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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遇悦媛香草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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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草低头看着那个香包,心想要是蒙时真跟郑悦媛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干系,像蒙时这么聪明的人,要偷情也绝对不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她想到这儿时,便把香包收了起来,等蒙时回来了,也没多问什么。

    下午的时候,唐廉来了官署一趟,他生怕香草因为芦儿的事误会了蒙时,特意忙完手里的事赶过来瞧瞧。

    一推开蒙时办公的房门,就看见香草一手咬着梨子一手拿着毛笔在纸上乱画。他愣了一下,用怪异地眼神盯着香草问道:“这屋子啥时候换人了?蒙时呢?该不会给你揍得回家躺着了吧?”

    香草托着下巴冲他笑了笑说道:“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那点小拳小腿儿的能收拾得了他吗?我可比不上那芦儿,对了,蒙时是咋说的呢?”她放下手里的梨一边比划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嗖嗖嗖,一把锋利的圆月弯刀从袖中抽出,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抵在了你的脖子上,仿佛瞬间就会要了你的命!可惜利刃之下有柔情,她舍不得杀你呢!”

    唐廉抖肩笑了起来,指着香草说道:“听你叫我哥,我还真不习惯,不过——本来你也该这么叫我。看来啊,是我担心过头了,以为你们两口子会掐架,赶着过来帮蒙时说话呢!”香草笑道:“我们两口子是典型的床头打架床位和的。闹闹也就过了,伤不了感情的。”

    “他跟你说了芦儿的事了?”

    “说了!”香草拍了拍桌子笑道,“我刚才正想这事呢!横竖人家已经冒险进城了,你就莫拒人于千里之外,娶了她做我们的嫂子,不就完了?”

    “扯哪儿去了?她来又不是为了我!”

    “哟,那可说不定呢,哥!”香草拿起梨咬了一口说道,“这城里要没她思念的人,她咋会不顾一切地来呢?严亲王手下又不止她一个能人,没准她就是冲着你来的。或许,是担心你的安危,特意来看一眼。”

    “我就多谢她了,一见面就拿把匕首来看我,我真是受不起!”唐廉坐在椅上问道,“蒙时呢?偷懒去了?不好好办差,找你坐这儿?”

    “去韩府,跟他外公说粮储的事。”唐廉看着香草吃梨吃得贼像的样儿,忍不住笑了起来。香草斜眼瞟了瞟他说道:“笑啥呀?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啃这么漂亮的一只梨吗?”

    “没有,我就是觉着你回来就好。”

    “我不回来就不好吗?”

    “唔……我的意思说蒙时身边不得有人照顾着吗?你隔他太远了,他没人照顾,还天天想呢,夫妻分开久了,不太好,是吧?”

    香草吃完最后一口梨,抹了抹嘴说道:“你的担心不是源于刚才说的理由吧?我不在的时候,圆明园是不是经常来骚扰我们家蒙时呢?”

    “圆明园?谁啊?”

    “不就是你和蒙时那个唯一的师妹吗?”

    “哦,你说悦媛?”唐廉忙笑道,“没那回事,她咋能经常来找蒙时呢?”香草从衣袖里摸出了那个香包,丢给了唐廉,说道:“你瞧瞧,这是啥东西?”

    唐廉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说:“这倒真像是悦媛的东西,她很喜欢把茉莉花甘草薄荷放在一块儿随身携带着,你在哪儿拿到的?”香草指了指旁边那柜子说:“就在那里面找到。你老实告诉我,郑悦媛是不是来过这儿找蒙时?”

    “不太可能吧……不过,那天晚上她是带了外婆的小菜来官署里看蒙时,”唐廉说到这儿忙摆摆手道:“你千万莫误会了,蒙时当时受了风寒,正病着呢!外婆心疼蒙时,特意吩咐给她做斋菜的厨子为蒙时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省得蒙时嫌油腻了不吃饭。那也不是悦媛做的,只是送来一趟罢了。”

    “呵!这女人,还真会假公济私呢!打着外婆的名义来看蒙时,趁机再说两句贴心的小话,多浪漫呀!她真是贼心不死呢!”香草靠在椅子上抄手说道。

    “你莫想多了,她再贼心不死,蒙时心里也只是有你呢。这香包或许是她不小心拉下的,你也莫去跟她计较了,省得彼此往后见面尴尬!”19Oka。

    “这你就莫管了,横竖是我们女人的事。你们这些男人自然不愿意理会这样的事,嫌烦嫌啰嗦,自己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沾沾自喜,想着除了自家媳妇之外还有旁的女人的惦记呢,多好呀!风流才子不应该就是这样吗?”唐廉笑道:“你扯哪儿去了呀?难道你还怀疑蒙时吗?”

    “我不怀疑,可不等于我能容得了圆明园这么嚣张。吃着自己锅子里的肉,惦记着我碗里的海鲜,时不时地要伸筷子来翻两遍,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呀!我可把话说前头了,她是你的师妹,我可是你的弟妹,两个妹妹掐架,你自己还是躲远点吧!”

    “没那么严重吧!好好跟蒙时过日子,理那么多做啥呢?”香草冲他笑笑说道:“要不我回头去跟那位芦儿说说你和郑悦筠的事?你猜当她晓得外婆打算给你说下郑悦筠时,她会不会嗖嗖嗖抽出匕首,哗啦一刀放血呢?”

    “我可没答应要娶郑悦筠。”

    “我听蒙时说,外婆有心,郑家也有意,我看你这次是很难躲得过去了。”

    “躲不过去……那就跑呗!”

    香草窃笑道:“跑啥跑呀!要想躲过去,那就得先下手为强。你要先有了媳妇儿,郑悦筠还肯做小吗?所以我说,倒不如把你和那芦儿生米煮成熟饭,那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满脑子想啥呢?蒙时就教你这些吗?回头我跟他说说,该好好管管你了!行了,我先走了。”

    “回去看芦儿?”

    “不是看,”唐廉无奈地说道,“是看着,怕她乱跑了,给我,给蒙时都添麻烦!对了,明天昭觉寺那儿进香祈福,回头跟蒙时说一声。”

    “进香祈福?”草心收有想。

    “这次韩铭愈不是要出征了吗?那不得求求神灵啊菩萨啊保佑吗?外婆之前已经派人跟我说了,家里人都要去,你横竖也回来了,明天也是要去的。”

    “韩铭愈去打仗?那不得先备好棺材?”唐廉拍手大笑道:“真是与我心有戚戚焉!说得好!回头去我家,我给你备了接风酒席。”

    “行!”

    傍晚时分,蒙时带着香草正要离开官署时,韩皇后那边派人来了,说让两人先去一趟府里。到了韩皇后院子里,香草才知道是让她试试新做的王妃袍服。

    韩皇后待香草的态度比从前缓和了许多,至少说话带点笑意了,最关心的还是小布谷怎么样了。问完这些事后,悦媛来了,手里捧着给香草准备的王妃袍服。

    韩皇后对香草说道:“让如意带你去试试,你也回来得够巧,明天是我们韩家第一次为了出征之事去昭觉寺进香祈福,那自然都得穿得体体面面的,你也不能例外呢!可惜小布谷没来,我也给他备了身王子的袍服。”香草笑道:“往后不会少了他穿的,等会说话了,一准扯着您衣袖要衣裳穿呢!”韩皇后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当娘的未免也太心急了,要说话也得再等半年去了。不知道他到时候是先开口叫爹,还是先开口叫娘呢!”

    香草忙摆摆手道:“千万莫先叫我,我娘说先叫谁,谁最累呢!”

    “这当娘的,”韩皇后指着香草对旁边张氏大笑道,“可真会偷懒呢!”一厅的人都笑了起来,唯独悦媛冷着个脸子,不拘言笑。

    随后,香草跟着如意去房间里换衣裳了。谁知道一试,衣裳腰身小了些,用腰带一捆,只能算勉勉强强。香草摸着自己的小腹,翘嘴说道:“都怪小布谷,害得他娘有了小肚腩了!”

    如意笑道:“我娘说但凡生过孩子的,哪个有不胖的呀?再瘦也会多添几斤呢!您这腰身算好的了,您来府里晚没瞧见二小姐刚刚生了孩子那会儿,都不敢认了!”香草和亭荷都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如意悄声对她们说道:“后来啊,还是顿顿吃青菜生生给饿下去的,有一回还差点晕倒在花园旁边的小湖里呢,多可怜啊!”

    香草对着铜镜瞧了瞧身上的衣裳,说道:“大了还好,小了就不太好改了。”

    正说着,悦媛和含露推门走了进来。她语气淡淡地问道:“奶奶叫我来瞧一眼,衣裳试得怎么样了?还合身吗?”如意道:“小了些,恐怕要连夜改了。”

    悦媛打量了香草一眼,嘴角浮起淡淡嘲讽的笑容说道:“当真小了吗?是我拿去给裁缝的尺寸不对,还是蒙时给我的尺寸不对呢?这衣裳可是照着蒙时报给我的身量做的,难道他也不清楚你的身量吗?”

    含露接了一句说道:“也不奇怪,东平王妃生过孩子,身量自然不同于从前,东平郡王给的只怕是从前的身量,王妃生完孩子,身量没有恢复,胖……不是,圆润了许多,自然穿不下照以前身量做的衣裳了。”

    香草转过身来,看着含露说道:“你这是显摆你生过孩子吗?”含露愣了一下,回话道:“奴婢尚未出嫁,哪里会生养孩子呢?奴婢刚才只是实话实话而已。”

    香草点点头道:“是,你说得不错,我生完孩子是胖了,胖了又咋了?你有本事让东平郡王休了我,再娶啊?”含露脸色顿时变了,看了悦媛一眼,没有答话。悦媛接过话说道:“这是谁惹你了?含露不过是说了些实话而已,你何须如此动怒呢?你要怪我衣裳没做好,我立马叫人连夜改制了便是。奶奶还在外面等着你回话呢,你可不能叫她老人家等久了!”

    “对哦,奶奶还在外面等我回话呢,那要不要我这个东西也给奶奶瞧瞧!”香草伸手让亭荷把那个小香包放在了自己手掌上,往悦媛跟前一递说道,“连唐廉都嗅得出来这是你最喜欢的味道,瞧瞧吧,可觉着眼熟?”

    悦媛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的小香包,六角雪花样儿的,正是她当日躲在柜子里时放下的。她当时嗅着里面墨味儿太重了,便解下了自己的小香包放在上面,想替蒙时熏熏,更想蒙时下回打开柜门时有点惊喜。不过,她没想到这小香包居然到了香草手里。

    “认出来了吗?”香草问道。“认出来了,是我的。不过它早丢了,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了。”

    “哟,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失忆症还有点严重呢!你想不起来我提醒你,这是在官署里,蒙时那间屋子的柜子中找到的。我想请问你这位睿武郡王的王妃,你的小香包咋会在我相公的柜子里?”悦媛很想大声地告诉香草,她的确是过蒙时那间屋子,而且还让蒙时扶过她,可她也明白一点,要是嚷了出来,被韩皇后责骂不知礼数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所以她忍了一口气,语气平淡地说:“兴许是蒙时在府里捡到了,本打算还给我,却放在他柜子里忘记了吧。香草,你该不会就凭着这个小香包怀疑我和蒙时什么吧?那你就真冤枉蒙时了。”

    “哎哟,多体贴人儿啊!不先替自己辩解,倒先替我相公辩解了,说得好像你们真有啥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不过,让你失望了,我一点都不怀疑蒙时,我只是会怀疑那个把香包放在别人相公屋子里的女人到底有啥居心?是想红杏出墙呢?还是想脚踩两只船当滑板呢?又或者想让我发现了误会一场呢?”

    悦媛脸色转青,袖子里掩着的双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尽量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她冷淡地回了一句:“你想去奶奶面前告状的话,随你吧,横竖我和蒙时问心无愧!”

    “是蒙时问心无愧,而不是你!”香草走近悦媛微笑道,“可惜啊,我和蒙时情比金坚,生死相许,不是哪个小人使个计掉个香包就能挑拨的。我劝那起心术不正的人歇歇吧,莫费心费力地替我和蒙时操心了,她不嫌累,我瞧着都累呢!”