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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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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苗晟睿时而转头看着身后不远处步履蹒跚跟着自己的白雪曼,她的心何尝不疼。就在刚刚那一瞬间,那把软剑刺进白雪曼肩膀的时候,她的心也已经犹如万箭穿心,疼的让她喘不过气。看着软剑没入白雪曼的臂膀后,她不敢在动白雪曼分毫,也不敢去攻击对面的男子,就怕因为她的动作加重了软剑在白雪曼身体里把那道伤口再扩大几分。直到看到男子把软剑原路地抽离了白雪曼的身体后,才迫不及待的把白雪曼甩到了她身后。

    “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苗晟睿对着后面歪歪倒倒跟着自己的白雪曼吼道,声音是那样的生硬,生硬的让白雪曼才干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白雪曼没有回嘴什么,而是抿着唇加快自己蹒跚的步子,尽量不让前面的人等自己太久。

    这样委屈的白雪曼,苗晟睿又何尝没有发现。

    眼睛一阵酸涩,接着面前的一切都被一层水雾阻挡得变得模糊起来。苗晟睿低下头在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刚毅地注视着大军的方向,扛着男子继续往前走,只是走路的步子很慢很慢。

    慢的让身后的人跟着她尽量不在吃力……

    【“少年”抱紧怀中昏迷不醒的少女,双眼恶狠狠瞪着面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手中的长剑对准面前“少年”脖颈,剑尖时常还会滴落几滴鲜血。朱红色的鲜血滴打在“少年”乳白色的长袍上,瞬间散成一朵朵梅花。

    梅花,红的刺眼,红的让“少年”害怕。

    黑衣男子挥动的手里的长剑准备结果了面前的“少年”。就在这时一只飞剑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黑衣男子的手上。飞剑没入了黑衣男子手背,打掉了黑衣男子手中的长剑。

    长剑落地,就听到远处响起一阵吵闹声。男子望去,就见远处一个个穿着苗家服饰的护卫正往这里赶来。

    不甘心地看了眼坐在地上,无防守之力的“少年”,愤恨地咬牙朝另一处没人的方向奔去。

    看着黑衣男子已经离开,“少年”才收回望着男子的视线,打量着紧紧抱在怀中的少女。

    看着少女腹部处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流淌的鲜血和惨白的毫无一丝血色的面容,“少年”全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脸上也已经布满泪水。】

    日落西山,当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在大地的平行线上时,苗晟睿终于扛着肩上的男子和身后的白雪曼一起踏入了大军的视线范围。

    山中的气温因为最后一丝暖阳的消失,又冷上些许。一路强忍着不适紧跟着苗晟睿步子的白雪曼也终于在看到远处的大军后松了胸口的那口气,晕了过去。本以为会倒在那尘土飞扬,冰冷坚硬的泥道上时,却意料外地撞进了硬挺温暖的怀中。充斥鼻间的味道,让这一路委屈强忍的心更是酸涩,美眸沁出几颗晶莹的泪珠,轻巧地挂在卷翘细长的睫毛上。抬了抬眼皮,想要看清这怀抱的主人,却因为身体的疲惫不适而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苗晟睿一手扛着肩上的男子,一手圈住晕倒在她怀中的白雪曼。看着靠在自己怀里脸色已经惨白的佳人,佳人紧抿得薄唇,透着一份淡淡的固执。

    “笨蛋。”我对你那么坏,老是伤害了你,你又何必对我如此执着……

    苗晟睿深邃的眸子荡漾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这层水雾却又因为很快赶上来的俩位副将和些许士兵而消散在这微凉的空气中。

    “将军!”俩副将抱拳唤道,又一脸疑问地扫视着苗晟睿肩上的男子和怀中的白雪曼。

    “晚上俩位副将就随本将一起审问这名刺客。”说着苗晟睿就把肩上的男子扔给了俩副将带上来的士兵。

    “刺客?!”俩副将讶异地看着那名瘫倒在士兵手里的男子。

    “在审问之前,要是他死了或是逃了,你们俩就提着你们的人头来见本将。”苗晟睿并没有因为俩副将的疑惑而去解释什么,交代完后就抱起怀中的佳人朝早已经搭好的将军帐走去。

    一切都是那样的从容淡定,没有因为刺客的出现或是怀中佳人的伤势而表现出一丝慌张,焦急。这样遇事不慌的态度,让一直都偷着眼观察她的李伟,多少在心中生出一丝赞赏。

    可是李伟又如何知道此刻的苗晟睿内心深处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的淡然,稳健的步子也在朝将军营帐走去的时候不知不觉加快了步调。

    临进帐子时,苗晟睿对着门口的护卫吩咐道:“传军医。”出口的话已经带着些许的颤音。

    把白雪曼安置在软榻上后,一路强忍的泪水最终还是流出了眼眶,滴落在佳人的俏脸上滑入枕中。抬手擦去滴落在佳人脸上的泪痕,伸出去的手也已经忍不住的打颤,无论苗晟睿如何控制,都无法自已。

    这时的苗晟睿,哪还看得到之前的镇定从容,颤抖得身子,无助的如孩子般哭得满脸泪水。深邃如狼的眸子,此刻也如受惊的小兽般惊恐地盯着床内佳人那微弱起伏的胸口。

    “将军。”就在苗晟睿觉得过去了几个四季的时候,帐子外响起了一声沧桑老者的声音。

    “军医快进,这时无需与本将多礼。”苗晟睿草草的擦拭去脸上的泪水,此刻也没太多心思矫情,连忙唤进军医,“军医,你快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其实苗晟睿自己也是多少懂点医术的,何况白雪曼所受那一剑的位置,只要有点常识的都知道那样的一剑并没有伤到任何致命之处,只是会受点皮肉之苦。只要及时上上创伤药,不多时也就能好的七七八八,再加上她自己携带着创伤药还是皇上御赐的良药,这样的小伤,不出半个月就能好的不留任何疤痕,所以,当时的苗晟睿虽然心疼,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当看到白雪曼惨白的脸色晕倒在她怀里的时候,她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就怕之前自己肤浅的认为,害了白雪曼,更别说在让她帮白雪曼看伤了。

    “将军,你别着急。待老夫先为白姑娘查看下情况在跟将军汇报。”军医一走进帐子,看到的就是一张满脸泪水的少年,要不是此刻她身上穿的那身将军服,谁敢相信这样哭泣的少年会是大煌帝国赫赫有名的苗家少将。

    苗晟睿激动的情绪因为军医的到来反而平复了许多,深深一呼吸,重重点头,就坐到铺着貂皮的软椅上等着军医查看的结果。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流逝,苗晟睿从软椅里起来在军医身后徘徊一圈又坐回去,这样的动作不知被反复做了多少次后,军医终于起身拱手禀报:“将军,白姑娘没什么大碍,无需忧心。”

    “没什么大碍?”苗晟睿快步来到床前,看着床上佳人的脸色还是如之前的惨白,“没什么大碍,你检查了那么久。你当本将好糊弄是吗?”说着就一把抓起军医胸前衣襟,面上一副要吃了人的表情。

    “将军……”军医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他没记错的话,他才进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何谈来的久?心里是又惶恐又无奈,“白姑娘肩上的剑伤,只是伤到了骨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路走来,白姑娘身体羸弱,再加上山中气候微凉,让她受了寒气,染了风寒,发起了低烧,人才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只要好好休息上一段日子,老夫在给白姑娘开些退烧驱寒的药,身体自然会恢复如初。肩上的剑伤则每日按时敷一次外伤药,敷药前用干净的湿布小心擦拭伤口周边的脏污,不得碰水,避免感染发炎。”

    这一番话下来,苗晟睿自然知道能信几分,毕竟她自己的伤势病情都是由她自己来诊断的,会把军医叫来,也是因为白雪曼突然的晕倒,让她一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现在经过那么久时间的平复,空白的脑袋多少也恢复了点思绪。

    松开紧拽军医的衣襟,沉声说道:“药由本将亲自来煎,你把药抓好后,交给本将。剩下没你什么事了。”

    军医躬身抱拳回了个是,就退出帐子,看着因为他的退出还在轻微摇摆的门帘,一直紧紧提着得心,总算放了下来,松了口气。

    军医离开后,恢复冷静的苗晟睿掏出贴身放在怀中的金疮药,来到床边开始一件一件为白雪曼褪去沾满血污的衣服。

    看着已经为着片缕,全身□□的白雪曼,眸子一阵收缩。粗糙的大手,小心的抚摸着如玉脂般干净白皙的嫩肤,游走在饱满与那点红之间。苗晟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深邃的眸子也因为面前的景色淡淡地染上了一丝欲色。探下身子,灵巧的舌尖轻点舔舐着床上人早已干裂的唇瓣,一阵阵幽香自对方唇瓣内飘出,勾引着灵舌欲罢不能地挑开那紧闭得贝齿,盘旋在那股淡淡的幽香中,与那股幽香伴随的还有那清澈甜腻的味道,这全部都让苗晟睿无法思考,脑袋更是一阵眩晕。双手本能的去探寻内心深处那股想要的渴望,唇瓣恋恋不舍地离开幽兰的馨香,游离在白净的脖颈间,直到身下佳人发出一个不悦的音符,以及撞入眼角的那抹刺红,才让这一切都戛然而止。

    突然清醒过来的苗晟睿,看着已经半个身子压向床上佳人的自己和佳人脖颈间点点梅红,脸上一阵绯红。

    她知道自己对面前这人的无法控制,只是没有想到能把自己影响到轻易就失去了思考的程度……

    坐回床前,抚摸着床上佳人的脸庞,内心翻江倒海……

    越是在意,苗晟睿就越是不知所措,越是害怕。

    视线转到白雪曼圆润的肩上,抬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抹鲜红,回想起树林那一幕,不经又湿了眼眶。

    颤颤巍巍的用怀中锦帕擦拭去伤口周边的血污,撒上金疮药,苗晟睿就准备为佳人盖上锦被。抬手去拿锦被时,佳人腹上的一道已经不是很明显的短扁疤痕撞入了她的瞳孔里,拿着锦被的手顿了下,徘徊在眼眶中的泪水倾泻而出,打湿在那道淡淡的疤痕上……

    翻江倒海的内心又生出浓浓的愧疚……

    探下身,温润的唇瓣轻柔的吻了下那道被泪水包裹着疤痕,才起身继续为佳人盖好锦被。再坐回床前的苗晟睿,深邃的眸子如一汪春水般静静的静静地望着佳人,只是掌中不知几时多出了一把小巧锋利的短剑。

    【“大夫,她的伤势如何?”

    当郎中刚离开床上病弱的少女身旁,“少年”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凝重泛白的面容,深锁的浓眉,以及额间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可以轻易地看出此刻“少年”那心急如焚的心情。

    “苗公子。”

    郎中对着“少年”礼貌的一躬身,才说道:“这位小姐的伤势,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

    郎中犹豫的停顿,激怒了焦急得“少年”。“少年”一把揪住郎中衣领,一脸狠戾的问道:“只是?只是什么?”

    “少年”毫无预兆的粗鲁,吓坏了老实本分的郎中,郎中仰着身子,尽量与“少年”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才哆哆嗦嗦的一口气说道:“只是这位姑娘只怕以后再也无法生育了。”

    郎中话音才落,就听噗通一声,“少年”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床中昏睡的少女。】

    白雪曼,离开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