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挑战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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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外线的高个杀手，202cm的身高让一般球员对隋承安的外线出手根本就束手无策。
加上目前位列全国联赛篮板排行榜第四，盖帽第一的中锋何超云，这就构成了无坚不摧，无矛可破的武胜。”
东莞体育报记者的意外来信让李馨等人对下一场的对手武胜中学有了更详尽的认识，但伴随着认识的加深，一种不安也开始升温。思元这两天的训练中，队员们开始变得默不作声，场上极富激情的呼喊声变少了，对比赛到来的迫切心情减少了。相比之前和东莞中学以及重庆渝北中学之前的备战，思元的训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李指导，你看为什么队员们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呢？”田建中在李宵龙一边观看队员的训练，对队员的表现感到忧心忡忡。
“比赛将至，心理压力太重吧！”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啊，明天傍晚就要比赛了，这样的状态，别说是武胜了，就是随便在全国联赛上找一支球队，恐怕都不行啊！”
李宵龙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回答，他的心里也当然知道，明天和武胜中学，其重要意义是思元之前的任何一场比赛都无法比拟的，包括上海赛区最后一场争夺最后出线权的那场比赛，对手是武胜，全国高中五连冠的最强队，说没有心里包袱才是唬人的。只是李宵龙也还没有想到一个方法，让队员甩开心里上的包袱。
场上正在进行队内分组比赛，李馨晃开夏俊，立定一个中距离跳投命中。绽放出会心的笑容。李馨已经一人独取30分，状态良好，其他队员的沉默在李馨的身上丝毫看不到，同样保持良好状态的还有卓一凡和迈克尔，两人被分在不同组成为对手，卓一凡一点不畏惧比自己高出10公分多的对手，直接在篮下与迈克尔对抗，运用节奏的变化和假动作，使迈克尔扑了个空，没人防守，突然起跳，单臂一个猛扣，将球砸进了篮框。之后还吊着不肯下来，嘴里“呜呜――”地嚷个不停，蓬勃的朝气始终在他的身上显现。
迈克尔也翘起大拇指，连声道：“Pretty boy,Pretty ball.”虽然被骗过，却还笑得很轻松。
在下一轮的进攻中迈克尔也不甘示弱，一个后转身绕开卓一凡，单手持球将球从篮框的左侧绕到右侧，一个侧身扣篮。落下后，双手鼓掌，又摇晃手指指了指卓一凡，示意自己也不赖，脸上也始终洋溢着开怀轻松的笑。
而除了这三人之外，其他球员的状态都相当低靡，韩冲羽在则连续两次突破上篮不中，夏俊在外线的投篮也变得没有准头，已经连续四次出手无一命中了，一向被认为是思元最为冷静两名球员，现在却状态全无。
原本以为在全国联赛开始之前给队员们看武胜比赛的录像可以让队员们对武胜的比赛可以有个提前的心里准备，但真当大赛将至的时候，倒无法真正轻松起来。
看来武胜的强大已经远超出了队员的心里接受能力。
“韩冲羽，你过来一下！”李宵龙将队长叫了过来。
“教练……”
“昨天是不是没有睡好啊，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你对明天的比赛怎么看？”
“这个，教练……一直以来，能成为全国最优秀的篮球手都是我的梦想，能和武胜这样的球队交锋时常都会在我的梦境中出现，但是现在真的到了迎接这一刻的时候，我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怎么说？”
“武胜对我而言，就像那种偶像级的球队高高在上，只要能够与之交锋，就即是我最大的荣幸，说到击败对手，我都不敢想，即是是做梦的时候，也从来只有开头，没有结局……”
“但是故事总要有个结局？这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现实。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就是为了明天站在体育馆里和武胜的对决。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对，不过……”
李宵龙打断韩冲羽，继续道：“王临洲是你的对手，而不是你的‘猎人’。”
听到王临洲的名字，韩冲羽立刻双眼圆睁，李宵龙深知王临洲一直都是韩冲羽心中的目标，一言便点到他的神经敏感点。
“没有人希望看到明天的是‘屠杀’。”以上这点还不足以刺激韩冲羽的神经，李宵龙再一语刺醒韩冲羽。
此时的武胜中学已经到达了上海下踏到指定的饭店，在会议室里队员和教练都没有空闲下来，身为王者球从来都不对任何对手有所怠慢，这是武胜中学篮球队多年来的一条不成文约定。
这样对手仅有的一点可乘之机也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4号是对方的队长韩冲羽，球队第一号得分手，速度很快，擅长突破，得分后卫和组织后卫都可以打。是对付的箭头人物。”
“8号主力大前锋卓一凡，爆发力很好，有一定篮板控制能力，喜欢内线强攻。但是体格略微有些单薄。”
“9号外线投手夏俊，场上表现冷静，但身体比较单薄，速度也不快。”
“10号李馨，组织后卫有时担任第六人，有几场表现抢眼，视野和全局观较好，缺点是外线命中率不高，有时表现不够稳定。”
“13号迈克尔.麦卡锡，美国人，转学到思元高中借读，典型的美国黑人球员球风，类似街头篮球，基本功不够扎实，弹跳力好，有很强的篮板控制力和盖帽能力，内线得分能力也很强。需要重点看防。”
“以上五人可能就是明天思元的首发阵容。还有一个5号杨靖龙，防守不错，但进攻能力，速度都比较一般。应该是打替补。”
“所以我们明天的首发阵容是：
中锋何超云，重点看防对方13号迈克尔。
大前锋隋承安，你的对手是卓一凡。
小前锋王柯峰，你负责防守对方投手夏俊。
得分后卫江成亿，对方的李馨交给你了。
组织后卫王临洲，你重点看防对方核心人物韩冲羽。
主力替补孟迪南。”武胜中学主教练柯立恩一一部署。
时间很快地就走完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确如李馨所料，这天的体育馆里全部爆满。人们争相想目睹全国联赛的冠军球队武胜中学，去年面对的是南洋，今年换成了思元。比赛的胜负倒在其次，上海的最强球队和中国的最强球队的交锋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这可是高中篮球界一年未必都有一次的机会，虽然武胜是全国的五连冠球队，战胜它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万一出了个什么差池，让思元获得了胜利却没有看到，那可不是天大的遗憾了吗？抱着这样心里的球迷也不在少数，所以铁杆的，不铁杆的当然都不会错过了。
球迷中最多的当然还是高中生球迷，四个街头喜哈打扮的少年看到距离体育馆越来越近，聊得也越发起劲起来。
“哎，你说今天的比赛谁能赢啊？” 一个包白头巾的少年转头问身边一个疏着艾弗森似的地沟头的少年。
“那还用说，当然是思元了，今年的四强赛你看了没有，最后一场都嬴了南洋，我看以后上海高中篮球界应该改朝换代了，听说后来又来了个黑人中锋，弹跳得分都非常了得，灌起篮来就像看NBA灌篮大赛似的。依照这个实力早就在南洋之上了，应该可以和那个武胜高中平起平坐了，况且今天还是主场，不赢什么时候赢啊？”
另一边的一个系着一条红白相间束发带的长发少年可不同意地沟头的说法
“别乱说了，人家武胜是什么球队啊，全国五连冠啊，南洋算什么，今年不那么快就被淘汰了吗？你有没有见过武胜高中打球啊？”
其他三个少年摇了摇头道：“你看过？”
束发带少年点点头：“那个比赛啊！――就跟职业队的没区别，他们队里有个江成亿，你们听说过吗？”
另三个少年又摇摇头。
“那个家伙啊……简直就是中国的勒布朗.詹姆斯，别的球迷还给他取了个‘北京小皇帝’的绰号。你们见过他打球吗？”
三个少年还是摇摇头。
束发带少年正要开口，却听那三个少年异口同声道：“那个球啊……”
束发带少年先尴尬地张着嘴，没一会儿干脆扭过头接过三人的话继续说：“就是接棍（上海方言，厉害的意思）啊！他190的身高，今年才高一，可以快攻中转身360度双手灌篮，可以从对方2米的中锋手上抢到篮板直接补扣。前面有两人防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跳起来，超过对方半个手臂超手扣篮，扣完半只手臂还挂在篮框，前后摇晃。而篮下防守的两人都被强大的冲击力弹了出去，以至于打到后来，对方见他杀过来，都自动地退让几步，根本不敢再和他在篮下一对一。”
“高一就那么厉害？”
“可不是吗？北京去年初中组篮球冠军就是他在的学校，武胜中学可破格录取他了。”
“你怎么对他了解那么清楚，你真的看过他们的比赛？”
“当然没有，我在上海，他们在北京，我吃饱了撑的跑那么远去看比赛啊？我是看报纸上说的……”
“我靠……”另三个少年立刻冲上来就对束发带少年一顿乱殴。
但那少年说的所有的确都是事实。
李馨今天迎来的不仅是一个高中篮球界的耀眼新星，更是他今后篮球生涯的一位重要竞争对手――“北京小皇帝”江成亿。
两队都进入了体育馆陆续入场开始热身练球，和其他客队进入主队赛场收到嘘声所不同的是，今次武胜的入场同样收到和主队一样的欢呼礼遇，五连冠的霸主到哪里都还是受欢迎的。
遇到这样的大场面，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在主场面对武胜，李馨一开始显得有些放不开，但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神情轻松，连中五球。
韩冲羽和夏俊显得也比昨天要好很多，并没有明显地怯场，李宵龙告知他们必须对自己有百分百的信心去赢得比赛，今天他们都推翻了心中那堵墙，作为一个武胜真正的对手站在了这里。
卓一凡练球的时候不慎将球滚到了武胜的半场，正被江成亿拾到，抬头望了望卓一凡。
卓一凡也看了看江成亿，不见对方有反应，便开口大声嚷道：“哎，把球扔过来。”
江成亿将球拿在手上垫了几下，又立刻运到手中，来回跨下换手又换步，再背后换手运球，动作眼花缭乱，引得观众集结叫好，却丝毫不理卓一凡。
卓一凡怒了，又叫了一声。“喂，叫你听见没有，把球拿过来啊。”
江成亿终于开口“叫谁，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鬼才管你是谁，把球快还过来。”
江成亿挑衅道：“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拿吧。”
卓一凡急了，几个大步跨了过去，正要一把拿过球，球却呼地不见了，再定睛一看，已经换到江成亿的另一只手上。卓一凡又再抓去，又扑了个空，几个轮回下来连球的皮都没有碰到，倒大喘粗气。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卓一凡用手遮在眼前，向观众席远眺，煞有介事地说：“今天的比赛到底不一样啊，美女也来了不少啊！”
听见“美女”两字，江成亿头立刻一个180度地大转，而身体却纹丝不动，双眼挤成心状。
卓一凡一把拿过球，嘀咕着：“大白痴！”
江成亿恼羞成怒，正要和卓一凡大打出手，身后却一凉，被一只大手一把抓了过去，原来是中锋何超云，哨声响起，两队列队，比赛马上就要开始。
江成亿虽然大红大紫，但在卓一凡的眼里可从来没有将他当成回事，还对他落下个“虽然球技不错，但是智商很低”的印象。
主持人介绍入场球员名单：
“北京武胜中学首发球员：
中锋8号何超云，199cm，105公斤
大前锋6号隋承安，202cm，93公斤
小前锋9号王柯峰，183cm，77公斤
得分后卫12号江成亿，190cm，82公斤
组织后卫4号王临洲，187cm，81公斤
主教练：柯立恩”
“上海思元中学首发球员：
中锋13号迈克尔.麦卡锡，200cm，95公斤
大前锋8号卓一凡，189cm，80公斤
后卫4号韩冲羽，180cm，74公斤
得分后卫9号夏俊，179cm，66公斤
组织后卫10号李馨，180cm，69公斤
主教练：李宵龙”
上海思元中学队和北京武胜中学队争夺半决赛权的第一回合比赛一触即发。
“此外还有外线的高个杀手，202cm的身高让一般球员对隋承安的外线出手根本就束手无策。
加上目前位列全国联赛篮板排行榜第四，盖帽第一的中锋何超云，这就构成了无坚不摧，无矛可破的武胜。”
东莞体育报记者的意外来信让李馨等人对下一场的对手武胜中学有了更详尽的认识，但伴随着认识的加深，一种不安也开始升温。思元这两天的训练中，队员们开始变得默不作声，场上极富激情的呼喊声变少了，对比赛到来的迫切心情减少了。相比之前和东莞中学以及重庆渝北中学之前的备战，思元的训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李指导，你看为什么队员们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呢？”田建中在李宵龙一边观看队员的训练，对队员的表现感到忧心忡忡。
“比赛将至，心理压力太重吧！”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啊，明天傍晚就要比赛了，这样的状态，别说是武胜了，就是随便在全国联赛上找一支球队，恐怕都不行啊！”
李宵龙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回答，他的心里也当然知道，明天和武胜中学，其重要意义是思元之前的任何一场比赛都无法比拟的，包括上海赛区最后一场争夺最后出线权的那场比赛，对手是武胜，全国高中五连冠的最强队，说没有心里包袱才是唬人的。只是李宵龙也还没有想到一个方法，让队员甩开心里上的包袱。
场上正在进行队内分组比赛，李馨晃开夏俊，立定一个中距离跳投命中。绽放出会心的笑容。李馨已经一人独取30分，状态良好，其他队员的沉默在李馨的身上丝毫看不到，同样保持良好状态的还有卓一凡和迈克尔，两人被分在不同组成为对手，卓一凡一点不畏惧比自己高出10公分多的对手，直接在篮下与迈克尔对抗，运用节奏的变化和假动作，使迈克尔扑了个空，没人防守，突然起跳，单臂一个猛扣，将球砸进了篮框。之后还吊着不肯下来，嘴里“呜呜――”地嚷个不停，蓬勃的朝气始终在他的身上显现。
迈克尔也翘起大拇指，连声道：“Pretty boy,Pretty ball.”虽然被骗过，却还笑得很轻松。
在下一轮的进攻中迈克尔也不甘示弱，一个后转身绕开卓一凡，单手持球将球从篮框的左侧绕到右侧，一个侧身扣篮。落下后，双手鼓掌，又摇晃手指指了指卓一凡，示意自己也不赖，脸上也始终洋溢着开怀轻松的笑。
而除了这三人之外，其他球员的状态都相当低靡，韩冲羽在则连续两次突破上篮不中，夏俊在外线的投篮也变得没有准头，已经连续四次出手无一命中了，一向被认为是思元最为冷静两名球员，现在却状态全无。
原本以为在全国联赛开始之前给队员们看武胜比赛的录像可以让队员们对武胜的比赛可以有个提前的心里准备，但真当大赛将至的时候，倒无法真正轻松起来。
看来武胜的强大已经远超出了队员的心里接受能力。
“韩冲羽，你过来一下！”李宵龙将队长叫了过来。
“教练……”
“昨天是不是没有睡好啊，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你对明天的比赛怎么看？”
“这个，教练……一直以来，能成为全国最优秀的篮球手都是我的梦想，能和武胜这样的球队交锋时常都会在我的梦境中出现，但是现在真的到了迎接这一刻的时候，我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怎么说？”
“武胜对我而言，就像那种偶像级的球队高高在上，只要能够与之交锋，就即是我最大的荣幸，说到击败对手，我都不敢想，即是是做梦的时候，也从来只有开头，没有结局……”
“但是故事总要有个结局？这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现实。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就是为了明天站在体育馆里和武胜的对决。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对，不过……”
李宵龙打断韩冲羽，继续道：“王临洲是你的对手，而不是你的‘猎人’。”
听到王临洲的名字，韩冲羽立刻双眼圆睁，李宵龙深知王临洲一直都是韩冲羽心中的目标，一言便点到他的神经敏感点。
“没有人希望看到明天的是‘屠杀’。”以上这点还不足以刺激韩冲羽的神经，李宵龙再一语刺醒韩冲羽。
此时的武胜中学已经到达了上海下踏到指定的饭店，在会议室里队员和教练都没有空闲下来，身为王者球从来都不对任何对手有所怠慢，这是武胜中学篮球队多年来的一条不成文约定。
这样对手仅有的一点可乘之机也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4号是对方的队长韩冲羽，球队第一号得分手，速度很快，擅长突破，得分后卫和组织后卫都可以打。是对付的箭头人物。”
“8号主力大前锋卓一凡，爆发力很好，有一定篮板控制能力，喜欢内线强攻。但是体格略微有些单薄。”
“9号外线投手夏俊，场上表现冷静，但身体比较单薄，速度也不快。”
“10号李馨，组织后卫有时担任第六人，有几场表现抢眼，视野和全局观较好，缺点是外线命中率不高，有时表现不够稳定。”
“13号迈克尔.麦卡锡，美国人，转学到思元高中借读，典型的美国黑人球员球风，类似街头篮球，基本功不够扎实，弹跳力好，有很强的篮板控制力和盖帽能力，内线得分能力也很强。需要重点看防。”
“以上五人可能就是明天思元的首发阵容。还有一个5号杨靖龙，防守不错，但进攻能力，速度都比较一般。应该是打替补。”
“所以我们明天的首发阵容是：
中锋何超云，重点看防对方13号迈克尔。
大前锋隋承安，你的对手是卓一凡。
小前锋王柯峰，你负责防守对方投手夏俊。
得分后卫江成亿，对方的李馨交给你了。
组织后卫王临洲，你重点看防对方核心人物韩冲羽。
主力替补孟迪南。”武胜中学主教练柯立恩一一部署。
时间很快地就走完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确如李馨所料，这天的体育馆里全部爆满。人们争相想目睹全国联赛的冠军球队武胜中学，去年面对的是南洋，今年换成了思元。比赛的胜负倒在其次，上海的最强球队和中国的最强球队的交锋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这可是高中篮球界一年未必都有一次的机会，虽然武胜是全国的五连冠球队，战胜它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万一出了个什么差池，让思元获得了胜利却没有看到，那可不是天大的遗憾了吗？抱着这样心里的球迷也不在少数，所以铁杆的，不铁杆的当然都不会错过了。
球迷中最多的当然还是高中生球迷，四个街头喜哈打扮的少年看到距离体育馆越来越近，聊得也越发起劲起来。
“哎，你说今天的比赛谁能赢啊？” 一个包白头巾的少年转头问身边一个疏着艾弗森似的地沟头的少年。
“那还用说，当然是思元了，今年的四强赛你看了没有，最后一场都嬴了南洋，我看以后上海高中篮球界应该改朝换代了，听说后来又来了个黑人中锋，弹跳得分都非常了得，灌起篮来就像看NBA灌篮大赛似的。依照这个实力早就在南洋之上了，应该可以和那个武胜高中平起平坐了，况且今天还是主场，不赢什么时候赢啊？”
另一边的一个系着一条红白相间束发带的长发少年可不同意地沟头的说法
“别乱说了，人家武胜是什么球队啊，全国五连冠啊，南洋算什么，今年不那么快就被淘汰了吗？你有没有见过武胜高中打球啊？”
其他三个少年摇了摇头道：“你看过？”
束发带少年点点头：“那个比赛啊！――就跟职业队的没区别，他们队里有个江成亿，你们听说过吗？”
另三个少年又摇摇头。
“那个家伙啊……简直就是中国的勒布朗.詹姆斯，别的球迷还给他取了个‘北京小皇帝’的绰号。你们见过他打球吗？”
三个少年还是摇摇头。
束发带少年正要开口，却听那三个少年异口同声道：“那个球啊……”
束发带少年先尴尬地张着嘴，没一会儿干脆扭过头接过三人的话继续说：“就是接棍（上海方言，厉害的意思）啊！他190的身高，今年才高一，可以快攻中转身360度双手灌篮，可以从对方2米的中锋手上抢到篮板直接补扣。前面有两人防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跳起来，超过对方半个手臂超手扣篮，扣完半只手臂还挂在篮框，前后摇晃。而篮下防守的两人都被强大的冲击力弹了出去，以至于打到后来，对方见他杀过来，都自动地退让几步，根本不敢再和他在篮下一对一。”
“高一就那么厉害？”
“可不是吗？北京去年初中组篮球冠军就是他在的学校，武胜中学可破格录取他了。”
“你怎么对他了解那么清楚，你真的看过他们的比赛？”
“当然没有，我在上海，他们在北京，我吃饱了撑的跑那么远去看比赛啊？我是看报纸上说的……”
“我靠……”另三个少年立刻冲上来就对束发带少年一顿乱殴。
但那少年说的所有的确都是事实。
李馨今天迎来的不仅是一个高中篮球界的耀眼新星，更是他今后篮球生涯的一位重要竞争对手――“北京小皇帝”江成亿。
两队都进入了体育馆陆续入场开始热身练球，和其他客队进入主队赛场收到嘘声所不同的是，今次武胜的入场同样收到和主队一样的欢呼礼遇，五连冠的霸主到哪里都还是受欢迎的。
遇到这样的大场面，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在主场面对武胜，李馨一开始显得有些放不开，但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神情轻松，连中五球。
韩冲羽和夏俊显得也比昨天要好很多，并没有明显地怯场，李宵龙告知他们必须对自己有百分百的信心去赢得比赛，今天他们都推翻了心中那堵墙，作为一个武胜真正的对手站在了这里。
卓一凡练球的时候不慎将球滚到了武胜的半场，正被江成亿拾到，抬头望了望卓一凡。
卓一凡也看了看江成亿，不见对方有反应，便开口大声嚷道：“哎，把球扔过来。”
江成亿将球拿在手上垫了几下，又立刻运到手中，来回跨下换手又换步，再背后换手运球，动作眼花缭乱，引得观众集结叫好，却丝毫不理卓一凡。
卓一凡怒了，又叫了一声。“喂，叫你听见没有，把球拿过来啊。”
江成亿终于开口“叫谁，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鬼才管你是谁，把球快还过来。”
江成亿挑衅道：“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拿吧。”
卓一凡急了，几个大步跨了过去，正要一把拿过球，球却呼地不见了，再定睛一看，已经换到江成亿的另一只手上。卓一凡又再抓去，又扑了个空，几个轮回下来连球的皮都没有碰到，倒大喘粗气。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卓一凡用手遮在眼前，向观众席远眺，煞有介事地说：“今天的比赛到底不一样啊，美女也来了不少啊！”
听见“美女”两字，江成亿头立刻一个180度地大转，而身体却纹丝不动，双眼挤成心状。
卓一凡一把拿过球，嘀咕着：“大白痴！”
江成亿恼羞成怒，正要和卓一凡大打出手，身后却一凉，被一只大手一把抓了过去，原来是中锋何超云，哨声响起，两队列队，比赛马上就要开始。
江成亿虽然大红大紫，但在卓一凡的眼里可从来没有将他当成回事，还对他落下个“虽然球技不错，但是智商很低”的印象。
主持人介绍入场球员名单：
“北京武胜中学首发球员：
中锋8号何超云，199cm，105公斤
大前锋6号隋承安，202cm，93公斤
小前锋9号王柯峰，183cm，77公斤
得分后卫12号江成亿，190cm，82公斤
组织后卫4号王临洲，187cm，81公斤
主教练：柯立恩”
“上海思元中学首发球员：
中锋13号迈克尔.麦卡锡，200cm，95公斤
大前锋8号卓一凡，189cm，80公斤
后卫4号韩冲羽，180cm，74公斤
得分后卫9号夏俊，179cm，66公斤
组织后卫10号李馨，180cm，69公斤
主教练：李宵龙”
上海思元中学队和北京武胜中学队争夺半决赛权的第一回合比赛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