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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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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九阿哥和八阿哥说,他想带着弘晸一起走。

    八阿哥吃了一惊:“是么?决定了?”

    九阿哥点点头:“这孩子想法太出格,不适合留在大清,往后长大了,在弘历那小子脚底下缩着,早晚会吃苦头的。”

    于是这么一来,每家各带一个孩子,胤禛打算带走弘时,他想改变儿子的命运,八阿哥要带走弘旺,九阿哥带走弘晸,唯有十阿哥,选中的却是个女孩儿,那是他的长女。这选择让其余人都很吃惊,八阿哥问他为何不带着弘暄,十阿哥说因为弘暄“缺乏艺术天赋”,不值得下功夫培养。

    ……这理由,真能把其余人都给噎死。

    十阿哥喜欢那个女孩儿,他说他这闺女聪明,有创造力,人家都是老老实实跟着额娘姨娘学绣花,绣的也都是普通花卉,就这女孩儿,总会在花样上别出心裁,想象力和空间构图能力超强,有一次还绣出一朵3D的石榴花。

    十阿哥认为,哥哥们的选择明显是出于重男轻女的心态。

    “哼!你们啊!改不了的封建脑瓜!就知道心疼儿子,打算过去以后,继续传宗接代抱孙子是怎么的?我偏偏带着个闺女过去!”

    至于胤祥,目前还没想好,他只是带着嘉卉就很吃力了。

    带着孩子一起走,这决定没让安德烈吃惊,他早知道亲子情深难舍,但是安德烈说,这样一来情况就复杂多了。

    “既然有孩子要带着,我们就不能把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安德烈说,“按照我的想法,通道打开后,派个小规模的先遣队,去探探情况。万一遇到非常坏的世道,我们还能再退回来……”

    十阿哥担心道:“如果真的遇上第三次世界大战,那怎么办?咱就没处逃了么?”

    这确实是个不可忽视的问题。虽然他们这伙人经历了三个时空,但事实上没有人真正经历过战乱,无论是康熙盛世还是和平富裕的现代社会,战争都是个非常遥远的东西,丧尸世界那只是个短暂的梦魇,这儿没有人对“打仗”这个词有过切身体会。

    照这样子,真撞见了一个炮火连天的乱世,这群太平犬都得玩完。

    安德烈却笑道:“应该不会。我选择的就是你们住了两年的那个空间。”

    “咦?那个空间不是已经消失了么!”胤禛说,“俞谨说他把那个空间给取消了!”

    “没有。他骗你们的。”安德烈耸耸肩,“降维打击还是神话,没法做到的。俞谨那货说的话,能有三分之一是真的就不错了。可是呢,这选择有利有弊,利处是这个空间相对太平,爆发大规模战争或社会动荡的可能性最低,弊端是科技发展太慢,抵御能力薄弱。不过我也想过,就算科技发展再缓慢,七十年后总会有进步,应该能具备对抗研究所的力量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很惊讶,八阿哥说,这么说来,一旦过去了,岂不就能看见当年生活的后续?

    “是,只不过世事变迁,熟人也差不多都过世了。就算过去了,你们只能找到一部分当年的遗迹。”

    对于别家的选择,倒是没什么,但八阿哥对于胤禛要把弘时带走这件事,颇有点疑虑。

    “为什么是弘时而不是弘历呢?”他问,“四哥不是挺疼爱弘历的么?”

    胤禛说:“我是很疼爱他。只不过做父母的,总会先抢救那个最弱的孩子。其实我也想带着弘历一起走,可是安德烈劝我把他留在这儿——这事儿我还在权衡。”

    八阿哥暗自想了一会儿,又说:“四哥不担心,一旦把弘时带出去,让他看见史书上那些东西,会心生怨恨?”

    胤禛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涩:“或许吧。那也没关系,如果他成年后自己找到工作,不打算再搭理我,那也随他的便。我把他带走,原本就是想给他这份自由,当然,其中就包括了再也不搭理我的自由。”

    胤禛这番话,让八阿哥心生一番欷歔。

    但胤禛又说:“你也别担心我了,我看,还不如担心一下老九,听说他要把斯杰潘和弘晸一块儿带走?”

    八阿哥回过神来,笑道:“是啊,弘晸这孩子思维独特,留在这儿怕是得遭罪,我也觉得不如带走的好。”

    “那到时候,万一……我是说万一,老九和斯杰潘在一块儿了,弘晸他受得了么?”

    胤禛这句话,把八阿哥给说愣了。

    父亲半途变成同性恋,抛下母亲和其他人,带着个男人逃到四百年后……这种事,确实太耸人听闻了。

    八阿哥想了好半天,这才艰难道:“可是弘晸的思维不是一向与众不同么?或许他和普通孩子不一样,能够接纳这种事呢。”

    他说完,又摇头:“四哥你真是的,老九眼下这不是还没弯么?他和斯杰潘又没过明路。”

    胤禛哭笑不得:“叫我说,他倒不如干脆弯了的好,不然连我都替斯杰潘发愁。”

    年底的大迁徙,斯杰潘如今也知道很多了,他对于九阿哥要带走弘晸的决定,非常高兴,他说,孩子比成年人更容易适应新环境,到时候弘晸一定会比他们更强。

    “我们慢慢变老,孩子们慢慢长大,想想看,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

    九阿哥瞪了他一眼:“一边儿凉快去!什么老不老的,我他妈年轻着呢!还有,那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少拿我儿子憧憬你的老年生活!”

    “就算不是我儿子,至少,他是我的学生对吧!尊师重教总是应该的!”

    “你先给我把‘就算’那俩字去掉!”

    斯杰潘笑起来:“明天,陪我出去溜达?”

    九阿哥叹了口气:“抱歉,陪不了了,明天要上朝。”

    斯杰潘一听,不乐意了:“一周才一次!这是我唯一的福利!你怎么能剥夺我的福利!”

    “剥夺你的福利的人,不是我,是我皇阿玛。”

    “那你和你皇阿玛告假啊!”

    九阿哥耐心道:“真不行,要是能告假我早告假了,最近老爷子脾气上来了,高血压犯得挺厉害,见谁骂谁,我不能在这个当口顶风作案。”

    斯杰潘很生气:“无端剥夺我的福利!我要找律师告他!你的皇阿玛应该赔款!赔偿我的损失!”

    九阿哥忍俊不禁,这才康熙五十二年,就有洋人叫嚣着上门要求赔款了?下一步就得割地、划租界了吧。

    但终究斯杰潘也没敢拦着不让九阿哥去上朝,他只好带着吴十七他们,自己出门去溜达。

    九阿哥其实也不大耐烦去上朝,最近他忙个半死,八阿哥总告假,一告假就拿他顶缸,他眼看着八阿哥和康熙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坏,又不敢出声劝。九阿哥暗自琢磨,康熙的高血压就是被八阿哥给气出来的。八阿哥却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只淡淡地说,老爷子不是瞧着四哥最顺眼么?就让四哥伺候他去呗。

    他这话里并没有嫉妒胤禛的意思,但对康熙,八阿哥的那份心是实实在在的冷淡下来了。

    那天上朝,康熙一看八阿哥又不来,老皇帝的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就冷冷说,老八打算在家里歇到什么时候去?

    九阿哥他们只得说,八阿哥脚疾复发,走不得路,这才没法来的。

    “那么下次,找个轿子抬着他来,成不成?”康熙冷冷道,“或者干脆弄个龙椅让他坐坐?”

    下面,全都不敢出声!

    九阿哥看得见康熙脸色发红,走路轻微晃动,又时不时用手捂着额头。康熙有很明显的高血压症状,这一点都无需茱莉亚确诊,胤禛他们已经察觉了。胤禛很想给康熙弄点儿降压药,但苦于没有药源。他甚至曾想,能不能把康熙送到现代社会去?但红龙否定了他这个提议。

    “高血压是得终身服药的,而且用药也讲究,根据个人体质不同,又要调配使用。四爷,这药一天两天的断不了,您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皇上也不能总跑现代去拿药,一旦知道真相,恐怕那种冲击更胜过单纯的病理折磨,弄不好会精神崩溃的。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本来活得顺风顺水的,又何苦让他受这个罪?”

    其实胤禛懂这个道理,他虽然觉得是无所谓的事,那是因为他已经是现代人了。可是,就这么蛮横地拆掉老头子最基本的认知,又无法把康熙塞进新的世界观框架,那肯定比杀他的头还痛苦——他当然还年轻,还有未来,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能有什么未来可言?就算跑过去变成李嘉诚,康熙也受不了的。

    胤禛知道红龙说得有道理,也只得作罢,他又劝八阿哥别再和康熙对着干,不然真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就麻烦了。

    “四哥以为我老老实实去上朝,他就不生气了么?”八阿哥淡淡地说,“皇上看见我,气性反而更大呢。见与不见都是发火,我不如躲了的好。”

    八阿哥这种态度,胤禛他们也都不好再劝。

    好容易熬到退朝,九阿哥又被几个官员拉着絮叨,这样一磨蹭,到家已经是午后时分了。虽然进了八月,天气仍旧有些热,九阿哥从一大早忙到现在,只觉得筋骨酸痛,于是回了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惫懒,醒来时,屋里都黑了。

    睁开眼睛,九阿哥陡然发觉身边坐着个人,他吓得一哆嗦!

    再一看,是斯杰潘。

    “你有病啊!”他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黑影里坐在床边一声不响的,瞻仰仪容呢这是?”

    斯杰潘笑起来,他俯下身去,抱住九阿哥,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却不出声。

    他这样子,让九阿哥有点吃惊,自从斯杰潘恢复健康,就很少像这样和他亲昵。

    “怎么了?”他抚摸着斯杰潘的后背,悄声问。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斯杰潘说:“……没什么。”

    那声音哑哑的,像是哭过一场似的。

    九阿哥坐起身来,扳住他的肩膀,认真道:“到底怎么了?今天出去遇见啥事儿了?”

    “没什么,真的。”斯杰潘努力笑了笑,声音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开朗,“就是一天没见你,心里有点想。”

    九阿哥望着他,黑影里,斯杰潘模糊的轮廓,不知何故,竟显得异样的憔悴。

    然而不待他再开口,斯杰潘就松开他,站起身来:“去吃饭吧!今晚有八宝鸭子!”

    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昔的明快,仿佛刚才的阴霾没出现过。

    晚间,等斯杰潘睡下,九阿哥叫来吴十七,问他,今天陪着出去,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吴十七摇摇头:“没发生什么事,也没遇到什么人。”

    九阿哥皱眉道:“他回来以后神色不大对。老吴,你再想想,真的没有任何异常么?”

    吴十七见主人神色认真,他也不由仔细想了想:“这么说来……中途,斯杰潘有一会儿离开了奴才几个。就一炷香的功夫。”

    “怎么回事?”

    “是走到护城河边那片柳林,大家都挺累的,奴才就叫他们歇一会儿,刚坐下,奴才听见斯杰潘叫了一声,好像看见什么古怪的东西。”

    “什么古怪东西?!”

    “奴才不知道。”吴十七费力想了一会儿,“跑过去一看,好像有一棵柳树上被人涂了什么,是白灰一样的东西,但涂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被斯杰潘抹去了。”

    “被他抹去了?!你确定?”

    吴十七点点头:“好像是怕奴才看见,他慌慌张张拿手在那树上蹭了蹭,奴才想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说没什么,奴才就没再追问。”

    “那后来呢!”

    “后来天儿太热,奴才几个靠在树下都打瞌睡了,再醒来,奴才就瞧见斯杰潘从树林里头走出来,他说他去小解,是以奴才就没多问。”

    吴十七说完,又惴惴望着九阿哥,他看见一种肃然的神色,爬上主人的脸。

    但终究,九阿哥摆摆手:“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