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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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天下大誓之时，吴某人曾经代表坎都拉斯进行宣誓，不得主动发动战争，然而这西去亡灵大地的征途，由黑荆棘发动，他可没有向庇护所之灵宣誓，也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坎都拉斯人士，而吴凉只能算作参与者，并不负责黑荆棘骑士团的领导工作。
即便某些地方还是违反了天下大誓，凭借吴凉和庇护所之灵的关系，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吴凉骑乘着骨灵龙马在田野上奔驰，能够明显看到愈发靠近亡灵大地，周围的景色便越加荒凉，野外出没的亡灵比重渐渐增大，它们所散发出的死气，侵染土地，湮灭生机。
“这才过了多久，亡灵的爪牙就伸到了这里，长此以往，不说登格里克，就连崔斯特瑞姆都会直接承受亡灵的威胁！”
登格里克是崔斯特瑞姆在西方的唯一屏障，抵挡着海量亡灵的侵袭，尽管随着亡灵之主玛瑟尔的死亡，失去指挥者的亡灵只能小规模行动，但以数量著称的亡灵一族，依旧越过登格里克，潜入坎都拉斯腹地。
“黑荆棘果真雷厉风行，连骨灵龙马都追不上他的脚步！”
吴凉瞭望着远方的宏伟城池，心说：“也不知道费迪兰最近怎么样了，成为一城之主，应该更加成熟了吧！”
随着登格里克一役的落下，费迪兰率领登格里克民众展开如火如荼的重建工作，而那些威斯特玛的难民闻得此事，将登格里克视为威斯特玛最后的希望，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赶来，大大补充了登格里克的有生力量。
而眼前的这座雄城也因为优秀的怪物资源，成为大批玩家的聚集地，一路行来，吴凉总是能看到玩家浴血奋战的身影。
吴凉的出现引得守城卫队的注意，这些守卫者成分复杂，几乎各大职业都能看到。而且玩家所占数量不小。
不过，似乎是提前接到了讯息，一位卫队长官，曾隶属于威斯特玛皇家骑士团的大骑士。亲自将吴凉引入城中，两匹骏马在街道上飞驰，引得城中玩家为之侧目。
“嘿！你看那是谁啊？居然这么嚣张！没听说谁敢在登格里克骑马的！”
差点被马匹冲撞的玩家心有余悸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曾经参与登格里克战役的玩家，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道，“能让守城卫队长亲自带路的人物。可能是一般人吗？”
那位玩家想起早间的震撼场景，惊讶道：“你是说……”
“没错，后面那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愚人节，早上途径登格里克的就是黑荆棘骑士团，这下不出意外的话，要有大动作了！”
这位玩家的预感没有差错，不多时，登格里克便发布大型任务，【西征亡灵大地】，城主费迪兰因天下大誓以及城务缠身。无法亲自出战，因此将此次任务挂靠在黑荆棘骑士团的名下。
既然是规则，那么必定存在漏洞。
纵然天下大誓跟从者众多，但仍旧有像黑荆棘一般对此置之不理的存在，因此，费迪兰只能凭借此种方式参与进来，当然吴凉亦然走了“曲线救国”的路子。
登格里克城主府，吴凉和费迪兰会面。
府中装饰极其简单，展现出费迪兰一贯朴素的风格。
多日不见，费迪兰变化不大。气度仍然从容冷静，为人处世和善友好，即便手握一方大权，也没有对吴凉产生一丝一毫的不敬之处。但流淌在眉宇间成熟味道，较之以往浓郁了许多，可见近些时日的锻炼，让他成长不少。
更难能可贵的是，费迪兰不仅带着登格里克走在通往光明的道路上，更没有落下自身实力的成长。距离突破六德大骑士的瓶颈，并不遥远。
对此，吴凉只能感慨费迪兰果然天资纵横，几乎和莉娅处于同一层次，而他们应该是被系统选中的原住民代表人物，必然会在未来的战争中，大放异彩。
费迪兰亲自策马送吴凉出城，更是引得城中沸腾，许多刚刚定居登格里克的玩家，第一次看到费迪兰的样貌，奈何他实在是琐事缠身，忙中偷闲都偷不出半分韶光。
不去理会周围人的各色目光，一身骑士灰甲的费迪兰驻马城边。
年轻而不失稳重的脸庞，浮现微微笑意，平静眼神满从容冷静，这份云淡风轻的气质令见惯了形形色色各种人士的玩家，都不禁心生赞叹“这才是骑士应有的样子”。
“愚人节阁下，请恕我无法继续相送！”
费迪兰略感歉意道。【ㄨ】
吴凉摆摆手，费迪兰能够不忘初心便让他很感动了，要是再来个千里送君，估计他会感动到吃不消。
“黑荆棘没有带走城中的黑荆棘骑士团成员，你又用这种方法予以回报，想必他也会念着你的好。”
费迪兰轻轻一笑：“毕竟登格里克曾属于威斯特玛，这么做是我的分内之事，早日解除亡灵大患，也早日让登格里克获得解脱。”
“好了，不能和你聊了，等我从西方归来，再找机会吧！”吴凉还有追寻黑荆棘骑士团的踪影，无法耽搁太多，策马冲出百米之遥，约莫是感觉费迪兰的目光相送，吴凉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费迪兰这才调转马头返回城中。
“愚人节阁下，愿你一路顺风！”
费迪兰真心祝愿。
……
亡灵大地占据着广大的威斯特玛大地，东临登格里克，北接茫茫群山。
较之泰摩山脉的雄伟、黑暗环山的神秘，这些连名字都没有的低矮山峦，统一被当地人称作“群山”。
由于野兽横行，群山中人烟稀少，然而自由教会的一大分部便坐落在此。
自由教会的势力覆盖范围极光，庇护所两块大陆均设有大大小小数十个隐秘分部。群山分部负责统率西大陆中北部的自由教会势力，分部领袖有两个，一为谎言之王贝利亚，二为曾经的威斯特玛大皇子拉斐尔。
今天，往日里沉默的低矮群山变得喧嚣起来，一阵阵声势骇人的轰鸣从山间传来。惊扰了众多沉睡的野兽，可他们不敢造次，着实是因为那势力着实骇人。
拉斐尔带着全副武装的皇家骑士团从山间冲出，踏足那片被死气玷污的土地。他同样没有参与天下大誓，但由于沈先生的关系，无法动用自由教会的力量，只能带着人数刚刚过万的皇家骑士团，重返威斯特玛。
一声令下。马蹄静止。
面容沧桑的拉斐尔神情凝重，捧起灰色土壤，凝神瞩目，眼中满是自责与愤怒。
他曾是这片大地的王者，然而他未能尽职尽责，他可以听到大地的哭泣，却始终无能为力，所以，当他接到黑荆棘的邀请，便一口答应下来。丝毫不理会亡灵的恐怖数量，领军出征。
灰色天幕下，一切都变得极为阴沉，使得拉斐尔身上的银色铠甲都不再闪亮。从前那位仪表堂堂的帝国王子，如今已成为胡子拉碴的沧桑男人，手捧泥土瞭望土地，眼中尽是说不完的愁思与回忆。
“拉斐尔！”
陡然出现于心田的声音，让拉斐尔为之一凛，心中惊道：“拉基蒂奇？”
拉基蒂奇原是威斯特玛亲王，在登格里克一役中。凭借神器墨菲斯托之吻，参与围攻智慧天使玛瑟尔，而后携带大地拉基斯的一份遗物，躲到不知何处。
“你也接到了黑荆棘的邀请？”
拉斐尔问道。
“当然！”拉基蒂奇的声音中带着嘲讽。“不过我没有被可笑的家国理念冲昏头脑，威斯特玛我是不会去的，同时也奉劝你一句，就凭你们这些人，估计连拉马库斯都见不到，就得全数死在亡灵手中。”
拉斐尔握紧双拳。青筋毕露：“懦弱之人竟然鄙视勇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哼哼，反正你们都要死了，随便怎么说吧！”拉基蒂奇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情绪，“我只是想问一句，威斯特玛的宝库传承是否在你手中？”
拉基斯大帝死后留下六份馈赠，拉基蒂奇口中的威斯特玛宝库传承便在其中，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份传承落入羊驼青山的手中，此时又被吴凉知晓，此次西行威斯特玛的一大原因，便是开启宝库。
“不在！”
拉斐尔否认，态度坚决。
拉基蒂奇冷哼一声，他相信拉斐尔对此不会说谎，在又一次嘲弄后，切断联系。
拉斐尔面无表情的重新上马，统领大军向一望无际的灰色大地行进，他知道此行凶险异常，却仍是毅然决然的带兵而来，撇去国仇家恨这个重要原因之王，还由于他听闻到些许风吹草动。
这次行动，看似由黑荆棘发起，实则不然，就拉斐尔知道的，便有北方草原的野蛮人国度以及恐惧之王迪亚波罗及辖下的无数恶魔，尽管他不知道两大势力如何摆脱天下大誓的规则所限，却已然得到准确情报，二者均有大军南下。
而让拉斐尔真正下定决心的直接原因，则是他偶然得知佐顿?库勒切断了威斯特玛与魂界的联系，如此便令最头痛的问题迎刃而解。
如同恒河沙数的亡灵本就恐怖不已，再加上源源不断的补充，想要杀到威斯特玛城下，难如登天。
拉斐尔抬头瞭望着灰色天幕无尽处浮现的苍白之色，毫无惧意，举剑遥指那片冲天死气，顿时万数正式骑士展开冲锋，其气势之强横，令人生畏。
……
由于亡灵战马的优越性，黑荆棘骑士团的机动力大大增强，马蹄践踏着灰色土地，毫无阻挠的撕碎一群又一群拦路骷髅。
亡灵大地上依旧残留威斯特玛城池旧址，无一例外全都成为亡灵乐园，这片灰色地域同样有玩家的存在，POKER公会的方块K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POKER公会撒网巨大，战队四天王加入了不同阵营，因此方块K舍弃野蛮人的身份，成为一位亡灵狂战士，而他一直以来还隐藏着另一个身份，那便他也成为了王者种子。
众所周知，亡灵大地只能存在两位王者，一个是拉马库斯，另一个便是玩家雨森，此外所有王者种子，均遭到灭顶之灾。方块K不甘心失去得来不易的权力，更不想放弃王者种子的身份，因此他一直以来带领归顺的亡灵，小心翼翼在野外谋生。
亡灵智力低下，往往会臣服于高等亡灵的脚下，方块K逐渐拉起一直力量不小的队伍，可惜正应了树大招风四字，方块K还是被附近城池的亡灵军团逮了个正着，陷入苦战，境地不堪。
眼看着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家当，被数量远胜的亡灵军团渐渐拼光，方块K不禁红了眼睛，不再顾及其他，展现出自己的王者属性，力图强杀那实力强大的亡灵军团长。可惜这反而引来亡灵军团更加疯狂的进攻，加速了方块K一方的落败。
方块K心中气极，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心血心血耗尽。
忽然一阵犹如雷鸣的马蹄声回荡于天幕之下，方块K便立即看到一队漆黑如墨的黑甲骑士，闪电袭来，尤其是打头的那位强者，杀伐果断与必胜决心令他都要胆寒。
可是疑问随之而来，亡灵战马的供应一直攥在他的手中，可眼下这过万亡灵战马又是来自何方？
方块K眼神一个恍惚，身躯便狠狠中了一刀，他愤怒的挥舞大斧清退敌手，看着那冷峻面庞终于想起一个名字，不禁大喊道：“黑荆棘，我是愚人节的朋友，恳请你助我脱困！”
此时，方块K的亡灵几乎死绝，他本人也身陷重重包围之中，看到黑荆棘的出现，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
然而黑荆棘只是冷冷的瞥了方块K一眼，毫无回应。
惨笑一声，方块K以为末路来临，搬出吴凉都没办法救自己一命，那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但黑荆棘终究顾及到吴凉的存在，将方块K从杀戮目标中剔除出来，黑色军团冲锋而过，近乎无损便碾压了将方块K击溃的亡灵军团，而后丢下孤家寡人一个的方块K，继续向威斯特玛腹地冲去。
站在白骨遍地的战场中，方块K茫然四顾，半晌才发现，周围只有自己一个活物，他回忆着黑荆棘骑士团的勇猛突袭，只觉得彻底颠覆了往日自己堆骑士的印象，如此强大的集团进攻，如同一把利剑，摧枯拉朽的斩杀一切。
方块K摇摇头，心中满是苦涩，他又得继续往日苦功，慢慢积蓄自己的力量。
不过看着黑荆棘骑士团的动作，方块K又疑惑起来，即便方才的一幕着实骇人，但身为亡灵的他真正体会到亡灵的恐怖，难道就凭这些人，黑荆棘便想把亡灵杀个干净？念及黑荆棘好歹救他一命，方块K开始联系吴凉，方才接通便沉声说道：“愚人节，你应该知道黑荆棘的事情吧！”
“知道啊！怎么了？”
策马奔腾的吴某人疑惑道。
方块K皱眉：“既然知道你为何不阻止他送死？”
“呵呵！”
吴凉笑了笑，看着灰色天地的眼眸充盈着豪气。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听说你混得挺惨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把威斯特玛掀个底朝天？”(未完待续。)
PS： 哦，2。29，下一次见你就四年后了，走好不送，咱不会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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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某些地方还是违反了天下大誓，凭借吴凉和庇护所之灵的关系，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吴凉骑乘着骨灵龙马在田野上奔驰，能够明显看到愈发靠近亡灵大地，周围的景色便越加荒凉，野外出没的亡灵比重渐渐增大，它们所散发出的死气，侵染土地，湮灭生机。
“这才过了多久，亡灵的爪牙就伸到了这里，长此以往，不说登格里克，就连崔斯特瑞姆都会直接承受亡灵的威胁！”
登格里克是崔斯特瑞姆在西方的唯一屏障，抵挡着海量亡灵的侵袭，尽管随着亡灵之主玛瑟尔的死亡，失去指挥者的亡灵只能小规模行动，但以数量著称的亡灵一族，依旧越过登格里克，潜入坎都拉斯腹地。
“黑荆棘果真雷厉风行，连骨灵龙马都追不上他的脚步！”
吴凉瞭望着远方的宏伟城池，心说：“也不知道费迪兰最近怎么样了，成为一城之主，应该更加成熟了吧！”
随着登格里克一役的落下，费迪兰率领登格里克民众展开如火如荼的重建工作，而那些威斯特玛的难民闻得此事，将登格里克视为威斯特玛最后的希望，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赶来，大大补充了登格里克的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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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那是谁啊？居然这么嚣张！没听说谁敢在登格里克骑马的！”
差点被马匹冲撞的玩家心有余悸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曾经参与登格里克战役的玩家，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道，“能让守城卫队长亲自带路的人物。可能是一般人吗？”
那位玩家想起早间的震撼场景，惊讶道：“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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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玩家的预感没有差错，不多时，登格里克便发布大型任务，【西征亡灵大地】，城主费迪兰因天下大誓以及城务缠身。无法亲自出战，因此将此次任务挂靠在黑荆棘骑士团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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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天下大誓跟从者众多，但仍旧有像黑荆棘一般对此置之不理的存在，因此，费迪兰只能凭借此种方式参与进来，当然吴凉亦然走了“曲线救国”的路子。
登格里克城主府，吴凉和费迪兰会面。
府中装饰极其简单，展现出费迪兰一贯朴素的风格。
多日不见，费迪兰变化不大。气度仍然从容冷静，为人处世和善友好，即便手握一方大权，也没有对吴凉产生一丝一毫的不敬之处。但流淌在眉宇间成熟味道，较之以往浓郁了许多，可见近些时日的锻炼，让他成长不少。
更难能可贵的是，费迪兰不仅带着登格里克走在通往光明的道路上，更没有落下自身实力的成长。距离突破六德大骑士的瓶颈，并不遥远。
对此，吴凉只能感慨费迪兰果然天资纵横，几乎和莉娅处于同一层次，而他们应该是被系统选中的原住民代表人物，必然会在未来的战争中，大放异彩。
费迪兰亲自策马送吴凉出城，更是引得城中沸腾，许多刚刚定居登格里克的玩家，第一次看到费迪兰的样貌，奈何他实在是琐事缠身，忙中偷闲都偷不出半分韶光。
不去理会周围人的各色目光，一身骑士灰甲的费迪兰驻马城边。
年轻而不失稳重的脸庞，浮现微微笑意，平静眼神满从容冷静，这份云淡风轻的气质令见惯了形形色色各种人士的玩家，都不禁心生赞叹“这才是骑士应有的样子”。
“愚人节阁下，请恕我无法继续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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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凉摆摆手，费迪兰能够不忘初心便让他很感动了，要是再来个千里送君，估计他会感动到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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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泰摩山脉的雄伟、黑暗环山的神秘，这些连名字都没有的低矮山峦，统一被当地人称作“群山”。
由于野兽横行，群山中人烟稀少，然而自由教会的一大分部便坐落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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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往日里沉默的低矮群山变得喧嚣起来，一阵阵声势骇人的轰鸣从山间传来。惊扰了众多沉睡的野兽，可他们不敢造次，着实是因为那势力着实骇人。
拉斐尔带着全副武装的皇家骑士团从山间冲出，踏足那片被死气玷污的土地。他同样没有参与天下大誓，但由于沈先生的关系，无法动用自由教会的力量，只能带着人数刚刚过万的皇家骑士团，重返威斯特玛。
一声令下。马蹄静止。
面容沧桑的拉斐尔神情凝重，捧起灰色土壤，凝神瞩目，眼中满是自责与愤怒。
他曾是这片大地的王者，然而他未能尽职尽责，他可以听到大地的哭泣，却始终无能为力，所以，当他接到黑荆棘的邀请，便一口答应下来。丝毫不理会亡灵的恐怖数量，领军出征。
灰色天幕下，一切都变得极为阴沉，使得拉斐尔身上的银色铠甲都不再闪亮。从前那位仪表堂堂的帝国王子，如今已成为胡子拉碴的沧桑男人，手捧泥土瞭望土地，眼中尽是说不完的愁思与回忆。
“拉斐尔！”
陡然出现于心田的声音，让拉斐尔为之一凛，心中惊道：“拉基蒂奇？”
拉基蒂奇原是威斯特玛亲王，在登格里克一役中。凭借神器墨菲斯托之吻，参与围攻智慧天使玛瑟尔，而后携带大地拉基斯的一份遗物，躲到不知何处。
“你也接到了黑荆棘的邀请？”
拉斐尔问道。
“当然！”拉基蒂奇的声音中带着嘲讽。“不过我没有被可笑的家国理念冲昏头脑，威斯特玛我是不会去的，同时也奉劝你一句，就凭你们这些人，估计连拉马库斯都见不到，就得全数死在亡灵手中。”
拉斐尔握紧双拳。青筋毕露：“懦弱之人竟然鄙视勇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哼哼，反正你们都要死了，随便怎么说吧！”拉基蒂奇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情绪，“我只是想问一句，威斯特玛的宝库传承是否在你手中？”
拉基斯大帝死后留下六份馈赠，拉基蒂奇口中的威斯特玛宝库传承便在其中，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份传承落入羊驼青山的手中，此时又被吴凉知晓，此次西行威斯特玛的一大原因，便是开启宝库。
“不在！”
拉斐尔否认，态度坚决。
拉基蒂奇冷哼一声，他相信拉斐尔对此不会说谎，在又一次嘲弄后，切断联系。
拉斐尔面无表情的重新上马，统领大军向一望无际的灰色大地行进，他知道此行凶险异常，却仍是毅然决然的带兵而来，撇去国仇家恨这个重要原因之王，还由于他听闻到些许风吹草动。
这次行动，看似由黑荆棘发起，实则不然，就拉斐尔知道的，便有北方草原的野蛮人国度以及恐惧之王迪亚波罗及辖下的无数恶魔，尽管他不知道两大势力如何摆脱天下大誓的规则所限，却已然得到准确情报，二者均有大军南下。
而让拉斐尔真正下定决心的直接原因，则是他偶然得知佐顿?库勒切断了威斯特玛与魂界的联系，如此便令最头痛的问题迎刃而解。
如同恒河沙数的亡灵本就恐怖不已，再加上源源不断的补充，想要杀到威斯特玛城下，难如登天。
拉斐尔抬头瞭望着灰色天幕无尽处浮现的苍白之色，毫无惧意，举剑遥指那片冲天死气，顿时万数正式骑士展开冲锋，其气势之强横，令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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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大地上依旧残留威斯特玛城池旧址，无一例外全都成为亡灵乐园，这片灰色地域同样有玩家的存在，POKER公会的方块K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POKER公会撒网巨大，战队四天王加入了不同阵营，因此方块K舍弃野蛮人的身份，成为一位亡灵狂战士，而他一直以来还隐藏着另一个身份，那便他也成为了王者种子。
众所周知，亡灵大地只能存在两位王者，一个是拉马库斯，另一个便是玩家雨森，此外所有王者种子，均遭到灭顶之灾。方块K不甘心失去得来不易的权力，更不想放弃王者种子的身份，因此他一直以来带领归顺的亡灵，小心翼翼在野外谋生。
亡灵智力低下，往往会臣服于高等亡灵的脚下，方块K逐渐拉起一直力量不小的队伍，可惜正应了树大招风四字，方块K还是被附近城池的亡灵军团逮了个正着，陷入苦战，境地不堪。
眼看着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家当，被数量远胜的亡灵军团渐渐拼光，方块K不禁红了眼睛，不再顾及其他，展现出自己的王者属性，力图强杀那实力强大的亡灵军团长。可惜这反而引来亡灵军团更加疯狂的进攻，加速了方块K一方的落败。
方块K心中气极，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心血心血耗尽。
忽然一阵犹如雷鸣的马蹄声回荡于天幕之下，方块K便立即看到一队漆黑如墨的黑甲骑士，闪电袭来，尤其是打头的那位强者，杀伐果断与必胜决心令他都要胆寒。
可是疑问随之而来，亡灵战马的供应一直攥在他的手中，可眼下这过万亡灵战马又是来自何方？
方块K眼神一个恍惚，身躯便狠狠中了一刀，他愤怒的挥舞大斧清退敌手，看着那冷峻面庞终于想起一个名字，不禁大喊道：“黑荆棘，我是愚人节的朋友，恳请你助我脱困！”
此时，方块K的亡灵几乎死绝，他本人也身陷重重包围之中，看到黑荆棘的出现，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
然而黑荆棘只是冷冷的瞥了方块K一眼，毫无回应。
惨笑一声，方块K以为末路来临，搬出吴凉都没办法救自己一命，那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但黑荆棘终究顾及到吴凉的存在，将方块K从杀戮目标中剔除出来，黑色军团冲锋而过，近乎无损便碾压了将方块K击溃的亡灵军团，而后丢下孤家寡人一个的方块K，继续向威斯特玛腹地冲去。
站在白骨遍地的战场中，方块K茫然四顾，半晌才发现，周围只有自己一个活物，他回忆着黑荆棘骑士团的勇猛突袭，只觉得彻底颠覆了往日自己堆骑士的印象，如此强大的集团进攻，如同一把利剑，摧枯拉朽的斩杀一切。
方块K摇摇头，心中满是苦涩，他又得继续往日苦功，慢慢积蓄自己的力量。
不过看着黑荆棘骑士团的动作，方块K又疑惑起来，即便方才的一幕着实骇人，但身为亡灵的他真正体会到亡灵的恐怖，难道就凭这些人，黑荆棘便想把亡灵杀个干净？念及黑荆棘好歹救他一命，方块K开始联系吴凉，方才接通便沉声说道：“愚人节，你应该知道黑荆棘的事情吧！”
“知道啊！怎么了？”
策马奔腾的吴某人疑惑道。
方块K皱眉：“既然知道你为何不阻止他送死？”
“呵呵！”
吴凉笑了笑，看着灰色天地的眼眸充盈着豪气。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听说你混得挺惨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把威斯特玛掀个底朝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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