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做客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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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做客东莞
“走吧，李馨，训练已经结束了。晚上还要赶飞机呢。可不要迟到了啊！”
“哦，知道了，让我一个人再待一会儿，你们先走吧。”
“那你赶快了哦！”队友都走光了，体育馆里只留下李馨一人。李馨手捧那本杂志，翻到了吉林吉大附中和南洋比赛报道的那一页，看了起来。
杂志上吉林吉大附中的成思运着球，目光坚定，仿佛从他的眼中可以看见执著和团结。而另一张章齐奕的照片，从他的神情上看好像多了些彷徨和犹豫，也许这就是球队失利的原因吧。
南洋大比分败了，照这个情形，下一场比赛扳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曾经是自己仰慕的王者球队，如今消沉地如此彻底，28分，几乎是两个档次球队之间的比分。
李馨坐在体育馆大门边的墙脚思绪万千，想必南洋的人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失败，受到的打击更大吧。冬风吹过，这个冬季的联赛注定不平凡。一些球队一夜成名也注定一些球队一夜沉沦。
李馨可不想仅仅作匆匆过客。
当日晚上，球队就坐上南方航空的班机，连夜赶往广东东莞，后天将在著名的东莞体育馆和对手广东东莞中学队进行全国联赛第二轮第二回合的比赛。
虽然广东夜景迷人，但李馨却无心看风景，几个小时的旅途到达东莞机场已经是深夜12点了，球队在一家三星级酒店下踏，李馨刚从浴室走出，就听见床上手机的吡吡声，打开一看是池胜威发来的：
“想不到上次伤那么重，现在都没能痊愈，不能看你们客场的比赛，真是非常遗憾。但我相信我的兄弟，”兰梦少年”一定会带回胜利的消息，等待你们的回来，威。”
“这小子，一定是那么长时间没打球憋得难受了。”
李馨喃喃低语着，一边也飞快得在手机键盘上滑动着手指，回复道：“安心养你的伤，”兰梦少年”三剑客一定使你梦想成真，等待我们的凯旋回归。”
次日，球队被安排到广东东莞体育馆进行适应性训练，这里可是CBA的劲旅广东华南虎队的主场，一般都不外借给其他球队坐比赛球馆，但东莞中学不一样，华南虎的许多年轻球员都由东莞中学输送，一直注重年轻球员培养的华南虎队对于东莞中学也算网开一面了。
职业球队的主球馆的建筑和装修相比思元在上海在一所大学中的体育馆相比，都要精良许多，座位也多得多，如果比赛的时候上个七八成的话那也是非常惊人的声势了。李馨想像着比赛时候这里浩大的场景，问自己准备好了没有。
“是的，准备好了。不管怎么样，始终以弱队的心态去拼对手就是了。”
李馨从后场底线持球飞快地突进，速度越来越快，一直到罚球线外“啊……”地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凶狠得向篮框扑去，球“嗤遛”一下滚入了网窝。
队友被李馨的行为吓了一跳，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落下后弯腰双手支着腿的李馨。
李馨喘了一口气，大声说：“我准备好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队员们互看了一眼，既而也大声说：“准备好了！”
比赛的当日，球队进入体育馆，果然如李馨所料的那样，万名观众将东莞体育馆的座位基本都坐全了，不光是一些十几岁的中学生，甚至还有一些四十岁左右的和十岁左右的孩子。那些年纪比较大中的有一些可能是铁杆的球迷，一直支持篮球，从高中篮球比赛一直到CBA职业联赛乃至国家队的国际比赛，一直从十多年前的业余制比赛一直看到现在已经有相当规模的职业化联赛。这些人中一定有人亲眼目睹了单滔，吴庆隆，阿地江等人的初出茅庐，到王致志，姚明的出现，到朱芳羽，杜风的逐渐成熟，再到易简联的独当一面，还有现在的东莞中学队中的宋成宋功兄弟。而他们怀抱的孩子，有谁能保证不会接过场上场下篮球人的衣钵，有篮球天赋的成为新一代的易简联，杜风，朱芳羽，宋成宋功。欠缺一些篮球天赋的依旧在场边作为忠实的球迷，和球队荣辱与共。
思元来到这个有优良篮球传统的陌生地方面对的对手已经不仅仅是场上代表东莞中学的五个人，还有这里热爱篮球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李馨明白这样的压力，他也做好了接受挑战的准备。
裁判宣布双方入场，双方的先发球员和第一场完全一样：
上海思元中学队：
13号中锋：迈克尔.麦卡锡
8号大前锋：卓一凡
5号小前锋：杨靖龙
4号得分后卫：韩冲羽
10号组织后卫：李馨
广东东莞中学队：
9号中锋：吴星河
11号大前锋：高凌绝
4号小前锋：阎文添
8号得分后卫：宋功
7号组织后卫：宋成
主教练：娄冰炎
比赛开始！
迈克尔.麦卡锡的起跳时机有些问题，很少见地在跳球的时候没有得到球权。宋成控球，横向移动，避开了李馨的追击，从另一侧推进到前场。
而观众的热烈呼喊声，从比赛开始的这一刻开始，就不绝于耳。东莞的观众都相信，即便在第一场客场比赛中输了13分，但回到了主场，在那么多东莞篮球人的支持下，球队一定可以扳回劣势，既而获得比赛的胜利，这点只要是今天来到现场观看比赛的人都深信不疑。
宋成一个左切，再向内突破，身后宋功立刻和他做了交叉换位，宋成将球运到身后手腕一转将球递给了弟弟，宋功继续右切，带了两步，揣度着和对手的距离以及投篮时机均属上佳的时候突然拔地而起，一个略带后仰的中投，姿势很标准，球应声入网，先取两分。
有了第一场和对手较量的经验，双方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如果在套用第一场的一些战术，很容易就被对方识破。以三分战术见长的对方后卫也并没有采用三分战术，而是仅用一个相对比较保险一些的中投完成了攻击，由此就可见对方今天的打发将有一定的变化。
思元对比对手最强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内线，坚持打内线的战术总是没错的。球交给卓一凡，卓硬抗了两下，左转身，身后觉得一硬知道被对手抵住了去路，顺势做了个假动作，再左转，一个高点抛射。
球没有进，中锋吴星河起跳的时机掌握地很好，迈克尔根本没有什么抢篮板的机会。阎文添和宋功快速前进，吴星河单掌持球，直接一甩长距离直传给阎文添。行进中和杨靖龙展开对抗，杨靖龙看准时机，一手捅下阎文添持到腰间正要出手的球。宋功跟得很及时，才没有造成失误，又一个右路的切入在零度角半转身跳投中地。
宋功连续两次得手后，用左拳猛击自己的右臂，一路蹦跳回自己的半场，虽然脸部表情绷得很紧，故装酷样，但显然他已经进入兴奋状态了。
迈克尔的勾手投篮不中，高凌绝和吴星河双双保护好篮板，再度反攻。
宋成行进中得到传球向左移动，而中路则让给阎文添突入，阎飞快插上，宋成低抛传给他，阎顺势一个180度大转身绕开了防守球员，直接上篮得分。
东莞中学开场连取六分，场外的喝彩声更趋热烈，东莞的气势很盛，思元陷入被动。
东莞中学连续三次进攻都由1-3号位置球员（小前锋，得分后卫，控球后卫）完成两分进攻，而思元的两次内线攻击都没有得手，看来东莞中学吸取了上场比赛的教训，加强了内线的防守。
吴星河和高凌绝，一个194公分，一个192公分，虽然不及2米的迈克尔，但两人身体素质出众，尤其在冲抢篮板的时候很有冲劲。开场两次漂亮的防守篮板没有给迈克尔任何机会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在对敌的态度上，第一场的失利已经使东莞中学懂得对方绝对不是一支普通球队，失败的相当原因就应该归结于自己的轻敌，如今回到自己的主场，这样的想法早已经完全消失了。每个人都无法忘记在失败的那天，主教练娄冰炎是如何暴跳如雷：
“怎么样！输球的感觉一定不错吧！”娄冰炎的语气平淡，但休息室里没有一个球员敢抬头看他一眼，冷静地可怕。
“你们下场还想输多少分？20分，还是30分？想就这样在全国赛场上登场两场比赛就打道回府？想回去每个人都被我们东莞人指着鼻子骂，这就是市里乃至省里都重点关照的篮球学校。一个一出场就被无名球队扫地出门的球队。”
“你们知道学校，市里，省里为了栽培你们都花了多少心血？”
“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重，你们以为自己是全国冠军啊？防守松散，没有紧迫感，你们不过是去年的八强，能进入全国赛场的球队会有绝对的弱旅吗？”
“看看你们的数据，篮板输对手15个，助攻少对方7个，投篮命中率33%，你们凭什么轻视别人？”娄冰炎点起一支烟，与队员相视了几秒后继续道：
“明天每人交一份检查，说说自己在这场比赛的表现，失职在哪里，比赛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哪里做得不够，下一场准备怎么办？”
娄冰炎也背负着相当的压力，这位年届35的年轻教头，刚上任三年，将球队从前任教练的全国四强一下落到十六强再到去年的八强，这支市里，乃至省里都重点照顾的球队，一向被作为篮球传统学校而培养，坐在东莞中学篮球队主帅的位置并不轻松，因为所有东莞人都在看着东莞中学，他们就是这座篮球城市东莞的高中篮球的一个缩影，突破前任德高望重的但年世已高的老教练的成就，已经成为他责无旁贷的使命。
娄冰炎的火发完了，而东莞的媒体的批评还远没有结束。其程度更甚，他们不能忍受自己的球队在客场如此快得就缴械投降了，年轻的队员们都背负着相当的压力，尤其是对内线表现的疲软的批评更为尖锐，而吴星河和高凌绝所背负的压力自然也更大。
两人也极力试图以自己的实际表现来证明自己。
吴星河内线深度要球，单挑迈克尔，左侧翻身一个单手打板，迈克尔猛得跳起来才知道上当了，吴星河身体又向另一侧转动，右侧勾手投篮。被骗的迈克尔也只有望球心叹了。
才刚开场，东莞中学就已经展开了半场紧逼战术，看得出来，回到主场他们的确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对手迅速进入状态，思元则显然还并未完全做好准备，对对手的紧逼非常不适应，几次勉强传球之后，终于在卓接球的时候出现失误，球碰卓的手出了底线，东莞中学继续进攻。
高凌绝面对比自己矮三公分的卓一凡强打，但卓的强硬让高凌绝的出手不能完全展开，球不中。
篮板的争抢中，虽然思元几次都拨到球，但最终还是落到了东莞中学的掌握中。
中投得分，内线得手，东莞中学的当家武器三分球自然也不会闲着，阎文添给急速跟上的宋成输送炮弹，阎文添接球就急停跳投，球势又猛又准，擦着篮框后沿垂直落下，发出干脆的“噌”一声。
又是全场紧逼，杨靖龙才接球居然遭到三人包夹，被断球，高凌绝上篮得分。
0:13落后，观众席终于开始沸腾起来，第一场比赛思元累计的优势，如今刚开场就已经化为乌有了。
思元的替补席开始着急起来，心想如果再被对方进攻得手的话，那么不仅是上场比赛积累的13分优势将变为劣势，更严重的是自己心理上的优势也将荡然无存，何况是在客场这样严峻的形式下。
“必须采取一些措施了。”李馨意识到以目前的打法已经行不通，改变势在必行。
李馨将球带到右翼，交给卓一凡，自己飞快地移动脚步，尽量避开宋成的纠缠。卓的持球立刻吸引了对方两人的包夹，而杨靖龙从左侧移动到罚球弧附近，卓利用他的挡人，一个加速突破到内线，双手要球。
卓由胸前持球忽地摆到身后，一个背后击地传球，从正面避开了包夹球员的干扰李馨在无人的内线接球立刻打板，率先为思元开了张。
“开张了耶！” 晓雪高举双手大呼，一看到自己球队的比赛，她就立刻由平时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淑女变为场边为球队集结叫好的动感女孩。
李馨高举右手食指，场上的无论哪种变化他都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第十六节 做客东莞
“走吧，李馨，训练已经结束了。晚上还要赶飞机呢。可不要迟到了啊！”
“哦，知道了，让我一个人再待一会儿，你们先走吧。”
“那你赶快了哦！”队友都走光了，体育馆里只留下李馨一人。李馨手捧那本杂志，翻到了吉林吉大附中和南洋比赛报道的那一页，看了起来。
杂志上吉林吉大附中的成思运着球，目光坚定，仿佛从他的眼中可以看见执著和团结。而另一张章齐奕的照片，从他的神情上看好像多了些彷徨和犹豫，也许这就是球队失利的原因吧。
南洋大比分败了，照这个情形，下一场比赛扳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曾经是自己仰慕的王者球队，如今消沉地如此彻底，28分，几乎是两个档次球队之间的比分。
李馨坐在体育馆大门边的墙脚思绪万千，想必南洋的人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失败，受到的打击更大吧。冬风吹过，这个冬季的联赛注定不平凡。一些球队一夜成名也注定一些球队一夜沉沦。
李馨可不想仅仅作匆匆过客。
当日晚上，球队就坐上南方航空的班机，连夜赶往广东东莞，后天将在著名的东莞体育馆和对手广东东莞中学队进行全国联赛第二轮第二回合的比赛。
虽然广东夜景迷人，但李馨却无心看风景，几个小时的旅途到达东莞机场已经是深夜12点了，球队在一家三星级酒店下踏，李馨刚从浴室走出，就听见床上手机的吡吡声，打开一看是池胜威发来的：
“想不到上次伤那么重，现在都没能痊愈，不能看你们客场的比赛，真是非常遗憾。但我相信我的兄弟，”兰梦少年”一定会带回胜利的消息，等待你们的回来，威。”
“这小子，一定是那么长时间没打球憋得难受了。”
李馨喃喃低语着，一边也飞快得在手机键盘上滑动着手指，回复道：“安心养你的伤，”兰梦少年”三剑客一定使你梦想成真，等待我们的凯旋回归。”
次日，球队被安排到广东东莞体育馆进行适应性训练，这里可是CBA的劲旅广东华南虎队的主场，一般都不外借给其他球队坐比赛球馆，但东莞中学不一样，华南虎的许多年轻球员都由东莞中学输送，一直注重年轻球员培养的华南虎队对于东莞中学也算网开一面了。
职业球队的主球馆的建筑和装修相比思元在上海在一所大学中的体育馆相比，都要精良许多，座位也多得多，如果比赛的时候上个七八成的话那也是非常惊人的声势了。李馨想像着比赛时候这里浩大的场景，问自己准备好了没有。
“是的，准备好了。不管怎么样，始终以弱队的心态去拼对手就是了。”
李馨从后场底线持球飞快地突进，速度越来越快，一直到罚球线外“啊……”地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凶狠得向篮框扑去，球“嗤遛”一下滚入了网窝。
队友被李馨的行为吓了一跳，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落下后弯腰双手支着腿的李馨。
李馨喘了一口气，大声说：“我准备好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队员们互看了一眼，既而也大声说：“准备好了！”
比赛的当日，球队进入体育馆，果然如李馨所料的那样，万名观众将东莞体育馆的座位基本都坐全了，不光是一些十几岁的中学生，甚至还有一些四十岁左右的和十岁左右的孩子。那些年纪比较大中的有一些可能是铁杆的球迷，一直支持篮球，从高中篮球比赛一直到CBA职业联赛乃至国家队的国际比赛，一直从十多年前的业余制比赛一直看到现在已经有相当规模的职业化联赛。这些人中一定有人亲眼目睹了单滔，吴庆隆，阿地江等人的初出茅庐，到王致志，姚明的出现，到朱芳羽，杜风的逐渐成熟，再到易简联的独当一面，还有现在的东莞中学队中的宋成宋功兄弟。而他们怀抱的孩子，有谁能保证不会接过场上场下篮球人的衣钵，有篮球天赋的成为新一代的易简联，杜风，朱芳羽，宋成宋功。欠缺一些篮球天赋的依旧在场边作为忠实的球迷，和球队荣辱与共。
思元来到这个有优良篮球传统的陌生地方面对的对手已经不仅仅是场上代表东莞中学的五个人，还有这里热爱篮球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李馨明白这样的压力，他也做好了接受挑战的准备。
裁判宣布双方入场，双方的先发球员和第一场完全一样：
上海思元中学队：
13号中锋：迈克尔.麦卡锡
8号大前锋：卓一凡
5号小前锋：杨靖龙
4号得分后卫：韩冲羽
10号组织后卫：李馨
广东东莞中学队：
9号中锋：吴星河
11号大前锋：高凌绝
4号小前锋：阎文添
8号得分后卫：宋功
7号组织后卫：宋成
主教练：娄冰炎
比赛开始！
迈克尔.麦卡锡的起跳时机有些问题，很少见地在跳球的时候没有得到球权。宋成控球，横向移动，避开了李馨的追击，从另一侧推进到前场。
而观众的热烈呼喊声，从比赛开始的这一刻开始，就不绝于耳。东莞的观众都相信，即便在第一场客场比赛中输了13分，但回到了主场，在那么多东莞篮球人的支持下，球队一定可以扳回劣势，既而获得比赛的胜利，这点只要是今天来到现场观看比赛的人都深信不疑。
宋成一个左切，再向内突破，身后宋功立刻和他做了交叉换位，宋成将球运到身后手腕一转将球递给了弟弟，宋功继续右切，带了两步，揣度着和对手的距离以及投篮时机均属上佳的时候突然拔地而起，一个略带后仰的中投，姿势很标准，球应声入网，先取两分。
有了第一场和对手较量的经验，双方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如果在套用第一场的一些战术，很容易就被对方识破。以三分战术见长的对方后卫也并没有采用三分战术，而是仅用一个相对比较保险一些的中投完成了攻击，由此就可见对方今天的打发将有一定的变化。
思元对比对手最强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内线，坚持打内线的战术总是没错的。球交给卓一凡，卓硬抗了两下，左转身，身后觉得一硬知道被对手抵住了去路，顺势做了个假动作，再左转，一个高点抛射。
球没有进，中锋吴星河起跳的时机掌握地很好，迈克尔根本没有什么抢篮板的机会。阎文添和宋功快速前进，吴星河单掌持球，直接一甩长距离直传给阎文添。行进中和杨靖龙展开对抗，杨靖龙看准时机，一手捅下阎文添持到腰间正要出手的球。宋功跟得很及时，才没有造成失误，又一个右路的切入在零度角半转身跳投中地。
宋功连续两次得手后，用左拳猛击自己的右臂，一路蹦跳回自己的半场，虽然脸部表情绷得很紧，故装酷样，但显然他已经进入兴奋状态了。
迈克尔的勾手投篮不中，高凌绝和吴星河双双保护好篮板，再度反攻。
宋成行进中得到传球向左移动，而中路则让给阎文添突入，阎飞快插上，宋成低抛传给他，阎顺势一个180度大转身绕开了防守球员，直接上篮得分。
东莞中学开场连取六分，场外的喝彩声更趋热烈，东莞的气势很盛，思元陷入被动。
东莞中学连续三次进攻都由1-3号位置球员（小前锋，得分后卫，控球后卫）完成两分进攻，而思元的两次内线攻击都没有得手，看来东莞中学吸取了上场比赛的教训，加强了内线的防守。
吴星河和高凌绝，一个194公分，一个192公分，虽然不及2米的迈克尔，但两人身体素质出众，尤其在冲抢篮板的时候很有冲劲。开场两次漂亮的防守篮板没有给迈克尔任何机会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在对敌的态度上，第一场的失利已经使东莞中学懂得对方绝对不是一支普通球队，失败的相当原因就应该归结于自己的轻敌，如今回到自己的主场，这样的想法早已经完全消失了。每个人都无法忘记在失败的那天，主教练娄冰炎是如何暴跳如雷：
“怎么样！输球的感觉一定不错吧！”娄冰炎的语气平淡，但休息室里没有一个球员敢抬头看他一眼，冷静地可怕。
“你们下场还想输多少分？20分，还是30分？想就这样在全国赛场上登场两场比赛就打道回府？想回去每个人都被我们东莞人指着鼻子骂，这就是市里乃至省里都重点关照的篮球学校。一个一出场就被无名球队扫地出门的球队。”
“你们知道学校，市里，省里为了栽培你们都花了多少心血？”
“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重，你们以为自己是全国冠军啊？防守松散，没有紧迫感，你们不过是去年的八强，能进入全国赛场的球队会有绝对的弱旅吗？”
“看看你们的数据，篮板输对手15个，助攻少对方7个，投篮命中率33%，你们凭什么轻视别人？”娄冰炎点起一支烟，与队员相视了几秒后继续道：
“明天每人交一份检查，说说自己在这场比赛的表现，失职在哪里，比赛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哪里做得不够，下一场准备怎么办？”
娄冰炎也背负着相当的压力，这位年届35的年轻教头，刚上任三年，将球队从前任教练的全国四强一下落到十六强再到去年的八强，这支市里，乃至省里都重点照顾的球队，一向被作为篮球传统学校而培养，坐在东莞中学篮球队主帅的位置并不轻松，因为所有东莞人都在看着东莞中学，他们就是这座篮球城市东莞的高中篮球的一个缩影，突破前任德高望重的但年世已高的老教练的成就，已经成为他责无旁贷的使命。
娄冰炎的火发完了，而东莞的媒体的批评还远没有结束。其程度更甚，他们不能忍受自己的球队在客场如此快得就缴械投降了，年轻的队员们都背负着相当的压力，尤其是对内线表现的疲软的批评更为尖锐，而吴星河和高凌绝所背负的压力自然也更大。
两人也极力试图以自己的实际表现来证明自己。
吴星河内线深度要球，单挑迈克尔，左侧翻身一个单手打板，迈克尔猛得跳起来才知道上当了，吴星河身体又向另一侧转动，右侧勾手投篮。被骗的迈克尔也只有望球心叹了。
才刚开场，东莞中学就已经展开了半场紧逼战术，看得出来，回到主场他们的确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对手迅速进入状态，思元则显然还并未完全做好准备，对对手的紧逼非常不适应，几次勉强传球之后，终于在卓接球的时候出现失误，球碰卓的手出了底线，东莞中学继续进攻。
高凌绝面对比自己矮三公分的卓一凡强打，但卓的强硬让高凌绝的出手不能完全展开，球不中。
篮板的争抢中，虽然思元几次都拨到球，但最终还是落到了东莞中学的掌握中。
中投得分，内线得手，东莞中学的当家武器三分球自然也不会闲着，阎文添给急速跟上的宋成输送炮弹，阎文添接球就急停跳投，球势又猛又准，擦着篮框后沿垂直落下，发出干脆的“噌”一声。
又是全场紧逼，杨靖龙才接球居然遭到三人包夹，被断球，高凌绝上篮得分。
0:13落后，观众席终于开始沸腾起来，第一场比赛思元累计的优势，如今刚开场就已经化为乌有了。
思元的替补席开始着急起来，心想如果再被对方进攻得手的话，那么不仅是上场比赛积累的13分优势将变为劣势，更严重的是自己心理上的优势也将荡然无存，何况是在客场这样严峻的形式下。
“必须采取一些措施了。”李馨意识到以目前的打法已经行不通，改变势在必行。
李馨将球带到右翼，交给卓一凡，自己飞快地移动脚步，尽量避开宋成的纠缠。卓的持球立刻吸引了对方两人的包夹，而杨靖龙从左侧移动到罚球弧附近，卓利用他的挡人，一个加速突破到内线，双手要球。
卓由胸前持球忽地摆到身后，一个背后击地传球，从正面避开了包夹球员的干扰李馨在无人的内线接球立刻打板，率先为思元开了张。
“开张了耶！” 晓雪高举双手大呼，一看到自己球队的比赛，她就立刻由平时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淑女变为场边为球队集结叫好的动感女孩。
李馨高举右手食指，场上的无论哪种变化他都做好了迎接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