往常,见天地做黑子送的鸡,我们开玩笑说我们都成了个鸡了,可今儿个,我们是绝意地要尝尝的,这黑子,太有心了。”

    说完,大家都是上来夹了一小筷子,退后,都说好吃。

    因了这个插曲,饭桌上倒是少有的温馨的气氛了。老栓说我们退出,不打扰了,你们说话吧,黑子再送鸡来,我们会感谢的。陈香交待说账对得及时些,人家是用了心的。老栓说都是一月一清,您就放心吧。

    大家又是动起了筷子,我对四儿说:“你瞧,放得春风,才有春雨吧。”

    四儿推着眼镜拉了林兰站起来说:“敬大家一杯,谢谢,这个情我和林兰领了,谢谢大家,花江之行,注定永留记忆。”

    陈香笑着说:“谁要你记住我们呀,你记住林姐就得了。”

    四儿不好意思地笑笑,林兰脸上有微红,坐下。

    我敲着碗说:“四儿,你就别穷酸了,坦白吧,都是家里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下,你和我姐来花江,几个意思?”

    我故意把“我姐”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林兰脸上一红看了我一眼,又是一瞪眼,我哈哈大笑。

    四儿急了就推眼镜,我说别推了,再推要推到花江里去了。

    四儿红着脸一笑说:“是有件事,想了很久,第一个不还是来跟家里人坦白么,就是林兰不想当我姐了,她要嫁给我了,我也同意了,准备明年开春就把事办了,现在我俩都穷成狗了,所有的钱都安了个窝,住一起了,所以,今天来,一是告诉大家,二是以后回小城到我们家去玩。”

    陈香不知哪来的兴奋,竟是敲着碗呼地站起大声说:“天啦,四儿,你真的会占便宜呀,就这么娶了我姐呀,不行,那得罚酒。”

    张路和刘路也是一起附和,桌上闹成一片,我捉着四儿,硬是给他倒了一满口酒,呛得这家伙眼镜都快咳掉了。大家哈哈大笑。林兰在旁用纸巾给四儿擦着,嗔怪地说今天就算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依然滴酒不许沾的。

    我是故意的。各位还记得吧,漏气事故,只有我和林兰知道,是四儿酒后失言,闹起那么大的风波,而那晚,又是因四儿酒后失态,和林兰滚了床单,所以至此后,四儿就戒了酒,真的戒了,过后我还和林兰谈过几次,说四儿不管在哪,真的是滴酒在未沾过。今天太特殊了,不整点酒,这气氛,太对不住了。

    我笑着说:“现在我可得叫你姐了,这就心疼上啦。”

    林兰红着脸瞪我一眼说:“你那么多人疼,又是妹妹又是这么多姑娘,我们家四儿,就我一个,不疼娇气点,人家说我咋当姐的我没法回答呀。”

    桌上的张路和刘路看得眼都傻了,两双手拉在一起,心里肯定是感概得不得了。

    陈香却是怔怔地看着,眼睛里,竟然蓄着泪,这女人,怕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吧。

    不行,不行,这样的气氛下去,会出事的。

    我呵呵地笑着说:“姐,反正开戒一次,索性就和四儿喝个交杯呗。”

    这下,众人又是热闹了,拿杯子的,倒酒的,乱成一团。

    林兰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站,手一挥说:“喝就喝,可有件事我得说明了,刚才四儿说的什么我不想当他姐了,要嫁给他之类的,我声明,是他不想当我弟了,天天地想着娶我,烦都烦死了,算了,答应了耳根清静,四儿,你站起来,说是不是。”

    四我讪笑着站了起来,头点着说是的是的你说的所有的话都是的。

    林兰笑着说来吧,杯子端起来,我看你也就这些过命的朋友,当朋友面,咱俩也立个誓,以后不管到哪,有你就有我,有我就有你。

    这话一出,陈香的脸上明显地一跳,眼睛里更是差点掉下泪来。

    林兰大方和四儿交了个杯,桌上掌声一片。

    天,却原来,这烟火人生的幸福,并不需要多么地轰轰烈烈,要的,只是真心诚心还有一起向往幸福的念头,那就行了,真的与富贵还有权势不沾边的。

    我轻轻地碰了下陈香轻轻地说:“陈总,您可是东家,别失态呀。”

    我话说得轻,却还是被紧邻的张路听到了,看着我一笑,又看看陈香,拉了陈香的手说:“哪个妙龄女子不怀春,哪个痴情儿郎不钟情呀。”

    我的天,这张路,就差你来烧把火了。

    陈香竟是苍白地一笑说:“我的所有,就是跟着张总做工程了。”

    张路一笑,快快地瞟了我一眼说:“别呀,还有向前呀,我们一直一起做的呀。”

    这话中有话的,我真的怕说出事来呀。

    刘路在旁笑着说:“向哥,把你周围的那些优秀朋友也给我匀一个,不然,你一直得帮我演下去哟。”

    我的天,这小妮子,也跟着起劲了。

    陈香听到这话,却是一抬眼,双是复了往常的那种平静,说:“这匀不匀的,公司里还是我说了算吧,向前,去,叫食堂还加两个菜,跟食堂的师傅们强调一下,少油清淡些。”

    张路哈哈大笑,刘路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四儿滑着两只眼,看着我,诡诡的笑。只有林兰,一直似乎在想什么似的,笑归笑,但总是让人觉得她有点心事似的。

    我懂张路笑的意思。妈地,陈香这个时侯说这个话,完全是一幅公司老总叫下属办事的口气,她可是从来不这样说话的。这个时侯,明着就是对刘路刚才说的那句话吃干醋呢,意思很明了,我的人,你还想抢?想都别想!

    我立马起身答应着,快快地去给师傅说了,转回来,一个立正,啪地敬了个礼说:“报告陈总,说了,办了,师傅们决心很大,表示一切听从陈总吩咐,油只放一丁丁!”

    轰地一下,桌上笑翻了。张路搂着刘路几乎快笑得滚到桌下,四儿和林兰也是拉着手笑个不停,陈香笑了,白了我一眼说:“就你事多,坐下吃饭,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呀。”

    语气完全是一种娇嗔了,妈地,与刚才林兰对四儿的口气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天,这还是在向刘路示威呀,你瞧,我的人,我说要做啥就得做啥,我要在他面前撒个娇啥的,那就得撒个娇。

    刘路不笑了,低下了头。妈地,这不行,无端的飞醋,哪能把这气氛搞砸了呀。

    我站起拉着陈香说:“我们给张总还有她妹敬杯酒吧,人家一直劳心劳力的,我拿你工资了,人家可是没拿你的工资呀。”

    陈香笑着和我端起酒杯,张路和刘路也是站了起来,大家碰杯,笑着把酒喝了。

    天,这才把这气氛搞松了点呀。

    那边的四儿说:“你妹的,还没敬你姐呢。”

    我拉着陈香走到林兰和四儿跟前,我真诚地说:“我又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从现在开始,我重新相信爱情!”

    林兰和四儿见我说得真诚,也是笑着说:“谢谢呀,陈香,你也抓点紧,别把好人放跑了。”

    唉,妈地,老子说出话就悔了,想整点知识,不想,这是戳到了陈香的痛处呀。

    陈香倒是在林兰和四儿面前没有立下变脸,笑着也说:“姐,四儿给我当了三年领导,除了眼镜近视外,一切功能正常,姐你就放心使唤吧。”

    大家又是笑成一团,我对四儿挤了挤眼,林兰发现了,脸上又是一红。

    饭毕,我们真诚地留四儿和林兰住一晚,说是难得出来,也看看花江,关心下我们的工程。四儿说最近工作忙,这次还是林兰专门倒了班,就是想着来给你还有陈香说下这个事的,一个办公室三年,我四儿要成家了,同屋的人,一个不能少,每个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四儿说得很真诚,看得出,确实是专门来的。把个陈香的眼泪又给惹出来了。四儿上前一拍陈香的肩说:“你是条汉子呀,真的我发现你比给我当下属时爱哭多了,那个时侯,顶我嘴顶得我一愣一愣的,有什么过不去的,找个机会给四哥说说,我打不死他。”

    四儿说这话时眼睛看着我,我故意扭头看后面的张路和刘路,两人拉着笑着看着我们。

    陈香眨了下眼忍了泪笑着说:“我是高兴呢。”

    说着上前又一搂林兰说:“姐,我一直在花江,想玩就来,我等你。”

    林兰眼圈也是有点红,轻轻地一拍陈香的肩说:“香儿,你的心思姐知道,别放弃,好日子在后头呢,我和你四哥不是在一起了吗。”

    陈香点了点头,眼泪滚落下来。天,这不行呀,这下去又得出事了呀。

    我对四儿说:“不想住,就快快滚吧,我回小城了,找你和姐去。”

    四儿和林兰挥手告别。拦了车,直奔动车站。

    我们走回去,心里不知说什么好。

    刘路说:“各位大款,小女子得去跑车了,没各位的福气呀。”

    张路关照小心点。

    刘路走后,张路一拉陈香对我说:“香儿下午归我了,到工地去,你到公司再把复检材料核下,别乱跑呀。”

    我笑着点点头。

    回到公司刚坐下,四儿的短信来了:林兰说黑子那帮员工里有个人她好象认识,那是谁?

    我的天,我猛然想起,怪不得黑子来了走了后,林兰一直似在想着什么似的。我的天哪,百密一疏呀,怎地就忘了李承这该死的家伙,是原来王妙的姐姐王梦的渣男呀。李承的那条腿,还是林兰策划整成这样的。妈地,林兰肯定认识李承呀,只是李承西藏几年,双回花江这么一搞,年岁的原因,或许认不大真切,但那影子,是绝跑不过林兰的眼睛的。

    天,我该怎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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