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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前传:微雨VS皇甫夜(完)——是你赐我以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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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宇心在邮件中说,哥,还记得我幼儿园时跟你说的我们班里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吗?

    我又遇到他了,贺锦森,我又遇到贺锦森了,而且还和我一个班哦,天哪,他比以前还要帅气还要漂亮啊,哥,你说,我和他是不是特别有缘啊,哥,我好喜欢他啊……

    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张宇心发来的照片中,除了她自己的,就多了许多贺锦森的,张宇心还会说一些日常生活中关于贺锦森的事情。舒睍莼璩

    哥,阿森的篮球打得特别好,你没看到他投三分球的样子,那时候,真的帅呆了,周围的那些女孩子的尖叫声差点将我耳朵震聋了……

    哥,他好似不太喜欢我,我今天给他做了爱情便当,他居然一口不吃的就全部倒到垃圾桶了,真是气死我了…熨…

    哥,他今天考试又得了第一名啊,我真的好怀疑我和他的智商不是一个段数的,为毛我天天死啃书只能面前前十,而他上课睡觉,下课打篮球画画玩,还能第一,真是不公平啊不公平……

    哥,我跟他表白了,我真的是准备的很充分的:亲手做了巧克力,特地买了一件裙子,做了头发,还让小云给我化了个淡妆,但是你知道他看到我的第一眼说的什么话么?靠,他居然说,我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打扮成这样还敢出来吓人……

    哥,我真是受不了阿森那个混蛋啦,他今天,居然当着我的面,接受了一个女生的送的巧克力,他是什么意思……啊啊啊啊……我要疯了…胶…

    ............

    张宇心,就这么将贺锦森生活中的所有细节,用文字,用照片全部记录了下来,展示给远在国外的张宇文。

    而张宇文,就在那样平淡无奇的年纪里,认识了解了一个叫贺锦森的,长相清俊,性格叛逆的大男孩,并且开始慢慢的,喜欢上这个大男孩……

    有一次,张宇心在邮件中说——

    哥,我今天真的要被贺锦森给气死了,他说他这样的白马王子不是我这种灰姑娘能配得上的……靠-靠-靠-靠-靠……

    所以我就告诉他我有一个超级帅气的哥哥,比他稳重比他成熟比他更受女人欢迎,我说了你的一大堆优点,狠狠的,狠狠的打击了她……

    哈哈哈哈哈,看着他那不服气的嘴脸,我是笑得脖子都要抽了,哥,你没看到她的样子,哈哈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

    张宇文当时就皱了眉头,回了一份邮件道: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一个字都别提,我……很不喜欢!

    张宇心看到张宇心生冷的回复,意识到自己似乎惹毛了自己的老哥,立马回邮件道歉,并且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跟贺锦森提起他。

    其实那一次,张宇文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贺锦森知道自己的存在,不想,只是自私的不想。

    年龄大一点之后,他也会偶尔回国看看母亲和妹妹,甚至远距离的观察过张宇心口中,和那些照片中所描述的那个男孩。

    见到真实的人,看到他背着斜挎包走在马路上,身形比自己想象的似乎还要瘦点,个字高高的,典型的一个清俊少年。

    唇角不由自主的会勾起来,然后拿着dv偷偷的跟拍,常常是,拍了许多许多,然后回到国外,每个孤寂夜晚中,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播放,一遍又一遍……

    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贺锦森,是一个孩子而已,比自己小了六岁,而且,还是一个男孩子……他居然如此迷恋,近乎变态的迷恋着他……

    当时二十出头的他,性格很好,在国外学校的各种表现都非常好,也有不少女孩子对他投递橄榄枝,可他对此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

    他一直一直以为是童年和少年时期父母的那段不幸运的婚姻所带来的后遗症,让他对爱情和婚姻都已经失去了想法以及一切兴趣。

    可实际上,在他不知道的年岁里,他的情感,已经因为一个从未见过他,甚至可能不知道这个世上存在一个他的贺锦森,渐渐扭曲了,扭向另外一个时空,他自己都无法知道那个时空的尽头,藏着什么……

    张宇心上大学时,已经出落的很漂亮,长发披肩,从一个青涩的小女生长成一个可爱光的女孩,邻里和同学都很喜欢她,而她喜欢很多东西,最喜欢的,一个是她亲爱的哥哥,另一个是——贺锦森。

    大学时候的贺锦森,在绘画方面的天赋已经逐渐显现出来,对张宇心和以前一样的抵触,而张宇心凭着她黏人和持之以恒的精神,依旧是贺锦森身边最最频繁的存在,甚至在很多人的眼中,张宇心就是贺锦森的女朋友……

    而张宇文,那时候已经入职参加了工作,成了一个更加成熟稳重的男人,那种沉稳气质,让他更加受到女性的欢迎,可惜他对那些女人,依旧无感。

    回国时,还是会开着一辆车,在车上固定一个dv,尾随在贺锦森的后面,看着他与别人攀谈,看着他进入小餐馆吃饭,看着他背着画架去野外写生……

    一点一滴的记录,然后在夜中一遍一遍的去回味,也会在看到某个镜头时,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

    那么多的夜晚,陪伴他的,空空的房间,一只烟,以及视频中,素未谋面的贺锦森。

    张宇心的身体检查出问题,并且病变的非常速度,这个打击对于张宇文是厉害的,对贺锦森,亦是厉害的。

    化疗半年,情况没有任何的好转,张宇心离开了,这只是半年而已,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消失了,个速度,让所有人都接受不了。

    而那个时候,贺锦森刚刚大学毕业,张宇文,已经算是事业有成。

    此后的一年,张宇文一直呆在国外,封存了关于贺锦森的所有dv光盘和照片,他告诉自己,从此以后,贺锦森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一年过去,他没有忘却那个阳光清俊的大男孩,甚至看到张宇心的照片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为了躲避这一切,逃开这种精神的折磨,他选择了结婚,娶了一个优雅端庄的女人clara。

    两个人在一家酒吧认识,clara和他共同的一个朋友介绍,当时张宇文看着clara,真的不算多漂亮,但是她的淡然得体的确吸引了他。

    所以,当clara主动向他示好的时候,他没有拒绝,选择和她,投入了所谓的爱河。

    作为一个男朋友,他是合格的,该做的,都做的很好,送花,送礼物,礼貌的邀约,共进晚餐,偶尔,淡然的轻吻……

    淡然,的确是淡然的,因为他从未深入的吻过那个女人,薄唇相贴,一种他不会去排斥的距离,两个人这般相处,直至结婚。

    结婚的那天晚上,clara跟他说:史蒂文,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娶我亦不是为了爱,但是没关系,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

    他皱了眉头,突然心烦意乱。

    结婚当晚,没有选择在家中呆着,而是将原本退后的一次出差再次提前,前往奥地利出差……

    他只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结了婚,是不是该试着对自己的婚姻,对自己的妻子负责?!

    可是他不曾想到,这一次奥地利之行,推翻了他两年来的所有努力,因为他再一次遇到了贺锦森。

    彼时,贺锦森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稚嫩的大男孩,而是一位在画展初出茅庐在业界颇受好评的天才青年画家……

    内心的某处封存已久的闸门一下子被打开,张宇文知道自己完了,因为他这一生,再也放不下这个叫做贺锦森的大男孩了,关于他的一切一切,都无法放下了……

    他回到酒店,吸了一夜的烟,内心的愁绪随着那一团团一片片的烟雾攀升,迷乱了他此后的整个人生……

    两个月后,他得到消息,贺锦森即将在南非举行一场个人画展,他选择了与他的初次相识……

    这个他从知道名字到现在,十五年,被他观察了关注了九年的男孩,他终于,从黑暗中走到阳光下,能对着他淡然一笑,说出一句:hello,anson!

    他是如此的了解他,知道他的一切,所以两个人沟通起来,真的没有问题,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真实的,以一个朋友,一个知己的身份陪伴在他身边,和以前默默的关注,沉默守候都完全不同,因为现在,他更加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也更加了解了那段关于自己妹妹的过往,对眼前这个大男孩带来的伤害,比自己

    想象的,还要深的深。

    他选择了隐瞒,或许,从很早以前就谋划了一场隐瞒。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发现贺锦森对他的依赖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步的?

    好似,是两个人认识的一年后,他坐飞机前往挪威找他,飞机航班遇险,而他因为某个会议其实并没有搭乘那辆航班,可因为这个小小的误会,让贺锦森发现了自己的心。

    也就是那一次,他对那个他心目中的大男孩说,他爱他,然后,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不同于他和自己妻子之间的唇齿简单相贴,而是一种彻底的纠缠,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量,吻得狂热,吻得激烈。

    也就是那一晚,他将他压在床面上,用最深刻的占有,将他爱了那么长那么久的大男孩,变成了自己的人。

    那一晚,与他来说是满足的一晚,可是对另外一个人来说,却未必。

    因为贺锦森离开了,在他醒来时,他便找不到他了,这个叫做贺锦森的,他爱的孩子,离开了他的世界。

    那时候的他,是痛苦的,很痛苦。

    爱情是什么?不过是将另外一个人,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他一直一直,那么努力的将那个叫做贺锦森的孩子变成自己身体,甚至灵魂的一部分,这么多年,那么爱,也那么痛,难以割舍了,不是么?!

    贺锦森消失了三个月,他也迷茫了三个月,满世界的找他,然后clara发现了他的秘密,一向温柔淡然的他,发现了所有的一切,通过他封存的那些照片,那些dv,以及他在照片中写下来的一句一句关于爱的话语……

    clara哭了,而他却无力安慰她,他给她选择,可以离婚,他的财产的大部分都可以给她,算是他的抱歉。

    但是clara没有答应,她说若是痛苦,那便一直痛苦吧,谁让你是我的选择呢!

    他听了只是笑,什么话都不说,离开。

    一个月后,他爱的那个大男孩出现在他的公司门口。面色很憔悴,身形瘦削了许多,他什么话都不说,走上前去,将他抱进怀里。

    或许,在路人眼中,他们那时,就像一个哥哥拥抱着弟弟,只有他们知道不是,他们是相爱的。

    张宇文这么肯定,这么相信,他们相爱。

    然后,他听见贺锦森说,“史蒂文,我发现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很难受。我曾经经历过一次失去,我很矛盾,可我不想经历第二次!”

    张宇文的心当时就颤了一下,他如何不知道贺锦森口中的那次失去是什么,他在心底告诉自己,我的男孩,你永远不会失去我,因为我比你想象的,还要更爱你!

    两个人,就这般的在一起了,只不过一切,都是隐晦的,不透明的。

    张宇文能够感受到他痛苦和挣扎,可他又怎舍放他自由?

    他说他是他的依赖,他又何尝不是他的依赖……

    就这样,彼此纠缠,痛苦,可又难以分开,这一段爱情,不算是穷途末路,但却比穷途末路,还要让人绝望的不敢期待。

    如此,纠缠几年……

    终于,他看出来这个大男孩开始动摇了,无法坚定这一份爱情了,他找他长谈了一次,说他是家中的长子,是父母心底唯一的希望,而且,他想要一份正常的,可以大白于天下的爱情,他受不了了……

    而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女孩儿闯入了他们的世界,他真的不想去干涩,他希望他能用自己的方式发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觉,而那个叫微雨的女孩儿,永远不会是他的需要,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了解他的人。没有人……

    可他终于还是错了,贺锦森,对一个女孩儿动心了,有了结婚的打算,有了彻底和他了解的臆想,他如何能够允许?!

    他自然不会允许,所以他找了微雨,说了他封存了多年来不曾与人提起的往事,说起了张宇心。

    失笑,他没有想到自己此时此刻回忆起那些是,心居然觉得无比的安静,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很多。

    抽出一支烟点上,走到窗

    前站定,他还没有回来,他甚至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走向画室,护板上还又一张画的草图,草图中,是一个女孩沉静的面容,笑,认出来,画中的人,是微雨。

    长长呼出一口气,走到另外一个画架旁,他铺上一张白色的纸,拿起画笔,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起当初从照片中见到的那个青涩稚嫩的大男孩,然后,落笔。

    他在许多年前,在知道贺锦森画画之后,他自己便开始用业余时间学习,一个自己的小秘密,不曾与人诉说。

    因为他画画的目的,只是想,离自己爱着的人,更近一点。

    一笔一划,勾勒描摹,那个男孩的每个表情每个样子都刻印在心中,画下来,真的不难。

    一点,都不难……

    ............

    “画的很不错,九成相象,但是还是没有我本人帅!”

    男人拿着画笔的手微微一顿,高大的身形也瞬间僵在那里,因为身后的那个声音。

    下一瞬,手中的画笔被夺过去,一只纤白的手探向画布上方,估摸了一下角度,一个线条在那副基本完成了的少年画像旁边继续勾勒起来。

    从线条,到一个人形,然后一点点的,画出全部。

    那是一个年轻清俊的男人,位置,是在男孩的旁边,两个人微笑的弧度,那么的相似。

    那时爱着的见证吧,他想。

    ............

    我爱上了一个男孩。

    知道他的名字时,他五岁;看到他的样子时,他十二岁;开始尾随他时,他十四岁;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二十四岁;说出爱他时,他二十五岁……

    我见证了那个男孩几乎所有的成长和爱情,将关于他的一切,刻进了自己的灵魂深处,并且渴望着,让自己内化成他的一部分。

    我爱着他,漫长的时光深处,我所有的深情缱绻,全部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不需要理由,有爱就够。

    ————————————————微雨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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